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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起眉。
正猜测着哪个女人这时候到他家里来,外面便传来两声有礼貌的轻敲,然后门板被推开。一个穿着奶白色羊绒裙的女人走进来,脸上笑颜如花,喊:“靳少。”
长得不错,而且手里还捧着束花。
助理站在后面,显得有些不安,解释:“李小姐知道你病了,比较担心,靳董让我带她过来看看。”
现在靳家与李家正在谈合作案,靳名珩又不去公司,靳远直接插手。他出公司时正碰到靳远与那位李先生进门,当即喊住他,问明他是来靳名珩这里,便让他也带上了这位李小姐。
他当然知道这样做靳名珩也许会怪他,可是他夹在靳远与靳名珩之间那就是夹心饼干,难做。
靳名珩本来心情极差,拿他出气也未可知,可是目光掠到门口站在的张嫂时,脸上的表情便收敛了。抿紧的唇角慢慢松开,反而勾起冲那李小姐挤出一抹笑来。
他将资料递还给甘泉,示意他先回去。手撑在床面上想表示尊重地坐正一些,可是一动,好像牵动什么似的,便低头咳嗽起来,仍不失礼貌地说:“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谢谢李小姐能过来。”
经过上次的事,那李小姐也没想到他会给自己好脸色。这会儿见他这样温和,马上上前去搀扶他,说:“没什么,靳少要好好休息才行。”
等手摸到靳名珩时才惊觉过来,因为记得他上次很嫌恶别人碰他,所以想撤回手,却被他伸手按押住。有些意外地抬眸,就瞧见他的目光也直直盯着自己。虽然他的转变有些奇怪,可她还是在他赤裸的眼眸中羞红了脸颊。
心想,也许因为他以前没有认清那个女人的直面目,如今他婚礼取消了,他才注意到自己。毕竟靳、李两家要合作了。如果让她在靳家两兄弟间选择,那她肯定选靳名珩。
“本少原本是要好好休息的,这不是你来了,我才激动的嘛。”他手摩擦着她那晕红的脸颊,说起情话来语气间带着一股绻缱的意味,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欺骗一个女人可耻。
“靳少,你赶紧躺好吧,如果身体因为我更糟了,那我就罪过了。”李小姐虽然是出身豪门,可是豪门中的女人和男人不一样。
男人有钱了可以花天酒地,女人却要因为联姻注重名声。至于结婚后怎么样没人管,至少没嫁过去前,名声好才能更多的机会攀个好亲。所以这位李小姐其实被家里约束的很好,还是十分纯情的,实在受不住他这样的盅惑。
助理看到这情景顿时觉得自己多余,马上识趣地要退出去,并关上门。手抓着扶手还没在关紧,就见宋凝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顿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宋凝久下意识是顺着那条未关上的门缝瞧去,就见床边的两人靠得那样近,近到仿佛要亲吻上去一般,身形一顿。
“宋小姐……”助理嗫嚅,看着她眼神泛着同情,一时不知该不该关门了。
靳名珩明明听到了,可是他却没有瞧向门口,反而真的捧着那位李小姐的脸,唇一点点地覆上去。
宋凝久当时感觉有什么一下子冲到了脑门,想都没想便撞开门板,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上前就拽着李小姐的手臂,直接将人从床边弄开。
“啊——”那李小姐本来还沉浸在靳名珩的盅惑中,已经羞得闭上眼睛,准备接受这个吻。却冷不防地被拽了个趔趄,差点跌倒。
稳住身子定眼一看,居然是宋凝久,她毁婚了居然还住在这里?宋凝久却没有看她,而是低睨着床上漠然瞧着自己的靳名珩。
他居然吻别的女人!
可是面对她控诉的眼睛,他却皱起眉头,甚至毫不掩饰脸上的嫌恶:“我好像说过,让你别出现在我面前。”
她,明明拽开那个李小姐时理直气壮,可是接触到他嫌恶的目光时,却顿时觉得腰都挺不直。
“对呀,别忘了你已经和靳少解除婚约了,你凭什么管我们。”人家不过是对她说了一句暧昧的话,那李小姐就仿佛跟靳名珩有了婚约似的,端出女朋友的架子。
宋凝久闻言,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进攥紧,指甲都嵌进肉里去了。她犹站在那里,腰直得有些发酸。她依旧没有看因为自己好事被破坏而愤慨的李小姐,只看着他,问:“名珩,你记得你在答应过我什么吗?”
靳名珩看着她,看着她面色凄楚,可是眸子仍漠然的没有波澜,轻嗤:“宋凝久,你还记得我是在什么前提下答应你的吗?”
他答应她的时候,她是未来的妻子,可是她现在连婚都毁了,她又是他的谁?
宋凝久知道他的意思,他这是在指责,还在对她那天跑掉耿耿于怀。
她握着手又紧了紧,说:“那你是不是还记得,你说过我是这橦房子的主人,我想赶谁走就赶谁走?”
靳名珩瞧着她皱眉,下颌收紧。
宋凝久忽略胸口的难受,在他没有说话时,喊:“张嫂,替我送李小姐出去。”
张嫂马上应着上前来。
李小姐闻言,脸色气得铁青,并不甘心,她仗着有靳名珩撑腰,问:“笑话,你凭什么赶我?现在要走,也是你走。”她挽住靳名珩的手臂,态度十分嚣张。
想到她上次给自己端虾的时候那个样子,她就生气,这次终于可以报那一箭之仇。
宋凝久看着她挽住靳名珩的手臂,真是觉得刺眼的紧。明明难过,唇角却勾出抹笑来。明明心痛的狠,这时候骄傲、自尊偏偏上来了。
她说:“李小姐,就算你现在是靳名珩的女朋友,也没有权力赶我。因为这橦房子的产权,他已经过继给我了,我不想在自己的房子里看到讨厌的人,你懂?”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贪他的房子,可是这时候她实在不甘,不甘心自己被狼狈地赶出去。不甘心,自己在他们面前那样卑微。
“什么?靳少,你把房子给她——”那李小姐闻言,表情十分激动,就像自己的肉被割了一样心疼。这样的房子,就是他们李家也没有两座,少说也有几千万,他说送就送了?
靳名珩皱眉,抿唇,脸色变得更不好。
宋凝久看到他的反应,便大声喊:“张嫂。”
张嫂马上应着进来。
“还不替我送李小姐。”她端出主人的姿态,就算她下一刻被靳名珩掐死,她这刻也要把这个女人从这里赶出去。
张嫂没办法,反正她也看不惯这女人插在靳名珩与宋凝久之间,便上前,说:“李小姐,请吧。”
那李小姐跺了跺脚,犹不依地喊:“靳少?”
“乖,你先下去等我,咱们一起走。”靳名珩拍拍她的手,柔声安抚。
宋凝久当时听了,头都快炸了,因为他说要和她一起走,真真比亲手掐死她还难受。
“好。”李小姐闻言笑了,在靳名珩脸上亲了一口。
宋凝久当时真恨不得将她拽开,但忍住了,指尖再次嵌进掌心的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痛。
临走前,那李小姐冲她轻蔑地一笑,然后翩然离去。心想,以后她一定让靳名珩送她个更大的,这口气就暂且忍了。
助理一直站在门外,老板处理感情的事时,他没指示不便出口,张嫂看了看屋子里的两人,也退出去了,并帮他们关上门。
好不容易,这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靳名珩看都没看她,掀开被子起身,然后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眼,说:“生完孩子,我会找人回来抱走,以后不必再见了。”说完,毫不留恋地往外走。
宋凝久从赶走那位李小姐,就一直挺直着背脊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有些僵。直到他擦过她的肩,她方回过神来,喊:“名珩。”宋凝久再也撑不住,再次由后抱住他。
她心疼得厉害,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告诉自己,她不想跟他分开。想要求他不要这么无情,他们原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她?难道一个人的感情,真的可以说收就收,说放就放?
如果一个人的感情真的能做到这样,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疼?
她的手臂收紧,勒得他很紧,乞求:“名珩,留下来。”她只是想婚礼延后而已,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她?
“宋凝久,你还记得吗?我说过那天你离开,这辈子就别奢望我会娶你。”他的声音结束了那种漫不经心的调调,可是却变得很冷。
说到底,他仍然在耿耿于怀。
宋凝久闻言,身体一震,头枕在他的背脊,说:“我不要求你娶我,只要你留下来。”
什么结不结婚的,她现在不想去想。她想她是栽了,只要他不娶别,只要他们能像从前一样生活,待到宝宝出生后,有一个完整的家就好便好。
一张纸不重要,她这样拼命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