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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她觉得许爱蓝这个女人实在是让人无语。
对许爱蓝,他们其实并不陌生,自从十年前头不知道为什么定居到S市后,他们去找他,总有一回两回遇到她。开始,看着她对头一往情深,头却视而不见,偶尔还会用非常可怕的眼神看她,似是恨不得杀了她,他们心中多多少少都对她有些同情。她和一些女性队友更是在暗地里埋怨过头太过不解风情,还会偷偷给许爱蓝制造点机会。
那时,许爱蓝对待他们也还非常友善,让大家觉得她长得好看,性格也不错,学历也不差,配他们头也算登对。
只是,慢慢地,他们也发觉了许爱蓝和头之间的暗涌,到后来更是从楚狂嘴中知道了头一直容忍许爱蓝的原因。据说头喜欢的一个叫周璇的女孩不知所踪,头用尽各种手段都没有找到对方的下落,但身为周璇以前的好朋友的许爱蓝似乎知道,但一直不肯说,还总是想办法缠着头。
十年来,头不知道用了多少办法,都没有撬开许爱蓝的嘴。
他们头可不是知道怜香惜玉的人,各种酷刑催眠都试过。甚至有一次,头气狠了将许爱蓝剥光了丢进关着好几个强奸犯的监狱,许爱蓝被折磨了半天,却宁愿被侮辱也不肯说。
听楚狂说,头不是没怀疑过许爱蓝根本不知道,只是他实在不敢赌,生怕就此一生都找不到周璇。
从那时开始,任月就开始对许爱蓝敬而远之。不仅仅因为不齿对方窥觑自己好朋友的恋人,更多的是觉得许爱蓝太过可怕。她自逞自己就算再爱一个男人,也绝对不会愿意忍受那般的侮辱。
这次,许爱蓝更是偷偷跟着他们进入了E国。要不是因为末日突然来临,他们这一队人肯定会被她拖累得全军覆没。回国的路上,更是一次次用周璇的下落威胁头保护他,弄得头一路都沉着脸,他们也跟着战战兢兢。半个月前,她竟然将他们的一个拥有水系异能的队友推出去做自己的挡箭牌。到这时,她和剩下的几个队友就开始厌恶这个原本只想要远离的女人。
因为失去水系异能者,他们又被困在这里,情况非常危急。开始的时候,他们偶尔还能喝变异动物的血,但现在他们是根本不敢出去了。他们现在人人带伤,出去了就可能回不来了。
前几天,许爱蓝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想把自己的血喂给受伤的头,只是头却不屑一顾,还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让任月喝了许爱蓝的血,任月也不客气地享用了。此后,许爱蓝就开始用那种憎恨的目光看她,让她很是无语。
可怜人
正当任月的思绪沉浸在回忆最近几日许爱蓝对她的各种敌视时,楚狂的话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任姐,祁哥的伤怎么样了?”
任月丢出一个火球将换来的绷带烧掉,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药太少,恢复得不是很好,还有些发炎,头也有些低烧。”
祁莫期受的伤其实并不重,虽然伤口有些深,但既没有伤到筋骨,也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在目前这种缺医少药的环境中,光是这样就够呛了。
“那怎么办?”听到祁莫期低烧,楚狂急了。
任月皱眉,“我们的药已经用完了,只能让头凭意志熬过去了。”
听到她的话,楚狂想要开口反驳,又马上想到他们目前的处境,泄气地耷拉下了肩膀。
这时,一直闭着眼似乎睡着的祁莫期睁开了眼睛,声音嘶哑着说道:“没事,我能熬过去。”他虽然觉得头晕乎乎的,全身上下就像一条缺水的鱼般快要干裂开来,说出的话却很平静,好像他说的不是安慰的话,而是既定的事实。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奇异地消去了楚狂、任月和任江心中的不安。当然,一旁听到祁莫期的声音后就哀怨地看过来的许爱蓝被他们无视了。
看到祁莫期醒了过来,任江微微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头,这个给你。”说着,将一把巧克力塞给了他。
祁莫期迟疑半刻,到底还是收下了。他知道这是任江最后的存粮了,只是他现在的确需要补充热量,再说自家兄弟,也不需要客套。
“你什么时候藏的?”任月疑惑地问自己的弟弟。她知道自己弟弟因为是甜食控的关系,外出找物资是总会特意藏一些易保存的糖果或巧克力,只是她明明记得他的存货已经在半个月前吃掉了。
任江皱了皱鼻子,“我一点一点偷偷攒的。”说着,还有意无意瞥了角落的许爱蓝一眼。
任月马上会意。要说,许爱蓝对他们头是好得没话说,除了不肯说出周璇的下落,其他什么事都愿意为头做,虽然头一点都不领情。只是,对于他们,许爱蓝可是半点也不会客气。任江就有好几次被她抢去了不少糖果和巧克力,偏偏他又嘴笨,根本说不过伶牙俐齿的许爱蓝,又不愿意对个女人动手,就总是吃亏。吃了多次亏后,一向没什么心眼的任江也学会了私藏。
被瞥了一眼的许爱蓝也知道了任江的心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恨死了任江的私藏,要不然,这会把那些巧克力留给祁莫期的人就是她了,哪里轮得到任江来卖好。
也幸好任月和任江不知道许爱蓝此时的想法,要不然肯定会被气死。
这时,祁莫期又闭上了眼睛。楚狂几人看了,也不再说话,生怕打扰他休息。
过了好一会,正当几人以为祁莫期已经睡着的时候,地下室里响起了祁莫期嘶哑而冷冽的声音。
“许爱蓝,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愿意说出璇璇的下落吗?”他的语气中不带任何情绪,却给人带来一种迫人的压力。
楚狂几人一愣,不明白祁莫期怎么突然在这种时候逼问许爱蓝。
抱膝坐着的许爱蓝身形一僵,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和惶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莫七,你说什么呢。就算我说了,现在这个时候,也已经起不了作用了啊。”尽管如此,地下室的几人还是听出了她嘶哑的声音中不易察觉的颤抖。
听到许爱蓝对自己的称呼,祁莫期只觉得膈应。
当初,他让队友帮他办理的临时身份证上的名字其实是简莫。只是,遇到璇璇的时候,出于私心,他说出的名字是莫七。莫七和莫期,读起来没有任何差别,就像璇璇在叫他的名字一样,而不是一个假名。那时候,这样的称呼总是让他觉得他和璇璇之间很是亲近,也让他觉得自己对璇璇的喜欢并不是没有可能得到回应。
只是,这样的称呼出现在许爱蓝的口中,无端地让他觉得厌恶。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开口纠正,不是因为认同她这样称呼,只是不想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名。所以,就连她将楚狂对他的称呼“祁哥”误会成“七哥”,他也只是沉默。
“是啊,现在是末世,末日前的情报已经不能作数了,那么,”似是无意义的感叹,却突然话语一转,“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残忍。
许爱蓝被那句话惊呆了,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了个干净,灵魂好像脱离了躯壳,她瞪大眼睛,一刻也不错地看着那个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睛里是如同无底的深渊般般可怕的淡漠。
是了,这个表情她并不陌生。当他将种种酷刑用在她身上,当他把她扒光了丢入那堆禽兽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周璇那个女人。每一次,他都是为了周璇那个女人才会残忍地对待她。一次又一次,从来不会因她的求饶而心软。
她有多久没有看到了,当年他看着周璇的那种专注,好像全世界只看得见那一个人的深情。那种她梦寐以求得到的目光,自从周璇失踪后,她就再也没看到过了。
是了,这个男人爱的从来只有周璇,可是她还是不甘心,明明是她先爱上的,明明是她更爱这个男人,明明她哪里都比周璇强。
这十年来,这个男人对她的一次次折磨,都加重了她对周璇的恨。一次一次的叠加,让她恨不得对周璇食肉喝血。
每一次被折磨后,她总是期盼着将自己受到的折磨让周璇那个女人尝个遍,就是这样的期盼,才让她没有疯狂崩溃,拥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听到祁莫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能会疯,可是事实是她没有,她甚至听到自己冷静的说道:“的确,周璇可能已经变成了丧尸,我对你的确没用了。”声音没有了以往的柔和,满是讽刺。
这是她第一次在祁莫期面前表示出对周璇的不满,也是她第一次开口讽刺祁莫期。要是以往,她肯定会温言软语哀求他不要赶她走。只是她现在管不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