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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很有名,叫做‘伊特哈’,在马尔代夫的语言中是代表‘珍珠’的意思。”餐厅的四周都是由玻璃打造而成,位于温暖的印度洋水下,整个餐厅都被五彩缤纷地珊瑚礁环抱着,各种各样的海里生物时不时地在这些珊瑚礁里面毫无拘束地游来游去。
“这家店是世界上第一家全玻璃的海底餐厅,造价花了500万美元。”冷天擎滔滔不绝地说着,惹得上官云端不由得咋舌。看着那色彩斑斓的珊瑚鱼紧贴着四壁通透的餐厅游过时,她都忍不住发出声声喟叹。
“这么贵,那消费一定也不便宜吧?”不然他什么时候才能够收回成本啊。上官云端思忖着。
“还好吧。据说最便宜的一顿午餐在200美元左右。”冷天擎轻描淡写地说道。
上官云端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食物,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一顿饭就要吃掉普通人一个月的生活费。
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海鲜盛宴,的确是美味极了。上官云端随即也放开了肚子开吃,她担心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冷天擎还点了瓶酒,本来上官云端是不喝的,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但是冷天擎却不断地诱惑她,“海鲜配上美酒,更加美味。”结果上官云端只是浅酌,一顿饭下来也喝了不少酒,到最后她都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了。更何况本来食物中就有几道菜是醉虾、醉鱼什么的。
离开了餐厅之后,两个人决定散步着回去。夜幕下的马尔代夫多了一份深沉,近处的海景是一片灯火通明,但远处却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了。大概是进入了深夜,沙滩上也变得尤为安静,只能够听到海浪拍案的声音,没有其余的嘈杂。这里一年四季的温度都是宜人的,尤其是夜晚的时候,更多了一份清凉。清爽的海风一阵阵地袭上了心头,仿佛是要吹散些许淡淡的忧愁,但依旧吹不散眉弯。
四周到处都是热带的树木,像是一个个守护大海的勇士。他们看着浪潮远远地退去,又看着他们一次次地回归。
“你来过这里?”上官云端总觉得冷天擎比她更熟悉这里,怎么说她已经呆在这里好几天了,而冷天擎才落地几个小时,便对这里了若指掌,若非来过,那她又该怎么解释。
“没有。第一次来。”冷天擎走在她前面,他没有回头,浑厚的嗓音仿佛带着一种穿透力,能够抵过海浪的声响。
上官云端点点头,即使走在她前面的冷天擎看不到。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踩着冷天擎的脚印中,心里说不出的有一种归属感。风势微微地加大,上官云端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而冷天擎却回头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等她走近的之后便披在了她身上。
上官云端简直难以相信,氤氲的光影下,上官云端不由得缩了缩身子。随即便感受到一股温暖包围着她。冷天擎的衣服上有着一种属于他独有的味道,那种沁人心脾、令人陶醉的味道,让上官云端不由自主地便贪恋起来,她拢了拢他的外套,紧紧地将自己裹在里面。
其实以马尔代夫的天气,是并不冷的。但是她却独独贪恋这份味道。
其实她觉得她应该是醉了,否则她的脚下不会这么无力,她的脚步不会这么虚无。
“奇奇,奇奇她还好吧?”上官云端问道。
“嗯,他很乖。语姗已经回来了,所以这两天她会带着奇奇。”怕上官云端担心儿子,冷天擎简单地交代了一下。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上官云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冷天擎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来,上官云端没有注意差点就撞入他的胸怀。
她怔怔地抬头看他,那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慌乱,而他亦低头凝睇着她,深潭般的眸子晦明晦暗,叫人捉摸不透。
上官云端蓦然间又想起他的那句话,“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那天她说,“我在马尔代夫等你来。”这不过是一句戏言,却没想到他竟当了真。这到底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还是他在暗示着什么。
可是上官云端没有想到的是,她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便已经表明她是用了情的,至少是用了心的。
她的怔忪全部都落入冷天擎的眼底,他的吐纳就落在她的鼻上,舒舒痒痒的。她甚至忘了刚才自己刚才应该逃开。可是如今,他们仅仅相隔着一拳的距离,只要他再微微低下头,她踮起一半脚尖,他们可以以最暧昧的姿态在一起——或是拥抱,或是接吻。
“你在想什么?”然而冷天擎却并没有轻易地就让她得偿所愿,其实谁又能分得清楚,是谁先动了情。
“我……我没有。”上官云端转过身背对着他,匆匆地往前走,似乎要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才好。
冷天擎低笑道,“你走错方向了。这边才是我们回去的路。”冷天擎指了指正确的方位。
上官云端更加窘迫,无言以对。她只得折了回来,负气地走到他的前面,加快了速度走着。
冷天擎一把拉住了她,他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小拳,悍然有力。
他一个顺势,便将她带入了怀中。
上官云端的心狂跳不止,她完全弄不明白,眼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冷天擎的这个拥抱又是代表了什么?其实女人总是喜欢猜测,猜测男人的嬉笑怒骂是什么意思,猜测男人的说的话,猜测男人的拥抱,猜测男人的吻,然后慢慢地引到自己喜欢的结果上来,再慢慢地否定自己的答案。所以女人总是纠结的。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冷天擎的怀抱让上官云端有一种降落的安然,就仿佛她是断了线的风筝,在天空中没有目的地漂泊。一层层的海浪还在推进,只是看不真切了,只能听到那沉稳有力的拍案声,就好像是冷天擎的胸膛,粗犷而放达。
上官云端想,她其实应该推开他的,果断地拒绝他的示好,拒绝他的拥抱。“冷天擎,你到底为什么而来?”她终究还是做不到自欺欺人,她终究还是不能相信他给那个答案,太牵强,连她都不能说服自己去相信。
“你觉得呢?”冷天擎又把问题踢给了她。他放开了她,在海边坐了下来。
“你……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上官云端也顾不得什么了,只管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忽然觉得醉意微醺的感觉其实并不赖,会让她多几分勇敢。她索性脱了鞋,将自己的脚丫子埋进沙子里,此时冷天擎已经躺了下来,两手交叠支撑着脑袋,他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你一直在问不是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最爱的人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上官云端转过头来看着他,他那幽深的眸子倒影着一轮孤月,耳畔是海风与海浪的私语之声,轻轻地叩击着耳膜。
冷天擎稍稍地支起了身子,脸色颓然间变得阴沉,他凑近了她,“你想说什么?”他的语气有些冷鹜和阴鸷,害的上官云端不由自主地便躲闪了目光,“我……我就是随便问问。”冷天擎的反应这么大,上官云端真担心会刺激到他。
“你想问什么?”冷天擎偏然又问道。
上官云端睥睨了他一眼,明明他就问不起,偏偏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问,这分明不就是挑逗她么。
“我不想问了。”上官云端气呼呼地说道,她将他价值连城的衣服铺在了沙滩上,然后学着他的姿势躺了下来。又想起什么,她坐了起来,将沙子把他的脚也埋了起来,然后重又躺下。
冷天擎看着她那些幼稚的行为,却并没有阻止。沙子似乎还残留着阳光的温度,又仿佛透着些许凉意,从脚上的每一根神经,传到神经中枢,触发起自己的感官。
大概是这样的生活太安逸了,大概是周围的海浪声太富有节奏了,上官云端竟在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冷天擎听着她绵长的呼吸,无奈地笑笑。轻轻地将她抱起,也不知是他走得特别稳,还是她睡得特别沉,这一路,她都没有醒。
夜阑人静,他在阳台上又坐了一会儿,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你?找我有事?”景岩锡的口气并不怎么好。不过冷天擎倒是能够理解,自己和景翠芝是人尽皆知的一对儿,景岩锡向来都带着有色眼镜看自己。
“我们都是成年人,所以不要再做那些幼稚的事了。景岩锡,如果你爱她,你就好好保护她。别以为在马尔代夫,就不会有眼睛看到你们。”冷天擎喝着红酒,波澜不惊地说着,话里是一片平静。
“什么意思?我自然会保护好她,你不用操心。你……也在马尔代夫?”大概也是听到了从电话里传来的海风和海浪声,景岩锡猜测道。
“是的。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