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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菀只是低笑不说话,吊了他好久的胃口才说了句,你别管我是怎么办到的,总之结果圆满不就好了?而且肯定靠谱,我们是不是马上可以离开泰国?
他不说话,敛下笑,眸色深深地紧凝着她的脸,还不行。
乔菀神情一转,语气也变得不解,为什么?难道你之前说的有点事,指的不单单是春花的事?简言的话让她的心里一怔,泛起涟漪。
他缓缓的走过去,不动声色地坐在了床上,大手轻轻插|入她的发丝,嗓音稍显沉重地说了句,沈若天还是没有醒来。
乔菀一下子明白过来,除了春花,简言放心不下的人还有沈若天,眸底掠过几许考量后开口,是啊,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救了你。
轻轻梳理她头发的手突然停住,深邃的眼睛里有一瞬的清明,你他没想到一个女人能这么大度,毕竟是沈若天让人把她丢进了海里。
她似乎猜到了简言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很快接了句,他把我扔进了海里,但救了你,对我来说,这比什么都让我感恩。再说不管去哪,我一时半会还回不去江城。别忘了,我可是嫌疑犯。语落的一瞬,她惨淡的笑了笑。
简言灼热的目光轻轻扫过他的脸,委屈你了。我想沈若天一定知道墓园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只要找到证据洗清你的嫌疑,等我们回去的时候稍稍一顿后又道,我一定还你一个难忘的婚礼。
乔菀闻言,眸底染上惊愕,婚不是早结过了吗?婚礼也办过了,难不成你要我结两次婚?
他淡淡一笑,语气更加严谨,那不一样,我想三年前和我结婚的时候你的心情一定很沉重,没有家人的祝福,总归是种遗憾。
他还真是一语道破,乔菀忍不住咬着唇,心里很暖。突然间,额头落下他的唇温,顺着眼睛再到鼻梁,最后落在了她的红唇上,温柔的就像蝴蝶飞过。
几乎是下意识的,乔菀一把将他推开,敏感的瞥开了头。
这重动作不由让简言愣了愣,她过度敏感的反应他突然不安,再细看,竟发现乔菀的嘴唇有些微肿,心里一下子就像是被电流击过。
嗓音沉了沉,突来一问,于柏徽吻了你?
她猛得抬头,一张脸很快白得像纸,简言的目光暗得让她发慌,她心虚的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简言见到她这重反应,很快有了答案,床头柜上置放的一些杂物,突然被他一把扫到了地上,紧跟着一击重拳落在了墙面上。他隐隐咬了咬牙关,目光直勾勾地落向她,还!有没有别的?
☆、第115章谁先动情谁就输
乔菀哽咽了一下,轻轻摇头,她不敢去看简言此刻的眼睛,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一丝无法言喻的酸楚轻描淡写的化成简言自嘲的笑容,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坏了她,又于心不忍的上前抓住她的手,轻喃了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她拼命地摇着头,身子往前倾了倾,简言真没有,真没有别的了。语落,她小心审视着男人脸上的神色,见他不语,又补了句,不然,你可以检查。
突然一句极度认真的话把简言心里的沉重驱散了不少,他居然没忍不住笑,脸色也转暖许多,有什么好检查的。哪有人在这种心情下检查?
她的脑袋瓜有时候真的单纯到了极点,这种气氛下,竟然也有把他逗笑的本事。
乔菀闻言,羞红了整张脸,把头埋得很低。不经过大脑冲出而出的话,确实很不妥。
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许尴尬,面露难色的一刹,下巴被轻轻抬起,她目光对上了简言的深邃。
我不信于柏徽,但我信你。一字一句都透出坚定。
简言的话一出口,乔菀的眼圈就红了,惹得简言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说错了话,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只能将她一把扯进了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一晚,他们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是简言不想碰她,只是担心这个女人会胡思乱想。如果他真的验货才是对她的不尊重。
而乔菀却不这么想,她始终觉得,简言似乎并不信她,两人背对背带着各自的沉思进入梦乡
这个城市的另一头
太阳升起的时候,于柏徽正在房间晃动酒杯,纯粹的颜色暗红的太美。
回头,目光不由的落在床上,他的卧室生平第一次让个女人留宿,这个人便是乔菀。她兴许不知道,这间房间隐藏了他多少秘密,特别是这个酒柜里。
修长笔直的腿迈到酒柜旁边时,推门而入进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脸上一条从唇上延续到鼻梁的疤痕微裸露在空气里,黑色T将他的坚实紧紧包裹。
关上门的一刻,一道没有感情的声音摇曳在空气里,来了?于柏徽用指腹在柜窗上打圈,淡淡问了句。
男人赶忙问道,嗯。真的要送去?他的心里有点发慌,乔菀在江城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他,让他送去不等于是羊入虎口?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就当替我顶罪,可好?扛下所有的事!于柏徽语气很沉,眸光一撇,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的。他说得客气,但每个字都很强硬。
男人的担忧成为了现实,唇角颤了颤,这种事他能怎么回答呢?他无路可选,去,等于是送命,不去,结果也是一样。站在眼前漠然的于柏徽,从不用没有把握的人。
男人艰难的扯开喉咙,问了句,要我怎么做?
他从西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酒柜,大手摸索到酒柜的后方拿出一个大号的针管,将标注日期最近的酒瓶拿出来,抽去了一些液体递给了身旁的男人,这个由你亲自送过去。
男人一愣,这个?
是我答应她的,也是我生平做的最蠢的一件事。于柏徽清淡的笑笑。
沉默几秒,男人问了句,如果她认出了我,我该怎么交到在江城的事?
于柏徽轻描淡写地撇他一眼,转身将准备了一晚上的东西全部交到他手里,她一定会认出你的,所以,为了把事情圆好,这些东西你好好看看,走之前都放在你的房间里。
男人快速的翻开了手里的数据资料,狠狠愣住。再看看光盘,眉头蹙得更紧。
阳光缓缓变烈,于柏徽的脸逆着光,浅淡的笑纹划在唇角。他从没有一刻这么希望自己的双手是没有沾过血的。因为只有在看到乔菀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真正活着。
她昨晚说的话,一字一句在他耳边回响了无数次。于柏徽引以为傲的冷漠和毒辣在她这里却成了他所自卑的原因。
他转身,零散的阳光映进于柏徽严肃的眼睛里,隐隐爬过的一丝哀伤取代着他平日里的犀利。
关门的声音穿进耳朵的一刻,他走到窗前,双手扶住阳台的围栏,一度觉得自己的双脚迷了路,不知到底该走向何方。
对简言的恨意难以被取代,对乔菀的喜欢渐渐加深,计划还是得进行,换个方向未必不是好事。
将所有的事都推到斬叔身上,似乎更有趣。简言虽然恨那老东西,但是这个人毕竟养育了他多年,他还不至于做的太绝。顶多是把乔菀去墓园的视频交给警察,洗清这个女人的罪名。
然后借着简言的手,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将他所有忌讳的人通通推入地狱,事情的走向同样有趣。
笃笃笃
房门再一次被敲开,于柏徽回头,清淡地扫了眼弯弯的脸,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躺在床上。
弯弯盘着手,一步步走到于柏徽的身后,双手不动声色地环住男人的腰,娇滴滴地问了句,为什么救我?我死了不是更好?
于柏徽的嗓音更显冰冷,手掌一把剥开了女人的手,你死不死和我没关系,走吧。
弯弯轻蔑地笑笑,走到他跟前不可置信地瞄他一眼,你救我?会这么好心放我走?
你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于柏徽终于知道沈若天为什么讨厌这个女人,她身上现实气息太重,和乔菀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弯弯笑得妩媚,手指轻轻戳了戳于柏徽的胸口,娇柔道,可你对我有用!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沈若天和乔菀死!
于柏徽一惊,抬手就是一记巴掌,狠狠落在了弯弯的脸上,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你算什么东西?敢打乔菀的主意,我就先拆了你的骨头。
弯弯被一记强劲的力道打得跌坐在地,眸光里尽数全是惊愕,在船上,明明沈若天把乔菀丢进海里,难道他们两人不是一伙的?似乎是云里雾里般,弯弯一下便搞不清状况。
☆、第116章小荷又露尖尖角
昨夜简言和乔菀都睡得很晚,入眠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
乔菀几乎是惊厥而起的,因为于柏徽答应说一早就让人送注射溶液过来。
她掀开被子时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就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