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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色风信子:不顾一切的爱。
乔菀记得,风信子的花期过后,若要再开花,需要剪掉之前奄奄一息的花朵。风信子代表着重生的爱,忘记过去所有的悲伤,开始崭新的生活。
她手里捧着满满的花,深凝了一眼正前方的男人。
阳光下,他的脸逆着光,视线的盲点却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令人迷醉,向往,不顾一切。
脑海中浮现着从他们从相遇到相爱的一个个片段。
不知不觉的,她已感动得泪流满面。她甩去手里所有的花,花朵被高高抛起,散了一地零碎的美丽。
泪水将妆容都冲洗得淡雅了几分。她想跑,不顾一切的跑,可最终还是缓缓走到他跟前,扑进他健硕的胸膛,呜咽着,你知道孕妇不能经常哭吗?不然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会变成爱哭鬼。
简言的健臂箍得很有力量,命令般地说了句,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你放肆地哭。今天过后,我不许你再轻易掉一滴眼泪。
她倚靠在简言肩窝上,重重地点头。这一刻,她真的好幸福。
司仪恰时的拿起话筒致辞,如果能变成蚂蚁,我愿意趋近于零。冥冥中明明是你。生命是一个谜语,因为你而悬疑。生命有一种一定,一定要爱下去。为此,献上我们最衷心的祝福送给这对新人。
司仪的话锋一落,哗掌声哗然。
随着掌声落定,婚礼上的背景音乐从那首淡淡的beautifulinwhite换成了直击心房的调子。
乔菀循声望去,室外大屏上放着一张张诉说他们故事的沙画。薄薄的一层海沙,将他们这几年中发生的点点滴滴全部勾勒出来。
黑屋救人,三人饭局,虐心离别,雨中狂奔
像个梦,你出现,伴着钢琴声。望着我,你眼神,亮得像星辰。忽然间我失去平衡,觉得自己满身灰尘。
不承认,不否认,是种保护色。犹豫之中忘了爱,要努力去争。差点错过最好的人,直到你转过身,世界黯然失色。
逾时不候的永恒,幸福不能等,分秒必争的青春,就应该狂热。
而你心里的转折,我却不再问。爱要趁早牢牢抓稳,不要后知后觉用遗憾来深刻,勇敢拥抱你让美梦成真。
背景音乐的歌词,每一个字都在撼动着她的心,乔菀的泪水应声而落,一颗颗都像断线的珠子。
有句话说婚姻如手中握沙,握得越紧,沙漏的越快。爱来得不易,要留一点空隙,彼此才能呼吸。
所以最后的最后,莫名的,于柏徽的下落成了他们两人避而不谈的事。
不触碰,不过问。
但那个人,一个月后,要离开吗?
☆、第196章
婚后的日子,平静地像一碗水。
付景年和林霖决定在今年夏天结婚,因为林霖这个丫头,已经怀孕了,呵呵!
春花的事业蒸蒸日上,她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胖胖的,没有自信的丫头。广告邀约不断,前几天,她告诉乔菀,看上了一个男模,磨刀霍霍准备她的追男之路。
而弯弯,她似乎认命了,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自以为潇洒的纵身一跳,换了个终身残疾的下场。不过躺在病床上的日子让她想明白了很多事,现在她心如止水,无爱无恨。
至于简言,给了她所有能给的爱,如她曾经预想的一样,他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以后,也会是个怜爱孩子的好父亲。
渐渐的,平淡的时光弹指如书页,日历本又翻去了一页。
今天一早简言就出门了,下午乔菀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窗帘半拉着,4月下午阳光来的比三月的时候更炽烈了些。
悬挂在窗外的那一轮红日散着迷人双眼的光线,乔菀用手挡了挡几缕飞入瞳仁的温暖,没来由的,心突然慌起来,汗液不断从身体里滋生。
她从床上下来,唰得一下拉开了窗帘。目光投向遥不可及的远方,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发生。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是付景年来的短信。
她蹙了下眉,无波无澜的打开收件箱,目光停留在那一行黑字上再也移不开。
下午四点行刑。按照你拜托我的,避开了火化程序,家属来领全尸。你到了没?
视线有刹那间的模糊,乔菀的双眼倏然一提,握住手机的手狠狠颤着。
心尖子上一窒,隐隐疼着。
赶紧翻过手机才发现简言拿错了手机。
他们的手机是同一款同一种颜色,唯一不同的是,简言的手机背面没有贴一颗水钻,而她的却有。
突然想起昨晚上,她上厕所的之后和简言调换了床上的位置。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慌乱的回拨付景年的电话。屏气凝神,电话在几秒过后接通了。
电话那头的男音显然很急躁,不等听到声音,付景年便先问了句,喂,你到了吗?
能称得上家属的人,除了斬叔就只有于柏徽,斬叔并没有判死刑。只是有时限的牢狱之灾,那么,也就是说
脑中嗡了一声。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乔菀嗓音没来由地就沙哑了,差点喊不出声音,低低的音色通过无线电传到了付景年的耳朵里。
电话那头显然沉默了。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问了句,于柏徽?今天要枪决?对吗?说完的时候,视线已一片模糊,腮边的湿润顾不得擦去。
付景年一惊,支支吾吾地,菀菀,你,这手机。
告诉我!她一下便打断了他,淌出齿缝的声音极度严苛。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雨。现在窗外的阳光那么好,但对乔菀来说,看到这条短信的那一瞬,暴雨提前来了。
她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于柏徽。
即便给不了他什么,但她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期盼着这个男人能收获自己的幸福。
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同时期待两个男人的爱。欠下的,注定还不了。
现下,这个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就如同一盆湛凉的水在她头顶浇下,将一颗滚烫的心浇了个透心凉。
一声哀怨的叹气声划过耳际,是!省城的校场,行刑时间在下午四点。对不起,是于柏徽让我们瞒你的,这是他最后的心愿。所以我们
付景年后来说的话,乔菀已经听不见了,耳边嗡嗡作响。
贴合在耳际的手机自手心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她相信了简言的话,以为他已经回到了金三角,谱写自己的故事。原以为简言说的很远的地方是充满希望的。
万万没想到,他选择了用死来救赎自己的灵魂。
这是他最终的选择吗?
为什么这么傻?
目光缓缓移向墙上一分一秒转动的指针,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十分了。
就算现在就出去坐车,也不可能见到于柏徽最后一面。怎么能如此残忍?
脑中,一闪而过的是于柏徽在那个小旅馆里说过的话。他曾经问过她,如果他死了,会记住他吗?
她好想回答,不管他死还是生,她都会记住他。
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男人,从恨到爱,一步步学会了放下仇恨,却最终被扼杀在早已摆布好的棋局之中。这样一个让人恨也恨不得,爱也爱不得的男人怎么能忘?
眼泪,在眼眶里凝固。
即便这是结局,为什么连最后和他告别的机会都失之交臂?
刹那间,泪水和微笑同时结冰。
她想到了什么,抓起包包和雨伞就夺门而出。
一出门没走几步就拦到了车,车窗半开着,凉风一次次吹干堆积在眼眶没有掉落的泪。
女人略显呆滞的眼光流转于窗外一闪而过的行人。
望出去,什么皆是模糊的。
直到这一刻,她才无法不承认,即使无法相拥,那个因为设计她而闯入生命的男人,已经深深的镌刻在她的记忆中,成为生命中一小部分。
出租车在江城的闵海大桥上停下,她下车,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15点30分,离于柏徽行刑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这座桥的西面,水面不着边际的另一头就是省城。
站在这里,会让她感觉离于柏徽近一点。
跨过水面的相望,他能感受到她的送别吗?
她看不到,这个点,于柏徽在行刑人员的押送下,已经跪在空旷的校场。
他骄傲得勾起唇,往日如烟,今天过后,一切归零。
走到现在,他最放不下的人,只有一个。那个永远无法得到的女人。但他已恍然,只有简言才是最适合乔菀的人。
可惜,这份想要祝福的心意,乔菀再也没有机会听到。
硬朗的脸部轮廓扬了扬,他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一轮高高挂起的红日出现了盲点。
太阳的中心,仿佛浮现着乔菀的脸,她勾着唇角,告诉他想要吃姜丝炒蛋。
记得第一次和乔菀见面的时候,是个很不好的画面,她义愤填膺地说,不要伤害她的朋友。于是,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