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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吧,这样我跟家光也许就能交流一下对彼此有用的信息,那么家禛、家光和我就是三人组攻守同盟了嘛,现在我落在这种莫名的境地,百般无奈下使出这种试探招数,也真是黔驴技穷了,我佩服我自己。
我压抑着紧张,注视着家光的反应,他自然听到我的话,但看起来完全不理解我的意思,冲我皱了皱眉,我又等了三秒钟,终于泄气,转头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车速快而平稳,窗外夜景摩登绚烂,一一划过,是东京最繁华所在——银座。
车开进一条相对安静的高级街道,在一家CLUB前停下,一名高挑艳女替一名穿着和服的妈妈桑打着伞笑盈盈迎在车门侧前方,妈妈桑虽然没有浓抹艳装,个子也不算高,可是站在伞下,反而感觉压了旁边艳女一头。
“帮主”先下车,也不见他脚步怎样快法,已抢在司机前面打开我这边车门,家光在我之后下车,妈妈桑走上一步,用天鹅一样优雅无比的姿态向家光微微鞠躬,说的居然是十分标准的中文:“殷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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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殷家光朝妈妈桑看了一眼,却用日语说了一句话,在场的都笑起来,唯独我听不懂,茫然无绪,无谓发嘘,倒显得格格不入。
我猜殷家光说的是诸如称赞妈妈桑今日美貌或者气色好之类的话,妈妈桑喜得满面晶光,又偏转头来向着我,还未开口,殷家光忽然抓起我的手,牵着便往楼上走,各人随即跟上。
一路衣香鬓影,香气袭人,我们到得场中坐下,又有一名穿黑白色和服的美人及一名身着低胸镶钻长裙的卷发艳女分别带了两组女孩子迎上前来,日本女子穿和服自有一番味道,然而那名穿西式礼服的艳女着实让我多瞩目两次,她的身材并非肉弹型,穿起这种衣裳毫无卖弄露肉之嫌,恰似三两唐僧肉,雪肌细腻,绵软微漾,份外诱人,一双媚目烟烟而视,笼了一层雾似的,她的地位相想必不低,上来便坐在殷家光另一侧,柔若无骨的手似有还无的搭在殷家光膝上。
我正被那艳女吸引注意,忽觉有异,眼眨了眨,发现眼镜“帮主”却在看我,目光碰上,他立时低下头去。
“阿聪。”家光说,“你坐过来。”
我们的包座算是场中数一数二的中心位子,不然里里外外也容不下这么多女孩子,被叫做阿聪的眼镜“帮主”闻声而动,从外围坐进来一些,殷家光眼神一动,那艳女便不露痕迹地陪到阿聪身边,玉手也改放到阿聪的膝上。
只是这样小小变化,场中气氛立有转向,更多目光投注到我身上,我留心到家光刚才说的是中文,因瞥了他一眼,他笑笑,凑上来,在我耳边轻道:“阿聪是中日混血,如果你想学日语,他倒可以教你。”
我瞪着他:“谁说要学?”
“哦,”家光无可无不可,“之前那么认真听别人跟我说话是不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他说的别人——艳女正同阿聪打得火热,日语有日语的好处,就算是男人说听起来也特别温柔,我左右看看,不明白家光为何把我带到这十丈软红销金窟,眼光巡来巡去,突的心头一跳,好无来由。
怎么没来由?
我定定神,目光循原路退回,一句话也说不出。
方才并未十分留意酒吧里一面液晶,画面上出现殷家慎,主要镜头都在他,时不时带到他身边一名大眼女子,娇俏白裙,挽着他的手,亲密无间。
还有哪里不对?他和她戴同款戒指,有镜头特写,不止一次。
报导声音以及对打出的字幕都是日文,我想我是在索索发抖,但是殷家光将我的手捏的极紧,他举一杯酒在我唇边,我一口灌下。
殷家光如情侣般搂住我肩头,声音细成一条线:“他被车撞到,出院已失救你先机,他要你平安,今晚订婚只是交换条件之一。”
第五十七章
殷家光开了灯,走过来朝我脸上看一看。
“呵,”他说,“第一次瞧见比眼睛还大的眼袋!”
我哭了整整一天两夜?那倒没有。始终未曾合眼是真的。
殷家慎订婚,大概是全亚洲电视剧公用桥段,实在狗血,但发生在我身上,终于知道这不好笑。
还能与殷家慎相见吗?
何种名义?
何类名分?
名义,名分,我通共跳不过这个坎去。
当然无法忍受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我,可我又待怎样。
不不不,这口气万万忍不下去,就算能忍下去,还做什么人呢。
灯光洒在殷家光身上,他盘膝坐在我对面,挤眉弄眼学我的表情,十分唏嘘。
我抚按额头:“是否可以让我知道来龙去脉?憋也憋死人。”
殷家光开口道:“无谓纠缠细节,你只需了解老四为你适时做出妥协,而之所以偏偏是我出现在你面前,也是他要求找回我做中间人,没想到他信我。”
这番话不是不带嘲讽的,我听得出,却也不动气,寄人篱下,哪有那个资格。
“接下来准备怎样?”殷家光斜着眼睛看我,“纽约中央公园对面有座房子划到你名下,你的户口也会打进一笔款子,大可远走高飞,衣食无忧。”
我沉吟,这想必也是交换条件之一:释放我,流放我。纵使锦衣玉食,余生总逃不过如影随形的屈辱感。
我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是谁,是谁的好计策?
殷家光伸个懒腰:“现在你有大把时间考虑,什么时候要机票跟我说便是——有空吗?陪我去吃东西。”
我眼睛扫过每天按时送进房里却动也没动过的的新鲜日本料理……东京,夜店,液晶屏,订婚新闻……哼,这辈子我是不要碰日本料理。奇怪也不饿,只觉得空洞,无休无止。
殷家光的声音近在我耳边:“韩国菜怎么样?”
韩国馆子的侍应姑娘个个面如满月,点的宫廷料理算是店里最贵的,摆出来盘子碟子一大堆,十分丰盛,而且五颜六色,但仔细看一眼,辣泡菜三种,腌萝卜两种,生菜叶子一大盘,一碟子辣酱,一碟子酱油,一碟子大蒜瓣,一碟子小辣椒,一碟子大辣椒……好像一群仆人在厨房里偷吃准备用来做菜的原料。
等到一碟荤菜——串在签子上有点像凉菜的鱿鱼摆上来,我忽然发笑,笑到前仰后合,韩裔女侍没见过这么豪放的女客,又不知何意,赔笑不是,不笑不是,只好半哭半笑,方便调整。
面部扭曲之下女侍一脸厚粉扑索索落到小碟子上,我看越发不能取食,更笑得厉害。
殷家光将现金放在桌上,起身带我离开韩国馆子。
走在路上,我还是笑,就像吸了笑气一般,简直神经质了。
最后还是去了一家中华料理店,一碗热气腾腾牛肉面下肚,殷家光瞧着我说:“前晚喝了那么多威士忌加冰都不见你脸红,现在一碗面就面孔绯绯。”
前晚,我恨这个字眼,恨不得把它抹去。
我一手撑肘支着头,一手招一招:“拿酒来。”
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
“走走走——”殷家光绕过来拖起我,“同我去泡个温泉,包你比喝酒痛快。”
第五十八章
我起身,站也站不稳,殷家光扶住我,巧不巧,我靠在他的胸前,酒醉人,无端燥热。
温泉?
不如埋入水里,永不要再露面。
明明说走,殷家光却动也不动,连搂着我的姿势也固若金汤,像座城池,没有丝毫摇晃。
他大约是怕我要哭了,不想让人见。
可是第一我并没有哭,第二我忽然从殷家光身上感到震动,没错,就是物体的震动。
殷家光以一副大煞风景的表情拿出发光发亮并且震动不止的手机:“什么事?”
由于我和他靠得实在太近,所以能够听到电话那一端泄出的声音。
——“是我。”
——是殷家慎?!
殷家光没有好气的说:“我知道是你。这么晚打电话是什么事?”
那边说:“我就在外面。”
霎时间,殷家光的眼睛好像蹦极一般要弹了出来,他不可思议的带着我转了个方向,我们同时看到中华料理店最大的那面玻璃窗外的街道上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我想见又不想见的男人,一个我想爱不能爱想恨不能恨的殷家慎。
殷家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按坐在原来的位子上,自己像颗炮弹冲出去,这次在日本见到他之后,我还从没见过他这么抓狂失态的样子,他绕着殷家慎打着圈,咆哮着,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在打算一口吞了殷家慎。
至于殷家慎在做什么?他什么也没做。他只是看着我,就那么透过玻璃窗迷离的光线看着我。
我回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