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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会儿,我问她:“你怎么会找上这间经济公司?还有些什么不合理的状况?”
结果女孩子统统说了出来,原来这间经济公司收了她一万八千块,她没钱,所以先付了八千,还欠一万,而这次过来试镜事先说好一毛钱酬劳都没有。
我听得昏过去了,又问:“坐车和酒店的钱,谁出?”
不出所料,女孩子说全都是她出钱。
我出离愤怒了!居然还有这种世纪贱男,利用人家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的明星梦,做出这样无赖而过分的勾当!
我从来不喜欢打小报告,但这一次,哼哼!
于是我让女孩子坐在原位别动,自己跑去拉开十三少悄悄说了这事,十三少当机立断告诉导演,导演非常震怒,马上派助理护送那女孩到车站换车回广州,并且留了电话给女孩,让她不管多晚到家,要马上打电话给他报平安,下次有机会来香港试镜,可以直接联系。
送走了女孩子,接着又去找那个经纪人,但始终不见露面,大概是发现苗头不对,先开溜了吧。
导演余怒未消,交待执行制作人员把那个经纪人的名字连同经济公司划入黑名单,以后永远不再合作,免得他们利用机会为非作歹,危害他人。
意外做了件好事,我倒很高兴,碰巧黎宇宙有个电话进来,因为讯号不太清楚,我走到摄影棚外面的僻静地方把电话说完,原来黎宇宙明晚也要飞香港,正好大家碰面,我挂了电话,正纳闷大家的时间点怎么这么和谐,一抬头,一个瘦小的男人怒骂着挥舞拳头冲过来:“让你多管闲事!”
啊,哪里来的沙包一样大的拳头!
我直觉眼前就是贱男经济人,但事起仓促,我本能往墙边一躲,但贱男也紧跟着改换了方向,看来第一拳是免不了,我一闭眼,气沉丹田,准备一拳过后就喊来十三少宰了这个黄八蛋,谁知清风拂面,我没挨着什么,反而是贱男啊哟大叫一声往前滚倒栽了个PGPG蹾儿,下一秒我整个人被搂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没事吧?”
我抬头一看,高兴得鼻子一酸,鸭胗肝!!!
(今天更新两章以上~)
第三十九章
“笨蛋,被人跟踪都不知道。你的神经到底长在哪里啊?”殷家禛说过我之后,冷冷扫视了贱男一眼,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让人害怕,贱男稍一抬头,马上低下去,一只手捂着PG,另一支手撑地,几乎是用爬的从我们身边出去……
殷家禛懒得多理,径直同我回到摄影棚,十三少见到我们,先是一愣,随即走过来。
殷家禛停足同十三少点了个头:“这两天要照顾傻瓜,辛苦你了。”
十三少嘿嘿一笑:“小白拍哭戏发愁,我还担心眼药水不够用,你来正好,稍微吓吓她,就什么都有了!”
我忍不住抗议:“你们两个欠扁啊?”
正好阿岳也来了:“谁欠扁?”
在殷家禛的冷光视线下,我扁了扁嘴,没说话。
很快执行人员通知我准备上场再次试戏,虽然十三少告诉我试戏很正常,一般会要试三遍以后才正式拍,一直拍到OK为止,但殷家禛也在场看,我突然就感觉到紧张。
而相较于之前我一个人的试镜,这次是“全体正式试戏”,棚内每个剧组人员都要各司其职,摄影师执机拍摄,收音师拿着MIC收音,导演两只眼睛盯着演出效果,其它工作人员也要照顾现场,随时支持,这和正式开拍唯一的区别是,摄影机还不会启动胶卷摄录。
我并不介意旁边有一堆工作人员和机器围绕,可只要殷家禛在场,我就忍不住会想万一“哭得很丑”怎么办?可是如果长时间哭不出来,连累这么多人陪我耗着,岂不是很丢脸……
我努力了好几个法子,打哈欠、眨眼睛等等,无奈都不见效,反而引人发噱,于是干脆使出绝招,要了一瓶风油精厚厚抹在眼睑下,不料没逼出泪花,却连打了几个喷嚏,鼻涕长流,真是逊毙了!
阿岳十分好心,上来悄悄传授我一个秘诀:先拼命睁大眼睛,再酸再痒也尽量不要眨,逼出了眼泪,然后不让眼泪掉下来,等正式录时,才让眼泪掉下来。
好吧,我照做了,的确见效,逼出了眼泪,但奇就奇在导演一喊“开拍”,我心里一紧张,眼泪就干了,到底怎样才能把握慢慢从泪湿到泪落的过程?
我反复尝试了好几次,但这个方法实在不太稳定,我已经可以做到控制呼吸以让鼻子酸起来,眼泪自然就能逼出来,但问题是练习鼻子酸起来的过程中,会变成鼻孔不停收缩煽动,往往眼泪还没来,自己先哭笑不得,以后我再也不嘲笑央视版射雕英雄传里的那个鼻孔演习专业户周杰了,鼻孔用得出神入化,也是门学问撒。
五秒钟的一个镜头,导演和全体工作人员等足我半小时,让我酝酿情绪。
我越急头脑越清楚,无形中压力越大,挫败感和无能感就越深,恶性循环下,反而越哭不出来。
半小时后,大家都受不了了。
结果还是上了眼药水。没想到机器一开,眼药水都干在眼睛里,一滴也没掉落!
所有人都小崩溃了一下。没办法,只好暂时休息。
我仍坐在原位,尽职的摄影师也留下做对焦。
在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我还是要蕴酿情绪,蓄势待发,可是每次刚刚有点情绪,就听到摄影师说:“站起来一下,嗯……坐下去,再站起来,好了,谢谢!”
这真是太、太、太突兀了!
虽然去拍艺术照的话也会被摄影师要求“微笑”、“头抬高一点”、“脸往左偏一点点”之类的,但是现在这种被摆布的感觉就完全不对劲了,就在我催眠自己快了快了马上就能飚泪了的时候,摄影师却不断的要求我“站起来、坐下去、再站起来一次”,这怎么可能入戏嘛?
可是没办法,一定要接受对焦的干扰,几次经验累积起来,我渐渐掌握到窍门,能察觉到摄影师大概又会要我做什么动作?所以在他开口之前,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抢先一步配合到底,让他什么话也不用说,只能说“谢谢”而已……
殷家禛在角落跟十三少对抽了支烟,才悠哉闲哉踱过来,站在我身侧,抬腕看了看手表,忽然冒出一句:“抓紧时间。”
我奇怪道:“干嘛?”
他也不说,歪着嘴笑。
一刹那我的小心肝就扑通扑通乱跳。
乱帅的说;而且那歪着的嘴角红艳艳的,好想让人啃一口。
闻弦歌知雅意,多点时间共度良辰是吧?我当然懂啦!
怀着如此激动的心情,可是为了怕破坏对焦,我又不敢做啥会心的面部表情,只好将眉毛乱抽一气,紧接着明显听到摄影大叔倒吸口冷气:“请站起来一下……坐下去,再站起来……”
为了不影响我们,殷家禛便走开了,我忙着站起坐下再站起,简直快要口吐白沫,真的、好想、哭哦。
对焦完后就要“正式来了”,正式拍摄前,当导演倒数计秒,在一旁喊起“五、四、三……”的时候,殷家禛就站在导演身后偏右的方向频频抬手看表,他的动作,就像施了魔咒,让我瞬间想起他在西西里小镇那条两边都是郁葱葱的路上独远去的身影。
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需要有人依靠,作最忠诚的朋友,一起做决定,或组成温暖的家庭,可有时生活里,那个我们认为一直会在那里让我们依靠的人也会离开,当发生时,去把他们再找回来的路,异常的艰难。
就像天方夜谭里,当阿里巴巴喊着芝麻开门时,被封闭的古老城门便开启了,当五四三二一倒数的咒语停止,我的泪仿佛冲破了身体的禁锢。
我哭了。
是谁说的,女人在哭的时候,身边一定有爱她的男人。
我默默的哭,越哭越记起那么多想他却不能和他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委屈的闸门一开,仿佛就要肝肠寸断……
“卡!”
导演叫停,喜得眉开眼笑,可见哭戏很成功。
不知什么时候,殷家禛已走到我身前,他低头看着我,眼里满满的情绪,是……心疼?
我的第一次正式试镜总算以一个还不错的表现收尾,十三少说他还有事跟阿岳谈,很自然的,殷家禛先带我回了酒店。
第一件事,是叫了大餐到房里饱餐一顿,我可真饿扁了!
殷家禛坐在旁边看着我狼吞虎咽,闲闲问我:“刚才哭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仔细回忆了一番:“一上戏,我就觉得时间一晃眼过去,也没什么意识,一切现实世界就如浮光掠影翻飞不停……都不记得到底演了什么?状况如何?很缥缈的说。”
殷家禛道:“就这样?”
我老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