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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吃点!再重新加几个菜!”连天雨很是好客,亲自起身张罗。
娃娃看着哥哥的白色休闲服,心里老大怨气,本来她计划好和哥哥穿情侣装的,怎么变成这副情形?
这顿饭娃娃吃得索然无味,连天雨和赵沛君也在谈竞标的事,没人能插得上嘴。
娃娃环视了一下在座的人,哥哥和市长大人竟然能当着娱乐圈的秦雨格谈竞标?那可就真是没把雨格当外人了……
“娃娃,怎么不吃菜?光吃饭怎么行?”赵沛君居然还注意到娃娃?
“我在吃呢!”娃娃看向赵沛君,随口答着。她发现赵沛君和赵临青很像,而且许是保养得当的缘故,赵沛君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四十多岁的人和赵临青在一起,倒像是赵临青的哥哥。
连天雨把盛牛肉的盘子交换到娃娃面前,“不是爱吃牛肉吗?多吃点!”
娃娃没搭理她,把筷子伸向冒着油花的牛肉,被赵临青阻止了,“别吃牛肉!你的手缝了针,据说吃牛肉会长黑色的疤痕,那可就难看了!”
连天雨面色微微一动,“是吗?我竟然不知道,差点坏了事!娃娃,可不能吃牛肉了,吃点别的吧!”
他看中一个鸡腿,夹起来想往娃娃碗里放。
与此同时,赵临青则夹了块鱼头,“吃哪补哪,来补补你的笨脑袋!”
他用得着说话总是这么刻薄吗?
可是,面对眼皮底下的鸡腿和鱼头,她把碗伸向了赵临青……
连天雨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把鸡腿放下。
自此,便专心致志和市长聊项目的事,倒是赵临青,不断给娃娃夹菜,其中不乏娃娃不爱吃的,她便扒到一边,通通剩下。
赵临青便在一边说,“饮食不均衡,小心发胖!”
娃娃爱肉类胜过爱蔬菜,这是事实,可是好像这与赵临青没多大关系?她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三下五除二把饭吃光了。
“赵伯伯,我吃饱了!你们慢吃!”如果她愿意,其实可以做一个十分乖巧的女孩,连天雨可是花了重金培养她的,完全是一个拿得出手的贵族女孩。
“我们也吃饱了!走吧!去看看古镇的夜景!”赵沛君站起来道。
于是连天雨买了单,包了一艘小船,在古镇的流水小桥间缓缓穿行。两岸是喧嚣的人群和明亮的灯火,每一个屋檐下都点了长长一排红灯笼,微风一吹,灯笼随风轻摇,摇出不一般的古镇韵味。。
小船上摆了张小几,几上各色零食小吃,也有酒,当地产的青白酒,据说酒性很烈。
船夫在船上鼓捣了几下以后,便有音乐声传来,原来船上还可以唱K,只这歌是前几年唱K唱滥了的情歌对唱——《知心爱人》,娃娃听得有点厌烦,正想叫船夫换首歌曲,赵沛君却道,“这首歌好听!我喜欢,秦小姐唱一首如何?”
市长发话,秦雨格自然不敢推迟,拿着一个麦克风,另一个麦克风不知该给谁。
忽听一人抢了麦克风,“我来唱男声吧!”
娃娃一看,居然是赵临青。
难道她的猜测是对的?赵临青真的喜欢秦雨格?
然,赵沛君却极不高兴,当着众人的面就教训起儿子,“怎么这么没礼貌?你和秦小姐唱怎么合适?越大越活回去了!还不把麦克风给连先生!”
赵临青也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只顺从地把麦克风给了连天雨,于是,古镇水雾迷蒙的夜里便响起了男女深情对唱的声音:
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为你担心,在相对的视线里才发现什么是缘,你是否也在等待,有一个知心爱人;
把你的情记在心里直到永远,慢慢长路拥有着不变的心,在风起的时候让你感受什么是暖,一生之中最难得,有一个知心爱人;
不管是现在,还是在遥远的未来,我们彼此都保护好今天的爱不管风雨再不再来……
秦雨格是明星,虽然是演电影的,但要应付各种场合,歌声也还算历练得不错,加之她嗓子甜润,这歌唱得十分到位;而连天雨呢?娃娃只听过连天雨唱童谣唱太阳当空照,几乎没听他唱过情歌,但他的声线,配着这歌声,居然也表现得淋漓尽致……
真是一对璧人啊!
娃娃从没去仔细咀嚼这首歌的歌词,今日细细品味,竟觉得它是如此贴合哥哥和秦雨格如今的境况……
她低着头细听,眼看船划破平静的睡眠,荡起一阵阵波纹,渐渐漫延开去,倒映在水里的灯火也随之被摇乱了,留在水中的影子破碎不堪……
心中苍凉一片,如这水波一样,荡漾,破碎,凌乱不堪……
“娃娃,在想什么?”
连天雨和秦雨格的歌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赵临青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她微微一笑,盯着水面凌乱的光晕回答,“在想我不够知心的爱人。”
这话引起了赵沛君的兴趣,“哦?娃娃这话说得有意思?有意中人了?还是临青这小子不够知心?”
娃娃抬起头,眼神飞快扫过连天雨和秦雨格,意外发现秦雨格也和她一样呆呆地凝视着谁水面,凝视那一圈又一圈凌乱的光影……
她笑,“就是因为没有才会想!唱歌吧!”
于是,她也唱歌,自己上前选了一首歌,用她十八岁的嗓音唱出来,竟是如此的苍凉,“吃不能吃睡不能睡,没有了你全都不对,我都学不会把爱敷衍,用笑容来把眼泪催眠……能不能不爱了,爱情它太痛了,我痛得快死了,却无法把爱割舍……能不能不爱了……”
她将自己融于水光交映的夜色里,沉溺在自己的悲伤里,眸子里渐渐浮起雾气,面对着连天雨的方向,一句一句地问,“能不能不爱了,能不能不爱了……”
每问一句,心里的痛就多一分。这样一份不伦的爱情,她也想过停止,她想过是不是不要再爱了,可是,谁能告诉她,要怎样才可以不爱了?怎样,才可以不痛了?
她看见连天雨皱起的眉头,这是他的习惯动作,而她的习惯,则是用软乎乎的小手去帮他理顺抚平;
她看见他以酒浇愁,在她唱歌的几分钟里,一杯又一杯,连续不断地把那种叫青白的酒倒入肚内……
可是他愁什么呢?他的知心爱人不是在他身边吗?还是愁她这个不识趣而又固执的妹妹?
唱完最后一句,她把麦克风放下,听见赵沛君的评价,“小女娃儿唱这歌太悲了,有那么多可愁的事吗?来唱首喜庆点的!天雨,别光顾着喝酒啊!这酒后劲足!我告诉你!”
然后,娃娃听见哥哥的狂吼。
她一生都没见过如此狂乱的哥哥,吼着各式各样的摇滚曲,《一无所有》、《灰姑娘》、最后居然还唱起了《喜唰唰》……
他真的醉了,也疯了……
连赵沛君看见这样的他都傻了眼。
只是,当他唱起那首《灰姑娘》时,当他用酒后苍凉的声音问起:我怎么会爱上你,我的灰姑娘时?那如水般清朗润泽的目光里是谁的身影?秦雨格吗?
娃娃不敢想,不想去想,学哥哥的样子,一壶清酒解千愁!
她爱极了手中青花瓷的酒壶和酒杯,沉迷于醇香四溢的液体从酒壶小巧的壶嘴里沥沥而出,如一条银链,准确无误落在酒杯里的感觉。
于是,她一遍又一遍地去享受这个声音,然后,一杯又一杯把杯中的液体倒入喉中。
她没喝过白酒。
都说不锁喉的酒是好酒,可这青白酒怎就如此的苦辣?为什么哥哥喝起来就如喝水一样呢?
不过,今晚的她喜欢这样苦辣的滋味,越苦越好,越辣越过瘾……
她一杯又一杯,直到有人按住她的酒杯,不准她再倒酒时,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已经没剩几滴了,眼前气急败坏的是赵临青的脸,她恍恍惚惚一笑,“嘘”了一声,把酒杯和酒壶都往赵临青黑色休闲服下摆的大兜里塞,还像模像样地叮嘱他,“帮我藏着,我喜欢!要带回去!”
赵临青一脸窘迫,“就一仿制的,别每次让我丢人好不好?”
她双唇一嘟,“不,我喜欢!”身体随之站了起来,却脚步虚浮,无法立稳,向赵临青怀里倒去。
赵临青便没了辙,连瓷器和她一块儿抱住,听见醉眼迷离的她嘴里嘟哝出一句,“你知道吗?每一个青花瓷都有一段故事……”。
她没能看见之后发生的事情,没能看见连天雨同样因酒精燃烧却不悦的脸……
隐约觉得被人抱上抱下,隐约感觉背部触到柔软的床,应是回到宾馆了,她努力撑起眼皮,终于看清抱她的人是哥哥……
“哥!”在酒精的驱使下,她搂住了哥哥的脖子,一瞬间便涕泪磅礴,“哥!不要这么对娃娃好不好?不要和雨格同住一个房间!不要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