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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倒也是。。。。。。”。
两个人正说话间,一个工头打扮的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一手拿着油条,一手端着杯豆浆一边走一边吃。
“哎,王头儿,早来啦。”张长友连忙大声打着招呼。'。电子书:。电子书'
“嗯,是呀。老张,吃没吃,要不来一根?”姓崔的工头笑着答道。
“呵呵,谢谢了,我那里有火烧。哎,对了,王头儿,你们施工队儿里不是有个人外号叫痰盂吗?他大名是不是叫谭宇?”张长友问道。
“对呀,没错。您怎么问起他来了?”崔工头问道。
“呵,太好了。这个小伙子来找谭宇,他是谭宇的老乡。”张长友连忙介绍道。
“哦,是吗?”转过脸来,崔工头上下打量着释天生。
“大哥,麻烦您了。”释天生赔笑说道:千辛万苦,总算是找对了地方,有谭宇的帮助,至少自已可以在北京找到一个暂时的落脚点。
“哦,麻烦到是不麻烦,不过你来晚了,上个星期他就不在工地干了。”崔工头说道。
“啊?什么?他不在工地了?”释天生的心情还不到十秒钟便又掉进了冰窟窿。
第二十七章 打工
“是呀。那小子嫌工地挣钱太少,跑去当保安了。”崔工头答道。
“保安?保安是干什么的?”释天生不解的问道。
“呵,看来你是第一次来北京,连保安都不知道。说白了,就是给别人看家护院的,跟旧时候保镖差不多。”崔工头笑着称道。
“噢,我明白了。那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释天生问道,的确,对他而言保镖比保安好理解多了。
“哦。。。。。。这我就不清楚了。他走的时候说是去了一家挺大的公司,具体在哪儿我也没问。”崔工头想了想抱歉地答道。
“啊!”一头凉水当头浇下。北京地方这么大,连个大概的位置都没有,这可让他怎么找呢?
“呵,小伙子,你也别着急,他走的时候会计出差没在,所以工钱还没领,我跟他说下个星期会计就能回来,估摸着到时候他就会过来拿钱。你留个地址,等他拿钱的时候我让他去找你。”见释天生一脸的焦虑。崔工头笑着安慰道。
“这。。。。。。”,释天生可为难了。他现在连今天晚上到哪里过夜都不知道又怎么给人家留地址?
“崔头儿,您不知道,小伙子昨天刚到北京就碰到几个骗子,结果行李和钱全被骗了。崔头儿,咱工地还缺不缺人,要是有的话我看就让小伙子暂时留下来,一方面可以等人,一方面还可以挣点儿钱。您说是不是。”张长友提议道。
“呃?是吗?”崔工头重新打量起释天生。
“是呀,大叔。我力气很大,您请我,我什么都能干。”释天生连忙说道:谭宇最少一个星期后才会回工地拿工钱,而自已身上还剩下只不到十块钱,在这个一碗拉面就得花三块钱的地方靠这点儿钱怎么活?所以当务之急还是找个谋生的活计,先把脚落下来再说。
“嗯,不错,不错,够壮的。”伸出拳头捶了捶释天生的胸口,结实的简直就象一堵墙,震得崔工头的手都有点发疼。
“好,谭宇走了后工地正好缺个搬砖的,这个活儿就是累了点儿,也脏了点儿,小伙子,你能干吗?”崔工头问道。
“没问题。”不就是卖力气吗?释天生不在乎。
“那咱就说好了,一天十五块,包吃住,每个星期休息一天,行的话就跟我进去。”崔工头点头笑道。
“呵,小伙子,好好干,崔头儿是个好人,跟着他错不了。”见释天生有了安置,张长友心里也很高兴。
“是,谢谢大叔,我一定好好干。”感激地向张长友道过谢,释天生跟在崔工头身后进了工地。
工地里到外都是水泥,砂石,红砖还有钢筋等等建筑材料,两座高高的塔吊足有三十多米高,搅拌机,发电机,还有不知名的各种机器摆在围墙的一角,而在这些机器的旁边盖着几间平房,那里就是工人们居住的工棚。
此时大概到了七点,一些民工已经起床洗脸刷牙,不远处的厨房里热气腾腾,一阵阵小米粥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带着释天生来到第二排工棚,崔工头大声叫着“老赵,老赵,出来一下儿。”
“来喽。”随着脚步声,一个光着膀子的黑瘦中年人从屋里小跑着出来,听口音象是四川人。
“老张,这个是谭宇的老乡,叫。。。。。。叫什么?”这时候崔工头才想起还没问这个年轻人的名字。
“释天生,我叫释天生。”释天生连忙答道。
“噢,名字不错。老赵,他就在你们这儿了,暂时先安排搬砖,以后看情况再说。天生,这是老赵,这个棚的工长,以后你就归他管了。”崔工头吩咐道。
“是,是。”老赵满口应道。
“好了,人交给你了,等吃完饭你带他到办公室办手续。”吩咐完事情,崔工头转身离开。
目送崔工头离开,“进来吧”,老赵撩开门帘进到工棚里边,释天生随后也跟了进去。
这是一个大约五十几平米的房间,里边密密麻麻地摆着十几张板床,房间很暗,因为天花板上只有一盏十几瓦的白炽灯泡,屋内空气很差,因为十几个人挤在这么大点的一个空间里生活,想没有怪味才真成了怪事儿。
“呵呵,怎么,不太习惯呀?”看到释天生右手下意识地捂着鼻子,老赵笑着问道。
“嗯,还好吧。”不自然的笑笑,释天生没有再说话。奇*|*书^|^网
谭宇在寄回家的信中说他在北京过的很好,有大房子住,有好东西吃,每天白天工作完了以后还可以到工地旁的录象厅里去看录象,生活的简直比过去地主老爷的日子还滋润,没想到真实的情况原来是这样。
“呵呵,刚来的人都这样,时间长了慢慢就会习惯了。好了,这就是谭宇原来的床铺,你以后就睡在这儿吧。对了,你的行李呢?”来到一张空着的床铺前站下,老赵笑着说道。
“我的行李不小心丢了。”释天生答道。被人骗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不想再提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吧,先去吃饭,被褥的事儿待会儿再想办法。”显然,这位老赵是一个做事非常干练的人,三言两语把杂物安排好,然后带着释天生赶去食堂。
第二十八章 扰民纠纷
搬砖工作很简单,完全谈不上什么技术含量,搬运工所需要做的就是在楼下把堆在院内的红砖装上手推车,然后乘升降机来到正在施工的楼顶,再把那些红砖卸在砌墙垒砖的师傅旁边就可以了。
不过是卖力气活,对释天生而言这根本就不算一回事儿,想当年在少林寺为练基本功,他每天晚上都要平举着两个尖底儿木桶从数里外的小溪回到厨房,将里边盛得满满的两桶水倒进院内那足有一人多高的大水缸,然后再回到溪边重新来过一次,如此反复,直到水缸灌满为止,和那相比,这点活儿还不是小菜一碟?
肯吃苦,卖力气,人又老实,在这些远离家园,满脑子就是想打工赚钱,发财回家的农民工中是很容易相处的,不到半天时间,释天生便认识了这个施工队中的大部分人,由于他年纪最小,所以大家都叫他做小河南。
工地的伙食谈不上好,时令蔬菜,大锅熬煮,鲜味儿没有,咸味却是超强,因为做菜的大师傅认准一个道理:吃盐长力气,所以菜咸点没关系,反正稀粥馒头管够,怕咸就多喝点粥好了。
释天生在少林寺干的是伙头僧,每天最多的时间就是在伙房里忙活,工地大厨的手艺他自然是看不上眼,不过他现在又不是厨师,这种事儿由不得他管,看着工友们一个个狼吞虎咽,吃得是津津有味儿,他也就依样画瓢,全当自已是在吃药吧。
第一天很轻松地便过去了,第二天中午正在吃午饭的时候,工地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不大一会儿工夫,就见施工经理带着几个人从办公室里出来急匆匆赶向工地大门。
“外边怎么这么乱?”咬了一口馒头,释天生向身边的老赵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常有的事儿。”老赵不以为然的答道,似乎对这种事已经是司空见惯。
“嗐,就是旁边楼里的住户,说咱们施工扰民,叫咱们停工。”旁边一个外号叫黑皮的工友插嘴答道。
“扰民?什么意思?”施工就是干活,这一点释天生现在已经明白,但后边这个名词他就不懂了。
“这都不懂,怪不得人家城里人都叫咱们土包子。”这是另一位工友,来自于驻马店,原来他的绰号就叫做小河南,只不过年纪更小的释天生来了,所以他这个“小”河南便升级为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