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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咕咚”“哎哟”,连续三声。
第一声是释天生的脚踹在车上发出的声音。
第二声是趴在车门上观察情况的癞痢头促不及防被车外传来的大力震得摔倒在车厢地板的声音。
第三声是癞痢头的脑袋磕在对面座位扶手后发出的哀号声。
“他妈的,这是什么人啊!”坐在前排的胖和尚和彭三虽然不象癞痢头那么狼狈,但他们两人的脑袋也在前挡风玻璃上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疼倒不是很疼,可那种突然如其来的冲击也吓得两人冒出一身冷汗。
“快,快,别停,这小子不是人,让他追上咱们仨肯定玩完!”彭三拼命叫着:从车身传来的震动上他感觉得到这个外乡人的愤怒和力量,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被追上,自已会被立刻撕成碎片。
顾不得去看癞痢头伤势如何,胖和尚没命地加速,面包车越来越快,终于把释天生远远甩在后边,最后连影子也看不到了。
“癞痢头,怎么样了。”直到这个时候,彭三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一点。
“行了,总算给甩掉了。”趴在后车窗上看了一会儿,癞痢头确定释天生没有追上来。
“妈的,怎么碰上了这么个主儿,你怎么样?哟,见红了。”回头一看,只见同伴额头点点血渍,彭三惊讶地叫道。
伸手摸了下额角,果然是碰破了一个小口。“真他妈倒霉。”癞痢头骂道,低下头再看车身;癞痢头倒吸一口冷气:面包车的车身向内凸起足有五六公分,由此可见刚才释天生一脚之力何等之强,这要是直接踹在身上,那还不得骨断筋折。
“这么拼命,也不知道是什么值钱完意儿。把包给我瞧瞧。”彭三这些年来坑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从来没有一个被坑的人象今天这个年轻人那么玩命,如果以前碰到的人全是这样,自已恐怕早就死翘翘了。
癞痢头把包递了过来,彭三拉开拉链,里边主要是一些换洗的衣服,衣服的最底下是一个布包,打开布包,一沓钞票露了出来,数了数,五百多块。
“我还以为有多少钱,才他妈五百。”被人追的这么惨,结果才只有区区五百,彭三感到很是泄气。
“算了,乡下来的土包子,能有多少钱。哟,这儿还有一件小孩子衣服。”从包里翻出一件浅黄色衣服,摸起来又柔又软质地非常好,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两三个月大婴儿穿的,摸起来又柔又软,质地非常好,和其他衣物相比反差极大。
“哼,衣服有什么用,又不能换成钱,扔了算了。”胖和尚开车中回头扫了一眼包里的东西哼道。
“不行,现在还不能扔。”彭三制止道。
“为什么?”癞痢头刚想把包从窗口随手扔出去,一听彭三不让于是停下手来不解地问道。
“还不是那个区长老婆搞的。出了她那件事儿后,老大吩咐下来,凡是拿到的东西不论贵贱都必须保存三天,免的不小心又碰到不能惹的人。”彭三答道。
“一个外地人,能有什么背景?这些破破烂烂,当废品卖也超不过五块钱,留它干嘛。”胖和尚说道。
“这些东西值不值钱不要紧,要紧的是老大的话不能不听,万一传到老大耳朵里,说咱们不照老大定的规矩去做,谁担的起?现在正在风头,咱们别没事儿找事往枪口上撞。”彭三答道。
第二十三章 倒霉的女职员
寒冷的风吹过寂静的夜,
彷徨的我徘徊在孤独的街。
痴情的人流着痴心的泪,
不知道是你爱我,还是我爱你多一些。
缘梦之家众多卡拉OK包房中的一间,一位长发姑娘捧着麦克在尽情歌唱,眼圈微红,泪光晶莹,白晳的脸上写满了悲伤。
“思影,好了啦,每次出来玩儿都点这首歌,你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失恋了?真是的,失恋又不是多了不起的事儿,象我,哪个月不是失个两回三回,可每次也没象你这么夸张啊!”长发女姑娘的左边坐着一个穿着吊带背心的短发女孩儿,描眉画眼,打扮的极为夸张,此时见女伴又要开始掉眼泪便一把抢过麦克不满地叫了起来。
“唉,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那种心痛的感觉哪儿是你这种喜欢吃快餐的人体会得到的。”叫做思影的女孩子悠悠叹道,显然,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气氛中摆脱出来。
“喂,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讽刺我没人要?!”短发女孩儿脸色一寒,板起脸来大声质问。
“呵,晓娟,你就别欺负思影了,她今天挨了训,心情不好。”另一边沙发上坐着的是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女孩儿,笑脸如花,眉目中却透着几分英气。
“嘿嘿,谁欺负她了?是谁?是谁?”叫做晓娟的女孩儿左顾右盼,嬉皮笑脸地明知故问。
“行啦,还装!”带着金丝眼镜的女孩儿从桌上的干果碟里抓起一颗花生丢在短发女孩儿身上,
“嘿嘿,思影,别难过了。今天的事又不能赖你。谁能想到好端端的走道会被人撞,你也不想的嘛。再说了,那些文件不就是粘了点儿土,又不是不能看,猪头炳干嘛骂你骂的那么凶。”短发女孩儿把花生扔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劝说道。
“还用问,还不是没占到便宜故意报复。那个死胖子,眼睛总是色咪咪的,就知道往女孩子的胸口气。思影,也就是你,要是找了我,一巴掌打的他找不着北!”带着金丝眼镜的女孩儿哼道。
“你是你,她是她,如果她的性格和你一样,还会被那个花心大萝卜给甩了吗?”短发女孩儿说道。
听到短发女孩儿说的话,长发女孩儿叹了口气,脸上的愁云更浓。
“晓娟,怎么回事儿!怎么哪壶不开提壶!思影又不是你,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勤!”见长发女孩儿的心情更糟,戴眼镜的女孩儿不满地训斥道。
“胡说,谁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勤了?!你才一天换一个男朋友呢!”短发女孩儿不忿地反击道。
“嘻嘻,这个罪名你可安不到我头上,你不知道我是拉拉吗?”伸出右手轻轻托向短发女孩儿的下巴,戴眼镜的女孩儿暧mei地笑着把脸靠了过来。
“去,死拉拉,我的初吻要留给我最亲爱的老公,你休想抢走。”短发女儿闪避着对方的进攻,嘴里边笑着骂道。
“哈哈,你这个小妮子还有初吻,鬼才信你呢!”戴金丝眼镜的女孩子笑着说道,两个人扭在一起闹的是不亦乐乎。
“唉,同样都是女孩子,为什么她们活的就那么潇洒,我活的就这么苦呢?”叹了口气,长发女孩儿重新拿起了麦克风。
风中的烛随风而灭,
记忆中的影像何时才能忘却。
满天星光下的纷飞落叶,
独单的我还要在梦中度过多少年年月月。。。。。。
歌声婉转凄凉,如泣如诉,两粒泪珠终于从眼中溢出,顺着光滑如绸的面颊滚落在暗红色的地毯上。
唐思影,中天集团北京分公司人力资源部职员。
蔡晓娟,中天集团北京分公司策划部职员。
谢蓝婷,中天集团北京分公司销售部经理助理。
由于大学时同在一所大学上学,同住一间宿舍,毕业后又同进一家公司,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亲如姐妹,公司的人们也习惯地称她们为中天三姐妹,虽然无论在公司还是下班之后这三个人总喜欢泡在一起,但每个人的性格却是不尽相同。
大姐,谢蓝婷,外表孤傲独立,工作时不苟言笑,除了两位女伴,几乎没有人见过她的笑脸,因此被称为蜡月梅。
二妹,蔡晓娟,思想新潮,敢想敢干,因为最喜欢耍弄她的追求者,因此被称为刺玫瑰。
老幺,唐思影,温顺柔弱,心思细腻,多愁善感,因此被称为含羞草。
这一天唐思影到草桥的一家打字社去取文件资料,没想到离开打字社的时候被一个人撞倒,文件也散落一地,虽然后来都捡了回来,但粘在上面的泥土却不可能完全除掉。回到公司后,见文件上粘着泥土,她的顶头上司,人力资源部的经理朱炳文,也就是大家口中所称的猪头炳当着许多人的面狠狠训斥了她一顿,把个小姑娘训的是眼圈发红,泪水在眼框里打转。
听说好友挨了批,谢蓝婷和蔡晓娟下班后拉着她来缘梦之家唱歌散心。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刚才那些对话的原因。
酒微酣,歌尽兴,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流走,等三个人离开缘梦之家的时候已是弯月高挂,繁星满天。
告别两位好友,唐思影坐上了驶往洋桥的末班车,独自打工在外的她现在暂时租住在洋桥南里的一间楼房,虽然地方有点儿偏,但租金便宜,一个月九百块钱的一居室在北京四环以内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