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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只去医院偷偷接上。”
陈桥话题却是一转,问道:“你爱肖娅吗?”
郑舟闻听此言,面色迷惘,呆了半天才说:“肖娅?也许曾经爱过吧,但现在对她已经没有感觉了。她并不爱我,我又何必苦苦纠缠?”
陈桥若有所思:“还要请你跟我走一趟,做一个鉴定,看看你这根手指究竟是谁的!”
“陈警官,经过技术科的鉴定,四起断指案两两吻合。都是分别将两人的手指砍断后互换的。”小杨兴奋地向陈桥汇报。
陈桥却没有显得过于惊讶,只是问:“第二起案件与第三起案件是你调查的,你详细总结一下,特别是受害人断指之后的感情变化。”
小扬一愣,忽然露出惊喜之色:“陈警官,有的。一位受害人,他的女朋友在案发后,离开他,跟另一位受害人恋爱了。”
陈桥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电脑的搜索页,输入了“左手小指”四个字。
一条新闻被搜索出来,陈桥急忙点开网页。
对面陈桥犀利的目光,肖娅终于哭诉出来。
“我是那么的爱许钲,可是他却狠心抛弃了我。反过来,那个郑舟却是对我弃而不舍。正当我伤心欲绝之时,突然有人打来电话,说他有办法,能使不爱我的人,像爱我的人一样爱我。我病急乱投医,报着一线希望与他谈妥了同合。但他们开出的价格不菲,先付五万元,事成之后再付五万。我也因此掏光了我全部的积蓄。
“可是陈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使用什么方法啊。如果我知道他们会切去他的指头,”说到这里肖娅打了个冷颤,“哪怕我不要他的爱,也不要他受此之苦。十根指头那是他的命啊。他从此无法再摸那把心爱的小提琴了。”
陈警官却面无表情:“你是说你们签的有合同?”
“是,是啊。合同……”肖娅拿出了那份合同。
陈桥细细看了,收留了这份物证,并记下了那个凶手的联系方式。
追捕凶手的同时,那条新闻也被作为物证而打印出来:
科学家最新研究成果:人体内的爱情元素存于手左小指中
据近二十位科学家近五年的研究发现,人体内决定爱情的元素不存在人脑中,也不存在心脏里,而是出乎意料地存在左手小指中。
这个研究成果已经被一个意外事件所证实。一位在意外事故中失去左手小指的男人,他抛弃了深爱十年的女友。
但存于小指中的爱情元素,会不会因为小指离开身体而丧失,还没有被证实。此外,小指中的爱情元素会不会因为异体连接而置换,目前也不得而知。据了解,目前此项课题正在研究中。
尾声
“娅娅!娅娅!”
寻找了肖娅大半个月的许钲终于在酒吧间找到了她。
可是她此刻却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一位陌生的男人。
许钲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扯过肖娅。
“喂,她已经不爱你了,何必呢。”跟肖娅在一起的男人说。
肖娅看许钲的目光也有了一丝轻蔑。
许钲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往上涌,遇到肖娅的目光却又似遇到冰山一般消退。
肖娅挣脱了许钲的手,在她那柔软的小手离开许钲的手之前,许钲看着肖娅的手一声惊呼。
只见肖娅左手的小指,与其他四根手指明显不同,肤色黯淡了许多。
蔓珠莎华
认识钟雅是在她开的那间名叫“蔓珠莎华”的花店里。
“母亲节”前一天,海崴陪我上街去买花。从大学时起,他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现在的同事,我们就像一对亲兄弟。我经常带他回家,母亲待他如另一个儿子,使得家在外地的他也有家的温暖。
钟雅是海崴的老乡,几年前来此地打工,一年前开了这家花店。我为这间花店的名字而起了好奇和好感。蔓珠莎华,在传说中,这是一种开在黄泉路上的花。
钟雅吸引我的是她说话的声音,她音色甜润柔软,语带南音,听上去格外悦耳。而她的神情中却有一种沧桑的淡薄,不卑不亢。
她向我推荐了一些母亲节常用的花,被我一一否决,我和母亲感情非常好,想买更加独特的花送。
郁郁葱葱的花枝被精心地拢在各种容器里养护着,店里弥漫着醉人的芳香。她由得我们看花,兀自为花枝浇水,不时地拿着把巨型剪刀在花丛中穿梭。
整个店里只有一盆花引起我的注意,它独自放置在窗台的阳光下,单薄的几片叶子,枝头上是一朵殷红如血的花,连从花芯里探出的花蕊和下面那个巨大的花盆也是血一般的浓红。还未靠近,已然有一股奇异的花香漫至鼻息处。
“这花……”我一步步地靠前,仔细端详。
“那花不卖。”钟雅从一捧玫瑰中抬起头来,用比她的神情更加淡薄的声音阻止了我。
“哦……这花叫什么?真美!”我尴尬地笑笑,她慢慢走到我面前,阻隔在我与花之间,看来她很宝贝那盆花,即使我是海崴带来的朋友,她也不给面子。
“它叫‘蔓珠莎华’。”她侧过头去,看着那株艳丽的植物,脸上泛出些许柔情。
这冷漠的女子,对人不如对一盆花。
“和你的花店一样的名字。”不知是花因店名,还是店因花名呢?
“因为这盆花,所以用了这样的店名。”她伸过剪刀,将那株花上一片萎叶剪去,“喀嚓”一声,那片叶颓然落下,几乎看不出它曾经生长过的痕迹。她持剪的手精致准确得像个裁缝。
只听她又补充了一句:“据说,蔓珠莎华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花,是那个世界里唯一的颜色。”
我失笑道:“我们谁都没有走上黄泉路,如何知道那种花是怎么个模样和颜色?”
她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只有死亡才会如此华美。不是么?”说完她对我嫣然一笑。
最终听从钟雅的建议,组了一只美丽的花篮抱回家送母亲。一路上听海崴说起钟雅的一些琐碎事。
钟雅有个青梅竹马的男友,高考时她落榜,而他考进了本城大学,钟雅放弃复读再次高考的机会,随他一起来到这个城市打工,一边陪伴他一边为他提供生活开支,一直供到他大学毕业。
毕业后的男孩找到一份条件优越的工作,渐渐与她疏远,一年多以前终于提出分手。不论钟雅怎样挽回,都没有留住那个男孩,他从她的生活中完全消失。
钟雅是个好强的女孩,她用除了供养他以外的积蓄开了这间花店,并在郊区租用了一小块花田,自耕自销。因她勤奋经营,生意也十分红火。
“这么关心她,你喜欢她吧?”我拿海崴取笑。
他摇头笑道:“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除了有时去看望她,只当她是妹妹一样。而且她身边也出现过几个不错的男孩子,但都维持不了三四个月就分手了。”
钟雅,我在心底复念了一遍这个平淡无奇的名字,想起她那一丝嫣然浅笑和窗前那朵被她叫做“蔓珠莎华”的花。
再次见到钟雅是给海崴过生日。
那天我们聚集了一些关系密切的朋友,郎海崴特意把钟雅叫了来,说是让她多出来见见朋友,免得她独自一人孤单。
钟雅带了一份亲手做的插花盆景送海崴,我买了块表送他。
海崴很高兴,喝了许多酒,慢慢有了醉意。生日会渐到尾声,朋友们陆续离开,我送客出门后回来时,见他拍着钟雅的肩头叮咛着:“小雅,好好地生活,不要让自己这么不快乐。”
“海崴哥,有你们这么照顾我,我已然很快乐!”钟雅笑着安慰着海崴。
这一晚,她也喝了不少酒,一抹酡红潜上她的面颊。我见夜深建议送她回去。
“谢谢。”她客气地拒绝我。“放心吧,不管喝多少酒,我都会留最后一分理智让自己保持清醒。”因听了海崴讲过她的事,面前这张年轻的脸在我眼中竟带着些凄然的美丽。
她坚持独自回去,孤零零地上路,我放心不下,远远地在她身后跟着,直至她回到店中。我自店外隔窗见她走到那株〃蔓珠莎华〃前,忽而神情落寂忽而妩媚浅笑,脸上阴晴不定,不由得心里为她轻轻地疼。想她独自一人飘零在这个城市里,无人相伴无人照应,那些花花草草尚且得到她倾心的眷顾,唯她自己无处得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