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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走了,还不知得去多少日子,这孩子就这么丢给他们,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宝珠,你先看着沅沅,我出宫去找一下晏九公子。”罗兰说道。
他们不能这么干等着,燕北羽的死一定与北齐脱不了干系,那么霍师姐与谢承颢之间必然也不可能再如先前那样和平共处了,如今他们都去了南楚,唯一还在北齐受制就只有沅沅,如果他们能设法把沅沅带回折剑山庄,那么谢承颢手里也就没有了可以用来威胁霍师姐的筹码了。
只是,这件事只靠她和宝珠两个是很难宛成的,而在中都唯一能帮上他们的,就算不帮也不会出卖他们的人,也只有晏九了。
那宝珠看了看,也猜到了七八分她是要做什么,道,“快去快回。”
罗兰点了点头,披上斗蓬匆匆出了门,好在谢承颢从来不限制他们出宫,所以出去倒也没遇上什么麻烦。
晏府一向没什么下人,加之晏西又不在,就显得格外冷清了。
她直接进了府内,寻到晏九所居的药庐,敲门道,“晏公子,你在吗?”
不一会儿,晏九开了门,显然有些意外她的到来“是宫里出什么事了?”
罗兰四下望了望,确实没有人跟进来,掸了掸身上的雪,进门说道,“今天一早,谢承颢和霍师姐带着璟儿去南楚了,现在沅沅一个人留在宫里,我们在中都也没个能商量的人,只能来找你了。”
“去南楚?”晏九惊震。
罗兰抿了抿唇,道,“昨天下午才得到消息,南楚皇帝……驾崩了。”
这样的消息对于他们来说,顶多只是震惊罢了,对于霍师姐就真的是天崩地裂的浩劫了,所以她才会那样急于赶去燕京,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驾崩了?!”晏九不可置信地道,虽然先前霍隽有来找他询问过救治燕北羽的办法,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却也不曾想到会传来这样的消息。
“昨天消息传到北京的,今天一早他们就走了,谢承颢执意要把沅沅留下,估计是怕到了南楚会生变,要把沅沅留在中都为人质,以防万一。”罗兰气忿不已,道,“只怕,南楚的事情也是他在背后搞得鬼。”
晏九闻言沉默地坐了下来,问道,“宛莛她……还好吗?”
自她与谢承颢成婚后,一来是避嫌,二来是不想再让她为难了,除非真的有事需要他去帮忙,他便甚少再出入宫里与她碰面了,如今这样的消息传来,想必她一定是万分难过的。
“出了这样的事,怎么还能好了,回了岛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今天早上起程才出来。”罗兰微微哽咽着说道。
她当然难过,可是为母则强,她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她还要亲自去查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已经没有人再会为她打算,只能她自己去。
晏九默然叹了叹气,她一心牵挂的便是燕北羽,如今他不在了,她还能好到哪里去了呢?
可是,正如罗兰所说,燕北羽的死一定与谢承颢脱不了干系,这件事他也是早就有发现端倪的,只是他和霍隽都选择了沉默,没有向她道出实情,这才让这样的消息给她带来这样沉重的打击。
他也想,这也许是燕北羽为了让她们回去制造的假象,可是那些送来的脉象,也确实是重病,加之还有那么多大夫在身边,这是做不了假的。
可他真的撒手人寰了,她该怎么,他们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晏公子,若是燕北羽的死真与北齐有关,沅沅再留在这里,沅沅再留在这里,只会被北齐拿来威胁霍师姐就范,事已至此,让她和孩子还怎么留在北齐生活?”罗兰哽咽地恳求道。
明明知道谢承颢是凶手,她却还要与他做着夫妻,他们的孩子还要认贼作父,
这一切太过残忍了,那比要她死还要残酷。
“你们想把沅沅带走?”晏九猜测到了她的来意。
罗兰点了点头,坦言道,“燕京现在也不太平,我想带她去折剑山庄,可是就凭我和宝珠两个人,很难把她带出北齐,唯一能找到帮忙的人,也只有你了。”
她说罢,猛然朝着他跪了下来,“晏公子,我们都知道你一向心疼霍师姐,沅沅不能再留在北齐了,就请你再帮她这最后一次吧。”
晏九闻言沉默,久久没有言语。
罗兰见她不说话,一时有些心慌,咬了咬唇相求道,“晏公子,求你了,再帮帮她最后一次吧。”
晏九起身扶她起来,深深地叹了叹气,“你出宫来这里,早就被枢密院的人知道了,而你来的目的,也早就被他们知道了,这个忙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帮了,也无济于事。”
谢承颢既然一切都计划了,要把沅沅留在这里,那么也想得到这之后可能出现的状况,他们在中都熟悉一点的只有他,一定会来找上他帮忙,他既然都想到了这些,也必然是会防范他助他们带走沅沅。
这里中都,而他只是一个行走江都的大夫,要从宫里把一个人带出来送出北齐,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又在对方的有意提防之下,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而且,一旦第一次失手了,就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机会。
“那要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任由谢承颢为所欲为,谋害了他们的生父,还要他们认贼作父。”罗兰凄然说道。
虽然燕北羽与霍师姐也有诸多矛盾,但他确实是真心待她,也是真心心疼他们的孩子的,这些尚在江都之时,她并不认可的。
可是到了北齐之后见到霍将军之后,她渐渐发现,不管旧日的恩怨如何,一辈子就短短数十载,不该那样在遗憾中度日,更何况是那样经历过无数磨难的他们……
终究,他们也与大师姐和霍将军一样,明明心中都有着对方,最终却只能这样阴阳相隔了。
“你也别着急,容我再想想办法,真是有把握的话,一定让你们带她走。”晏九说道。
“谢谢你,晏公子。”罗兰由衷地答谢道。
晏九叹了叹气,道,“你且先回去,过两日再过来,此事没有那么办,若是没有万全的把握,冒然行事的话,我怕反而伤了孩子,燕北羽已经出了这样的事,要是沅沅再有个什么差池,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罗兰深深吸了吸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么,一切便拜托晏公子你了。”
“回去好生照看着沅沅,她一向最粘着她娘和哥哥,现在只怕吵闹得不成样子了。”晏九说道。
“若是可以的话,代我们送封信到折剑山庄,若是师公能出面帮忙的话,应该好办多了。”罗兰说道。
如今,思来想去,她能想到的也只有折剑山庄那边了,可这路途遥远,送信过去一来一回也得费上好些时日,也不知来不来得及了。
“我尽快设法帮你们送信过去,只是最近沉稳些,别让宫里的人瞧出了什么端倪,到时候反而不好办了。”晏九朝她嘱咐道。
“好,我过两日再过来,拜托你了,晏公子。”罗兰又一次朝他答谢道。
晏九给她开了门,送她出了门,看着漫天的风雪,想到此刻也奔波在去往燕京路上的人,深深叹了叹气。
谢承颢带着璟儿去南楚,如今他的计划到底是怎么样的,已然显而易了,可是他做了这一切,真的……真的就不会有一丝的后悔吗?
他看得出来,纵使他待她并不如燕北羽那边痴狂,但对于他而方,她确实是特殊的存在,只是这个人自小便已经不再相信任何情义,自然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去动心喜欢一个人。
他满腹心机,又擅于揣测人心,可是他从来都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到底要什么,自己又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许多都是觉得他可恨的,可是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罗兰回了宫中,沅沅却又开始哭着要让她们带她去找娘亲和哥哥,她和那宝珠变着法子的哄她逗她都不管用,短短两天都快闹得他们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才等到与晏九约定的两日之期,可她好不容易抱着沅沅哄睡了,又怕放了把她吵醒,只是让那宝珠出宫去
,嘱咐出去小心别被人跟上了,自己则留下了照顾沅沅。
那宝珠出去倒并没有直接去晏九的府上,而是信步在中都城里逛起了街来,找了地方吃了东西,还买了些好些东西,完全一副出来逛街采买的样子。
虽然枢密院的眼线跟得十分巧妙隐秘,不过她也渐渐瞧出来了,于是也开始有些发愁,到底要怎么收拾他们。
她正一边走着,突地边上一绸缎庄的人过来,“姑娘,我们店里新进了好料子,要不要进来看看。”
“没空,走开。”她烦燥甩开被拉着的手。
对方却又锲而不舍的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