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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比他们都早知道燕北羽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曾找过她,但那个时候他以为那样的她,加之还有霍家的那一桩事,他们之间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是,事情还是脱离了他的掌控,她还是对宗正懿动了心,便是回到北齐了也一心要骗了解药回去找他。
所以,他派了人去南楚,一步一步地步局,一步步逼迫,让他们之间破裂,甚至反目,让她再无法待在南楚,将霍隽的事告诉她。
他知道,以她的脾气,在那样的境况下,一定会选择北齐。
只是,他不曾想到的是,那时她竟已经有了燕北羽的孩子。
这件事,是他深恶痛绝的,那时他是真的想要除非那还没有出世的孩子的,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又太了解她这个人,那只会让本就关系并不亲近他们,反目成仇。
所以,在最开始的试探之后,她答应了他的条件和交换。
不过一个渤海郡而已,她当真以为他就那么看重,就没有办法自己去拿下来吗?
这座北齐王宫,他真要除掉她腹中的孩子,方法多的是,根本不是她能防范下来的,但是他也预料到,真的做到了那一步,她会有多恨他。
所以,他由着她将孩子生下来了,但他也始终清楚,她的心总是挂着南楚那边的。
尤其,从高昌回来之后……
这些天,他总有些莫名的担忧了,害怕她会在什么时候逃出北齐,于是便只有每天亲自过来瞧上一眼才肯放心。
他在床边坐了许久,看着她沉静的眉眼,伸手抚了抚她额头的几丝碎发,他欣赏的是她出身将门,那举手投足将门儿女的气度,不似寻常女子纠缠于世俗小事小非。
然而,也正是因此,他给予她的东西再好,再金贵,也无法打动她的心,若她真是个贪慕富贵荣华的女子,那么绝不会舍得离开这里的一切。
可惜,她不是,她要的东西,是这宫里从来不存在的。
“小诩凰,这天下,除了朕的身边,你无处可去。”
他说罢,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他离开了岛上,出了密道便发现寝宫外有人,举步出门才知是晏九,“有事要说?”
晏九
tang站在殿下的廊下,素衣青衫的样子与这奢华的宫廷有些格格不入,转身望向从里面出来的人,直言道,“确实有事想请教。”
“行了,有话就说话,别跟朕整这么文绉绉的。”谢承颢负手,一边书房的方向行去。
早就习惯了晏九那般不守规矩的守话,与他这么有规有矩地交谈,倒显有些不耐烦了。
“我想问,霍将军在渤海郡内伤复发之事,你是否动了手脚?”晏九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虽然先前并不是他医治霍隽的伤势,但是那时也有过偶然的机会诊过他的脉像,那个时候确实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以他的身手和谋略,不该在渤海郡受那么重的伤回来。
表面上,这一切看似并没有什么破绽,但那内伤如今他诊治的久了,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可是,思来想去,唯一有动机,也能做到的人,也只有他谢承颢。
“朕又不是大夫,怎么动手脚,晏九你想太多了。”谢诩凰嘻笑道,无人可见的凤眸掠过一丝幽深。
“我也希望,是我想得太多了,可是师叔这些年在为霍将军诊治伤势,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办法,把他请了来,你是不能动手脚,但你可以让他下手。”晏九说道,如果是师叔帮了他,那么他一直没看出什么端倪也不奇怪了。
“啧啧啧,晏九你说你这一天比晏西还疑神疑鬼的,那好歹也是朕的大舅子,朕怎么能害了他。”谢承颢一脸无辜地说道。
“也许,你并不是要害他,你只是不想他有机会带宛莛离开北齐而已。”晏九直言道。
虽然他们成了亲,可看得出来霍隽并不喜欢他这个妹夫,所以曾去过中原一趟,还见过燕北羽一面。
他自己大约也感觉到了霍隽如果清楚了他们之间的事,一定会设法送她和孩子离开北齐,所以他不是要害他,只是不想他带他们母子三个离开罢了。
“朕要那么想,干嘛还去高昌跟她一起找金曼陀?”谢承颢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晏九并没有因为他的辩解,而对自己心中所怀疑的动摇,继续说道,“你若真是想帮她,不会在她去找的时候,你却什么都不帮,或许你早就算到燕北羽会去,而他不会那里密宗高手的对手。”
“你说的这些,朕怎么没想到?”谢承颢挑眉道。
“又或者,从霍将军内伤开始,你就已经有你的谋算了。”晏九并没有因为他的辩驳推托而放弃追问,一边走一边说道,“她去高昌寻找金曼陀,根本就是你想引燕北羽过去,只不过有些事,我如今还不知道罢了。”
这些年,他确实是远离朝堂,但于这个人,他也从来不轻视,他做每一件事,甚至说每一句话,都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这些,往往是他们都难以去猜想到的。
“你要那样说,在高昌伤重之事,朕大可以趁机下手,让他死在高昌,而不是这样让他回了南楚,还要来与朕做对。”谢承颢哼道。
说起来,他现在还真有点后悔,那个时候要是早一点找到,就不会让他溜掉了。
“是吗,可是在我看来,你更想借刀杀人。”晏九停下脚下,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想留下她,但他真杀了燕北羽,一定会遭到她的怨恨,所以他不会亲自下手,只会借别的人手去对付燕北羽。
可是,他若真的有心要下死手,在高昌他也大可以暗中动手脚,可是他又没有,这也是他还想不明白的地方。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对于南楚一定有图谋之心。
“那朕好歹去借一把快一点的刀,早就送了姓燕的见阎王。”谢承颢停下脚步,书房的大殿外说道。
尤其,现在一看到璟儿和沅沅越来越像那个混帐东西,他心里的火越来越大,他这么天天养着,结果却是他儿子。
“王上,你若真想留她,就别太过逼她。”晏九道。
这个人喜怒无常,他只怕她哪时真萌生去意,这个人会更加不择手段,反而更会伤她。
谢承颢闻言转头看着他,咧嘴一笑道,“晏九,你这么快就死了心了,心甘情愿看着她做朕的王后?”
“我只是想遵她自己的意愿。”晏九道。
他是倾心于她,可是为难她的事儿太多了,这么多年她也未曾有过想与他逾越朋友之宜一步的意思,他也该明白是何意思。
她的处境,他是一直看在眼里的,所以也实在不忍去挟恩以报,要她以情感回报,他做不出那样的事,也不想要那样的感情。
如今,这样能帮她一些,便也足够了。
“可是朕与你不同,朕要的,就必须得到,朕没你那么大方。”谢在颢说着,望着夜色笼罩的帝宫,沉声道,“不是这天下疆土,还是她。”
“可是,王上你要的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晏九冷笑问道。
“有区别吗?”谢承颢哼道。
人都在他身边了,心早晚也会在的。
“当然有,你固然可以使尽手段,将她困在这北齐帝宫,可是一个人的心,却决不是这样可以得到的。”晏九一向语气温和,此刻说起话来,却多了几分决绝,“当然,你自己也并未真的喜欢她,说到底也是得不到的不甘心罢了。”
“朕是不是喜欢,应该不是由你和别人来评断的。”谢承颢道。
“你若真是有心,当年不会以毒药控制她,也不会使那样的手段逼她回来,更不会将她最牵挂的亲人藏了整整十二年。”晏九道。
谢承颢闻言,看着夜色中的巍巍宫廷冷冷地笑了笑,侧头望着说话的人,“从朕爬到这个位置上,早就将心肠都舍弃了,朕没有心,所以也不需要别人的心。”
晏九微微皱了眉,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个人如今再狠厉,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说到底,他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也有晏家的缘故。
“当朕被这宫里所有人的都踩在脚下,当我唯一的母亲都想着我死,当宫里一个太监都能把朕当条狗一样的玩意儿欺负,当连吃的饭都一股馊水味儿,你说,朕还要什么心肠?”谢承颢鄙夷地哼道。
这座光鲜奢华的北齐帝宫,却是他儿时的恶梦,只有当他成为这宫里的主载,成为这北齐的主载,他才摆脱了那个恶梦。
“如今,你已经坐拥北齐,无人敢再冒犯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晏九叹息道。
当年,淑贵妃也是深受先帝恩宠,起码在姑母入宫前是的,姑母的第一个孩子夭折,那是她认定了是与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