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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道门槛皆是顺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次序依次排下去的,两人直到走到紫色光线前才停住脚步,这光景也不知走了多久,要不是进来的是他们两个,夙玉坚信无论是谁进来照这么走下去不疯掉才怪,比无底洞还无底洞。
“还走不?”夙玉有点兴趣恹恹。她可不想这么走下去,她的损失是小,但是那个续染估计要挂在这虚无境中了。
宋琴瞥她一眼,努了努嘴,嘴角的笑意让她有点毛骨悚然,激的她一个挺身,满含戒备的瞅着他。
“准备好了没?”
“什么?”
话音一落,人已经被他扯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光线照的她眼睛有点不适,眯了眯之后,双眼越瞪越大,嘴巴张的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眼前的景象其实也不是很神奇,也就是天地间出现了无数面镜子,这镜子相当的大、而且是个多面镜,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你的面前。
夙玉吃惊的不仅是这个,而是镜子后的人,看着无数个宋琴和自己向自己走来,不约而来的向自己伸出手来,触感还那么清晰,清晰的让人忍不住从心底发寒。
整齐划一的声音,不大的声音此刻却是与天地同响:“欢迎来到虚无境,我们是你们身体的另一半,请问你们是要和我们融为一体呢还是想要和我们共同存在呢?”
十二玉骨扇在手指间如蝶飞舞,他侧了头刚想讽刺两句,却瞧见某人正低头冥思苦想,玉骨扇想也不想就敲了上去,他哭笑不得:“你不会真在考虑这蠢笨的问题吧?”
夙玉鼓了腮帮子瞪他:“不是蠢笨,而是相当的有哲理性。”
嗤。他极度鄙视了她一眼:“还真是什么样的人回答什么样的问题。”
夙玉喉间一滚,反驳的话顷刻又滚回了肚子里,镜子里的人已经在他们身上上下其手,看样子是在找下手的地方。夙玉一爪子拍回去:“问题在问出去之后是要有绝对的时间来给对方思考再回答的,这点道理都不懂,我看你们根本就是假的。”
“不是假的。”宋琴转头看了她一眼。
夙玉更惊奇了:“不是假的,难不成还真的?”
“虚无境其实跟你当年强行劈出来的时空差不多,只不过它是把时空加以扭曲压缩,把无数个不该有的你我融于一方天地,即可成就他们,也可成就我们。不同的是,无数个时空中各自有命数,若是真的融于一体了,那么天命也到此为止了。”他笑的温淡,玉骨扇在手中自成风流。
夙玉听了个大概,眼见那些个“宋琴”“夙玉”的魔手已经穿胸而来,她急的往他头上一爬,八爪鱼一般缩在他的头顶,双眼一眯,竟是一动不动了。
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稳住身子,“难不成你还指望我能跟你融为一体?”玉骨扇就那么轻轻一扇,所有的镜子都出现了可大可小的裂纹,那些人都止了脚步,用疑惑而探究的目光扫视着两人。
她趴在他的头顶稳如泰山,极为认真道:“我就是想试试你的头牢不牢靠。”
“结果怎么样?”
她点了点头:“比那王八壳牢多了。”
他眯眼,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看你这么惦记着那千年王八,哪天让你试试当王八的滋味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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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章 梦落芳华偷渡辰光
宋琴也不跟她贫嘴,一边命令风舞拖住这些个虚镜,一边瞅着缝就钻,毕竟是真实的他们,论实力若是真打起来绝对是压倒式的局面。
而且这女人此刻还处在沉睡期,不拖自己后退就不错了。宋琴想到这,心里犯嘀咕:也不知跟着是对是错了,早知道在外面平定一下四海说不定大计就成了,若是她搞不好出不去这个虚无境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她歪着脑袋侧面打量着他,眼神认真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宋琴被她看的一咽,单手摸了摸鼻子,别扭的转过头去。
“你又在打坏主意。”她点了点头,仿似得到了一个理想中的答案。
他抬手就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胡说,我明明光明正大的想着把你扔下。”
她在他背上胡乱扭动着,嘴里笑嘻嘻的应承:“知道知道,就你鬼点子最多,一天到晚想着把六界颠覆,除了你自己,你眼里哪还容的了别人啊!”她趴在他的颈窝蹭了蹭,问:“宋琴,你杀的第一个神是谁?”
“紫微北极大帝。”
“嗯,不错,志向还挺远大。”绕了一撮碎发在手指间,她笑的花枝乱颤。
他一袭白袍染墨了黑暗,仿若最后一颗晨星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一方天地,此刻安静如初。这一刻的他们,好像从远古的混沌时期走来。这一刻的心,平静而不躁动。尽管看不到,但是夙玉知道他的呼吸是平稳的,他的温度冰冰凉凉,他的心脏处跳动的极有节奏。宋琴?宋琴?他是宋琴,为何他会是宋琴?她曾经以为会是北冥帝君的,她以为自己即便不会爱,也不会跟一个誓死敌对的人,是不是所有的结果都是与自己的想法所悖论的呢?
他的脚步安稳中透着宁和,她低头就能看见,白色勾金底边长靴,玉骨扇别在他的后颈处,细碎的墨发散乱的遮住了他的眼睛。
“看的这么仔细?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他回头对她戏谑一笑。
夙玉回他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眸色一沉,“如果是呢?”如果是呢?你是不是就可以考虑一下不要再跟我为敌了?如果是,你可不可以放下你所谓的本性和我一起牵手未来呢?我不懂爱,可是你出现了不是吗?
他别过头,没有回她。
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缓缓扯出一个口子,冷风灌入,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疼痛。
心痛吗?是这样的感觉吗?
按上心口,夙玉突然想笑,居然会是他!
光明来的太快,两人还没来得及闭眼,一阵晕眩袭来。待再次睁眼时,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两人吃了一惊。大片大片的麦田,青草绿树,溪水长流,树后修葺了座竹屋,屋前两把石椅和一个石桌,石桌上放了些许蔬果甜点。
夙玉从宋琴背上趟下,在麦田中奔跑,白袍被风鼓动吹起,像一只白色的蝴蝶翩跹而舞,轻灵美妙。那言端着水盆从竹屋内走出,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她怔怔的望着那个女子,一时忘了反应。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手一抖,水盆咣当掉在了地上。
身后的男子紧张的上前,“怎么了?”
那言两眼发直仍然看着夙玉的方向,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害怕,声音竟微微颤抖:“那个·······女子·······”
续染沿着她的视线望去——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子正奋力往他们这边跑着,脸上的笑容干净透彻,让人的心都忍不住为之颤抖。
眨眼她就站在了他们面前,目光没有半点矜持,大喇喇的把他们两人给看了遍,续染早在见到人影时就起了戒备之心,此刻见这女子坦荡的神情目光,心下一疑,也认真的打量起了夙玉,这一看,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当下开口问:“请问这位姑娘,你是如何到的这里?”
虚无境不是任何人能进的,换句话说不是任何人都敢进的,要进来就得抱着永不见天日的决心。这样一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女子,着实让人相信不起来。而且,续染看着她,竟觉的有点面熟。
怔忪间,那女子一开口喊的却是:“大师叔,我奉了师父之命来接你回去的。”
续染一愣,那言也是吃了一惊,翦水瞳眸漾出一番苦楚,心念一转,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两人还未做出反应,夙玉身后紧跟而来的宋琴却是啐了她一声:“这师叔师父的你倒也叫的顺溜,万把年的,就没见你叫过我一声琴郎。”
夙玉甩了袖袍,白了他一眼:“喊什么不好喊个情郎?也别怪我喊不出你的字来,谁让你当年起个名字那么随意。”
宋琴对她的怨怼也未理,转首对门口的两人笑道:“这人万把年来说话从来没个正经,她的话听听就可以了,别上心就对了。”
续染望了一眼一边鼓着腮帮子的夙玉,两眼瞪的老大似有千言万语的忧愁,他了然一笑,“你们是老三派来的?”
夙玉咦了声,“你怎么知道的?”
续染眼眸一转,看着她道:“我虽然记性不大好,可你我却是记得的,苍海山我见过你。”
夙玉呵呵一笑。那一眼可真是够让她难以忘怀的,那双眼睛怎么可以和那人像成这样子呢?可是此人的灵魂内并没有北冥帝君的一丝一魄。难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吗?
续染和那言把两人请进了屋内,屋内的摆设也很简单,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