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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大却在这数百年间爱上了那个媒灵,用他数千年的修为每日续渡她的生命。”沐青阳一脸莫可奈何的哀叹,他们苍海山上的一大痴情种让他们这些旁观者也是看了不忍心啊!
夙玉拢了袖袍听的津津有味,屋子里一静,抬头瞧见三人都大眼小眼望着自己,她讪讪摸了摸鼻子:“难不成你们想让我给那个媒灵来个续命千年?我的魂豆里可是没有六界之外的魂识的。”
屋子里静的莫名。半响后,夜狐君站起身:“这事倒是不可强求,我们就是想让你把大师兄从虚无境界中救出来。”
这个虚无境界夙玉是听过的,一个神或者仙若是进了虚无境界在七星连珠之后还不出来便是永远被关在那个虚境中了。
夙玉对续染其实是很好奇的,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为何会有如此相似的眼睛?北冥帝君那个活在神话中的神,和如今为爱痴狂的续染,夙玉挤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缘由来。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091章 谁的痴情醉了谁的年华(下)
蓬莱岛委实是个仙境,青山盈翠,长松挺拔,夙玉站在一座青峰山头静静望着底下的云雾缭绕,心头就像是缠上了丝丝匝匝的密线。夜狐君几人也没立刻要夙玉应了这个要求,虚无境界若是那么好进好出的地方,他们也不会要夙玉来帮这个忙了。
多多少少有点讽刺的不是吗?她混了十几万年了今日居然会有仙来求自己救人。
风拂了她的发,抬了头嘴角的笑似有点认命般的妥协,对着空中打了个响指,白光闪过,骷髅支架撑着宽大的过分的黑色风衣在风中飘摇,上下颌碰撞,声音却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悦耳:“神君,可是终于想通了?”
夙玉笑着拂开额前的发,手背贴在额上,“风舞,你这还是在怪我把你们送走?”
空中的骷髅微微低了头:“风舞不敢。”
夙玉见不的这厮老是对自己唯命是从的样子,对着她便是一记斩风,骷髅支架身手灵活的让人咋舌,转瞬间已经以一种奇异的角度躲过了她的斩风。夙玉笑着点头:“还好没散架。”
风舞往她身边靠了靠,忖了会道:“神君,法力可有恢复三层?”
“三层之上,未过半。”夙玉道,还未等风舞开口,她看了她一眼,“甭指望我去单挑那家伙,别说我现在雪茗不在手,即便在手那也得打上个百日,你若不想我再去鬼君那喝上一阵子酒就取消这个念头。”
风舞一哑,也不知说什么好。其实八骑中她算是最清醒的,其他七骑基本上已经处于半封闭状态,无感无想,神识还在的也就她了。饶是她神识在,她也搞不清楚夙玉在想什么。八骑跟着她上万年,从开天辟地以来几乎就跟着她,当年被六界追杀,若不是八骑的誓死追随,六界被挡杀了过半,夙玉也不会逍遥自在的很。
“他如今在打四海的主意?”夙玉想了想还是问了萦绕心中的问题。风舞鼓动了牙齿,“那个白珉上次被悔婚,出现了罅隙,给宋神君钻了空隙,魔印一堕,南海自是乱了套。南海正举上而伐,恐怕最近四海不是很太平。”
夙玉闻言,扯唇一笑。估计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妖界那边他的动作也甚是快,上次他出现的太是时候,她根本就没来得及去探查,夜狐君那也问不出什么,即便问了,对于夙玉他们还是有着各种禁忌的。
想到此,她颇有点头疼:当真是好人不好做啊,坏人随便一个谎都能被人当成大好人。
这些事暂且只能放下,她转了头对风舞莞尔一笑,“随我去虚无境界走一下。”
风舞一惊,“神君以现在的身子进虚无境?”
夙玉没有再解释,淡然一笑。她现在的身子又怎样呢?反正是死不了的不是吗?谁会在意呢?大家想到她就想到她的不死之身,谁会关心她会不会痛,在虚无境中会不会也会受伤呢?
似恼了自己也会有如此感性的问题,她摇了摇头,甩掉那些无用的杂念。转身下山。
推开院门,桃树下风泠秀一袭白衣,案几上摆放着一套整齐的茶具,听见门口的响动,抬了头,粉色花瓣落了他一肩,映着他清秀雅致的面庞,明眸清水倏然一笑,夙玉突然发现原来还有人可以在千年的沉淀中笑的如此纯粹干净。
“来,尝尝我刚袍的白茶。今日我让大师兄的赤焰鸟跑了一趟苍海山,把茶具都给带过来了。”他白袖在风中飘舞,莹白手掌如白鹤优雅,向她招了招手。
夙玉三两步走过去坐下,端了个正确的姿势坐下,举起放在桌前的茶盏,不由取笑他:“平时穿个白衣,倒也没穿成白眼狼。”
风泠秀抿唇一笑,长长的睫毛煽下,投递半弧月牙阴影,“品茶之本原是心,心若乱了,再好的茶也是糟蹋了的。”
他倒茶的动作风流儒雅,头顶飘散的桃花雨,此刻看来和他竟是如此的交相辉映、相得益彰。人美、花美、茶香。惹的夙玉都禁不住放缓了呼吸。
“可以唤你一声玉儿吗?”他的指节骨似颤抖了下。
夙玉深深看他一眼,突地一笑,放下手中的杯盏,“当然可以,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师叔呢。”
她的调笑显然让气氛缓和了些,风泠秀抬眸看她,眼角下那颗暗红泪痣此刻看上去竟是如此的妖冶,让他整个清秀的俊脸平添了神秘。温温婉婉的语气,轻柔的语调:“玉儿。”他唤了声,眼中氤氲浓雾,那一双眼眸含了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了一声叹息,他说:“若是不想去就不要去了吧。”
夙玉对他的话似有点惊诧,歪了头,好像真的在思考他话里的可行性。许久后,她问:“不去的话,大师叔不是出不来了吗?”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充满了疑惑,夙玉的皮肤本就莹润可人,此刻一瓣粉色桃花恰巧落在她的脸颊上,更衬得人面桃花相映红。他一个没忍住,伸手想去抚弄,却是在空中僵了僵,改道拈了那瓣无心之花,“无妨,自是还有别的法子的。”
他说无妨,还是有别的办法?夙玉沉了眸,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起这个男人来,他长的太过清澈,正如他喜欢穿的白袍,一丝不染,如白云清风那般高空远目。
他被她如此大胆的目光打量也不恼,继续为她煮着白茶,清香四溢,淡淡的茶香开始在院中飘散开来。
“秀秀,如若我是个普通女子定要把你强抢回去当个压寨相公。”
他似没想到她憋了半天居然冒出如此大胆的一句话来,当下有点吃惊的望着她。夙玉见他这副呆呆笨笨的模样也着实可爱,可是他头上又没有夜狐君那般毛茸茸的耳朵供她抚摸,索性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回了房。
直到茶水冷了,他还未回过神来。沐青阳踢踏着木屐鞋走来在对面坐下,眄斜了眼看他,慵懒的笑意徜徉开:“凡界也该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了啊!”
风泠秀回过神,面色一红,低了头假装继续斟茶。沐青阳见他这副小媳妇样哪肯就此放过他,双手拢于袖中一副望天悲伤秋月的模样:“咱们家那朵四季白花也该换换颜色了啊!”
风泠秀手一抖,差点把茶具都扔出去。沐青阳见此,拍着膝盖放声大笑起来。
让夙玉没想到的是晚上夜狐君居然也跑过来,看着他别扭之极的站在门外,脸上的表情简直比皮影戏都精彩。憋了半天才道了句:“你好好休息。”
夙玉哪肯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一把拖住他的尾巴,鼓着腮帮子气哼哼:“没有你的尾巴我睡不着。”
夜狐君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脸色一会青一会黑,半天才忸怩了句:“那,我借你一晚。”
夙玉一愣,没料到今晚的狐狸这么好说话,当下笑的有点得意忘形了。狐狸的脸又黑了大半。
月光透过窗牖洒了一地银辉,她抱着狐狸的尾巴吧吧舒服的很,夜狐君却是被她折磨的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僵直着身子躺在床上,任由她的魔爪从尾巴到耳朵,又从耳朵到尾巴。
狐狸耳朵上的毛顺滑的她都舍不得放手,还时不时的亲一下,看着夜狐君闭着眼强忍的模样,她有点忍俊不禁,玩心一起,拿了魂豆扔进他的耳朵,却在看见魂豆完好如初的冒出来时她惊悚了:“小狐,你的耳朵都不通的?”
夜狐君嘴角一抽,他可以扇她一巴掌么?
“你,可以拒绝的。”没头没脑的,他抿了唇,又说道。
她半撑着肩膀,一头漆黑墨发撒了一床,眼眸浅灰浅灰的,渗透着无尽的苍凉和空濛,似谁也看不清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她笑着,手指绕着他的头发,魂豆在指间滑动,“你们这些修仙之人还真是别扭,既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