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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夜狐君不免一阵黑线。
她笑着转头再一次望了一眼那青山绿水,白色长衫抖落满心的凄凉:“时机到了我自会回东海的,如今告诉你们我的身份,只是想让你们帮我找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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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章 纠葛恩爱情仇㈢
那个让她困惑了千年的人,那个让她总是想起百花齐放的人,那双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温柔眼眸。一剑穿心也许不算痛,可是却是让她确切感受到身体被撕裂的苦楚。
风泠秀和夜狐君对视一眼,然后问:“谁?”
“夜君月。”她低低吟出这个名字,心中空缺出一个口子,任凭寒风吹踏,冰冷刺骨。
夜狐君和风泠秀两人皆是一怔,对这样一个名字大概谁都不会陌生,那样一个相当于天神般的存在,与天帝齐名并驾齐驱统御北冥一带,骁勇善战,统杀妖魔千万半点不染血,一把紫晓更是上古神器中的姣姣。
夜狐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界早已毁,这个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他在。”她一口咬定,眼中闪过坚定:“我知道他在。”
凉亭内顿时沉默了下来,小海子看看那个再看看这个,他们说的他大半没听明白,脑子云里雾里的,但是最后的北冥帝君他却是知道的,那样响当当的人物她找他干嘛?不是说已经死了吗?
云海生好奇的望她:“你怎么知道他还在?你找他干嘛?”
他一问,风泠秀和夜狐君也同时望向她。夙玉淡然一笑,抬手扶上那道早已结痂的伤疤,里面涌动的气息牵连最后的残魂。她怎会不知道?她怎会感觉不到他在呢?那样惨绝的一剑她因好奇强行拉了他的气息留在体内,即便自己要被埋藏几万年几千年她都想知道那个人是否还活着。
“想问问他当年的承诺算不算数。”她低吟,话音中夹着淡若游丝的苍凉。
仅此而已。
那样浅到甚至于无形的哀伤,他的心却像是被猛然重锤,脑中一片空白,仿佛那一双眼睛早在他脑海中存了千万年,念了千万年,候了千万年,最后终是化作一声叹息。漆黑如墨的眼眸,映不出明月耀辉,看不出任何情绪,正如他一身黑色蟒袍隐入黑暗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迹。
从那以后,夜狐君对夙玉便加之刻意回避,说不上为什么,心里却对那样一双眼睛莫名的抗拒着。
当然这对夙玉来说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威胁,她照样狐狸长狐狸短的满山找,闹的整座苍海山都在讹传此女子和她师父间的暧昧关系。
下山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情况有变,一方面是蓬莱岛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二来大家要找的逃脱海神殿的杀神就在眼前。夙玉虽没要求几人不要跟元尊说出自己的身份,但大家貌似都有灵犀般皆缄默其口。
风泠秀的身子却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越来越差,元尊对此也是毫无办法,药君的小厮往素镜殿跑的比以前更勤快了。
小海子偷偷过来找过夙玉,那天夙玉的一番话让这小子卯足了劲认定夙玉是知道解救办法的。夙玉笑着点他的额头:“金旭上仙都救不了的人你倒是来求我,我看你还不如去如来跟前多少几柱香来的实在。”
小海子憋着嘴一副想哭的模样,拉着她的衣角就是不肯松手。夙玉叹气却也不推开,继续摆弄刚从风泠秀那弄过来的月季,花朵长的甚是看好,中间花型是浓郁的紫色,层层绽放,外围是浅致的白色,高贵中透出一股白藋同心的洒然。
“师父人那么好,我不要他死,你帮帮他好不好?帮帮他好不好···我昨日偷听到元尊说···说师父可能过不了···”话还未说完便哽的不成样子了,双眼扑簌簌的直掉眼泪。
她不得法,放下剪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蛋,叹了口气道:“小海,你可知六道轮回,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劫数,无论是仙是神是魔,都逃不过一个命定之理。天地创造六界,自是有六界存在的道理,生也好死也好,魂飞魄散也好,那都是天数。”
“天难道就是无情的吗?他难道看不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吗?为什么那个大魔头却要出世,而好人却要遵循那什么天道?”云海生哽着声大吼。吼完后脸色却红了,他一心修仙,就是想要不老不死,就是想要锄强扶弱,守护天下苍生!
然,她却告诉他,六界也是有命数的!神也好仙也好也是遭受天道的!
多可笑啊?难道好人当真不长命,坏人却要为害天下?
紧抓着的手慢慢松开,低着脑袋毅然转身离去。如果这样的仙不做也罢,如果这样的天不敬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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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章 病魔缠体㈠
夙玉呆呆的凝望着小海子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她亦没有回神。
“天道轮回吗?”耳边一声低沉自语。侧头,是狐狸肃然而立,细长俊目扫了她一眼,嗤笑:“你也配说天道?如果真如你所说六界存在自是有存在的理由,千年前的那场浩劫就不会因你而存在。”
她扬眉低敛掩去眼中情绪,“神界当毁,自也有毁的理由。”
夜狐君轻笑出声,一抹冷意蔓延眸底:“那你的意思是存在与否都是你说了算?这就是所谓的天道?一个被六界追杀的人居然要证明自己是天道的执行者?”
他的话音冷酷凛然,充满肃杀之意。
灰色眼眸染上嘲讽,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嘲笑,她的笑总是清淡如水,和雅如风,慵懒如猫,此刻微扬的弧度却张扬的宣布藐视天下苍生的傲然。
她说:“有无天道我不知,可是六界要杀我于天地间,那我就毁了六界。”
清风卷起他黑色衣袖下摆,上面绣着的荼蘼花极尽妖娆红艳。他面色一沉,眼中闪过千帆情绪,最终沉沉入海,一甩衣袖踏步而去,冷酷的声音由远及近:“不可否认你曾经很强。”——言外之意是你现在只是一只落平阳被犬欺的纸老虎。
夙玉听闻并不生气,低头望着那一株月季,唇角牵起弧度。伸手抚了抚紫色花蕊,“没想到我还有过气的那天呢。”话中无不感慨。
栏柱边斜倚的某人优雅的扇着玉骨扇,薄唇轻勾,一手撩起她的发尾置鼻端嗅了嗅,“到今日才发觉?都被禁了千年你这后知后觉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难不成还要让那些老驴们骑到你头上去才意识到别人的用意?”
“宋琴。”她唤他。声音低沉的仿佛来自亘古洪荒年间,似唤了无数次,每一次又似第一次。
他抬眸,浓密的睫毛轻轻煽了一下,玉骨扇微微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嗯?”尾音上调,一如既往的诱惑。
“我其实是不信天道的。”她轻笑。缓缓转过身子,一袭月牙色的白袍衬着她的脸颊更加莹若白玉,“六界毁不了我,如果它想毁了我,我倒是很期待。”
宋琴站直了身子,一双古墨眼眸定定看着她浅笑直指上天。他笑:“那何不在它毁了你之前先毁了它呢?”
“宋琴,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在哪吗?”她从他身边走过,白袍上牵动的浅淡幽香袭入他的鼻内。
他敛眸垂头,不语。
“我是后知后觉,你是无知无觉。”
小海子这几天都未去操练,每日躲在药房内捣鼓药草,弄的药房的老师傅笑的不见眉眼,他可是等了几百年了,从未有一个弟子有兴趣加入他的药殿。谁让药学如此的枯燥乏味呢,若是没点根基和毅力的人还真是学不来的,起初一两百年都是要在药房内渡过的,每日除了识别药草就是嗅药草,偶尔还得亲自上阵体味一翻什么叫做穿肠肚烂。
好不容易把药熬好小海子忙不迭的一溜小跑到正殿,才跨过门槛就听的里面传来压低了的咳嗽声,他深呼吸一口,吆喝道:“师父,药来了。”
珠帘掀开,里面赫然坐了三人。小海子一愣,旋即端着药碗跑到风泠秀跟前,“师父,才熬好的,你赶紧趁热喝了。”
风泠秀微笑着抬手摁了摁他的小脑袋,“又不去操练,小心下个月的初试都过不了。”
小海子呵呵一笑,“不打紧,反正梨木大师兄不会责罚我。”两只黑眼珠打了个转,“那弟子先下去了。”
待小海子离开后,夜狐君看了看风泠秀手中的碗:“你倒是收了个好徒弟。”话音中听起来颇为自嘲。这让风泠秀颇为诧异,“她,也还好吧。”
夜狐君一听,鼻子里哼声出气:“只要她不把苍海山拆了就成。”
风泠秀不觉好气又好笑:“老三,你也别对她太有成见,前阵子她闹那么大动静不也为了讨你这个师父欢心么。”想起她那只黑乎乎的烤鸡,嘴角的笑不由加深了些。
“我看你还是别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