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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您在哪儿吃饭,我马上过来。”易文墨说。
易文墨按照陈侦探报的地址,二十分钟就赶去了。
“老弟,你从哪儿搞了一只皮箱?”陈侦探好奇地问。
“哈哈,是帮一位小姐开皮箱。”易文墨边说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小姐?”陈侦探瞅了一眼易文墨,问:“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哈哈,我已经改邪归正,不再拈花’惹草了。我告诉您:这个小姐很有可能是陆家老五。今天开这个皮箱,就是想弄’清这位小姐的身世。”易文墨神秘地说。
“陆家真够复杂的,你这个姐夫光是寻找小姨子,恐怕就得花’一半的精’力吧。”陈侦探摇摇头。
“是啊,没办法。现在,已经找到了两个,就剩最后一个了。等把这个老五也找到了。我就能清闲一点。”易文墨叹息着说。
“等这个老五找到了,不会又来一个吧?”陈侦探笑着问。
“要是再来一个,那就继续找呗。不过,我预计:不会再来一个了。”易文墨望了陈侦探一眼,又说道:“找这个陆家人,好象并不太难。真正难的是我的身世啊。”
陈侦探知道易文墨和徐省长的蹊跷关系,他说:“老弟。你要想搞清楚自己和徐省长的关系,只能让徐省长自己说了。他要不开口。神仙也没办法。”
“问题是徐省长城府太深了,看样子,他永远也不会说。”易文墨唉声叹气道。
“那就不一定了。也许,在某一种氛围,某一种情景下,徐省长会开口的。不过,究竟是什么氛围,什么情景,就不得而知了。”陈侦探说。
“唉!这个事也得怪我母亲。她卧床’十年,从不对我提及此事。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想起来告诉我。可惜呀,刚说了一个开头,就咽了气。我总觉得:这好象是老天爷故意给我的身世留下个悬案。”易文墨遗憾地说。
“老弟呀,你也太不敏感了。你的父亲另有其人,这个事儿应该有征兆呀。怎么能一点也没察觉呢?”陈侦探望着易文墨,笑着补充道:“你的聪明要是把一分用在弄’清自己的身世上,也许,早就水落石出了。”
“我只知道父母亲离了婚,哪儿会想到父亲另有其人呢?唉!天下的怪事被我摊上了,没治。”易文墨摇摇头。
“徐省长是官场上的人。最怕这些绯闻中伤。这恐怕就是他守口如瓶的真正原因。等徐省长退了休,自然会告诉你的。”陈侦探安慰道。
“我最怕徐省长把这个秘密永远尘封起来,那就完了。”易文墨担心地说。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一旦遇到了,你也没有办法呀。应该说:以你母亲和徐省长的城府,他俩都不会留下任何口实。也就是说:秘密仅仅保存在心里。”陈侦探分析道。
“是啊。所以,想破这个案就难了。”易文墨叹着气。
“老弟呀。世界上的事情都是不可预知的,也许,要不了多长时间,徐省长就会对你坦陈一切。”陈侦探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易文墨说。
不大一会儿,易文墨和陈侦探就来到了张小月的家。
陈侦探一进门’就问:“皮箱在哪儿?”
张小月热情地说:“您先坐,喝点茶再忙乎。”
陈侦探摆摆手,说:“不用。我把锁打开了,马上就得走,晚上还有事呢。”
张小月赶忙从书柜上搬下皮箱,指着那把锁说:“就是它。”
陈侦探瞅了瞅那把锁,笑着说:“老古董了。”说着,从挎包里掏出工具。只见陈侦探拿一根细钢丝,往锁孔里捅了几下,锁就巴答一声打开了。
“这么简单呀。”张小月惊叹道。
“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嘛。”易文墨也感叹道。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陈侦探把工具放回挎包,说:“今晚又睡不成觉了,我盯梢的这个人进了卡拉ok,看样子不玩到凌晨二、三点不会罢休的。”
“怎么,又接了一个富婆的业务,想抓她老公出轨的证据呀。”易文墨好奇地问。
“这单业务怪得很,是儿子想调查老子。”
“也不怪。我看,八成是儿子替自己的母亲调查的。”易文墨猜测道。
“难说呀。现在,当儿子的调查老子,这种案例不少。有的是儿子担心老子在外面生了野种,将来会瓜分他的财产。有的是儿子怕老子找了小情人,会把老子的财产搞走。”陈侦探笑着补充道:“现在,我们调查公司的生意红火得很,也多亏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人们要是个个都老实本分地过日子,那我们这些人就得喝西北风了。”
易文墨想起了当初陆三丫雇用陈侦探,盯自己的梢,差点让自己东窗事发。他尴尬地笑了笑,说:“现在的人吃饱了,事情也就多了。”
“不光是吃饱了,口袋里的钱也多了,一烧,就容易出事。”陈侦探背起挎包,大步流星地走了。
易文墨送了陈侦探几步,关切地说:“老哥,您别搞得太辛苦了,身体第一呀。”
“你回去吧。”陈侦探上了一辆公交’车。
第1421章 :搜出一个小匣子
易文墨一回到张小月家,见她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便急吼吼地说:“小月,你还粘糊个啥,快打开皮箱找呀。(。 )…… ”
“我不敢找。”张小月说。
“难道皮箱里有老虎?”易文墨打趣地问。
“不但有老虎,还有狮子、蛇。”张小月胆怯地回答。
“只要没有阎王爷就没关系。”易文墨说着,把皮箱放到茶叽上。
“易哥,我心跳得好厉害哟,就象打鼓一样。”张小月捂着胸’口说。
“小月,你究竟怎么啦?不就是找个东西嘛,何至于这么紧张呀。”易文墨对张小月的这种表现很诧异。
“易哥,这只皮箱是我家唯一没搜过的,如果里面没有戒指,那就说明我不是陆家人了。”张小月说。
“那也不一定呀。即使你是陆家人,也未必家里就有那只戒指。因为,据我们调查,老五曾被转了好几次手。在每一次转手时,戒指都有遗失或被人拿走的可能。应该说:戒指只是证据之一。”易文墨说。
“反正我觉得戒指很重要。”张小月坚持道。
“小月,你要是不敢搜,我就代劳了。”易文墨望着张小月说。
“好吧。您搜,我闭上眼睛了。”张小月说。
“我搜,你闭眼睛干吗?”易文墨不解地问。
张小月真的紧紧闭上了眼睛。“易哥,您快搜吧。不管有没有戒指,我只想早一点知道结果。”
这是一只褐色’的皮箱,瞧那陈旧的模样,应该使用了二、三十年。(。 )易文墨摸’了摸’箱子,心想:或许是货真价实的牛皮箱呢。
“这只皮箱有年头了,它有不平凡的来历吧?”易文墨问。
“我爸说:当初,他考上了一所外地的中专学校,家里花’了五十元钱,给他买了这只皮箱。从此。这只皮箱就一直伴随着他。”张小月说。
“看来,这只皮箱里装的应该是家里的宝贝吧?”易文墨问。
“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不过,我爸妈都是工薪阶层,也不可能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张小月笑着说。
易文墨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羊皮袄和一条羊毛’裤’。
“一套羊毛’裤’袄呀,大概是你父亲的吧。”易文墨问。
“这套羊毛’裤’、袄是我爷爷的。我妈每年夏天都会把这套衣裳拿出来晒。晒衣裳的那天,我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生怕被偷走了。就连上个厕所,都要把我喊来临时照护几分钟。记得我七、八岁时,不解地问妈妈:干吗要死盯着这套衣裳。我妈骗我说:它会飞,要不看着它,就会飞走了。所以,我那时特别紧张,生怕它突然飞走了。不过,我一直感到奇怪:衣裳又没长翅膀,怎么会飞走呢?”张小月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易文墨望了一眼张小月,心想:张小月的爹妈对她这么好,一般来说,不太可能是抱养的小孩。
易文墨把羊毛’裤’、袄从箱子里拿出来。下面,平铺着不少东西。有毕业证、技师证、荣誉证。还有几本存折。
“小月,有几本存折,你看不看?”易文墨问。
“我不看。”张小月仍然紧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