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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江宁市的局面,必须有一个能镇得住的角色,在潘恒毅的心中,这个王者角色,非易莫属。因此,他这才跑到易鑫大厦……
两人一拍即合。一夜之间,死亡谷从天而降!
晚23时许,天空淅历历下起了绵绵小雨,给人带来几许闷热时节的凉意,一辆从江宁市开来的黑色奥迪车经过验明身份后缓缓驶入江城监狱的大门。
哐啷!
随着一声巨响,黑漆大门再次严丝合缝的关上……
易想救猫熊出来,还真找对了人,因为潘恒毅的战友就在江城监狱里面工作,而且还是监狱里的的领导。这层关系一搭上,再拿出晃眼的钞票递过去,不笑也笑,不亲也亲……
潘恒毅留下和他的战友叙旧增进感情,易跟在一名狱警身后去号子里提人。
当易走在筒道里,听着警靴踏在潮湿水泥地面上的声音,穿越铁门时那种刺耳的咣铛声,曾经那熟悉的阴森森感觉再次袭来,不同的是,当他每走过一个号子门前,易都能感觉到铁门之内危险的气息,
“咦!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啊!”
走过一条阴森且漫长的筒道,前面带路的狱警范军在拐弯处突然止步,猛然回身冲着易啮牙一笑道。
“呵呵!怎么说?”易傻呵呵一笑道。
“一般人经过死牢门前,都会吓个半死,瞧你的样子还挺满不在乎的!”狱警范军一边说,一边姆指和食指中指并拢搓了搓,然后摸了摸兜掏出盒软中华,动作缓慢的点上一支。
如果是很有阅历的明白人,都会知道狱警这是在索要好处,提醒易要上态度。可惜,易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傻乎乎的挠头道:“嘿嘿,怪不得感觉死气这么重,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脊梁骨冒凉风!咱们快走吧!”
第74章:打个白条当赔款(完)
第75章:对弈
“靠,真他妈的晦气,老子中午吃多了,肚子不舒服要去趟厕所,你先去2012等着……”
眼瞧着易一毛不拔,捞不到好处费的狱警范军借屎遁扭身便走。
“2012……靠!这么犀利的号子,俺要去瞧瞧!”
瞧着狱警离去的背影,易嘴角上抿,露出熟悉的邪异微笑。
在秦淮市看守所混了七天,易可不是一进宫的雏儿,沿着筒道左转右拐很快就找到了2012牢房门前,却惊奇的发现2012牢房的铁门并未上锁,不由疑惑的自语道:“竟然没锁门?”同时,他很自然的推开牢门,沉重的铁门发出吱吱咔咔的异响……
门开了,易却愣在门口。
入目所见,这间牢房面积大概能有二十多平米左右,相对于普通牢房小了一倍,和其它牢房板铺不同,这间牢房里只有个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睡觉。
“靠,敢骗我,猫熊根本不在关在这儿!”
易虎目怒意油然而生,扭身正要回头找狱警算帐,却在转身之际,突然停住脚步。
但见,熟睡中的白发老人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面,牢房铁门被打开时一股凉风吹入,让白发老人睡梦中感觉冷意,不由自主的蜷缩成团……
看到此景,易突然想到月窟山上的师父会不会亦是如此,脚随心动,他迈步走进牢房,来到白发老人的床边,弯腰探手将地上的棉被拾起轻轻的给白发老人盖上。驻立床前,易俯视白发老人的脸,一张皱纹堆叠层层褶褶的老脸,老人褐色斑点处处,上面铭记着岁月的蹉跎,经世百年的年轮,亦是孤独终老的苍桑,无法想像,这样一位白发老人怎么会囚居在江宁监狱?而且如此大年纪还睡在阴暗潮冷的牢房里。
或是易棉被盖在老人身上,并且探手将被角都掖了一下,原本蜷缩成团的白发老人凝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小色虎的思绪也飘回月窟山,不知过了多久,蓦然转身,他正欲退出牢房,却发现牢门正要关上,而且发出一种诡异喀吱吱声响,与此同时,身后指风袭来……
惊醒!
易飘身急进,险险躲过偷袭的家伙,猛得扭身定睛瞧看。
“咦?不可能!”
背后偷袭的白发老人失手惊呼道,同时晃了晃脑袋,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目光紧紧盯着易仔细观瞧。
“靠,你这老家伙怎么回事,是不是寿星佬尿炕,越老越没出息,我好心帮你盖个被子,你却还要偷袭我?”易虎目一瞪怒道。
“哈哈……咳……咳!”白发老人眼角闪过几缕神彩,哈哈大笑时,忍不住连声咳嗽起来。
“估计是年纪太大,已经老糊涂了。”看到白发老人垂老将朽的模样,易放弃了找老人算帐的念头,扭身再次往门外走去。
突然,横向里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音,一张铁桌子突然滑行过来,正巧挡在易的面前。
“娃娃,来者是客,想走,也要经老夫同意才是!”白发老人嘴巴紧闭却能说出话来。
“你竟然会腹语?”虎目闪过惊诧,易脑海中灵光一现,白发老人竟然是用腹语和自己讲话,自己身边五行僧也都口不能言,若是让他们能习得腹语之法,或是可以弥补残疾之憾事。
“不错!确是腹语,你这娃娃,难道对腹语术感兴趣?”白发老人苍老的目光中充斥着一生阅历的睿智。
“嗯,我有五个徒弟,他们都是聋哑之人。虽然可以读唇知音,却口不能言……”提起五行僧,易眼露关怀的道。
“你是不是想让我把腹语术传授给你的五个徒弟?”白发老人眼角露出深邃的笑容。
“你愿意?”易两眼微眯,凝望着白发老人道。
“呵呵,娃娃,瞧见没有,铁桌之上有一盘残棋,你若能让能黑方获胜,老夫便将腹语术传你!”白发老人抬手指了指易面前的铁桌说道。
“靠……”易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俯视面前的铁桌,少顷,便眉头紧皱,心中暗骂道:“这也算残棋?什么黑方胜,黑方老将已经败了,还何谈获胜,胜个鸟啊!”
果然,铁桌之上确实是一盘诡异的象棋残局。
说它诡异,原因就是棋盘中央的楚河汉界竟然换成了长江。
象棋棋子分红黑双色:红方红帅居中而坐,挥下红色棋子皆横陈长江沿边,蓄势待发。
黑方老将皆然相反,士残,象飞,车堵,马别腿,兵乱,一盘散沙,何谈应敌……
看罢铁桌上的象棋棋局,自知黑方必败无疑,易又不想放弃得到腹语术的机会,不由得郁闷道:“老家伙,你因何将楚河汉界改成长江?”
“噢,娃娃年幼,莫不知楚河汉界之典故?”白发老人双目低垂道。
“项羽和刘邦以鸿沟为界,中分天下,形成楚汉相争的局面,此便是楚河汉界的典故!如今你将楚河汉界改成长江,难道是借古比今?”
易虽然没上过学,但岂会深山虚渡十六年,戒色老和尚自然会教授徒弟许多知识,其中“棋”道也全部倾囊相授。
“哈哈!不错,那你可知这棋盘道理?”白发老人很满意的点头道。
易俯观象棋的棋盘片刻,毫不迟疑的道:“这棋盘的道理,我也略晓一二,从大面上看,九纵五横的线条分别格致为对等的双方,中隔“长江”而对峙。另一处重点突出而显眼,两端底线的中心会同有关线段,组成了一个田字形。这两处组合,都离不开“九”。前者,九纵五横明喻“九五”后者,作为“九五”的呼应和补充,以九个交汇点暗示“九宫”。一个是九五之争,一个是九垓之田,以“帅”“将”为中心,在底部组列成“九”的格局。不但和戌边守关的兵卒五遥遥相连,举步相通,更与距“帅”“将”五步之遥,昂立守卫的“炮”紧紧相依。在此特定的文化思维范畴之内,真可谓把“九五”的意念发挥得淋漓尽致。可惜,现在正是红方挥兵过长江,黑方老将败逃,此局胜败已分……不过!”
“不过什么……”白发老人沉默少顷,突然惊醒易话未讲完,猛得抬起堆叠的眼皮问道。
“不过,这盘棋我还是要和你下,腹语术对我五个徒弟太重要了,我志在必得!”易虎目坚毅不移,抬手将铁桌横陈于白发老人面前道。
“明知黑方大势已去,竟然还敢应战,有趣的小娃娃,那老夫就陪你下一局,谁先开始?”白发老人一愣,随即很自然的点头道。
“你年长,又执红棋,先行!”易目视棋盘,眼角轻轻眯动道。
“好!”白发老人并不客气,隔空一拂袖,吹响总攻的号角。
小色虎并不示弱,拈死还击,颇有初生虎犊无惧龙的生猛。
两人你一步,一步将棋局演杀下去……
三分钟后,随着白发老子棋子落定,口中得意道:“将军!大胆穿心,此棋无解……哈哈!”
出乎白发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