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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歇了手。
徐保兴想再说些什么,可又觉得不好开口,郁闷得抽起了卷烟。
徐书敏知道儿子不大乐意,可他也觉得男子汗大丈夫,不应该为家事所累。
便开口劝他:“保兴啊,还是听你娘的话去市里学习吧,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你媳妇那儿,家里头这么多人看着呢,再说离家也不远,真要有啥事就让保金给你捎信。”
徐保兴见父母坚持也只得同意了,回到屋里俩人都心情都不好,李悦娥心里很是不舍,自己男人还从没离家这么长时间,况且自己也快要生产了,可公公婆婆已经做出决定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帮男人收拾着行李。
徐保兴看着媳妇拖着笨重的身子给自己收拾行李,他拉起媳妇的手将她带到床边,柔声说:“悦娥,别忙活了,这些俺自己会收拾。”
说着将手抚到了悦娥的肚子上,感受到肚里的小家伙又朝他踢了一下,便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虽说自己已经有大妮儿了,可他家老大在胎里时很是乖巧,这个孩子不同,自从第一次踢他以来,他就有些上瘾,时常跟小家伙做这个游戏。他有时就想自己跟这孩子玩了一个多月了,这小家伙出来后也不知认不认得他。
一想到自己马上要离开家,徐保兴心里就有些不舍,这孩子也不知能不能等到自己回来。他这样想着,忍不住嘱咐自己媳妇:“俺不在的时候,你要多注意休息,要是有啥不舒服就赶紧跟娘说,别不当回事,啊?”
李悦娥本来心里就难受,这会儿听着男人的叮嘱,不知怎么眼泪就掉了下来,徐保兴忙又劝着,可越劝她眼泪越多,直恨不得把这几年的委屈都给泄出来,让徐保兴心疼不已,变着花样的劝她。
这小俩口依依不舍,哭得眼泪汪汪的,徐欢潜伏在娘胎里可是听得津津有味,她深深觉得自己这未来娘亲真是太会招人疼了,这才是跟男人相处的典范啊,李悦娥的性子虽然不招婆婆待见,可男人不就喜欢女人这柔弱的性子嘛,况且这婆媳关系自古就难相处,还是抓住男人心比较重要啊。
徐欢前世在学校只谈过一个男朋友,没多久就被劈腿,可谓感情失败,这一世,徐欢发誓一定要吸取教训,睁大眼睛找个好男人跟他过一辈子。
第二天一早,徐保兴就早早起床,悦娥眼睛红红的,起床给他做好了早饭。
徐保兴吃过饭去跟父母告别,临走时对徐母说:“娘,悦娥身子不便,您辛苦多照应,要是她啥事做的不对,您也多教教她,别生那么大气,气坏了身子也不好。”
徐母不耐烦的应付着:“知道啦。”催促着他早点走。
悦娥送男人出门,忽想起过几天就是自己爹三周年的忌日,本来想对男人说起这事儿,可男人出门在外,自己也不好再拿家务事烦他,只得按下不提。
李悦娥去年的时候就没赶上爹的忌日,那时她家大妮儿刚好生病,高烧好几天都退不下来,村里的大夫看了都直摇头,让他们去市里医院看看,徐保兴执意要去,可徐母直说没钱,母子俩一直僵持着。
那时她的心一直揪着,这当娘的谁不心疼自己孩子,悦娥整宿整宿的不睡觉,不断的给大妮儿用温水擦拭,想让孩子好受些。说来也怪,几天下来大妮儿的高烧竟慢慢降了下来,请来村里的大夫给看看,说是没大碍了,那大夫又直夸悦娘这法子好,护理的也精细,不然大妮儿就是活下来恐怕也要留后遗症。
徐保兴和徐母两人也不再僵持了,徐母怕大儿子对她有想法,这才张罗着给大妮炖鸡蛋,做白面汤。而徐保兴见自己闺女没事儿,也就不愿再追究这事儿了。
只李父的忌日也就给耽搁过去了,李悦娥心里一直有愧疚,她觉得自己闺女能好,肯定是爹在天上保佑着呢,算着离自己生产还有些时日,就想着还是往娘家走一趟,爹在世的时候最疼自己,今年无论如何也要去坟上祭奠一番。
李悦娥想到这里,就决定找自己婆婆要点钱买些祭品去。徐家现在并没有分家,家里男人们外出挣得钱都归徐母掌管,悦娥性子弱不敢藏私,连自己陪嫁时爹娘给的100元钱,都被徐母刮了去,说是盖房子钱不够借来用用。
进了客厅,见徐母正和孙大娘聊得起劲,悦娥停了一会儿对自己婆婆说:“娘,过两天是俺爹的忌日,俺想拿些钱给爹买些祭品。”
徐母正跟别人说的开心,见儿媳来找自己要钱,心下不喜,刚想骂她几句,又想起有外人在旁,只得淡淡的应着:“知道了。”身子却是没动。
孙大娘见徐母的大儿媳来了,笑着说:“悦娥这身子真是越发笨重了,几个月了?怕是快生了吧?”
悦娥耐着性子应着:“八个多月了,日子也快到了。”
“还真是!”孙大娘笑道,又打量了下悦娥的身子,对徐母说:“俺瞅着悦娥这怀象恐怕是个男娃子!”
孙大娘又恭维起徐母:“嫂子这回可真是双喜临门,这悦娥马上就要生产,老二的亲事也说成了,这家里呀今年要进两口人呢!”
徐母听了孙大娘的话,心里也很是得意,笑着说:“这还不多亏你,要不是你给俺们家老二保的好媒,他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娶上媳妇呢?”
孙大娘一提起老二家的亲事,又兴奋起来,忙说:“可不是,要说俺给你说的这家闺女,那可真不赖,村里没人不夸的,就说这家务上,她家的事可全凭着她闺女拿主意才能过的兴旺……”
徐母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二人把李悦娥给晒在一旁,悦娥见状,只得回到厨房,心想等晚上再给婆婆说这事儿。
第十章要钱
这天夜里吃过饭,悦娥忙完厨房的活儿,又到婆婆屋里说起了这事儿,徐父在一旁听到了,对老伴说:“这三周年也是大祭,让悦娥多拿点儿钱置办祭品,去的时候再让保金借个板车送送悦娥,也好有个照应。”
徐母不耐的应着:“知道了,多大点儿事还用的着你说!”
又张嘴骂儿媳:“都啥时候了还不让人歇息,净知道张嘴要钱,明儿就不能说?”悦娥只得回自己屋里,搂着大妮儿歇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徐父早早就赶去上班,家里只留婆媳俩人收拾家务,老三徐保金还没起床。
悦娥一直等着婆婆给她买祭品的钱,可一直到下午,婆婆都没有提这事儿,悦娥有些着急,明天就是爹的忌日了,自己不能在等下去了,就又去跟婆婆提这事儿。
这会儿家里只有婆媳两人,徐母亮开嗓子就大骂:“钱,钱!就知道要钱,成天在家里白吃白喝的,让俺们老徐家白养活你这不会生娃子的猪,你还有脸往娘家拿钱!”
悦娥只觉得婆婆的吐沫星子都喷到自己脸上了,若是平时婆婆这么骂她,自己早就俯首认罪了。
可今儿这事儿关系到自己爹,悦娥难得硬气了一回,低声跟婆婆说:“娘,去年俺就没赶上祭奠俺爹,今年是三周年,也是该大祭的日子,您就让俺去一趟吧。”
一提起这事儿徐母又是一肚子的火,当初要不是因为悦娥生了个病秧子,三天两头要去请大夫,这大儿子哪会因为给大妮儿看病的事跟自己怄气?
想当初自己这大儿子多孝顺,从小就知道帮着干活,家里被批斗那会儿,一听说村里要开批斗会就背着自己往外躲,可自从娶了媳妇,每日里回来就知道对媳妇问长问短的,哪关心过自己?
徐母越想越生气,打定了主意不给她钱,说的话也愈发难听起来,:“你那屎盆子往谁身上扣呢?哪个不让你回家奔丧去?自个儿连个孩子都看不好,成日里就知道勾引俺家儿子,你有这本事也该自己挣口气,给俺家添个带把儿的,可就会生赔钱货,俺可告诉你,这次你要再生个丫头片子,就甭想在俺们老徐家呆着!今儿要钱没有!要祭奠你那个绝户头的爹就自个去,别让俺老徐家的人跟着沾晦气!”
徐母说完又吐了口吐沫,跺了跺脚出去串门子去了。
李悦娥气的浑身哆嗦,半晌没说出话来,直到徐母走出去老远,她才反应过来,摊在椅子上不吱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
徐欢在娘肚子里偷听,直感叹自己这未来娘亲这回又是完败啊,这婆媳俩的对战,就好比世界杯上让中国男足对战桑巴军团,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只有被玩的份啊。
哭了一会儿,李悦娥又站了起来,回到自己屋里收拾东西,她想好了,自己一定要回娘家祭拜爹爹,哪怕是空手回去,也要到爹的坟头上哭一回,悦娥怕两岁的大妮儿走不动路,只得先拉着大妮儿到邻居家,托付邻家大婶儿照看一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