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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保兴听着三弟磕磕巴巴说完事情的经过,不由也皱起眉头说他:“你咋恁糊涂,要真喜欢人家姑娘就不会好好的上门求,净干这种作践人的事!”
徐保金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只低着头说了一句:“俺跟娘提过了,娘不是没同意嘛。”
徐父又忍不住吼他:“没同意你就敢跟她在外头鬼混?”
徐保兴劝着他爹:“咱进屋再说吧,别让邻居们看笑话了……”
一家人情绪低落的进了屋,一时都沉默起来了。
徐保兴见自己爹娘都不说话就先开了口:“俺看还是尽快找媒人去提亲吧,这事不能拖!”
徐父和徐母脸色都非常难看,其实事情都了这一步,结婚也是最好的结局了。可这事儿毕竟没经过长辈同意,徐母这会儿感觉跟吃个苍蝇一样难受。
自己的儿子本来应该娶个城里姑娘,现在却要被迫去娶镇上的丫头。虽说那镇上比村里要富裕些,离城里也近,可到底还是农村户口啊!她心里不怪自己儿子,却对张美丽心存怨念,想着肯定是那丫头勾引了自己儿子。
徐父对张家也不满意,先不说这姑娘人品如何,单就他爹是个剃头匠,他就不愿跟张家做亲家,虽说都解放那么长时间了,革命工作不分贵贱,可徐书敏是个旧式文人,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干这种活的人。
一家人商量了半天也没个结论,赵玉梅见大嫂早就做好了饭却不敢言语,心里想着自己男人干了一天劳力活,这家里再大的事也不能让男人饿着肚子啊,就进了客厅说着:“爹!娘!还是先吃饭吧。”
老两口这才想起了晚饭都还没吃,急忙吩咐了两个儿媳把饭摆上,一家人随便吃了晚饭,各自休息了。
当晚徐父和徐母在自己屋里又商量了半天,还是没个结论。
第二天一早,徐保兴又自己一个人赶去了荷花里,他还惦记着岳母家的事情。
进了岳母家,李母笑呵呵的对他说:“这接班的人选已经选好了,昨晚上悦静回来听说这事,就说让她二姐接她爸的班,这孩子还记着她爹临走时说的话,一定要好好学,将来考个好学校。”
徐保兴听了觉得这样也不错,就带着悦灵赶到市教育局,到了那里刘处长刚好在办公室,立马写了张条子让他俩去市里的高中。
两人又赶到学校,一位分管人事的副校长接待了他俩,了解到李悦灵文化水平不高,就将她安排到了学校食堂当服务员。
李悦灵对这个安排很满意,办好了手续两人就急着赶回了家。徐保兴还惦记着家里的事,就跟岳母打了声招呼回了徐家村。
他到了村子还没进家就又听见院子里又有嚷嚷的声音,忙推门进去,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年青后生,徐母正叉着腰和他们对峙,老二媳妇赵玉梅在窗户底下站着,自己媳妇抱着他家二妮在一旁劝架。
只听那老妇人对徐母说着:“他婶子,这孩子们的事总要有个章程,你要是再说难听话,俺也不怕丢人,大不了带闺女着找政府评理去!”
又听见那年轻后生说着:“娘,别跟他家废话,先让他家把徐保金给交出来,俺非揍他一顿不可,敢欺负俺妹子,当俺们弟兄几个都是软骨头吗?”
徐保兴一听就知道是那姑娘的家人来了,也皱起了眉,院里这会儿只有几个女人和孩子,徐保金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他走到那老妇人跟前客气的说:“这位婶子既然大老远来了,还是先进屋歇会儿吧,俺爹和三弟都还没回来,这事儿娘一个人也做不了主。”
那老妇人听了也觉得有理,只得先跟着进了屋。
过了半个小时,徐父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徐保兴忙在院子里跟他爹提了这事儿。
徐父皱着眉进了屋,他今天一直在为小儿子的事焦心,连上课都有些心不在焉,可琢磨了一天他也觉得只能让小儿子尽早结婚。
这会儿听说张家来人了,虽然心里很是恼火,不过还是压抑住怒气跟那老妇人说起了话:“家里孩子犯了错,这当爹的也有责任啊,老嫂子放心,俺们老徐家一定会给你们家一个交代。”
那老妇人听了这话,心里觉得舒服了许多。她大老远赶到这里,当然也不是为吵架来的,若不是徐母说话难听,两家也不一定能吵起来。
自从徐保金和张美丽偷偷约会以来,张母也发觉自己闺女有些不大对劲,暗地里劝着张美丽少往外头跑,可张美丽从小骄横惯了,哪里会听她娘的话,要不是她娘看她这两天魂不守舍,硬逼着问出了实话,这一家人还蒙在鼓里呢。
张母听说自己闺女有了身孕心里是又气又急,可这事儿要一直这么拖着,吃亏的可还是自己闺女,因此劝住了家里男人的怒火,厚着老脸让小儿子带自己找到了徐家。
徐父又接着开口:“本来这事儿应该越早办越好,不过家里因为刚给老二办了亲事,手头就有些紧……”
他话还没说完,张家那年轻后生攒紧了拳头站了起来,大声质问道:“你这话是啥意思?是不是看俺们家好欺负?俺不跟你废话!快把你儿子交出来,俺倒要看看他骨头有多硬?敢欺负俺妹子!”
徐父黑着脸不说话,徐母想开口却被大儿子给拦住了,那老妇人拉住了自己儿子说道:“你叔还没说完话,你瞎搅和啥?快坐下!”
又冲着徐书敏说:“他叔你别介意,俺家这几个孩子呀,都是急脾气!一有事儿就爱上火,不过心都不赖,没啥歪心思。”
徐父猛抽了几口卷烟,压抑着心火又接着说:“现在是月初,学校的工资都还没发下来,不如等月末发了工资,我再找同事借些钱,把孩子们的事儿给办了,老嫂子看咋样?”
张母听了徐父这话,也觉得合情合理,就笑着说:“既然你们家已经有了章程,俺们也不是不论理的人,那就先按着你们的意思办,回去俺跟她爹也得准备准备。”
张家母子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等天黑了,徐保金呲牙咧嘴地回了家。徐家人看到徐保金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忙问怎么回事?
原来昨天夜里张家几个儿子听说自己妹子受了欺负,一个个握紧了拳头要去找徐家人算账,都被张母给拦住了。不过几个人到底难消这口气,听说徐保金就在老三他们厂工作,就在下班后趁着天黑揍了他一顿。
徐母见儿子身上都是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心疼的泪都掉下来了,哭着喊道:“这是要把咱儿子往死里打呢,他们一家子都是强盗啊!”
徐父看自己小儿子满身伤痕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吩咐着老伴别光顾着嚎,快找找家里的消毒药水。
悦娥把二妮递给自己男人,忙着去屋里头寻药水,没多大会儿,寻出一小瓶紫药水出来,徐母急忙帮儿子往伤口上涂药,不过这种紫药水颜色鲜亮,衬着徐保金那一块红一块青的脸蛋,脸色煞是好看。
徐欢被自己爹暖暖的抱着,有滋有味的欣赏着徐保金滑稽的脸色,心里想着这徐保金可够惊世骇俗的,这年头的人大都很保守,谁家要有这事那吐沫星子都要给人浸死。
这晚上徐家人又情绪低落的吃了晚饭,徐保金听说自己爹娘已经答应了张家的亲事,心里也松了口气,再这样僵持下去自己这条小命就要交代进去了。
到了月底,徐书敏领了工资,又厚着老脸跟同事们借了些钱,请媒人带着儿子去张家提了亲,张家人也没为难,痛快的应了亲事,俩家敲定了赶在年前把这事儿给办了。
徐家给老三办事儿的事很快就传了整个村子,因着上次他家老二办事时那席面做的很是丰盛,村里人都觉得给他家送礼不亏,这次来得客人竟比上次多了许多。
第二十一章过年
徐母来不及多备席面,再加上自家的钱确实不多,只得也让做席面的师傅在肉里多掺些红薯干粉。
不过村民们也不在乎,因为年前办喜事的人本来就少,大多数人家为了省钱,会赶到过年再办事,那时村里家家都有肉食,也就不争席面上的那点儿东西了。
这会儿村里的人都恭维着老两口,说他家一年过两回喜事儿,等明年家里再添俩小的,这日子越过越红火了。
徐父徐母听了强带着笑容应付着。
这一家子都忙得团团转,只大妮儿和徐欢两个小的闲着。徐欢看着又是满嘴的丸子,心里哀嚎着这徐家人办喜事怎么都这么急,她虽然快半岁了,不过她娘还是不敢让她吃肉,只喂了些汤给她喝。
一场热闹过后徐家又恢复了平静,不过这新媳妇来了以后,赵玉梅心里就不平衡了。原来张美丽在娘家从不做家务,嫁进徐家以后,仍是跟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