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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明跟了上来,问:“大少,要我打电话叫医生吗?”
“不用!”易枫摇头说。别墅里有药箱,顾惜惜脚上的伤口不深,消消毒止止血就好了。见周季明还继续跟上来,他又说:“你和她们一起吧,别墅里没你的事!”
“那我走啦?”小周管家的意愿明显是更倾向于跟着徐谦雅一行人去海边的。
“去吧!放你假,你爱去哪去哪,非传召别回来就行!”
“遵命!”周季明立正行李,然后转身快步走向徐谦雅几人。
顾惜惜若有所思地回头看周季明离开的背影,那脚步之急切,对于这个以温文有礼为行事处世原则的年轻管家来说,属于十分奇怪的行为,这倒让她想起了几天前飞机上的那一幕来。那时他也是如今天这么急切地想要夺回她脚下的照片……
倏地,她瞪大了眼,脑中灵光乍现,想通了一个关节。她及时捕捉住这一点灵光,一个想法在脑中快速成型。她问易枫:“小周是不是从小就认识徐谦雅?”
“不是,我订婚那年才认识的她。”
“哦!那是因为你的关系,他和徐谦雅应该关系挺好的吧?我看他和徐谦雅聊得挺投机的样子。”她又回头看着远去的周季明和徐谦雅的背影。没想到,视线不期然和林宛如撞到了一起。后者冷笑,火速扭过头去,把后脑勺对着她。她心里一叹,也收回目光,转过头来,下巴枕在易枫肩上。
易枫说:“关系是不错。”
她问:“那他是不是喜欢徐谦雅啊?”
他脚步一顿,复又继续前行,同时回答她:“大概!”
她又问:“大概意思是不否定喽?!”
“这我没办法回答。”
“可是,我觉得他很喜欢她呢。”
“那又如何?他们,不会有结果。”
“世界是无奇不有的,流氓和千金小姐,王子和妓女,这种事虽然大多存在于童话故事,但谁敢说现实里没有呢?毕竟一切文学形式,都是建立在现实基础之上。”她这样分析道。
他点头说:“没错。”
“那……”她还想说话,但就在这一瞬间突然想通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徐谦雅似曾相识了——因为她长得很像飞机上那张可疑照片上的女孩。如果说她和照片上的女孩有五分相似的话,那么徐谦雅和照片上的女孩就有七分相似了。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气呼呼地质问:“易枫,老实告诉我,飞机上那张照片里的女孩,是不是少年时的徐谦雅?”
“是。”
“你早就知道她和我长得有点像?”
“是。”
“那你原来找我结婚,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像她吧?”她问,脑子里琢磨着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有多高,琢磨了一会,最后得出的结论竟然是一半一半,就又追回了一个问题,“你说过她是你的初恋,是真的吗,你爱过她?”
易枫的脚步停了下来,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下想瞒也瞒不住了。不过,他很快就整理了思路,然后笃定地回答:“不是!娶你,是纯粹觉得你适合,我还没有不堪到需要找一个替代品留在身边的地步。别胡思乱想,如果非她不可,我又何必解除婚约?。”
她撇撇嘴说:“也许你们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你想太多了,现在不是古时候,所谓不得已的苦衷都是人们作茧自缚,没那么多苦衷可言!”
“这倒是!”顾惜惜点点头,放心了不少。主要是她对他的性格有所了解,如果他真的喜欢徐谦雅应该早就追到美国去了,又怎么会找上她?她想了想又问,“既然你不喜欢她,我又长得有点像她,这样子跟我在一起,你不会觉得膈应?毕竟我和她算是你的新欢和旧爱。”
他又继续走路了,听到她孩子气的问题,微微笑了,“我跟她没仇,有什么好隔应的?严格算来她也不是旧爱,你不是宣布过,你才是我的初恋?”
“呃……”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讪笑了一声,“那算了,咱们不说她的事了,就算真是旧爱也是过去式,我根本没必要计较,咱们要展望未来互相信任,对吧?!”
“对。”易枫笑了,大手托了托她的屁股,从容地往他们的别墅走去。
早晨的海风吹动她的长发,有几络擦过他的脸,麻麻痒痒地,直透心里。这一刻,他们心中只有彼此,其它的一切人事都是可以被忽略的。
“先生,要不要买菠萝?这个季节海南的菠萝是最甜的哦!”一个穿着短裤和短袖运动T恤的女孩挑着一担时鲜热带水果从旁边的小路走来,热情地招呼两人。
未等易枫开口,顾惜惜就说:“我要吃菠萝!听说海南的菠萝特别的甜,多买几个,中午还能煮咕噜肉,晚上再炖菠萝鸡汤,哈哈!好久没吃了,想到就流口水。”
她偏爱酸酸甜甜的食物,但易枫恰好最不爱吃这两种味道的食物,所以对菠萝也不是很感兴趣。他说:“那就买两个?”
“不行,至少要四个!”她伸出四个手指给他看,转头又对卖水果的女孩说,“四个菠萝,帮我们削皮包起来。”
“四个菠萝你一个人吃不完,而且吃多了会胃疼。”易枫说,“小姐,麻烦削两个。”
“四个!”
“两。”易大少回头,语气凉叟叟的。
顾小媳妇撅嘴,依依不舍地看着卖水果女孩筐子里诱人的菠萝,很没种的想要举白旗投降。不过一阵菠萝香味恰在这时扑鼻而来,她经不住诱惑,又开始和他讨价还价,“那三个?我知道一个方法吃菠萝不会伤胃。”
他坚持,“不行!”
“小气!”她嘴巴撅得老高。
卖水果的女孩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很快就明白谁的话说了算,于是把水果担子放在路边,拿出水果刀开始熟练的削菠萝。
眼看着菠萝削开之后那黄澄澄诱人的果肉,顾惜惜口水大量分泌,再闻着那扑鼻的果香,更是忍不住咽起口水,“易枫……”她依然想要四个啊,要不然一个用来炖汤一个用来煮咕噜肉,那不是没得生吃了?
“二个。”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先把她的话堵住了。
“哼!那你就二吧!”她决定与他划分楚河汉界。等到卖水果的女孩削好菠萝,她也不去接袋子。
易枫掏出皮夹,递给她,“付钱。”
她故意不去接。
他说:“不付钱就不买了。”
“小气鬼!专制!霸道!大男人主义!”她一连念了四个词以示不满,才心气鼓鼓地拿过钱包,掏钱付给卖水果的女孩,付完钱后也不把钱包还他了,自己收着,“我付钱了,你提菠萝。”
易枫失笑,接过女孩递来的装菠萝的袋子,继续背着她往别墅走。回到别墅,他把她放在庭院的凳子上,拿着菠萝放到厨房的冰箱里去,又去找了医药箱。
顾惜惜坐在庭园里,见他进屋,开始细细翻他的钱包,结果发现他钱包里除了几张钞票和几张卡、身份证之外就没有其它玩意,更别说照片什么的了。
当他提着药厢再次从屋里出来,她故意放下钱包,别过头,看花看树看泳池,就是不看他。
他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从药箱里取出酒精和药棉,一边给她消毒一边又好气又好笑地问:“为了两个菠萝打算气我多久?”
“……”她考虑着是否要和他恢复邦交。
他也没再说话,用药棉沾了酒精消毒液抹过她脚上那道被海水泡得有点泛白了的血口。
她只顾着考虑“邦交”事情,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被酒精刺激得痛叫出声,指控道:“啊嘶!痛死了,你公报私仇!”
“我一向大公无私。”他咧嘴笑。那笑容在早晨的阳光下显得有点刺眼。
她又撅起嘴,决定今天内都不和他恢复邦交,晚上要让他睡地板!可过没一会儿,看着他认真细心地为她消毒,又小心翼翼地撕了一块止血胶布贴在她的伤口上,还双手轻轻摩挲她的整只脚替她将脚上沾着的细沙都搓得干干净净,她的心就软了。她别别扭扭地说:“那个,接下来做什么,我们今天不出去了?”
“先休息,等一下伤口愈合了再说。”易枫拍掉手上的细沙,收拾好医药箱,站起来,掐了掐她粉嫩嫩的腮帮子,“不气我了?”
她睨了他一眼,故意说:“哼!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这种小气鬼一般见识。两个菠萝的钱都舍不得帮老婆多出,太小气了!”
他弯下腰和她平视,用颇为暧昧的声调说:“我是为你好,你下午要是吃坏肚子,晚上影响的‘性’福质量怎么办?”
“你,你~”她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把他靠得太近的头颅给推远了去,“色狼!快把药箱拿进去,再给我切一半菠萝,泡点盐水端出来,我要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