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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她便明白了,她咬着牙,用力扯开手上的胶布,一把拔出针头,扔在一边,营养液立刻顺着针孔滴答流下,在上好的红木地板上形成一圈小水湾。
云希抬眼看了看那满满一瓶倒挂的营养液,她凭着最后一丝力气,缓缓从床上坐起,又掀开被子,扶着一边的柜子站起来,踮脚从架子上取下瓶子……
只听“咣……”的一声,瓶子已由云希的手中摔在了地上,玻璃四下碎开,营养液顿时淌了满地……
巨大的声响让推门而入的容湛一滞,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呆愣了一下,接着便锁紧了眉宇,再看到站在床边,摇摇欲坠的云希,他刚想开口,云希冷冷一笑,喝斥道:“我看谁还敢给我打针?打多少,我就摔多少!”
“乔云希,你疯了?”容湛咬牙切齿地说道。
“呵呵……不错,我疯了,我早就疯了!从碰到你的那天开始,就被你逼疯了。容湛,你不是要为你妹妹的爱情之路扫清障碍吗?那我死了,正好合你的意。”云 希突然爆发出笑声,她踉跄着身体向他走近,赤脚踩在散落着玻璃碎片的地板上,疼痛从脚底向身体的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可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快。
容湛低下头,看着那血红从她白嫩的脚边渗出,而她的嘴边却挂着浅笑,那一瞬间就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双眼。他刚想上前,云希已快他一步从地上拾起一片玻璃,接着便抵在了自己的颈动脉上……
容湛心里一惊,“乔云希,你……干什么?”
云希语气平静,“容湛,放我走,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容湛握紧大手,急促地吸了几口气,“你为了陆俊喆,居然不惜以死相逼?你……就那么爱他?”
云希缓缓摇头,一字一句道:“少说废话,你放……还是不放?”她的手在缓缓用力,那玻璃片紧压着颈动脉,他已隐约看出皮肤上渗出的红痕……
容湛暗暗吸了口气,他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的手,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心脏似乎漏掉一拍,下一秒,便开口说道:“够了,乔云希,你以为我容湛会在乎你一条命?哼,我不过怕脏了自己的房子。滚,你现在就给我滚,以后……也永远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云希愣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惊讶地抬起头,如浸了水的眸子凝视着他,生怕他隐藏半点的戏谑。
“怎么?你在怀疑什么?”容湛冷屑道。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乔云希,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你马上滚……”容湛的双眼如淬了毒,死死地盯着她,大手一挥指向门口,声音冰得更犹如来自地狱。
可奇怪的是,这样的声音听到云希的耳朵里,却仿佛是天籁,她从来没有觉得,容湛说话会如此好听,这一刻,她觉得无比轻松。
双脚的疼痛对她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值得,她终于可以摆脱他,彻底离开这里了。
她深吸一口气,急急地转身,生怕他会反悔一般,可终究是太久没有进食,身体已经虚脱到极至,刚刚的举动又将她最后一丝力气消耗怠尽,转身的瞬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接着便眼前一黑……
容湛眼看着云希身子一歪,好似那飘摇的落叶向下滑落,他本能地伸出手,稳稳地将他接住,接着便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云希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并没有感觉到身体上的痛,而是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她能够感觉到他的体温和萦绕于鼻间淡淡的烟草味道,眼皮动了动,却终是无力,接着便晕了过去。
容湛抱着她孱弱的身躯,轻的好似没有一丁点重量,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透明的毫无血色,仿佛濒临死亡的人。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她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流失,那一刻,他的心弦被紧紧地拉起。
转头看着她的脚,鲜血正一滴滴从脚板滴落,他一刻也不敢耽误,忙小心地将她放到床上,转瞬间,那白色的床单便被染红,触目惊心。
“来人……快来人……”他大声冲外面喊着。
周嫂跑进房间,就看到这惊悚的一幕,她呆愣了半晌,这才跑出去,将还没离开的家庭医生喊了进来。
“医生,快……快救救我们云希小姐。”周嫂带着哭腔道。
医生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场面,眼前如此一片狼藉,再看向床上人儿那双被玻璃扎烂到血肉模糊的脚,就连他都觉得颤抖。
“你还在干什么?还不替她包扎?”容湛朝他吼着。
“呃……容先生,恐怕……恐怕不成……情况太严重了,必须去医院,否则无法确定有没有伤到脚筋。”
“什么?”医生的话让容湛一惊,目光掠过云面那双流血不止的脚,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抱起她,命令道:“马上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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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个月后,云希再次被送进了急救室,当主治医生看到她那双被鲜血染红的脚时,也禁不住惊诧的连连摇头。
容湛站在门口,看着急救室的门在自己面前缓缓关闭,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心慌的感觉。
从医生的表情他看得出来,云希伤得很重,这需要她拿出多大的勇气,才能把自己伤成这样?他知道,她是铁了心要离开他,如果他再不放手,她真的会死在他面前。
万幸的是,尽管玻璃碎片几乎扎烂了云希的脚,但没有脚底的筋膜,容湛听到这个消息,重重地松了口气。
看到双脚缠得像棕子一样的云希,容湛不忍地别过眼,心里更似打翻了五味瓶。
为了避免云希的情绪再受刺激,医院安排了特别护士陪护,容湛呆了一会儿就回了别墅。
他走进云希的房间,地上的玻璃碎片早已清扫干净,床上染血的床单也更换过了,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凌乱和狼藉。可不知为什么,闭上眼睛的瞬间,他似乎仍然能够闻到空气里还残存着血腥味,那触目惊心的一幕仿佛刻在脑子里,让他心悸不已。
他缓步走到窗边,在软榻上坐了下来,就在这时,一道悦耳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寂静。
容湛微皱了下眉,目光在房间里逡巡,直到看到桌子上不断闪动的电话。
原来是云希的手机,他思索了一下,站起身,从桌子上拿起电话,当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时,他倏地蹙起了眉头。
骆骁骁,居然是骆骁骁打来的电话,看着那跳动的三个字,他感觉说不出的碍眼。
他接起电话,却不动声色,那边顿了一下,随传来温和的声音,“云希,在做什么?怎么才接电话?”
“……”听着如此亲昵的话语,容湛更觉不爽,而那端,骆骁骁没有等到回应,显得有些急切,接着再问,“云希,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容湛挑了挑眉,下一秒冷冷开口,“她睡了。”
骆骁骁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况,当听到容湛的声音时,他顿时愣住,随即噤了声。
容湛却似乎故意的,接着说道:“请问你哪位?她醒了我会转告。”
骆骁骁平静的声音传过来,“不必了,我会再打来。”
不等挂断电话,容湛抢着说道:“可是……我不敢保证她方便接电话。”
骆骁骁已听出容湛此番话的用意,轻轻一笑,直言道:“只要容先生不阻拦,我相信……云希一定愿意接我的电话。”
这倒是让容湛一愣,“哦?你知道我是谁?”
骆骁骁没有避讳,“我还知道,你用什么胁迫云希,让她留在你身边。”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全部,所有的一切。”骆骁骁毫不示弱,虽然隔着电话,但他却清晰的感觉到,容湛的周身已升腾起一团肃杀,但他并不在乎。如果说容湛的手腕一流,那他也不见得比他差,只要他想,就有足够的实力与他较量。
“呵……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以死相逼要离开。”容湛突然觉得对整件事情失去了掌控,这让他觉得极为不爽。
“你说什么?云希怎么了?”听到容湛的话骆骁骁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那端,容湛已啪地挂断了电话,丝毫不给他询问的机会,又或者根本是故意的,透露了些许的消息,又不肯告诉他,以此来折磨他。
容湛挂了骆骁骁的电话,马上联络了孙律师,“乔沛的案子,最近办得如何了?”
“容先生,关于这件事,我正想向您汇报。”
“怎么,有什么问题?”他问道。
“这个案子……似乎不止我们一方面在操作,就在前两天,已有人顺利地拿到了乔沛的精神鉴定报告,并且乔小姐已经作为监护代理人在上诉书上签了字。”
“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