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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沈之岩审视了沈玥茜一会儿,晶亮的双眸里没有一丝波澜,好一会儿,他缓缓说道:“容夫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怎么,你认识我?”
“你……你……真的是之岩?”沈玥茜的声音颤抖着,她抬了抬手,想触上他的脸,却被沈之岩不着痕迹的闪开,冷笑道:“容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之 岩……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姨妈呀!你的母亲沈玥茹是我的大姐,我是你的小姨妈沈玥茜,孩子啊,二十几年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挂念着你,我只知道你在国 外,除此之外,你所有的消息我都不得而知,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年你都不肯跟我们联系,你知不知道……你的母亲,她很不好,因为过度思念你……而生了重 病。之岩……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啊!”沈玥茜抓着他的胳膊,声泪俱下。
沈之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始终没有开口,直到她发现他的冷漠,才擦了下脸,不解地看着他,“之岩,你……”
“呵呵,容夫人,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我劝您还是注意一下形象,关于我母亲的事……我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我现在不想谈这些,我说过,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搅黄这场婚礼,还有……就是我有笔帐要跟叶部长算算清楚。”沈之岩言之凿凿地说道。
“之岩……你……你怎么叫我容夫人?我是你母亲的妹妹,你应该叫我姨妈呀!”听到那么生冷的称呼,沈玥茜觉得很难过,“还有……你怎么能搅黄这场婚礼呢?阿湛是你芸姨妈的儿子,他是你表弟啊,你芸姨妈那么疼你,你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啊!”
听了沈玥茜的一番话,沈之岩突然就笑了,“够了,你还好意思提芸姨妈?提起她的时候,你不会觉得心里有愧吗?呵呵,你能装可怜的本事我还真是佩服,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起芸姨妈?”
沈玥茜一惊,倏地松开沈之岩的胳膊,惊惧地看着他,“之……之岩,你……说什么?我是你的长辈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呵…… 姨妈?你这个姨妈尽职吗?且不说我,但说你照顾阿湛这些年,你都给他灌输了什么思想?你让他活在痛苦与煎熬当中,时刻不忘提醒他牢记仇恨。”沈之岩顿了 顿,“这也就算了,你明知道阿湛爱的是谁,你却一次次阻挠他的幸福,让他娶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满足你那颗卑鄙而自私的 心?”
“……”沈玥茜倒吸了口冷气,向后退了几步,身体微微颤抖着。
这时,容湛从台上走下来,“表哥,别这么说姨妈,她……”
“阿湛……”沈玥茜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伸手拉住他。
容湛有些不忍地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那边沈之岩却沉下脸,“阿湛,你闪开!我们这位姨妈可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我本来不想在这里说我们的家事,可是,既然容夫人这么迫不及待,那今天就一次性说说清楚。”
“表哥,什么意思?你所指的家事……是指沈家还是容家?”容湛看了沈玥茜一眼问道。
“经过了那么多事,沈家和容家……还分得开吗?更何况,我们有这样一位了不起的姨妈!”沈之岩鄙薄的笑了笑,“噢……我还忘了,其实……还应该带上叶家,尤其是叶部长,没有他,这个故事岂不是不完整了?”
“……”容湛明显感觉到,他搀扶着的沈玥茜浑身一颤,转头看她的时候,她恰好匆匆地看了叶文瑞一眼,那一眼意味深明。
沈 之岩忽地看向沈玥茜,慢慢说道:“容夫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些年……你处心积虑地留在容家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还想重回叶文瑞身边?呵,且不 说……他早就妻室,就算是情人……也可以在这里排成排,且个个比你年轻貌美,退一万步说,他真有离婚那一天,你就能变成叶夫人吗?”
“……”大厅里瞬间响起一片吸气声,几乎每个人都震惊了,沈之岩这番话说明了什么不言而欲,可谁又能相信,在世人眼中那位端庄高贵的容夫人,居然和叶文瑞之间有私情,而且,很明显,这份私情的时间绝不短,他们是一对老相好。
沈 玥茜听着耳边传来的议论声,眼前仿佛看到已经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的脸色瞬间煞白,接着又窘迫的红起来,一时之间,她只觉得比被人剥了衣服还要难堪,只恨 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可是,她逃无可逃,只能拼命地摇头否认,“不……不,我没有,之岩,我是你的姨妈,你怎么可以诬蔑我?”
“是 吗?”沈之岩咄咄紧逼,“亲爱的姨妈,你可真能伪装啊,二十多年前,容家人还有善良的芸姨,大概就是被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欺骗了吧?所以,你才有机 会……帮了那个猪。狗不如的叶文瑞,设下圈套,陷害他的亲哥哥,诬蔑你姐姐最好的朋友,继而逼疯你的大姐,害死你的二姐。沈玥茜,她们都是你的亲姐姐,骨 肉相连,你怎么下得了狠心?如此众叛亲离,你就是为了跟这个男人苟且吗?”沈之岩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逼问,最后狠狠指着叶文瑞,然后双拳紧握。
“……”容湛倒吸一口气,瞪大眼睛,几乎把眼眶撑裂,他死死地看着沈之岩,最后才僵硬地转向沈玥茜,舌头仿佛打了结一样,“茜……茜妈……表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沈玥茜的眼圈含泪,嘴唇张了张,半晌才拼命地摇头,“不……不……我没有……我没有……阿湛……你……相信我啊!”说着,她踉跄地向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下一秒,眼泪便掉了下来。
容湛高大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他看着沈玥茜苍白的脸,闭了闭眼缓缓说道:“茜姨,我再问一遍,表哥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母亲的死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沈玥茜似被雷击一般,惊惧地看着他,“阿湛……你……听我说,听我解释!”
下一秒,容湛狠狠用力甩开她,沈玥茜没有防备,尖叫了一声,便坐在了地上,只听容湛居高临下地怒吼,“你要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害死我的母亲吗?你说……说啊……”
容湛双眼赤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阴沉的脸色犹如暴风雨过境,双拳紧握,愤怒的就像一头狮子,可怕的令人不敢靠近。
沈玥茜坐在地上,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原本绾得精致的头发变得凌乱,脸上的妆也哭花了,礼服上布满了褶皱,几分钟前还是一个雍容的贵妇,此刻却落魄的让人不忍去看。
“阿…… 阿湛,我没有那么坏……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对你母亲……我很抱歉,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我只是没想到,白薇出事会给她那么大的打击,我是 无心的!你……相信我吧!”沈玥茜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容湛,“阿湛,这些年……我一直很愧疚,所以,我都在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以弥补我的过失,看在我 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对待的份上,阿湛,你不要恨我!”
容湛眯起眼睛,紧咬着牙关把泪意逼回去,“茜姨……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 仍然叫你一声茜姨,既然你当我是亲生儿子,又为什么这些年来一直对我灌输仇恨的思想,让我活在这种痛苦与挣扎中,你看着很开心对不对?既然所有的罪魁祸首 是你和叶文瑞,又什么要栽赃在别人的身上,你的目的何在?”
“我……阿湛,我只是害怕……害怕被你知道真相,你……你是姐姐的孩子,我怎么忍心看着你痛苦呢?事实上……那个白薇的确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当年的事情或早或晚都会发生,我们不过是让其提前了。阿湛,你要相信我,姨妈没有半点害你的心思!”
“够 了,容夫人,你的戏演的真好,你不去当演员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你骗得了阿湛,骗不了我沈之岩,这些年……一个人在国外,尝尽了酸甜苦辣,品尽了人生冷 暖,各色各样的人我见多了,还真得感谢这些年的历练,你这点小把戏……还真是入不了我的眼。”沈之岩鄙夷地看了看她,接着说道:“既然你是对芸姨心存愧 疚,那为什么明明知道容澈和容湛是亲兄弟,却要从中挑拨,让他们兄弟一斗就是十几年?你的目的何在?你的亏欠心又在哪里?”
“轰”的一声,人群里又炸开了锅,“什么?堂兄弟变成了亲兄弟?天啊,今天的爆料真是一个堪比一个重磅啊!”
“哼,我就说嘛,天底下哪有长得那么相像的堂兄弟?除非是一个女人同时跟兄弟俩上。床,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