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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事务所递辞呈,正在看文件的杜薇放下笔,看了一眼辞呈便抬头看我:“这几天你没来上班,我已经帮你请了假,你不用辞职。”
放下辞呈:“你知道我辞职的原因。”
“你已经签了合同,不能说走就走,除非你愿意赔偿违约金。”
我不明白杜薇为什么那么淡然,难道她不认为跟我一起工作会觉得尴尬吗!还是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反正最后我是走不成,继续在那里工作,但和杜薇的关系,却和以前不同,有了韩锦锋这块隔膜,即使平时当做没事的样子,毕竟心里那一关大家都走不过。之后杜薇和韩锦锋到底怎么样了,我不知道,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杜薇和沈素生取消了婚约。
生活平静的过,平时上班整理案件,或者走家串户的获取上庭资料,周末上课,只是一到杜薇的课,总会无缘无故的走神。
入冬了,冷空气吹进这座大城市的角落,把每个人冷得缩着脑袋走在路上。婷婷和程颢前几天一同感冒,为此我跟程颢闹了一晚关于‘到底是谁把病传染给谁’的问题。药吃完了,他们鼻子里那两条鼻涕还在流,下班我拿着药单去医院抓药,不巧遇见在司机搀扶下慢吞吞下车的菲雅。
她看到我很亲切的笑了笑,就走过来。
菲雅的肚子隆得高高的,走路脚得歪八字,但身子骨那份优雅与气质是怎么都抹消不掉的。
“天爱,那么巧,”她看看我手里那包药,“你生病了!”
“不是,是婷婷病了,我来给她抓药。”
“现在天气又冷又干燥的,得多注意才行,天爱你也是啊。”
看她温柔娴静的样子多了几分苍白,才发现她身后除了司机,没其他人,便问:“钟文博怎么没陪你来医院!”
只见她温柔的脸沉了沉,接着便笑说:“他工作忙。”可能认为自己演技不行吧,笑脸忽然敛下,换了哀幽的语气,“天爱,我从你手里把他抢过来,现在,也许就轮到别人把他从我手里抢走了。”
我微微皱眉,对菲雅这句话很不可思议。
“刚结婚那会儿他对我很好,怀孕后,他渐渐地对我冷淡,也不常回家,问他,他就说工作忙。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也许,这是报应吧。”她轻轻抚摸自己隆起的肚子,“天爱,我终于了解到你在文博家里的日子是怎样的感受了,婆婆很刁钻,不管对不对都爱在家里闹翻天,似乎这就是她的一种乐趣,我的家在香港,家人朋友都在那边,伤心难过的时候又不知道到哪说去。”
司机过来说:“太太,外面冷,进医院吧,和医生约见的时间也快到了。”
“天爱,咱们有空再聊。”
我敷衍性的点点头,并不认为真的会抽个时间和她平心静气的坐下聊家常,说心事。
拎着一大袋子药回家,看见一个女人手拿一张纸条往楼上看,我边走过去边眯眼看,陌生的面孔,应该不是这一区的人,难道是来租房子的!走过去问她找谁,她回头看,表露出一丝紧张,手里的纸条稍微握紧了一点,神色中犹豫了几分,问:“这附近有没有住着一个叫程颢的人!”
找程颢的!认识他那么久,除了学校那些学生和女老师会八卦八卦他的事情,还真没有哪个女人主动来这里找他。我定睛打量眼前这个女人,秀丽的面孔上了一点淡妆,头发全盘在后,露出光洁的额头,那么温婉的女人,难道是程颢一直念念不忘的前女友!
“他是我的邻居,病了,在家休息呢,跟我上来吧。”
她随我上楼,随意的问我手里拿的药是不是给他的、他过得好吗、现在是做什么工作,还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回答她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和邻居关系之后,她就沉默了,到了家门口,掏钥匙开门时,她突然说:“我还是不进去了,麻烦你替我转告他……”
“我可不想当话筒。”我打断她的话,“有什么事还是由当事人来说比较好,对不对,既然来了,就坐一下啊。”
开门进屋,她环视一眼问:“他没在家!”
“哦,这是我的家,隔壁那房子才是他的。平时我不在家,他一般是在我这里替我照顾我女儿。”
还想说多点程颢的好给她听,这程颢突然就从婷婷房里披着一张喜洋洋棉被出来,脸色发白,像个难民一样咳嗽着说话:“天爱你终于回来……”看见她在,他两眼忽的发愣,张着嘴怔怔看了将近半分钟才把‘了’字说出口,完成整句话,继而叫出‘筱柔’这名字。
只见她微微一笑,配合那张素净的脸,实在是非常适合‘筱柔’这名字。
“程颢,你好吗!”
“你怎么……”他上前一步,发现头上顶着那张棉被碍事,便拿下来抱在手里,不禁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接着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回孤儿院问院长妈妈才找到这里的。程颢,要不是那些孩子给我寄来卡片,我都不知道你以我的名义给贫困山区的孩子捐钱呢!你,是不是把海边的房子卖了!”
他们说话,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自个拎着那袋药走回婷婷的房间,门刚关上,便也听到另一扇门关的声音,探头去看,客厅已经没有他们的身影,只有那张喜洋洋棉被随意的放在沙发上。
把今早的肉粥熬热,烧开开水,去叫醒婷婷,把她抱出来喂她吃了几口粥,就倒下药水在一个小勺子里,喂她喝。可这小丫头一闻到那股药味就撅起嘴,偏开头,怎么都不愿吃药。为了她的病快点好,硬用勺子塞进她紧闭的嘴唇里,却把她给惹哭了。
抱着大哭的她徘徊在客厅里哄:“别哭了,乖啦,不吃药怎么会好呢,乖,不哭了,吃了药妈妈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不哭了,乖。”
“我不要吃药,苦,我不吃。”
“不吃你的病就好不了,病不好就不能去幼儿园和小朋友玩啦。”
这丫头还在使劲的哭,满屋子都是她的哭声,心烦意乱的情绪差点就快给逼出来了,这时程颢开门进屋,一丝紧张之后就从我手里抱过婷婷,像我一样徘徊在客厅里哄,还唱儿歌,可能婷婷跟他跟多了,儿歌才唱了一半,她不仅不哭,还捏着程颢的脸取笑他唱得难听。
我的心松了下来,不期然看见筱柔站在门外朝着我们微笑,就离开。
我急了:“程颢,筱柔走了。”
他却像没事一样平淡的‘哦’一声。
“哦!”他怎么那么平静,“你至少也要送送她啊!”
“她不让我送,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说完这句话他继续徘徊在客厅给婷婷唱歌,完了之后哄了几句,婷婷就乖乖的听他话吃药,对此我心里明显的有股醋味在扩散。
婷婷的病刚好了一点,打算明天就让她去幼儿园上课,许久不露面的钟文博突然出现,说要带婷婷去游乐场玩。讲到玩,婷婷当然是非常乐意,我虽有点不情愿,毕竟孩子还生着病,外面又天寒地冻,像她这种情况是最容易发烧了,可婷婷想玩,我也不能阻止。
在衣柜里找出最厚的一件小棉袄给婷婷穿上,下楼时,我抱着婷婷一边叮嘱钟文博一定要看好女儿,别让她乱跑,她最喜欢吃冰欺凌,现在生着病,不能让她吃冰冻东西。我已经预料到钟文博会嫌我啰嗦,可这从家门口唠叨到楼下,钟文博却令我意外的不仅没有暴躁,还特别好语气的说‘行了、我知道了、她是我女儿,难道我会让她出事吗’这种话。
放婷婷在车上,关上车门,跟钟文博聊了几句关于菲雅的事情,对此他倒是显出了不耐烦。
“前天我去医院给婷婷拿药,见到菲雅一个人去妇检,你最近很忙!”
他掏出钥匙低头把玩,心不在焉的回答:“是啊,要到处飞。”
“是吗!”我发出质疑的语气。
他看着我:“不信就算了。”
我真讨厌他这种态度,当初坚持跟我离婚、不要女儿,为的不就是要跟菲雅在一起吗!
“文博,你能不能好好的对待身边真心爱你的人,难道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会失去!我虽然不喜欢菲雅,可我和她都是女人,我理解她那种等你回家的心情。”
“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在这里教训我。你知不知道她爸爸给我多少压力,当初娶菲雅的时候他就答应把国内的公司让我管,是,是给我管,他妈的我签个文件都得经过他老人家答应,还天天让我飞来飞去的,最后我得到什么,我还不如经营我爸爸留给我那间公司。”
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钟文博你当初和菲雅交往为的就是让自己赚得更多钱!钱对你来说,难道比什么都重要!
我们站着不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