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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榕,你就放心去上大学吧!等你参加工作了,妈妈再给你好好地找个小伙子结婚,如果他胆敢对你不好,妈妈就跟他没完!”
不知不觉中,一晃三年过去了,虽然追求她的男生很多,甚至可以排起几条长队,可无一例外地被她冷言冷语地给拒绝了。因此,很多男生便给了她一个“冷美人”的称号。可以说是恰如其分、入木三分。
就这样,她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学习上。平时喜欢独来独往,很少同男生接触,情感世界一片空白。
二
王老四哼着曲调朝教学楼方向走去,刚到图书馆旁边,只见邵榕榕出了图书馆,抱着几本书从他侧面走来。王老四禁不住惊喜交加,直勾勾地盯着她转身离去。突然,一本书从她身上滑落在草坪上,正好掉在王老四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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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你的书掉了!”王老四弯身拾起书,飞快赶上邵榕榕,必恭必敬地递给了她。
邵榕榕微微一惊,接过书来,淡淡地看了王老四一眼。面无表情地说:
“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王老四目瞪口呆地看着邵榕榕消失在视野中,才缓缓地转过身来,自言自语地说:
“我日了!真他妈的酷B啦!哈哈!若得以睡上一次,生有何悲?死有何惧?
从这以后,不知为什么?王老四像着了魔似的,神经开始缥缈恍惚起来。邵榕榕的声音、容颜、背影一次又一次闪现在他的脑海里,剪不断、挥不去。这恐怕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越是想将对方抹去,可对方偏偏在他脑海中的影象越清晰。他不由自主地问自己:
“难道我王老四爱上她了吗?”可连王老四也不敢相信自己:“荒谬!这绝对不可能!我王老四一向游戏人生、放浪形骸,‘爱’这个字又从何谈起?”
自从图书馆邂逅邵榕榕之后,一连好几天,王老四始终没有见到对方的身影。这时,他内心禁不住一阵发慌了。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一有空他就去图书馆、花园、湖畔……可是,老天好像在有意捉弄他似的,一次又一次地令他失望而返。
晚上,王老四没去上选修课,独自一人来到了浏览室,期盼能够有奇迹发生。现实是残酷的,没有让他如愿以偿。无奈之下,他静静地翻开了一本杂志,突然被一篇优美的散文给吸引住了,书中有一句话这么写道:
思念别人是一种温馨,被别人思念是一种幸福,但前提是彼此思念。否则,单相思是一种痛苦,被
别人思念是一种负担……
“哈哈!太妙了!真是太妙了!”
显然,他的这一狂态惊动了浏览室里正在聚精会神看书的男男女女。只见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满脸的惊讶。直看得王老四头皮发麻,脸上一阵发烧,将头深深地垂了下去,内心却不以为然地大骂说:
“我日了!看我的看!真他妈的大惊小怪、狗屁不通!”骂过后,他又开始细细地品味这两句话,心里一阵低咕说:“那岂不是说我王老四的思念是一种痛苦吗?荒谬!你小子怎么可以这样去想呢?爱是一个人的权利嘛!嘿嘿!说不定她也在思念我呢?那我王老四的思念岂不成为一种温馨了吗?”可笑的是,当他在想最后两句话时,脸早也红得像猴子屁股一般!
以前,王老四经常写小说,现在他却开始写诗了。为什么呢?因为写诗最能寄托人的情感: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尽可一一展现无余。
走在校园的大道上,回想着和邵榕榕见过的两次面,他满足地笑了笑,又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昂首阔步地走在他前面,王老四抬头一看,心中突突直跳,这不是他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还会是谁呢?然而,关键时刻,他却没有勇气冲上去向对方表白,只得呆若木鸡地看着对方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回到房间,那颗跳动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接着,他只觉思如泉涌,在灵感的迸发下,挥笔写下了一首诗《思念》:
每一次回首,
远去的是你那模糊的身影。
没有呼唤,
也没有回音,
留下的是什么呢?
是孤独,
是寂寞,
是我那颗期盼的心。
写完以后,王老四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自己的新作,在屋里不停地来回跺着步子,自言自语地说:
“呵呵!这首诗虽然写得直接了一点,没有什么含蓄美,但却表达出了我王老四的心声。不错!对我王老四来讲,也应该是一首好诗。”显然,他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已经快凌晨两点钟了,他依然毫无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邵榕榕的声音、容颜、背影又一次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很自然而然地,王老四想起了《诗经》里的一首诗《关睢》,一遍又一遍默默念诵起来: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渐渐地,他的思绪开始模糊起来。冥冥之中,进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沉沉地睡去了。
酒越陈越香,思念越来越浓。不知为什么?王老四对邵榕榕的思念,无论他心在何时、身处何地,都伴
他如影随形,想怎么逃避都始终摆脱不了……
他是温馨的,因为他有思念,他在暗念着一个人;他又是痛苦的,因为他不敢面对现实,他没有勇气对心爱的人进行表白。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王老四没有上晚自习,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东湖桥上,看着波光荡漾的湖面发呆,满脸暮气沉沉,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知不觉中,天空又飘起了小雨,一滴滴的水珠落在他身上,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时,邵榕榕的声音、容颜、背影再一次停留在了他的脑海里,经久不散,又一次促动了他写诗的念头。只见他缓缓地踩在枯红的落叶上,冒着绵绵的秋雨,遥看远方,用心写出了一首《美丽的天使》:
灰暗的天空下,
凉风习习,
烟雨绵绵。
不安的心在跳动,
躁动的灵魂在颤抖,
为了你,
美丽的天使。
时光褪不去你的容颜,
距离抹不去你的背影。
如果躯体能够融化,
如果灵魂能够附身,
我甘愿永远与你消融,
去感受你的芬芳,
去体味你的气息,
为了你,
美丽的天使。
三
西京师范大学门口,王老四和大傻一起打台球。
“大傻,怎么这几天没看到小贱人了?呵呵!她不是都和你小子在一起的吗?”
“老四,你不是不知道:女人嘛,就像吃饭一样,只有不断的变换汤菜,吃起来才会有味道。他奶奶的!这个臭三巴,这段时间天天和她砍伐在一起,嘿嘿!玩都玩腻了。你不知道,昨天三巴又来找我,说没钱用了,要老子给她两千元钱。也算她倒霉,恰好我昨天打麻将输了点钱,三巴刚说玩,老子禁不住火冒三丈地说:“我又不是银行,要用钱你去傍大款吧!”话还没说完,三巴很狠地瞪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说句实在话,她走了也好,嘿嘿!反正老子已经砍伐腻了!”大傻一边说,一边将最后一个球打进了底兜,洋洋得意地问了一句:“我儿子!你今天怎么了?连老哥都打不过!”
王老四一声苦笑,有气无力地说:
“大傻,你小子有进步了!”
大傻看了看王老四,只见他满脸憔悴,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若有所悟地说:
“老四,我看未必吧?你小子看起来精神秃丧、面容消沉,嘿嘿!不是害相思病了吧?”
“我孙子!,你怎么知道?”
“哈哈!猜猜而已!没想到还给老哥说中了?老四,是哪个三巴呢?”
王老四仰天一声长叹,苦笑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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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天在学校,山鸡我们三个见到的那个‘冷美人’。大傻,你小子还有印象吗?”
“啧啧!原来是那个三巴!老四,你付出行动了吗?”
“唉,现在还缺乏足够的勇气啊!”
“我儿子!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为什么没勇气呢?”
“大傻,她太冷了!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