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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那一刻,都有点恍惚,许多前年的情景重新出现在她眼前,他站在她面前,板着脸,眼里却藏着笑意,对她道,丫头,听话,天亮就回学校。
她最初和最后的爱。
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贺先生有点讷讷的,有点迷惑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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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仿佛总是有心事地样子,如墨的眉眼总是有着挥不去的淡淡哀愁,她仿佛是中国古画上走出来的美女子,每次看到她,他除了欣喜,总是有一种害怕失去的感觉。
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叫你,我下次多注意,如月。
哦,不是。
如月回答他,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突然就决定了。
他对她还不错,他可以带她离开这里,这些地方,全中国都有一诺的影子。他有那么多钱,没有爱,有很多钱,也是好的。
总是要嫁人的,为什么不嫁,那个人要她重新找个人,好好的过日子。他最后给她地话。然后就消失了,他已经不在了,找不到了。
贺先生第二次问她考虑好了没有,她说考虑好了。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他因为要结婚,耽搁了几天。
如月跟着他去见了他父母,两个很好的老人。
对如月也喜欢得不得了。
说一直害怕儿子找一个外国女的,现在放心了。
然后他带着她去选婚纱,挑结婚用的东西。
带着她去看房,西湖边的一栋两百多平方米的房子,给如月爸妈。如月知道有很多人奋斗一生。也不够钱在西湖买一平方米。她站在房子里。倚着窗台就可以看到西湖。一诺也曾经答应她,在西湖边给她买房子的。如今好像一切都实现了,给她买房子的却不是那个人。
如月打电话回去,告诉爸妈,爸爸听后,说道。孩子。爸妈是要你幸福。对于我们来说。有钱没钱意义不大。只有你幸福,我们才是最开心的。
如月眼眶湿润。可是还是笑着说。她很开心。嫁了很有钱的老 公。这房子买下来,送给爸妈地。
婚期越来越近,她却越来越恐慌。想逃离的心越来越厉害。
挑钻戒的那天,看着那钻戒。手上五十元的银戒还在。
贺先生道,你这手上的也可以取下来了。
他一直好气度的对于如月的过去什么也没问。
如月却突然心情不好,贺先生却笑笑,取下她手上的戒指,给她带上了钻戒。
这个你收好吧。
把银戒还给她。
她低着头放回口袋,紧紧攥在手心里,舍不得放下。女人最爱的珠宝不是最贵重的,而是最爱她地男人在最爱她是买下来地。戴了将近十年的银戒,十年的感情。其间贫富起伏,动荡别离,从来不曾忘记。
如月,我们回去吧。
他拢着她的肩膀,送她上了车。自已从另边开了车门,开着车回 家。他是有钱人,开的是好几百万的车,一辆蓝色地蓝博基尼。一切都定了,房子也看了,双方父母也见了礼,婚纱也挑了,今天又买了钻戒,她是要告别过去重生了。
按一诺地要求,重新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过平安喜乐地生活。
可是生命却仿佛被活活杀死,忘掉过去重新来过,她尝试着,可是越到后来,一步一步走得那么艰难,她做不到。仿佛自已在勒死自已,砍掉从前,也没有未来可言。只有痛彻心菲的失去,才知道可贵。
车子慢慢往前开。街头地音像厅里唱起了老歌,人生是这样的戏剧性,又是柯受良的那一首《大哥》。
工作汗流浃背,不怕生活尝尽苦水,回头只有一回, 是你的笑脸。”
停车,停车!
她慌慌的开着车门,不顾贺先生的莫明其妙,推开车门,跑了下 去,去寻找那声音。
“捧了真心在你面前,期待一天你会发现,我是真的改变,却不能要求你等一个未知天。”
含着泪,慌慌的寻找着,她的爱,她的过去,她年少的情怀,所有逝去的温暖和爱的时光,仿佛逆水而上的人,要去寻找那生命的源头。在人海中一直向前,哭着寻找,跌跌撞撞,拨开人群,含着泪,在路人异样的眼光里寻找着,在哪里在哪里。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多希望找到的尽头能够站着那个人。却没有,是一家精品店。黑色的小音箱放着歌。
“我是真地改变。却不能要求你等一个未知天。”
一诺?她呆呆的站在那里,泪水在歌声中夺眶而出。精品店门口的玻璃门上挂了许多时装包包和娃娃,在来来去去的人流中,被挤得动 荡。门口的外面放了台子,上面摆满了折打热卖的精品,年轻的女孩在那里挑着。一切没有变,生活依然是那样的热辣滋味,只有她变了。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只想好好爱一回。人生没有后悔,时间不会后退。”
永远不会忘记。他牵着她的手,在天鑫一干兄弟面前唱这支歌的情形。泪流满面,在大街上,人来人往中。眼泪不能自抑,思念如影随形,一只将近十年地老歌她能够再听到。她也一定能够再找到他。
贺先生停了车追了上来。
如月?
她把钻戒还给他,贺先生,对不起。
重新带上自已的银戒,心里做了决定。一定能够重新再找到他。
(五十四)兄弟
这三年来,一诺走遍了全中国大部分地方。去了西藏。普驼,九华山。徒步行走。没钱了,就在一个城市打一阵工,积够了钱再出 发。
在九华山的外面站了很久,深殿庙堂的钟声传过来,在塔形的佛香里默立。山里的老和尚还认得他。走上前来,穿着黄|色的袈裟,对他施礼,施主,别来无恙。
一诺纳闷。微微笑了笑。
老和尚陪他站在那里。说道,施主十年前来过这里,我也是这山上的住持。当时你捐了我们寺院二十万的香油钱。老纳一直记得施主。施主是仁心宅厚的大好人。
一诺笑了笑。十年前。
十年前,他二十岁,听了妈妈地话。回到天鑫后就着手退出的事。中间天鑫的钱在公司,自已的账号上还有很多钱。他不想要这些钱。想退出就走得干干净净。虽然他没有杀人越货。没有参加黄赌毒,可是赚来的钱都是靠武力强抢地皮。和政府勾结,造豆腐渣工程得来的。他至今还记得,有一栋居民区,他手下的工队建得倾斜了十五度,他用装洗衣粉的箱子给检测局的头送了一箱子钱,那栋楼最后的验收竟然是合格。
可是他一直不安,有时看到老人住在里面,出出进进,他就担心。晚上有时候作恶梦,梦到那栋楼塌了,下面压死了许多老人。
所以,退出来后这些钱他也不想要了。到九华山捐了二十万,最后离开徐州时,进了一家银行,说要捐钱给希望工程。银行一会有专门地工作人员过来。一诺道,你把我这张卡上地钱都转走。
具体多少钱他也不清楚。只记得银行小姐在查账时睁大了眼睛,还问他是否考虑清楚,要不要填姓名。
他答说都不要了。
这些钱来得不干净,希望它最后干净的用处能够洗清它本身的罪 恶,也换他从此一个干净安宁的人生。银行小姐睁大的眼睛到转账转完才恢复正常。一诺已经卡都不要,远走了。
现在这个九华山的和尚竟然还认得他。
人生也是一场戏剧,他没有想到自已会重上九华山。第一次来,是为了告别过去,这次来,却是想结束将来。他只想忘记曾经刻骨铭心地人和事,忘记过去,回复到安宁地心境里,也不管黑道白道了。
水浒地越剧里,有一首写李逵出家的《寄生草》。一诺曾经在电视里看到过,依然记得那里面几句话。
“没缘结,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他现在也是这样了。他以前是那么执着固执地人。从九岁开始,就下定决心要与天斗,与人斗,要得到自已认定的东西,自已最珍爱的东西也坚信自已能守护得住。所以生活的苦和累,白道的肮脏,黑道的诱惑,都没有让他动摇曾经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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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打击到他的,首先是如月,如月
了他的心。虽然后来两个人和好,到最后她也没有 伤害却是真实的。破碎了的玻璃瓶,重新粘合,伤痕也是清晰可数的。
然后是妈妈的死。他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