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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回来了,半夜里会有电话打进来。
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他开灯,穿起衣服,跑到阳台上去听电话。
起先也无所谓,他接他的电话,她继续睡觉。
可是十多分钟后,她却在被窝里被他摇影。
整个人清醒过来,睁眼看到他一张清醒和焦急的脸。
丫头,现在公司出了大事情,我要回公司一趟。
如月都有点愣了,问他现在几点。
他说晚上三点多。
如月道,那你怎么走。
他一边穿外套,一边说,有司机到楼下来接我。
他们租的房子,外面都是各地的人,有白领也有民工,各色人等。
如月平时一个人呆着也感觉很不安全,更何况这样半夜被他从梦里摇醒呢,心里凄惶得厉害。
对他道,你能不能明天过去呢。
他说,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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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说不定,也许明天回,也许过几天回。
如月没办法,只得点点头,说道。到时你给我打电话,你要是晚上回,我给你开门。
他们租住的地方,院子地大门钥匙在房东的手里。要是半夜三更出门的话,一定要里面的人叫醒房东,房东拿了钥匙开了门,外面地人才能进来。
一诺点点头,说道,那行,你睡吧,我去了。
如月便点点头,看着他出门。
有时候也站起来,拉开窗帘的一角。看他走出去,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看到他大步走过去,然后车子开动起来。
她一个人睡在床上,却一直睡不着。
过一个小时就给他发一条短信,问他怎么样了。
起先他说,现在还没谈完。
过了几个小时后,他说,我不回来了,你自已照顾好自已。我过几天再回。
如月的心里就空落落的。外面的天也快亮了,只得在床上微合了合眼,再起床。收拾打扮去上班。
有一次,她睡在他怀里,正做着梦呢,突然被他摇醒,又被告知,公司里有事。要出去。
如月突然就哭起来。抱着他不肯让她走。
心里说不上理由。可是很难受很害怕。
一诺抱着她,简直哭笑不得。一边替她抹泪哄着她,一边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呢,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我是有正事。
如月道,不许去。
他的汗都急出来了,电话不停的打进来,有人催他,如月却紧紧抱着他,不让他走。
他看着她,急道,你到底要怎么办,小祖宗,我汗都急出来了。
如月看他如此模样,整个人才慢慢清醒过来,一会道,去也可以,晚上一定要回来,不然我一个晚上都睡不着。
一诺只得说,好好,一定回来。
如月才放了他。
他把她放进被窝,替她掖好被子,对她道,我原先不回来,是因为太晚了,怕吵到你,早知我不在你睡不着,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今晚一定回来,你到时下来给我开门。
如月才笑着点点头,让他出了门。
睁着眼睛等到快天明,他才给她电话,要她下来开门。
两个人进了来,窝在被子里,他搂着她笑道,别人都在笑你呢。
如月红脸道,笑我什么。
一诺道,他们笑我娶了个小孩啊,还没听说过老公有事出门,老婆紧抱着大哭不让走地。
如月便更加红了脸,一会才道,刚在做梦,半途被摇醒,很难受 呢。
一诺就在她的头顶嘿嘿的笑,拍拍她的脊背,一会说道,恩,我以后不这样了,偷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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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醒你。
那不许!
如月抬起头来,一会道,我早上醒来,看到你不在,会更害怕的。
一诺道,那能怎么办呢,你要想到,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又要在外面有大事业,又要时时刻刻陪着你,这是不可能的。
如月整个人就语塞起来。
幸福就像烟花,再快乐也只是一瞬间,很多时候,我们改变不了一个人,矛盾依然存在,悲喜也只是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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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给人打工,签合同时,又是那种分红性质的。
一年下来,没有工资,却成天在外面跑。
为人又要强,说要起带头作用,公司的钱也不肯私下里拿来私用。
平时吃得好,有车开,有司机,有高级宾馆住,可是却拿不回一分钱。
有时候回来,还要如月给他钱零用。
如月等于是这一年,不但还在给他钱用,他还不能在家里像以前在小镇上一样接她下班,给她做饭。
当然也有好处,就是杭州城市大,暂时没有人说他们地闲话。
如月也没有说什么,等着他说的,到年底把地买下来,转手卖掉就能分红了。
两个人商量着今年过年回如月家里过年。
如月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找到男朋友,过年带回家结婚。想自已这么多年,今年二十六,也不小了。是到了应该结婚的年纪。再不结婚也老了。
如月公司一千多块钱地工资,六百块的房租,再加水电,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平时还要给一诺一点,在杭州不比江南小镇,又一切都贵。如果不是她画漫画有稿费,两个人的生活估计又到了绝路。
她现在是不为钱愁了,一诺虽然拿不回钱,但是自已能挣钱,也不去计较那么多。
到年底时,积了几万块钱。回家结婚的钱就绝对够了。
要到年底时,公司放了年假,过几天就要回去,问一诺,过年能不能拿一些钱回来。
一诺说,要有就是很多,要没有就是一分也没有。你知道我不能随便拿公司账上的钱私用的。我是老板,虽然可以拿,但是下面地人都在看着。
如月也没有说什么。
只说道,你给我把手提弄得能上网,买两张回去地票,给我买一件结婚地大衣回来就行了。
她要带他回去结婚了,是真心实意的要嫁给他。
他没有拿钱,没关系,她自已有钱。
带着他回去结婚,让爸妈知道,她结婚了,可是这个男人什么都没有,没有学历没有地位没有钱没有工作,结婚什么都不能给她,甚至连戒指也没有。什么都没有,没关系。她只要他爱她。
她只是想要一点礼物。一点可以证明他还在关心她爱着她地礼物。他若是能送给她结婚礼物,证明他还是爱着她的。
这件结婚的大衣她从十月份就开始念叨着,要他带给她。因为她的衣服一直是他买的,她对自已的品味没自信。
但是今年一诺一是忙二是真没时间,虽然她经常提出来。到了年 底,他也一直没有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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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那天,如月等着他从外面回来。
从窗口里看到他,看着他空着手下了车,然后司机开了车走了。心里就沉了沉。对自已说,今天三件事只要他做成了一件,她都不会发 火。
结果是他三件事一件都没有做成。如月就仿佛多米诺牌,一件小 事,都是连锁反应。
当时手里拿着行李。把行李一丢,发火道,没有票怎么回,你走 吧,不要回来,我不想嫁你,不想嫁你,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心里那个委屈。
他知道自已不应该,想哄她,结巴却打电话来,说公司出了大事,要他马上过去。
当下只得看了她一眼,急匆匆就走了。 丢下如月一个人在家里哭。
第三十六章 病危
三十六)
结巴说的大事是政府换人了,也就是说他们一年来送的礼,打通的关系,全部是白费了。一切要重新来过,白忙活了一年。
结巴没有话说,只是黑着个脸,对一诺道,公,公司的钱,我,我先抽走,我,我那边的公司,都,都发不出员工工资了。这,这件事,过,过完年再,再说。
一诺也只有点头。
杭州的写字楼这么贵,这样耗着,赔得会更多。
结巴打发了员工,关了公司的门。员工领着最后一个月的工资走 了,还在咒骂。
一诺是什么都没有,却说不得一个字。
结巴叹口气,他说话不快,做事却是极快。
对一诺道,明,明年再说。这,这块地,我,我们一定,能,能弄到手。
一诺笑了笑,点点头,送他走。
他一个人开车带着司机回了广州。
一诺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