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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找工作,整个人才市场学生像逃难的人,各个招聘的地 方,坐着一个个板着面孔地所谓老板。大部分都是无聊得紧,只有看到特别漂亮地女学生,才会拿起简历,问她们话,多半问的也是与工作没有关系的事。
工作一直不好找,她知道自已潜意识里并没有真正有意识的在找工作。在招聘会上,自已多注意的也仍是广州那边的公司。
明明有湖南本地许多家公司。就像九芝堂,看她外表不错,文字功底也不错,想请她去做高级文员,地点就在长沙。月薪两千多。在长沙这样的月薪已经算很不错了,可是她仍然不肯去。长沙的省科研,看她会画得一手好画。想请她去做网站的美工助理,都已经通知她去实习面试了,她也是迟迟不肯去。
室友们羡慕她得很,可是她自已却并没有多开心。
一直等,等到三月份都没有。
三月份的时候,自已想了一夜,到凌晨时做好了决定,既然他不再提起,那她就自已到广州去。
山不来就穆罕默德,穆罕默德就去就山。
一个人买了票去广州。
想像着他见她地惊喜,在广州车站下了车,车站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东南西北的人,热闹复杂得厉害。如月只在长沙火车站和自已家乡的小站呆过,可是看到广州火车站。才知道一个车站可以混乱到这种地步。
到处都是黑着脸闪着发亮眼神的猥琐男。看一眼,像小偷,看第二眼,更像。
车站的转角处贴着认尸的告示,黑色地字体,血流狼藉的图片,如月起先不知是什么,走近了看得真切了,自已吓一跳,许久才回过神 来,不敢再看,远远地走开去。四处寻找着打公共电话的地方,她的手机开通了漫游,可是异地电话太贵,先考虑找公共电话亭。
最后找来找去,嫌太复杂,直接又用自已的手机拨过去,想听到他惊喜的声音,然后他会到车站来接她。在他身边,她找什么样地工作都不用担心。有了他,她就有了定心丸。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找工作再难,吃再多地苦,她也开心。可是在车站电话里打过去,却是一个熟悉女人接到的电话,你找我们家老张啊,老张不在家,他今天一大早去东北了。
是狐狸,她知道是那个女孩,有意无意的这样说。
经常在一诺身边听到他提起如月。
成天如月,如月。她自然是知道。这个他在长沙地女朋友。
他在她面前提到她,脸上就带着笑,眼里都是温柔的神光。他从来没有待她这样过,他对她,刚开始只是淡漠和客气,开公司的初期阶 段,他对她似乎比从前关心了一点,可是到了后来,公司正式运营起 来,一诺整天忙得团团转,对着她永远不是大声骂她就是冲着她大吼。
她在他面前一无是处。她感觉得出。
虽然不曾见过,可是吃这个女孩的醋,她几乎吃了整整一年。
如今看到手机上跳动的这个名字。
知道不能接他的电话,可是他现在不在,她鬼使神差的接通了。
喂了一声,果然是甜美的女孩声音。
小小的,怯怯的,在愣了一阵之后,轻轻的说,我找张一诺。
当时心里那个愤怒,这个声音,她当然还记得,那个主动打电话给她,托说是张一诺的妹妹,向她借钱的女子声音。
没想到,那个女的竟然就是他不停的在嘴边提起的如月。
那个女的,明明不想放了张一诺,却装做他妹妹,来骗她的感情和钱!
整个人气得无以复加,睁大着眼睛沉默在那里,他们两个竟然这样齐打伙来玩她,把她当什么?!
沉默在那里,拿着手机迟疑不决。
如月已经很是不安,她觉得接电话那个声音熟悉,估摸着有可能是狐狸,可是到现在最让她痛苦的是,他们两个。竟然发展到她可以随便接他的手机电话。
这到底到了一种什么程度啊。她跟一诺这么久,还从来没有接过他的电话。
心里惶然,不敢多想,听到那边没有答复,只得壮起胆子再问了一遍。
请问,一诺在吗,我在张一诺。
狐狸笑了笑,装作亲蜜地模样,很熟稔地说道,你找我们家老张 啊。老张不在这。他今天一大早去东北了。你知道现在公司事忙,我们俩虽然领证没多久,但我也是成天见不到他的人影!
大声的,恶狠狠的,带着报复的快感。
想玩她,没那么容易!
如月的心像扎了一样。最后一点希望也碎了。
果然是这样,我们家老张。都老张了,都我们家了。
再也说不出什么。所有的期待和欣喜瞬间消无。
最终还是这个结局,她应该早就料到的,从他妈妈生病,她把他推到她面
。结局应该早就注定好了的。
可笑她。还痴心妄想了这么久。
说声谢谢,便再也无话。
流着泪挂了电话,一个人再买了车票。去了杭州。
长沙有太多伤心事,毕业了她是无论如何不会留在长沙的,只有去另一个城市去,去杭州吧,那个地方,曾经有他们最美好地回忆,她一个人去那里工作生活,独自去凭吊好了。
没有等待的人,去哪个城市不是一样。不如下江南。至少还有美丽的风景等着她。
许是别离才记我。罢了罢了。
一诺刚从外地回来,如月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正在洗澡。
狐狸接的电话。
出来的时候,看到来电显示地号码。
狐狸心虚,说我替你接的电话,一个女地打来了。
手机的短信响。
一诺收到短信,是如月的。我从长沙过来看你,原想留在这个城市的,因为这个城市有你,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却是别人接的电 话。原来你们已经结了婚领了证,既然这样,我真是糊涂,我走了,祝你幸福。
一诺知道出了事,望了狐狸一眼,眼神杀得死人,这是他第一次对着这女地发火。手上原本拿着浴巾,把浴巾狠狠往地上一惯,穿上外 套,两脚直接踩过去,狐狸后退了一步,自知理亏。
一诺开了车直奔火车站,但是如月走了。
在车站里来来回回地寻找,却再也找不到她。
急着打她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如月不想回,可是挤在如沙丁鱼罐头的车里,任手机铃声响着也不是事。
只得挂了电话,发条短信过去,你不要打了,我们到此为止吧。一切都会变,我明白了。
一诺却不愿意看到她不肯接他电话,只得发短信过去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去杭州地车上。车子已经开了。
他一下子担心起来。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却跑到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城市。
给她打电话,如月却关了机。
心里千千万万的着急和牵挂。
却是那么无能为力。他原以为她会一直安静的呆在那里,一直等到他挣够了钱再接她过来给她过富足安乐的日子。
可是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会伤心会远走。
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
一个人站在热闹的车站广场,周围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走着的,来自东南西北五湖四海各地的人。
他们在这个城市来打工,千里迢迢到这个城市来,然后在节假里再回去,这是个没有家的城市。
他一个人低头站在那里,一时间心里只觉空空的,一个男人,一个笑看风云那么多年,什么都拿得定的男人。
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害怕失去。
他征征的望着进站口,那里同时也有着许多和如月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他想到几个小时前,如月也是这样,匆匆的从这个站里走出来,眼巴巴的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要和他在一起。他却这样伤了她。
是他错了,他一直承诺,等她毕业就让她到身边来。
可是这半年,他忙得简直分身无术,根本就忘了她马上就要毕业 了。
站在那里发呆,直到身上有点发冷了,才意识到自已已经站了好 久,心里是那样的难过,狐狸却打电话来,问他在哪里,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他开着车回去,对狐狸大发火。
指着她骂,有什么资格接他电话,接了电话有什么权力乱讲话。
狐狸委屈得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