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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邦德闪烁其辞地说,“你看我像是管闲事的人吗?”
直升机眨眼间便离开了地面,调定方向后全速飞去;下面的鲨基满脸不悦地开车去基韦斯特,他了解黛拉的脾气,而且,象邦德一样,他宁愿去冒与残暴无度的弗朗兹·桑切斯搏斗的危险,也不愿去领教黛拉·邱吉尔的伶牙俐齿。
克雷凯岛上有一片不大的避暑疗养区,还有一座简易机场,机场周围散布着零零星星的简易房;其中最大,距机场也最近的一幢就座落在离机场尽头儿百码的地方。弗朗兹·桑切斯的白色盖茨… 利尔喷气机在机场尽头落地后便立即滑行到了跑道尽头,以便能做到快速起飞。那里还停着另外几架飞机,机上都没有人,在那幢房子附近还停着一架小型的红色派珀·古博飞机。
当那架S…61B 海岸警卫队的直升机距这里还有30 英里远时,桑切斯正不慌不忙地从自己那架喷气机里爬出来,他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像个在美妙清新的早晨到户外尽情享受的人一样翕动着鼻子。他的步态从容不迫,后边紧跟着那个被众人简称为佩雷兹的心腹和两名精心挑选的打手——布劳恩和达里奥。布劳恩是德国人,正在受柏林警方的通缉;达里奥是一个矮胖邋遢,总是面露愠色的人。
两名飞行员由驾驶舱下来了,桑切斯示意他们就呆在飞机附近。这时,一辆吉普车“嘎… ”地一声停在不远处。车里的司机个子不高,是矮胖粗壮类型的人,他毕恭毕敬地跟桑切斯打了个招呼,“他们就在那边的房子里,老板,”他指着一幢平房说,“那女人和阿尔瓦雷斯住在里面,他们有一个保
镖,但那人通常不是睡着就是醉着。”
“眼下呢?”桑切斯平心静气地问,听他讲话你绝对想不到他会是个暴君。
“眼下正睡着,老板,就在门前的台阶上,从这儿就能看到。我估计那两位也还没睡醒,他们折腾到今天早晨4 点钟才完事,至少屋里的灯光亮到4 点。按你的吩咐,我一直守在这儿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干得不错,我不会忘了这件事,我们进去后你再过去。”他说着冲吉普车里的人点点头,接着又对其它人说道,“我们步行过去,真不该吵醒他们,不过……”他说着把头向房子那边甩了一下。
在离台阶数码远的地方,桑切斯朝佩雷兹做了个手势,然后冲那个正在酣睡的警卫点点头,并且用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咽喉处比划了一下。佩雷兹笑了笑向前走去,边走边从衣袋里掏出一根短绳。
那名梦乡中的警卫丝毫也没察觉到这一切,佩雷兹按照传统的绞刑方式把绳子套在他的脖子,然后迅速而有力地一拉,这一手完成的是如此漂亮,以至于那警卫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窒息的痛苦,脖子就已经断成了两截。
在桑切斯的带领下,这伙人悄悄地上了台阶走到室内。桑切斯先是在凉爽的门厅内停留了片刻,似乎是在凭着本能寻找他的猎物。终于,他把头向左手的一扇房门甩了一下,接着便把门轻轻打开走了进去。
屋里的床上睡着两个人,阿尔瓦雷斯睡在里侧,他的头发乱蓬蓬的,表情很平静。桑切斯一直很得意自己对人类弱点的把握,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动机。阿尔瓦雷斯的弱点就是他对女人的态度,弗朗兹·桑切斯过去常常告诫他早晚会死在女人身上。阿尔瓦雷斯身边睡的正是漂亮的卢佩,她那一头长长的黑发散布在枕头上,弯成了一个粗粗的问号。自然,她在可宽恕之列,说到底她毕竟是个女人,而女人总免不了要被善于花言巧语的男人所惑。桑切斯一直跟阿尔瓦雷斯说不要对女人许诺太多,“朋友,你的毛病就在于老是忍不住表白你爱她们……,”他曾经跟他说过,“这样做极不明智,因为她们通常会很轻易地相信你。总有一天,你会在一个错误的女人身上做这种错误的事。”
他想,这一天真的到了。
他的目光又回到那个熟睡的男人身上,在阿尔瓦雷斯伸手可及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把手枪。桑切斯悄悄地把自己的枪抽出来并轻声呼唤道,“阿尔瓦雷斯……醒醒……阿尔瓦雷斯……该起来干活儿了。”然后又大喊了一声,“阿尔瓦雷斯。”
那熟睡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睛,当他的目光与桑切斯相遇时,脸上掠过一丝惊恐的神情,随即便向一边的床头柜伸出手去。
桑切斯连开了两枪,床头柜随着枪声跳了起来,上面的手枪也被震落,滑到了屋子的另一头。达里奥和布劳恩听到了上司的信号,立刻上前一边一个架住了那年轻人的胳膊,把他赤裸裸地夹在中间。这时卢佩也醒了,阿尔瓦雷斯充满恐惧的眼神从她的尖叫声中体现得一清二楚。
“嘘,美人儿,别出声。”桑切斯把枪收起来向她走过去。“别害怕,是我,是弗朗兹,我不会伤害你,这你知道;我也许会惩罚你,但绝不会伤害你。”然后,他的目光又猛地转向阿尔瓦雷斯。尽管屋里很热,但夹在达里奥和布劳恩中间的阿尔瓦雷斯却正在浑身哆嗦个不停。
“他向你许诺了什么,亲爱的?”他问卢佩,“是不是许诺把他的心给你?”
一阵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屋子里的人都一动不动,活像舞台上的蜡像造型。接着桑切斯又说话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口气不容置疑,“把我们老朋友阿尔瓦雷斯答应这位小姐的东西送给她。”
达里奥和布劳恩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把那傻瓜的心拿出来送给她”。
达里奥的眼睛睁大了,露出了一种求助的神色。
“马上就办!”桑切斯厉声喝道。
达里奥从他的外衣下面抽出一把带锯齿的猎刀。
“到外边去。”桑切斯向门外点点头,他的两名打手便把战栗不止的阿尔瓦雷斯从门口拖了出去。
桑切斯从床边向后退了三步把房门关上,然后又回身走向卢佩,此时的卢佩由于恐惧仍在不停地颤抖,她身子僵直地坐在那里,胸前只有一条薄薄的床单遮掩着,两只乳房清晰可见,她的乳头凸起,像是被恐惧和暴力唤起了情欲。
“弗朗兹……”,她哆哆嗦嗦地说,“弗朗兹,我真的没想……”她被吓得口干舌燥,声音嘶哑。
桑切斯面带微笑俯视着她,一面用手抚弄她的头发,“没关系,宝贝,谁都免不了做错事,”他的声音显得温柔可亲。
“我只不过……”她又一次开口说。
“嘘,亲爱的,别说了,不要再说了。”他的手把她的头向后拧去,她的身体也只好随着他扭动的力量转了过去。床单掉落下来,她那优美纤柔的背部曲线一览无余。桑切斯经常想,她的肌肤看上去具有丝一般的质地。
桑切斯把右手伸进外衣内,从腰带上拽出一条用海鳐鱼的长尾制成的鞭子,他几乎是非常疼爱地把鞭子搭在卢佩裸露的脊背上,然后提起来啪地一声狠劲抽了下去。那姑娘浑身颤了一下并尖叫起来,一下又一下,桑切斯的鞭子在那姑娘光滑的背上留下了一条条丑陋的血痕,就像是在她的皮肤上绘制了一幅超现实主义的施暴图。那姑娘疼得不停地哭叫,但她的声音却被门厅里阿尔瓦雷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喊声淹没了。
几秒钟后,外面的嘶喊声静了下来,代之而来的却是清清楚楚的直升机引擎声,那轰鸣声从空中传来,越来越大。
桑切斯用力把姑娘推到床的另一端,“找件衣服穿上,快点,我们得离开。”
那架海湾警卫队的直升机在海滩上方低空飞来,经过机场上空后,飞行员手上拨弄着直升机驾驶杆,脚下象跳舞似地踩着舵杆,使这架巨大的飞行机器尾翼朝下竖了起来,随后又调转机头飞了回来。
“在那儿,”霍金斯一边用手向外指,一边在飞机巨大的轰鸣声中大声喊着。机上的人都可以看到那幢矮房子前停着的吉普车,就在他们赶过去的当口,有什么东西从那房子的后窗口给人推出来。
“上帝,”莱特说着用力咽了口唾液,“好像是个被肢解的躯体。那些人奔‘利尔’喷气机去了。”
霍金斯向飞行员做了个手势,于是飞行员又掉转机头飞到那架喷气式飞机的前方,以阻止它的任何升空企图。
直升机落地后,莱特、霍金斯、还有那位自七里桥升空后除了和蔼地笑笑之外一句话也没说过的马林斯侦探,都分别从机舱右侧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枝M…16 卡宾枪。莱特看到邦德眼巴巴地看着他,于是笑着递给他一把自动手枪,“非到万不得已决不要使用,”他叮嘱道。
邦德耸耸肩,随即检查了一下这把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