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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叫唤我就一刀宰了你,听明白了吗?”邦德恶狠狠地说。
她拼命地点头,于是邦德慢慢地把手移开,他从她的脸色中看出她认出了自己。当初桑切斯驾驶那架轻便飞机逃跑时,他们曾在那个简易机场见过面。
“是你?”她小声说。
邦德点点头,“克雷斯特还在他的舱里,你们好像不太融洽。老实说,桑切斯在哪儿?”
“他没在这儿,”卢佩小声说,“不在船上,我估计他已经回到了伊斯莫斯城的家里,或是正在回家的路上。”
“你是他的女友,应该知道他的准确位置。”
“我只能说他可能是回家了,他什么都不跟我讲,只是说干这个、干那个或者说干别的。一般都是说干别的。”
“好吧……”邦德正要说下去,却被隔壁克雷斯特舱内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先是听到了一阵吵嚷声,接着甲板上传来走路声,随后卢佩住舱的外面便响起了擂鼓般的敲门声。
邦德用刀向卢佩比划了一下,“去开门。”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从床上抓起一件睡袍遮住身子向门口走过去。已做好应急准备的邦德手握利刃把身体紧贴在门边的墙壁上,“谁呀?”卢佩问。
克雷斯特在外面大声喊叫着,“开门,小婊子,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听,我要睡觉。”
“开门!”
卢佩只好慢慢把门打开。邦德从门缝里可以看到克雷斯特,他脸上现出又急又怕的神情,身后跟着两个全副武装的水手。
“有人潜到了船上,有人闯到船上来了,可能是搭乘探测器上来的。”
“你叫醒我是想……”
“我只想提醒你一下,小婊子,你发现什么人没有?”
“我一直在睡着。”
“那好吧,把门锁好,不要出来。我们要干活了,我可不想让船员们为你分神。”
“我要回床上去睡了,”她说完把门关上并落了锁,然后她望着邦德小声说,“我干的还不错,是不是?”
邦德点点头冲她笑笑,看着她走过船舱,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射在她的后背上,邦德吃惊地发现了她背上刚刚开始愈合的一条条横七竖八的鞭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邦德问。
卢佩扭身把睡袍穿好,没有说话。就在这时,邦德从外面传进来的各种噪声中听到了一种他再熟悉不过的船的引擎声。
“是谁打的?”他又问了一句,“是不是桑切斯?”
沉默了片刻卢佩才说,“是我自找的,我了解桑切斯,也知道他如何对付那些对他不恭的人。我做了对他不敬的事,能留条命已经很不错了。”
外面那熟悉的引擎声越来越响,她又回过身走到舷窗边,两人一同向外面望去。只听到外面什么地方有人大声嚷道,“克雷斯特先生,克利夫回来了。”
接着他们便看到了那条船,那船正准备靠上克雷斯特波浪号,引擎声渐渐弱下去。
只听卢佩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邦德也同样感到愤怒和恐怖,他扶住卢佩的肩头让她转过身子避开眼前的惨景。向克雷斯特波浪号靠上来的正是鲨基的那条渔船,邦德来的路上遇到的4 个潜水员中有3 个正站在船甲板上,挂在渔船外侧的鱼网里装着他们的“捕获物”,里面有两条小鲨鱼,夹在两条鲨鱼之间的是鲨基那被鲨鱼咬的残缺不全的身体,惨不忍睹。
“干得漂亮,克利夫。”克雷斯特的声音传了进来,他一定是在驾驶舱里。
站在渔船上3 个人中间的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矮胖子向这边挥着手喊道,“多谢啦,克雷斯特先生,你知道吗,这家伙的名字也带个鲨字,你说巧不巧?”
四周响起一片笑声,随即被更远处传来的一阵引擎声打断。克雷斯特的声音马上响了起来,“你们最好快些回到船上来,克利夫,飞机到了,我们得去干活了。”
邦德向卢佩转过身,他知道自己的面部一定因为气愤和伤心扭曲得很厉害,“我一定要抓到桑切斯,”他用力握住姑娘的肩头说。
“你叫什么,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邦德,”他说,“詹姆斯·邦德。”
“邦德先生,我真的想帮助你,请相信我,但你现在必须马上离开……”
“噢,我会的,我也要去干活了,你也听到了克雷斯特刚才说的话……”
“……如果你不马上离开,我们两人都会被他们杀死。”
“我这就走,不过,你要按那个人说的做,把门锁好。”邦德说完小心翼翼地打开舱门闪身来到外面的甲板上。此时,同可恶的克利夫在一起的那两个家伙已经下到舱里,而克雷斯特也已带着其他人顺着梯子回了驾驶台。
邦德跑到救生艇边向克雷斯特波浪号的下面望去,只见鲨基的渔船连同它上面令人毛骨悚然的货物已经系泊在了克雷斯特波浪号一侧,在克雷斯特波浪号左舷正前方300 码处另外还泊着两艘汽艇。
那个名叫克利夫的家伙正顺着舷梯向上爬,邦德看了看右侧,他想起了靠在船楼边木架上的那些猎鲨枪。那些枪还在,枪架的位置几乎正对着舷梯口,身上背着潜水用具的克利夫正笨重地沿着舷梯爬上来。
邦德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枪架边,他迅速把那些枪浏览了一遍。其中有以二氧化碳气做推动力的普通海底猎鲨枪,另外还有三枝高能鱼叉式猎鲨枪,邦德伸手取下其中的一枝并把它对准了刚刚从舷梯口走上甲板的克利夫。
这位脖子上挂着防水面具和呼吸器的克雷斯特的副手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他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吃惊。他满脸堆笑着慢慢把手举了起来,一边还不时地向上面的驾驶台瞟去。就在他的笑容变得稍微有些放松些的刹那间,邦德明白驾驶台上的人已经注意到了这边出现的情况,于是他开口说道,“我代表鲨基向你致意,克利夫。”说时迟那时快手里也同时扣动了扳机,那枚小小的鱼叉直接飞向克利夫的胸口。四周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接着便听到鱼叉头上的火药包炸烈开来,鱼叉深深嵌进了克利夫胸前那个血肉模糊的窟窿中。
克利夫只来得及喊了半声,身子便向后坠下船去。由于鱼叉后面带的绳子与猎鲨枪连在一起,而邦德又紧紧抓住猎鲨枪不放,所以邦德也被拖离了船舷掉入了海中。
邦德往下落时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子弹从他身边“营营”地飞过,随即他便面朝下横拍在了水面上。鱼叉上的线此时已经缠住了他的手臂,他身不由已地被向海底拖去,邦德感到肺部像是要炸列般的疼痛,克利夫秤砣般的尸体紧紧拽住他不放。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邦德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蝠鲼之旅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随后他的脑子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还有一线希望。他一边把身体伸直做潜水状,一边用两手拉着绳子往克利夫身边靠近,在他的拉力下,克利夫的尸体也在向他这边移动。
克利夫胸前被鱼叉击中的部位炸出了一个大洞,里面仍在有血不停地往外冒。邦德来到克利夫那像鱼一样摆来摆去的尸体旁时自己的肺部也几乎快到了要爆炸的极点。他希望这一带不要有鲨鱼出没,否则它们闻到血腥味很快就会聚拢来。
邦德一把抓过克利夫嘴边的呼吸器戴到了自己嘴上,这下他可以呼吸了。他耐心地从克利夫身上解下氧气瓶,又把克利夫的防水面具戴到自己脸部并接管了克利夫的全套潜水用具。
邦德估计上面的人一定正在寻找他的下落,没准他们以为他已经死了,要么是被刚才那阵乱枪打死,要么是被鱼线拖入海底溺死。
他能够感觉到上面那两艘汽艇正在四下里寻找,另外他还感到有嗡嗡作响的引擎声,一定是那架飞机,他想。
邦德拿不定主意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他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深深吸了几口气。思来想去,只有上去才是唯一的选择,于是,他开始慢慢向上浮,很快他就意外地发现自己正巧位于克雷斯特波浪号的边上,紧接着他便看到了“哨兵”,它显然是刚刚从船坞里出来。邦德双脚用力一蹬,伸手抓住了“哨兵”的操纵电缆,然后便被“哨兵”拖走了。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克雷斯特波浪号与那架飞机之间有一笔买卖要做,那无疑是毒品和金钱的交易,邦德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则紧紧地抓牢在海面上掠水而过的探测器。在他的身下,一簇簇海草和水下植物随着探测器掠过的尾迹舞动不已,有那么一两次,他不得不探出水面以躲避突起的岩石和珊湖礁。
接着他又听到了一阵嚓嘎嚓嘎的声音,不用说是刚才那艘汽艇发出的引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