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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瞧,邦德先生,你走的太远了,这儿就是你应该止步的地方。”
邦德禁不住骂了自己一声,他尽顾着考虑如何摆脱霍金斯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出现。此时已经有两名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了中间,他们都穿着轻便服装,一个着蓝色,一个着灰色。邦德依稀记得好像认识那个穿灰色衣服的。
邦德分别看了看那两个年轻人,然后又看了看霍金斯,三个人把他围了个严实;除非动武,否则他根本无法走脱,可眼下还真不是动武的时候,大街上挤满了往来的车辆和赶着去各家饭店的行人。
他又抬头看了看,弄明白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他的面前是一扇大门,门内有一个布局很雅致的花园,花园后面是一幢房子,房子的二楼环绕着阳台。
在大门上方有一尊海明威的半身塑像和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历史遗迹,海明威故居(暂不开放)。
原来是走到了这么个大名鼎鼎的地方。他上次来基韦斯特时就曾计划参观这幢海明威从30 年代早期一直住到1961 年的房子,海明威就是在这里写下了《丧钟为谁而鸣》、《非洲的青山》和《乞力马扎罗的雪》等作品。有人曾经对他说海明威住的这幢房子是所有房子中最富于伤感气氛的房子了。
“不要再看牌匾了,先生,请马上进去。”穿灰衣服的年轻人口气强硬地说,这一下邦德想起来在那儿见过他了,他甚至还想起了他的名字,因为那口音是地地道道的英国口音。
他点了点头走进院内,两名年轻人仍然把他夹在中间并示意他向右转。
院子里面到处都是猫,海明威曾经是个非常喜欢养猫的人,在他养的猫中甚至还有5 个爪的。
那几个人领着邦德从游泳池旁经过,海明威当年曾说为了购买修建这座游泳池所用的水泥,他花掉了自己最后一个2 角5 分的硬币。人们把这枚硬币保留下来供游人观赏,可是后来这件宝贝被一个到此参观的英国作家的小儿子作为战利品给偷偷拿走了。后来才知道那枚硬币原来是1970 年铸造的。
那两名眼下担任警卫员的年轻人领着邦德顺楼梯来到了二楼的阳台上,邦德进来以后的确感觉到这里面很令人伤感,以前住这儿的那个人真的曾经很不幸过,邦德希望自己不要受到笼罩着这里的那种绝望情绪的影响。
邦德的保镖把他夹到了临街一侧的阳台上,下面的街道名叫白头街。阳台上站看一个人,刚才邦德进大门时并没有见到有什么人站在那儿,可眼下的确是有个人站在那里,邦德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的背影。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一声钟响,也许是从菲利克斯和黛拉幸福地结合的那所教堂内传出的吧,他不是个相信兆头的人。“先生?”他叫了一声,那人此时已转过身子,灰色的眼睛冷冰冰地注视着他,两名警卫此刻似乎把他夹得更紧了。
“好了,邦德中校,你能为自己解释一下吗?”情报局长M 开口问道。
他看起来很生气,两只拳头一张一合像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邦德正要回答,M 又说话了,“两天前你就应该到达伊斯坦布尔了,那项任务对女王陛下,对你的国家,对英国情报局都是至关重要的,因此我才不得不坐着飞机耗时费力地赶到这个俗不可耐的旅游城来。据说你不但尚未着手处理土尔其的事情,反而自作主张去参加了一个以屠杀为结局的婚礼。
“是莱特的婚礼,先生,我们曾经合作过……”
“但此次伊斯坦布尔的行动并没有要求你与他合作。我到这儿差不多整整一天了,听到的都是些最无聊的事,本地警方怀疑你犯有故意伤害罪,如果那不算谋杀的话。我知道莱特是你的好友,但我仍然认为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毫无理智的行为。你有任务在身,我要求你去完成它,听明白了吗?你必须于今晚乘飞机或随便什么交通工具尽快赶到伊斯坦布尔去。”M 边说边用力戳动着右手的食指,那是他为了引起别人注意而惯用的形体语言。
“可是我在这儿的事还没有办完,先生。”邦德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汹汹所吓倒。他心里很清楚,伊斯坦布尔的事已经时断时续进行了好几个月了。
“这件事应该由美方处理,邦德,麻烦是他们的,当然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M 说到这儿往后退了一步,邦德的两名保镖也似乎有些松懈,不像方才靠的那样紧了。
“恕我无礼,先生,美国人根本指望不上,你知道莱特曾多次舍生忘死搭救过我……”
“不要感情用事,”M 打断他的话,“莱特对自己承担的风险很清楚,就象你一样清楚。”
“那他的妻子呢?”
M 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没有意识到别的危险吗,老弟?你正在卷入一场私人仇杀,而那样做会对女王陛下的政府造成危害。你现在有自己的任务,我希望你能够像从前多次做过的那样,干净利落地把自己的任务完成好。”
接下来是长长的停顿,只有一阵阵笑声不时从街上的什么地方传来。然后邦德咬了咬牙,这可是他迄今为止最不容易做出的决定,“那么就请接受我的辞呈,先生。”
“这儿可不是什么乡村俱乐部,邦德,也不是你在伦敦的俱乐部。”
邦德深深吸了口气,他望着自己的老上司,他在等待。
“好吧,”M 终于气冲冲地说,“好吧,我现在马上接受你的辞呈,你在情报局的特权以及所有附带权力即刻取消,但是不要忘了,你仍受国家保密法的约束……”
“就像所有英国公民一样,先生,我有时候也会忘事。”
M 并不理会他的话,“现在请交出给你配发的武器。”他说着把手伸出来。
邦德顿了一下,然后耸耸肩把自动手枪从枪套中抽了出来,“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告别武器吧。”他觉得那两名保镖在他说这话的时候进一步放松了警惕。邦德做了个动作,似乎是要把枪递给M ,但却突然把持枪的手横扫出去,穿灰衣的人下巴上挨了手枪柄重重一击,他的搭挡则在街头斗殴时那个最理想的部位领教了邦德一膝盖,他大叫了一声,疼的把身子弯成了两截。
“对不起了,先生。”邦德用肩膀把M 拱到一旁,然后一纵身越出了栏杆。外面的高度比他预想的还要高些,但他还是就地一滚站了起来,然后把枪提在手里直奔大门而去。他来到大门口时正巧有一趟巴哈马列车驶过来,车上的司机兼售票员正在向旅客们做着介绍,“在我们的右侧大家可以看到基韦斯特最著名的故居,这当然不包括奥杜邦宫和杜鲁门总统的小白宫……”
阳台上,那名保镖正忍受着小腹部的剧痛站起身来,他掏出手枪准备向院内射击,M 上前一步阻止了他,“下面人太多,你怎么这么不长进?”
然后,M 在阳台上冲着夜空大声说道,“上帝保佑你,邦德中校,”那名保镖弄不清老人脸上的表情是气恼还是痛心或是幽默,但他本人一时半会是不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因为他也发现这个地方真的很令人伤感。
通过望远镜看,两英里外的克雷斯特波浪号真得很像一艘正在作业的考察船。它的长度大约有150 英尺,船体很宽,船尾的突出部形状很奇特,活像是一条多桅帆船,在那些桅杆的上面带有小型吊车,船上有人走来走去,船四周的水中显然有一些潜水员。科索尔湾在船的身后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船的附近有几艘汽艇逛来逛去,水上漂浮着一些潜水标志旗。
自从他们在离科索尔湾6 英里的地方抛锚后,邦德就一直在用望远镜进行观察。他们的渔船躲在一个小海岬后面,克雷斯特波浪号看不到他们,“咱们最好接近中午的时候再过去,”邦德刚才跟鲨基说,“如果那些人一大早醒来就发现我们在看他们一定会产生疑心。”
鲨基笑笑说,“就如同我们一早醒来发现有警察坐在船上一样。”
邦德从海明威家二楼跳下来后就钻进了那趟巴哈巴列车,那趟车也许是当晚的最末一班车,后面的两节车厢内空无一人,车子很快便到了总站,邦德飞快地向鲨基的渔船跑去。
当租船码头那里响起警笛声时,他们已经离开基韦斯特差不多有一英里了。在以后的一个多小时里,两人不时在夜空中搜寻着是不是有警察直升机的灯光出现,但此类飞行显然已经被取消或是改在了白天。
这是一个非常美丽而宁静的上午,时间指向11 点,鲨基已经在船边把网撒了下去,而邦德则一直躲在船头用鲨基提供的望远镜观瞧着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