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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世聪将信将疑:“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多多的事的?包括我们结婚……”
南应龙肃然说:“我关注她,所以自然而然知道她的事。你别误会,我跟她没有任何别的关系,仅仅是同学而已。她是个很传统的人,你应该清楚。”
阮世聪一时无语,半晌才问:“你……你喜欢她,是吗?”
他忽然后悔了,以为南应龙会因尴尬而恼羞成怒,继而恢复先前的暴戾。可南应龙爽快地说:“是,何止是喜欢,我非常地爱她。不敢说比你这个丈夫还爱,但至少差不多吧。”
阮世聪很震惊:“那……那她知道吗?”
“我从没告诉她。所以我很后悔。”
“你为什么不……不参加我们的法律社团呢?这样更容易接近她,还可以有平等的竞争机会……”
“我很喜欢她,但参加科幻社团不仅仅是为了我的爱好,所为的事比我私人的感情生活重要得多,关于这一点,不是我不想向你解释,是目前的你没办法理解的。”南应龙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是一个严格恪守原则的人,把原则看成物理规律一样牢不可破。因此当我听说她有男朋友,并准备结婚时,就放弃了对她开口的打算。现在想想,我起码该告诉她,有这么一个人爱过她,要是我知道她会这么早就……我不该留下这样的遗憾,我以前仅仅有爱她的权利,现在连这种权利也失去了……”
阮世聪被深深震撼了,过了好一阵子才充满敬意地说:“你……你这个人真的挺值得我佩服的。可你……你就是知道她去世的前因后果,也于事无补。你肯定了解小多的为人,虽然她性格温和谦逊,但像你一样,遇到原则问题决不让步。就连我们确认恋爱关系后,同场考试她都不让我照她的抄呢……她是个死板教条,却以此深深为傲的好人!”
南应龙眉宇低垂:“是不是因为她的这种性格,才会发生这种事情?”他猛然一抬手,阮世聪疼得再度高声叫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胳膊又被接上了。
阮世聪忍不住落泪了:“是!……妈的!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豁出去了!小多她靠自己考上了公务员,进了土地局,本来挺高兴的,我们大家一起庆祝。可她渐渐地不像以前那么无忧无虑了,成天下班回来都是愁眉不展,有时还气呼呼的……我爸爸和土地局的鲍局——外号土地爷,这人在烟州地产界很出名——关系不错,常常请他帮忙照顾小多。谁想到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小多晚上回来抱着我就大哭,还抽泣着说世道太黑暗。在后来,我发现我和小多出门总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后面跟踪,而后发展到我们家玻璃被砸碎,门口被泼了猪血,甚至扔了些腐烂了的死猫死狗。更有甚者,我还接到过威胁的电话,说让我们家小多别再不识时务,不然就把她……把她……大卸八块……!”
最后一个成语突然让南应龙本来平静的脸上倏然涌起一股悲恻浓郁的煞气,他猛地站起来,一掌拍在墙皮上并连连拍个不停,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是谁!是谁干的?”阮世聪瞠目结舌地看得清清楚楚,尽管那是一堵旧墙,但毕竟是水泥建筑,居然立即裂开一道巨大狭长的缝隙,随即呼啦啦坍塌了半边。
第十三话 钢铁泰坦(3)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猜得出,应该是黑道上的,再不就是某些靠圈地或者房地产、建筑之类吃饭的大人物……小多自从成了执法者之后,原则性更强了,连我上街吐痰都被她骂呢……得罪了这些有权势的人,就更不用说了……有那么一天,我和小多正走在街上,身后又有人跟踪了,我们虽然害怕,但次数多了也有些麻木,可那次他们居然动了手,在我们拐进小巷的时候,他们冲过来把小多连拖带拉拽进一辆面包车里带走了……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成了永别……!然后……就发现了碎尸……”阮世聪讲到这里已经哭得死去活来,“我……我没用啊!我胆子太小,看到那些人拿着刀子和猎枪,一步也不敢上,连喊也不敢喊……我不是个男人!是个孬种!我不是不爱她,我真的非常爱她!……可我太害怕……我怕死……”
南应龙凝视窗外良久,便给阮世聪松了绑,写了张字条递给他,淡淡地说:“活动一下,就没事了。你害怕,是人之常情,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力所限,也别太过自责。你是佟多的丈夫,我想她能选择你,也不会看错你善良的本性。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打这个电话号码找我。今天谢谢你的合作,你可以走了,我的莽撞和不礼貌,也请你海涵。”
阮世聪诧异地问:“你……你放了我?可你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又打算干什么?”
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不能看南应龙的脸,因为他从周围的气氛里可以感觉到那是一张怎样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孔,他只听到南应龙的声音:“你说呢?趁我还有耐心,还清醒的时候,快走吧……接下来我要做的事,都是为了佟多。你只需要翻翻今后几天的烟州日报和晚报就行了……”
这段话说得阮世聪脊背发凉,他识趣地站起来,活动几下筋骨,才打开门要走。
门刚打开,外面已经站着一个人,令人颇为惊异的是,那居然不是个亚洲人,而是个不折不扣的南美人种!那人个头很矮,面黄肌瘦,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阮世聪知道烟州作为新兴沿海城市,经济腾飞必然会有大量外国留学生来求学。不过烟州靠近日韩,多半是些东亚附近国家的黄色面孔,欧美的白人也都很少,何况是南美人?要说来旅游的话,这人的打扮似乎也不像。
南应龙一怔,旋即换上一张笑脸:“你来啦?”
“要不是咱俩早就认识,我还真不敢来,不是说好就咱两个人见面吗?这样会增加风险的……”那人竟然一口流利的中文,看来真是留学生了。他转过身,陡然变了脸色,厉声问道:“你不是同类!你是谁?”
阮世聪吓了一大跳,不过他今天受到的惊吓太多,也不是十分害怕,但他能强烈地感觉到,遇到这种事只能老实地沉默,任何反驳和反抗都有可能导致杀身之祸。
南应龙说:“你放心,不是我这边的人。我用人格向你保证过,绝对不多带一个人,咱们俩是私交,不牵涉各自的背景。”
“废话,我承担的风险是你能比的吗?你们至少还有个什么内部法庭象征性地审判,我们那里的处罚有多残酷你知道吗?谁要是背叛组织或者看上去像是背叛组织,都扔到死人堆里被撕掉了!”他又不怀好意地凑近阮世聪,“看样子是个不相干的普通人吧?今天的事,你敢说出去一个字,我把你全家杀个干净,只要是活着的不管人还是狗一个不留。我可不是他!”他一指南应龙。阮世聪忙不迭地点头,随后被那人一手抓住后背的衣服,向前一掷,他只感到一股大力将自己送出了七八步远,等他回头,门已经沉重地关上。
南应龙扔给他一瓶可乐,那人接住却放在一旁:“这个我喝了多少年了,还不如尝尝你们这里产的方便面。”他吸了几口面条,又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还以为‘钢谷’全都是白人呢!”
“那是你少见多怪,那什。大多数欧美的高尖端电子产业技术核心部门里面都有相当数量的华裔技术人员做贡献,钢谷自然也不会例外。”
“说起来,我也没想到钢谷里面还有你这样的痴情汉啊!哈哈,在我们的印象里,你们钢谷的成员都是一群没有爱心没有感情的冷酷铁人……”
南应龙轻描淡写地说:“人都有七情六欲,况且我也只是‘钢谷’的下层,半路出家的而已。”
“好啦,别说这些题外话啦,这些理不清的关系留给我们双方的上层去操心吧。咱俩交情归交情,买卖是买卖。你要我为你办事,就得有所付出。像你我当初讲好的那样,付钱吧!”
“你明知道我一个开书店的不可能会有那么多钱的。”
“那咱俩还有什么可谈的?”那什嬉皮笑脸地盯着他。
“你明知道我没钱,可你还是来了。我看你是想要这个吧?”南应龙从怀里掏出一张收据,“我是钢谷的员工,我们每个最底层的工作人员去年年底都是一分钱奖金也没有发,而是全部购买了‘钢铁泰坦’的原始股。看来这事儿毕竟是大动作,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得很隐秘,想必你们的组织也取得了这份情报。‘钢铁泰坦’将会在不久的未来某日在全球各地板块同时上市,继而控制全球绝大部分的能源开发、电子信息、金属冶炼、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