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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也不是完全是侮辱。死尸不知道累,会永远站在门外。而且它们一定得到了指令,只要我们一出来,它们就会攻击我们。虽然它俩不是我的对手,可我们如果强行出来,就是公然反叛。现在他掌握了舆论,我们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练金阳哪怕陷入了绝望,依然很平静,他站起来,冲了一杯咖啡,递给妻子。
黎琪也平静了一些,抹了抹泪,说:“金阳。我不能忍受被造谣、被诬蔑、被诽谤,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的生活,真的,我受不了了。他谭觉在起事还没成功,甚至刚刚有点眉目的时候,就敢实行这么残酷的古法来折腾咱们,他是个多么恐怖邪恶的魔鬼!恐怕就连吸血鬼的高层,也不见得比他坏多少!他是不吸血的吸血鬼!金阳,反正咱们已经和他面对面了,没什么好忌讳的。你想,现在他都这样,将来万一他真成功了,推翻了钢谷政权,成了全人类的最高首脑,你想想,人们将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她是个绝不向任何人妥协的性格,越说越怒,陡然提高声音,悲怒地喊道:“谭觉,我知道你在听!你听清楚了!我们不怕你!有什么阴的邪的,尽管冲我来!将来你不可能成功的!你这个暴君,你的名字只会出现在历史书里被万人唾骂的位置,你是个狂妄自大唯我独尊的千古笑柄!”
她太痛苦,太生气,这一口气喊完了顿时觉得胸闷气短,喉咙一甜,只觉得嘴角一股辣辣的感觉。练金阳见她居然淌出了血,大惊失色,连忙找来温水喂给她,将她抱起,缓缓放到床上,拉上被。他心里的痛苦远甚于妻子,一时间伤痛地垂下了头。
“你妻子的这些话要是真被他听到,就会被立即秘密处决。”
练金阳一阵惊异,猛地转过头,看到了隐树:“你……你怎么……你什么时候到我房间的?”他这才明白,这个貌似只是正义大联盟一个普通间谍的隐树,实际上在实力上明显胜过自己。
“不过你放心了,我把你们的声音都屏蔽了,为了避免监控兵生疑,我用了另一段恩爱的对话填补上,呵呵。”隐树缓缓地站起来,坐到练金阳跟前,“你不用惊讶。我是间谍,比我们民族的一般公民要强一些,而且自问自身实力比你强,但并没有达到几大宗师的级别,刚才只是我用了保护色和拟态,近在咫尺就像隐身了一样,加上气息均匀,而你又情绪激动,没看到我是很正常的。实际上,人类解禁者的体质和单兵作战能力都要强过我们虫族,无论是正义大联盟还是和平大联盟。好在造物主的恩赐,你们人类中一万个人才会出一个解禁者,到了乱世,人类基因自动抗拒危险,慢慢地解禁者比例增大,可庆幸还是远远没有普通人类多。这对我们虫族而言,是件好事。”
练金阳一点儿想谈话的情绪也没有,垂着头说:“你来找我干什么?我的老师去刺杀你想要杀掉的那个铁翔,可是……他被擒住了。我……我不相信他会反叛……”
“行了行了,你不必重复,你们那场会议的内容,我全都知道了。”隐树摆摆手,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练金阳,我本以为你性格淡漠,是最适合的人才。可你现在情绪化很严重,那个谭觉,他比你淡定多了。我想问问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上次我们见面后我最后跟你说过一句话,你真的不记得了?你是我们的希望,不要令我失望!”
第三十四话 危机四伏的和平(1)
练金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令他失望了,万分错愕地望过去。
“你……你是怎么啦?霍兰星顿和宁永夜两个背叛了绿园,投靠了钢谷!可怎么你还在为他俩说话?小萨拉丁是个短视的老处女,那也就罢了。你……你继承了我们先进的生化药液,怎么也这么没见识?”
练金阳万万想不到隐树竟然和谭觉观点一致:“你怎么也这样说?现在除了谭觉和他那帮走狗在说宁、霍反叛,还有谁可以给出足够令人信服的证据?”
“练金阳,一个真正强大的智者和领袖是不会去思考这些细微的东西的,没有意义而且lang费时间。”隐树恢复了虫类独有的冷漠,“我知道你从心里恨谭觉,你嘴上不说,可你自认为自己清高,嫉恶如仇。真是这样吗?现在绿园处在非常时期,还有足够的时间和财力人力去落实到底宁、霍两人是否真的反叛吗?别跟我说怎么样也不能冤枉好人,我只知道没有空穴来风,必有原因!宁和霍加入钢谷,按说‘全统’和‘自然之子’的军队占整个绿园的百分之六十,要是也跟着走了,那你们还怎么血改?”
练金阳一愣:“血改?”
隐树一字一顿地说:“这是虫族的重要词汇,跟你们的‘造反’意思差不多。流血的改变。我告诉你练金阳,任何改变,都是需要流血的,流敌人的血,也流自己人的血。自己人里的叛徒要流血,被冤枉的人也要流血,因为总要一刀切,从宇宙和历史的角度去看,这些冤屈都微不足道。比如我们主要的种族吉尔黑金斯和卡拉金吉斯,类似你们地球上的蚂蚁,战争时往往组成巨大的蚂蚁团,冲进敌人阵营,外面的被打死烧死,里面的却能存活。死掉的那些,无论是否冤屈,只要活着的人达到了死去的人想实现却还没实现的目标,那么,一切牺牲都是有进步意义的。要是没有谭觉控制了大多数‘全统’和‘自然之子’的新生力量,想跟着宁、霍二人跑到钢谷那边的人寥寥无几,那么绿园就真的完蛋了!”
练金阳不敢相信地摇摇头,半晌才语无伦次地说:“你……有没有考虑到……每一个鲜活的生命都是有独立思想、人格、性格和情感的个体,都是不容玷污的!要每一个人为集体做牺牲之前,你有没有问过,他们真的愿意吗?……”
“难道个人不该服从集体吗?个人在集体面前强调自己的思想,那不是歪理邪说吗?无论个人在想些什么,只要违背集体的利益,那就是十恶不赦的死罪。练金阳,你认为你很高尚吗?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思想。你这不是善良,你这是愚蠢,我真的对你失望透顶……”隐树站了起来,正视练金阳,目光中也十分惋惜,“现在我要最后问问你,你到底愿不愿意彻底和霍兰星顿一刀两断?只要你支持‘三一律’,及时清除绿园内部的毒瘤,那还是不迟。我们还是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
“要是我不呢?”练金阳也直视他,“把我杀了?”
“你真的……不?”
练金阳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可他知道再继续思考下去,他还是不会接受,他绝不是那种人。
“不……我绝不。我的良心告诉我,决不能冤枉人!”练金阳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你们一定要我像谭觉一样,那你们另请高明吧。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热爱自然,憎恶把地球母亲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钢谷。你明白,我绝不是因为信仰动摇而和你意见相左的。我要反对的,是谭觉这种假借热爱自然为名,行残暴zhuanzhi之事的无耻匪类!”
隐树默默地盯着他,过了足足一分钟,转过身,用一种心如死灰的声音说:“你给我也倒一杯咖啡吧。”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练金阳心里一热,知道它失望透顶,其实保守地说,隐树算是自己的启蒙恩师,于是忙不迭地起身倒咖啡,并且连声致歉说:“隐树先生,我确实对不住您的殷切希望。您要不要再考……”他还没等说完,只觉得背后劲风袭来。隐树本来就比他高明,何况是在毫无防备近在咫尺的身后,这一击并不重,但练金阳却浑身乏力,只感觉整个精神都被吸走了——他确定背后被插入了一根针管。
“可惜,可惜……”他模糊地听到隐树最后的话语,“我直到最后也没有放弃争取你……但你真的,真的太不识抬举了……练金阳,你体内的生化药液很珍贵,我不能lang费在一个毫无前途的人身上。继承者需要改人了。从你身上不能完全提取出当初的药液,不过放到那个人身上,假以时日,我想他一定会比你强得多……”
……
“来自东京、纽约、巴黎、伦敦等地的幸存电视台记者现在已经聚集在绿园办公大厅外,说要采访您。”
谭觉冷峻地点点头,示意手下出去,关上门后,他漠视屋内的其余四个人,说:“你们怎么看?”
这四个人分别是来自全统的翘楚归元夏、来自自然之子的驭兽师库捷、来自白新月的幻术师巴比菲和同样属于众神之戒的死尸操控与灵魂沟通专家黑塔斯。他们年轻、强壮、聪慧,但由于性情耿直,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