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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丝闷哼了一声,向我道:“我也无法估计你此去会有甚么凶险,我会尽量在外接应,师父……已经……”
她说到此处,顿了一顿,才道:“怎能再帮她办事?”
我心中有一个怪诞之至的想法,可是没有说出来,我想的是,猜王大师的头,可能还活著,那就一样能帮公主办事!
蓝丝显然知道我在想甚么,她摇头:“我从来也没听说过降头师可以有这样的本事!”
田活嘶叫了起来:“快去见她吧!”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见到了“她”之后,会有甚么样的结果,太不易测了,是以我也不免大是紧张。
蓝丝安慰我:“若一切都和师父有关,我想不会有太坏的结果!”
我对猜王大师,自然也有信心,可是问题是猜王大师自身难保,自己也成了无头之尸!
我、田活和那两个壮汉上了车,蓝丝仍然驾她的摩托车,一直跟在我们车子的后面,那两个壮汉的神情,颇是惶惑不安。
不多久,已经转入迈向皇宫的道路,田活不断在问:“到了没有?到了没有?”
等到到了皇宫的外栏,车就停下,另外有两个人走向前来,那两人先向跟在车后的蓝丝走去,和蓝丝讲了几句话,才向我们走来。
只见蓝丝的神情,又惊又喜也向我们走来,两个壮汉下了车,换了新来的两人,蓝丝却打开车门,坐到了我的身边。我问:“她也请你去?”
蓝丝点头道:“是!”
我大是高兴 我心中紧张,实在是由于我对降头术一无所知之故,如今有了蓝丝这个大行家同在,自然大可放心。
田活也很高兴:“她肯多见见人,大是好事。”
新来的两个人中的一个,驾车直进宫门,但驶不多久,又换了两个人,如是者换了五班人,已经深入皇宫之内。
如果我被蒙著眼的话,自然不知身在何处,但如今却十分清楚。
等到车子停在一幢建筑物之前,又有两个人迎了上来,那两个人向我们车子行礼,我看出,他们实际上,是在向蓝丝行礼。
蓝丝先下车,那两人向蓝丝说了几句话,我却听不懂,那肯定是降头师之间的蜜语。
蓝丝神色严重,点了点头,我和田活也下了车,由那两人带路,向内走去。
我悄声问蓝丝:“怎么样?”
蓝丝也悄声答:“她在等我们。”
一进门,就是一道很阴暗的走廊。那走廊尽头,有一盏明灭不定的灯,映得在走廊中走动的人,人影闪忽,很是幽秘。
蓝丝是在我和田活的前面,我看到她全神贯注的样子,也特别戒备。
一直来到走廊的尽头,没有甚么事发生,到了尽头,带我们来的两人推开了一道门,道:“三位请自己进去。”
我向内看去,里面又是一道走廊,更加阴暗。
我一路把经过了甚么地方,说给田活听,田活也现出了很是讶异的神情,道:“以前,我和她见面虽然是在宫中,但是见面的所在,很是正大光明,不像你所说的那么隐秘。”
他虽然看不见,可是用的形容词,却很恰当,我们经过之处,有说不出的味道,用“不正大光明”来形容,真是再好没有。
我们三人,走进走廊,那门就在我们身后,自动关上。
向前看去,走廊尽头处,影影绰绰,像是站著一个人。
那人的身型,看来并不高,还见不清他的脸面,只见他向我们挥了挥手,道:“你们过来!”
这四个字,一个很动听的女声,田活首先全身震动,失声道:“公主!”
他那一声叫唤,竟如同久别的孩子呼唤母亲一样,虽然只是一下叫唤,其中却充满了千言万语!
而公主也立刻回道:“我不怪你,那是意外,卫先生本非常人,怎能怪你?”
田活奉命召我去见,公主本来是绝不肯暴露身分的,但是田活反而蒙了自己的双眼,把事情办得一塌糊涂,大违公主原意。
公主并不责怪他,这令得他激动之至,向前走去之时,甚至跌跌撞撞,步履不稳。
我应声道:“公主殿下,才是非常人,我算甚么!”
公主道:“卫先生不必太客气了,蓝丝姑娘,我也常听令师说起你,其实早该约你相会了!”
公主的行为,在我们的推断之中,怪诞之至,但这时的言词,却得体之至。
蓝丝一面向前走去,一面道:“我师父……他……他……他……”
【十二、人奸】
蓝丝连说了三个“他”字,竟不知如何问下去才好。
那女子(自然就是公主)沉声道:“说来话长。”
蓝丝立刻钉了一句:“总要说的!”
公主叹了一声:“是,请进!”
她略一侧身,推开了一道门,让我们进去,那是一间小小的会客室,陈设简单,光线柔和。我趁机打量这个公主,只见她中等身型,略现肥胖,样貌普通,和在任何地方可以遇到的该国女子,一点分别也没有。
但正如田活所言,她的双眼之中,别有光彩,与众不同,只是她目光有点闪烁不定,一望而知,她有重大的心事,已成她精神上沉重的负担。
进了房间,她先来到田活的身前:“你这人,真是 ”
她像是想责怪,但又忍不住好笑,神情言词,都极其亲切自然,看得人很舒服。
田活更是身子发抖,颤声道,“我……我……”
公主已一伸手,把他眼上的那两片东西,抹了下来。田活一恢复视力,看到公主就在他面前极近处,竟然整个人如同电殛一般,震动了一下。
我在旁冷眼观看,心想,公主作为女性,必然有天生的敏感,不可能不知道田活对她有特殊的感情。
可是,她却装得完全不知道,若无其事,全然不理会田活异常的反应,笑道:“现在很好,卫先生来了,正好能帮我解决难题!”
田活像傻瓜一样,发出了几下没有意义的声音,公主已向我望来。
我立时道:“看得出你心中的难题,对你造成了巨大的困扰,但是我未必能帮助你解决。”
公主低下了头一会,才道:“我的难题是,我作出了一个假设,多年来,我一直在求证,可是没有结果,这使我产生了极度的怀疑,怀疑是不是我的假设错了,实际上根本没有这回事!”
公主说得很是委婉,她的话,也不是难明白,但在她未曾说出具体事实之前,我也不好说甚么,我只好道:“你的假设,不是平空而来的吧!”
公主陡然有一阵激动:“当然不是平空产生的,有太多的现象,足以令我产生这个假设。”
我摊了摊手:“请问,是甚么现象,令你产生了甚么假设?”
田活显然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一个话题,他也一直不知道公主在干甚么,所以他也神情紧张,全神贯注。蓝丝自然也一样专注,等著回答。
公主先是抬头向上,一副沉思的模样,然后,又望了我一会,才把视线转向田活:“田,你可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为了你哪篇论文?”
田活忙道:“记得,我提出,为害人类的病毒,还有不知多少种未被发现,因为他们的体积极小,小了无穷小,所以无法被人看得到。”
公主道:“他们虽然小到不能被人看到,但它们存在,而且,人类知道他们存在,是不是?”
公主忽然和田活讨论起病毒的事情来,蓝丝现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我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稍安毋躁,因为我料到,公主要说的事,一定很是复杂,非比寻常,所以她才用这个方法进行。
我在未见这位公主之前,心情上颇怀有敌意,一则由于我推断她行事诡异,二则由于她自己向田活承认,是人类的公敌。
可是此际,才见面不久,我的敌意便在逐渐消散,因为她确然有一股令人感到亲近可信的气质。
所以,我也毫无保留,接受了她的那种,看来是迂回的表达方式。
这时,田活答道:“是,人类应该可以知道他们的存在 许多莫名其妙的疾病,人类不知其由来,有的归咎于先天性,有的归咎于遗传等等,我相信都是由看不到的病毒在作祟,只是这种想法,还未曾被人类普遍接受而已。”
公主道:“请随便举一个例子。”
田活高兴了起来:“好,譬如说,近视眼和远视眼吧,这种人体上的缺憾,一直到现在,还未被和细菌病毒扯上关系,但我却认为,那是有特种的病毒在作祟。”
我和蓝丝互望了一眼,田活的这个例子,举得浅白之至,但是却意义深远,他的意思是,许多许多,被现代医学,认为是生理组织上的,没有细菌的疾病,实则上却有看不见的病毒在作怪!
公主道:“推而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