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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5 早
25
25、逛花街(下) 。。。
台上的姑娘来来去去,不到半个时辰,都被一一买走。此间杜仲勋一直很沉默,特别是轮到那些能歌善舞的女子上台时,他的样子尤为低沉。我见黑石的事情,也问得差不多了,留下一张银票便起身想带杜仲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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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接了银票,却挡住我们的去路。她说:“这里的规矩是没看完表演,是不准出去的!”
我看了一眼门口,果见那里站满了提着刀的门卫。
杜仲勋拔刀而出,我马上摁住他,望着小夏似笑非笑:“莫不是,我们今日进黑店了?”
小夏摇了摇头,风情万种的为我们邀座:“公子您误会了,我们这个规矩只是为了保护在座各位大爷的安全,您请放心,等拍卖一结束,公子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
“是啊,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环买卖了,请两位公子耐心再等等!”说话的是小春,她的样子看起来比小夏要紧张多了,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蛇盯住的青蛙,瑟瑟发抖。
那个美妇人走了过来,一上前不由分说便各扇了小夏、小春一巴掌,然后领着他们鞠身给我们赔罪:“两位公子如此急着离开,定是店里的姑娘不知情趣怠慢了公子,若两公子不嫌弃,奴家立即为公子再挑两位知情识趣的姑娘过来侍候。”
我看着美妇人身后那两位花容失色的姑娘,放柔了声音道:“妈妈言重了,我们两人方才只是人有三急,想借贵店茅房一用而已,唐突间大意冒犯了佳人,望妈妈勿要为难两个姑娘!”
“原来如此,那是奴家唐突了!”妇人盈盈一笑,对着旁边小夏小春一脸和气:“你们还不过来谢过两位公子,为他们带路!”
两位姑娘得令马上站起来向我们低首叩谢并热情的为我们领路,我向妇人微微点头示谢,拉着杜仲勋就跟了上去。路过舞台的时候,鼓乐声响,最后的买卖上场,随即,整个雅座喧闹了起来。
我驻足而立,受到周围的气氛的影响,对接下来的买卖也生了几分的好奇。
一群脚扣铁链,衣衫褴褛的西域男女被拉了出来。
主持人说:“各位客官,这是今天刚到的新货,虽还不及装点,但都是些耐用有趣的”
奴隶也分三级九品,色目人,花街的男奴最为低等,主人可以任意辱杀,无半点尊严可言。
一个十四五岁的红发少女最先被拉出舞台中央,她穿着一身破烂麻布大衣,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一两银子!”主持人比了比手指,给出底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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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
“三两!”……
台下一翻喊价后,红发少女最终以六两白银成交,我以为这就完了,转身想走,结果才一转身,后面就响起那个姑娘的哭喊。
我回头,竟见那个买主和几个下仆把少女按在台上,当众奸/辱,惨叫声凄厉的响起,听得我毛骨悚然,我欲上前,小夏却一把抱紧我,压着声音惊慌的说:“公子切勿冲动!”
我恶声的要她放手,旁侧同样抱紧杜仲勋的小春,已经泣哭了出来。
杜仲勋双目怒红,一脸想杀人的样子。
小夏又说:“如果你们还想活着离开这个绿洲,就不要乱来!”说着,她声音也咽哽了,“我们萍水相逢,请公子莫害我们!”
我冷静了下来,过去一把扣住杜仲勋青筋蹦起的手,沉着声音说:“你冷静点,你这样谁也救不了!”
良久,杜仲勋才把目光拉回我的身上。
我舒了一口气,他脸上的杀意终于稍退了一些。
红发少女过后,又是几个年轻的西域女子,我这回儿学聪明了,她们一上台,我就哗啦哗啦的全买了下来。等台上再无女子,我才转身拉着杜仲勋去茅房避一避。
却不想,刚走两步,突然台上一个人冲了过来。
我退了两步,杜仲勋则极快的把人踢开,拔刀相向。
那人在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我抬起头。
我一怔,竟然是于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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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我笑,然后曲膝,款款的又要拜下:“叩见皇……”
我心一惊,冲过去便扼住他的喉咙。
“多少钱?”我转头问。
主持人显然对我这个冤大头十分满意,迅速过来比了比手指,笑嘻嘻的说:“公子,他值五两银子!”
我皱了皱眉,五两?这家伙也太会坐地起价了。
主持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笑嘻嘻的绕到于泽后面,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去于泽的裤子,然后猛地一拉,竟从于泽屁/股里扯出一串佛珠。
周围响起一阵惊愕的倒吸气,我心跟着一凉,实实在在的窒了一窒。
主持人拿着手中那串带血的佛珠在我面前比了比,托着手腕低眉顺耳的继续推销:“公子您看,这人虽然年过十六,但胜在耐用,若是以后再加以调教定其乐无穷!”
一句其乐无穷,引着周围一阵低笑。
而于泽确实看似很耐用,主持人在他身后拉出佛珠时,他从头到尾除了开始的时候,轻颤了一下外,一直紧抿着双唇,哼都不哼一声。冰凉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还能挤着笑自荐说:“公子,您买我吧,我真的很好用的!”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暗叹:谁能想到数月前还是意气奋发的魏国六皇子,今日竟然沦落至此。
一串带血的佛珠,让周围的看官都疯狂了起来,于泽的身价飚了几倍,最后我忍痛以三十两的价拍下了他。成交的那一刹那,于泽那死气沉沉的眼睛才突地亮了一亮。
我爽快的付钱,又托小夏给他张罗了一套男装,节目一结束,我就带他连同这次买来的姑娘一起离开。
谁知一出门,于泽就晕倒在门口。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和杜仲勋一块把他扛回客栈。
回到客栈后,我们为他找了个大夫。
半个时辰后,大夫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对着我忿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行事。”
我以为于泽要没了,谢过大夫,连忙推门进去。
药童正在给他上药,见我进来,立即停下来给我让了让位置。
我挥手让他继续,扫过于泽背上那还渗着血污的奴隶印记,皱眉问:“他现在怎么样?”
“他在发烧!”说着药童又指了指凳子上的大碗,带着控诉:“公子,这些都是从他身上拿出来的。”
我低头,看见碗里都是些带血的尖石和瓦片。
我沉了脸,无法想象他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谢谢您救了我!”于泽不知何时醒了,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致谢。
我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说:“已经没事了,你好好的休息!”
于泽嘴角勉强的扯出一道笑,颔首应了声:“是!”又疲惫的闭上眼睛。
我塞给药童一贯钱,吩咐他好生照顾,就下了楼。
“你也饿了啊!”我没想到杜仲勋也在楼下,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叫了碗阳春面便悉悉索索的吃了起来。吃完了,我才发现杜仲勋面前除了酒,还是酒,连碟下酒的小菜都没有。我看不过眼,忙叫店小二送一斤牛肉和一只烤鸡上来。
“怎么一个人喝酒,也不叫我一声。”我从他面前扫过两个酒壶,放在鼻子上一闻,酒香扑鼻,小试一口,味醇色淡。这样的好酒被杜仲勋这样牛饮,着实是有些浪费。
杜仲勋看了我一眼,就没理再我,一个人独斟独饮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这今夜的种种,应是触动他了。
没多久,门口突然冲进了一群孔武有力的大汉,带头的指着杜仲勋说:“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们的酒都抢了!”
我看了眼面前的酒,方才就已经觉得奇怪了,普通的客栈怎么可能有这等好酒。
“你抢的?”我问杜仲勋。
他放下酒杯,拿着剑站了起来:“我赢的!”
“要帮忙吗?他们人挺多的!”望着蜂拥而至的人群,我也拿出剑,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