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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里面,有两三个是和蓝博尼斯一起开拓过血染之路。除了能力位阶上达不到骑士团制定的标准外,其它各方面都足以胜任军团长一职。本来这些退役的军官都得到了一片大小不一的殖民地作为这些元老的福利,蓝博尼斯更是得到一个富足的殖民岛。
现在他们放弃安逸的生活,做好赶赴前线的准备。一方面是出于对蓝博尼斯这位老上司的尊敬,另一方面则是那未曾老朽的战斗之心在召唤着他们。于是他们站在这里,在威瑟尔的带领下,蓝博尼斯他们来到了索隆的行宫前。
蓝博尼斯皱了皱他那花白的眉毛,索隆的行宫似乎过于冷清了一点。他淡淡道:“什么时候,索隆那小子已经不需要守卫了?”
自从盖亚占据了行宫后,索隆便把白银之手撤到行宫的范围外。有盖亚坐镇,哪个不长眼地闯进行宫只能算他倒霉。只是现在这种布置落在蓝博尼斯眼中,多少显得有些不正常。
威瑟尔陪笑道:“索隆大人的心思远不是我们所能够揣摸得到,蓝博尼斯老师若有疑问,不如等下亲自问问大人?”亲卫统领简单的几句话,便把这个问题巧妙地踢给了索隆。蓝博尼斯也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却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亲卫统领推开了门,从昏暗的行宫里吹出来一阵让人血液也为之冻僵的冷风。此时正是午后,行宫中的光线却不是那么充足。可蓝博尼斯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一眼扫去,便看到行宫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让整个行宫看上去有些空荡。
“老师请。”威瑟尔堆笑道。
蓝博尼斯重重点头,一脚踏了进去。可后面那些老军官要进去时,却给威瑟尔拦下,亲卫统领微笑道:“各位,烦请交出你们的武器。”
一个年长的军官瞪了眼,却见蓝博尼斯点了点头,才把身上的武器交出来。片刻间,威瑟尔便收下了四五把长剑,七八把手枪。他把这些东西通通交给一个白银之手骑士,然后道:“谢谢各位配合,请放心吧。等各位离开的时候,我自会原物奉还。”
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看着这些退役老兵走进索隆的行宫中,威瑟尔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这些人别说拿回武器了,是否能够走得出来还是一个末知数。威瑟尔缓缓为他们合上了大门,当大门彻底关上时,刚才那名面露不快的老兵低声道:“蓝博尼斯大人,感觉有点奇怪。”
“放心吧,这里是教皇厅,谅索隆也不敢乱来。我们就先等等他,看他玩得出什么花样来。”蓝博尼斯在鼻孔里重重一哼,在四周转了圈,又道:“这索隆搞什么鬼,诺大一个行宫连张椅子都没有。”
其中一个老兵转到根承重柱时,突然像发现了什么,蹲了下去看了片刻。然后道:“大人,这里有些奇怪。”
蓝博尼斯走了上去,在那名老兵的手指下,柱子上出现一条深刻的痕迹。刻痕由上而下,斜过柱身。切口光滑,简直就像高能光束一类的东西划过,才能制造出如此平滑的切口。蓝博尼斯把手放到上面,却读出更多的内容。其中便包括了残留的杀气,谈不上浓烈,但足够深沉,深沉得宛如一口漆黑的深潭,足以把任何人淹没于其中。
“大人?大人?”
旁边老兵的叫唤,才让蓝博尼斯回过神来。他不由深思,为何索隆的行宫里会出现如此充满杀气的切口?哪怕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按道理来说,索隆应该命人修复才是。而现在这道切口还在这,是否代表行宫中仍有危险?
“走!”蓝博尼斯当机立断,站了起来道:“我们离开!”
话没说完,一道如同利剑出鞘般的锐利杀机在行宫的深处涌出。只是气机交感,蓝博尼斯便觉全身发冷发痛,就像被冰冷的刀锋斩中一般。
“小心!”刚来得及示警,蓝博尼斯的眼中便出现几道漆黑的光线。这些光线皆出现在自己带来这些老兵的身上,或颈间、或腰部、或直劈、或横斩!其中一道更是斜斜朝自己掠来,蓝博尼斯明明捕捉到光线的轨迹,却偏是人仿佛置身于泥沼之中,无论如何那压在握柄上的长剑却怎么样也提不上来。
他是唯一一个允许带着武器进入行宫的人,值到生死关头,蓝博尼斯终拿出他应有的水准。暴喝声中,浑身威势暴涨,一举冲破了身上那种缚手缚脚的感觉。立时,人仿佛破水而出般,各种反应皆迅速无比。
拔剑!
格挡!
黑线印在才拔出了近半的剑身上,响起当的一声。大力涌来,推得蓝博尼斯不由自主往后飞退。老团长闷哼一声,用力拔出剩下的剑身,顺势一记上挑,终将这抹黑线弹飞了出去,撞进行宫的穹顶,留下一道和柱子般同样的平滑切口来。
可其它人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十几个老兵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的神情。接着有的上下身体错位、有的首级飞起、有的直接分成了两半。他们死状各异,无一例外的是,在身体被分尸之后,都一一爆炸了开来。连续十几声闷响后,炸飞的鲜血碎肉洒了一地,连蓝博尼斯也给肯间染成了血人。
蓝博尼斯浑身发抖,怒不可遏喝道:“是谁!”
行宫里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着,直到尾音消失的时候,蓝博尼斯才听到身后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这句话应该我来问才对,我明明交待过……哦,我明白了。你们是索隆送来的食物吧。”
蓝博尼斯用一种谨慎的姿态转过身来,没有露出丝毫破绽,表现出一名团长应有的水准。然后他才看到身后悄然站着一个男人,银色的长分中分垂在两边的肩头上,英俊至有些妖异的脸孔上,左边的瞳孔却是奇异的金色。双唇正牵出一道残酷的笑容,盯着自己看的眼神让蓝博尼斯觉得很熟悉。
刹那间,蓝博尼斯知道为什么会感到熟悉。因为他在狩猎的时候,看着一头垂死挣扎的猎物同样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皮风衣,排扣的装饰带有些军装的风格。室内无风,风衣的衣摆却微微拂动着,一如那燃烧的黑焰。他一手拎着刀鞘,另一手却握着把长近三米的狭长战刀。刀尖上,有游离的黑色电火轻轻跳跃着,并不时弹出一束掠过空间。
于是空气里,便悄然有了一个烧焦了的味道。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蓝博尼斯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摇头道:“你不是教皇厅的人,为什么会在索隆的行宫里!”
“看来你一点也不知道,我明白了,索隆那家伙是打算借刀杀人。”男人微微一笑,道:“算了,虽然有点不愉快。不过现在,我的确是有点饿了。看上去你是老了点,但勉强也配成为我的食物。”
“感到荣幸吧,人类?”男人淡淡笑道。
“你叫我人类?”蓝博尼斯瞳孔收缩:“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是神,自然站在和你不同的层次上!”轻轻一笑,男人身体倾前,化成一道黑光撞来。
“这个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蓝博尼斯大喝,手中长剑顿时涌起耀眼的能量光焰。瞬间斩出,击中虚空处却出现了男人的身影,以及他那把长得过份的战刀。
能量光焰一涨一缩,迅速凝聚,在对方的战刀接触点上汇聚成一点光华。接着轰然炸开,束束能量波纹激荡,牵引着爆风将两人推了开去。
“有点意思。”银发男人轻笑,身体似乎违反了物理定律。在爆发的推动下却飘了起来,在半空轻轻一踏,人便如同激电般杀至。
蓝博尼斯瞳孔猛的扩张,大喝声里,身上的上衣炸成了万千蝴蝶,纷飞的碎屑朝男人罩去。
这里面每片碎屑都布满了老团长的能量,不亚于一枚枚手雷。可银发男人夷然不惧,从碎屑中穿过。奇怪的是,那碎屑上的能量竟然消失得一干二净,于是碎屑真的成了碎屑,片片无力地飘飞开去。
蓝博尼斯眼睛睁得通圆,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下一秒,男人已经杀至,化成一团刀光缠住了蓝博尼斯。
蓝博尼斯本就以剑技见长,否则也无法教出一个被人称为剑豪的学生。然而眼前这个的战技却更在他之上,那把狭长的战刀在银发男子手中。有时如同双手阔剑般大开大合,直劈竖砍,刀刀重逾山峦;有时又如同涓涓细水般连绵不绝,一刀接一刀,刀刀相扣细腻得无有间隙。
一把战刀在银发男子手中演尽各种兵器之所长,至此蓝博尼斯才知道,他自己那点剑技在对方眼中根本无从称道。更让老团长心寒的是,这男人一双眼睛总落在自己的身上,蓝博尼斯是越打越心寒。
忘记挡了多少刀之后,蓝博尼斯忽感前方压力一消,那让人眼花缭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