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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人”字被付施婕咽回去,付施婕轻浅一笑,“瞧我,怎么给忘了,她坐过两年牢,当时她和我在同一家干洗店打工,突然传出被警方抓了,我们都吓了一跳,一打听才知道原因。照我和她接触的经历来看未昔人挺单纯的,不会做这样的事,当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你说是不是?”
黑司曜紧抿着嘴唇,冷冷地看着付施婕笑得像只狐狸,一言未发,不着痕迹地抚开臂弯里的玉手,转而走进宴会大厅。
付施婕低头看一眼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挑挑唇,踩着高跟鞋赶紧追上去,“老公,等等我嘛。”
*
陈董和韩总并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钟涵炎扶着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女孩进来,小心翼翼的样子,随后是韩果儿一脸不甘心地跟进来,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于是饭局就散了。
沉浸在恍惚的情绪里,很多人很多事如翻江倒海冒出来,钟未昔随钟涵炎回家后,头痛的厉害,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醒来钟涵炎就站在床头。
“昔昔,哥哥带你去看医生,不要怕,不是医院,这个医生和哥哥是朋友,她会和你聊天,陪你玩。”
牢狱可以磨掉棱角,磨掉敏锐的感官,钟未昔反应再木讷迟钝,心智没有变,她知道哥哥以为她心理上有障碍,昨天被韩果儿哄骗下楼差点有危险也是因为她一直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去费力动脑筋猜谁对她好,谁对她坏,那太累。
她想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人,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多好。
当晚钟涵炎被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吵醒,这几天他睡眠本来就浅,爬起来顺着声音来到昔昔的房间。
她背着门蜷身睡着,看上去一动不动,连胸口最起码的起伏呼吸都没有,偏偏那若有似无的啜泣声时尖时利,如同尖锐的玻璃从心尖上刮过,听得人一阵阵跟着毛骨悚然,钻心似的难过。
“昔昔,是哥哥,哥哥在这儿,昔昔乖,不哭。”他哽咽着,颤抖着用手去抚她的背,那碰到的后背如同一块坚硬的铁板,处处是突起的骨头。
可能是他温和如煦的声音起到作用,也可能是他抚背的轻柔动作起了作用,哭声渐渐停止了,最后她渐渐有了一起一伏的微弱呼吸。
钟涵炎呆呆在坐着,枯坐在床边想了一整夜,昔昔变成今天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除去黑司曜的迫害,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带着这份内疚,他抬起胳膊挡住脸,在阴影中两边的眼角划出晶亮的水珠。
外面蒙蒙亮,房间里的灯亮了,钟涵炎趴着没动听着她慢吞吞起床的声音,叠被子,拖鞋在地上摩擦出笨拙的响声,随后洗手一阵水流的声音,过了一阵她的脚步又回来,昔昔个子高而瘦,走动时带一股冷风,再出了房间。
钟涵炎紧绷着身体抬起头,长时间的睡姿使他慢慢打开麻掉的身体,摸了把脸,等恢复正常后进洗手间,半夜后洗漱出来。
钟未昔低头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用他说什么,自动站起来,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知道昔昔接受去看医生,钟涵炎反而不敢看她的眼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经过了昨天的事他看出来昔昔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不是心理医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只能去求救于专业人士。请心理医生救救他这可怜的妹妹。
*
心理医生姓钟,同姓,钟涵炎也是多方托人才预约到这家私人心理诊所,钟医生是个女医生,看上去也就三十一二岁的样子,戴一副蓝框眼镜,面色和善,看到钟涵炎和钟未昔进来,并没有急于就诊,倒是让他们先坐,聊的话题挺随和的,让人一开始的紧张在不知不觉中得到放松。
钟未昔似乎并不反感,钟医生问什么她答什么,尽管反应半上几拍,要耐心等上一会。
下面进入深度治疗,钟涵炎一看钟医生的眼色,借口说要上洗手间,悄悄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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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7章 人面兽心
大概一个小时后,门开了,他从长椅上起身,钟未昔从里面出来,钟医生朝钟涵炎点头,“今天就到这里吧。请钟先生到服务台预期下一次的时间,如果方便的话,下周同一时间再来。”
“谢谢,麻烦了。”钟涵炎办完手续,交了一份价值不菲的费用,牵着钟未昔的手到停车场。累
“未昔。”
钟未昔在地下停车场等哥哥开车过来,冷不丁有个惊喜的声音唤她,从耳膜里慢慢传输到大脑,嗡嗡的,带着不真实的幻觉。
“未昔。”
那声音又一次时近时远传过来,紧接着有人握住她的手臂,“未昔,不记得我了呀,我是施婕。”
施婕?钟未昔定格在那里,那高跟鞋的敲击声停在跟前,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然后弯曲,如一张卑微的弓。
“昔昔,上车。”钟涵炎一直不放心,取车的时候也密切注意着钟未昔,这会儿飞快地把车开过来。
付施婕好像挺高兴,亲热得不行,“未昔,可见到你了,什么时候出来的?两年不见你瘦了,昨天是你吧,我一时没认出来,抱歉啊。”
钟未昔垂头看着脚面,隔了片刻都没反应。
“对不起,这位小姐,我妹妹要回去休息。”钟涵炎看陌生女子拉住昔昔,不禁跑下来,拨开付施婕的手。
“那……”付施婕还想再说什么,钟涵炎已经把钟未昔塞进车里,自己也钻进驾驶座,驱车而去。闷
钟涵炎当然认识付施婕,那天和黑司曜亲密的女子,虽然报纸新闻上不见他们的消息,但晋远集团的总裁娶了个日本大家族的老婆在外界不是什么秘密。
下午哥哥要去上班,钟未昔一个人在家,照例留下一大袋零钱,还有油画拼图,小时工阿姨也来和她作伴。
拼图很多,钟未昔趴在地板上拼了大半天,时间过得也快。
电话铃声在客厅里大响,她笨拙地把手上一块拼图按到角落的位置上去,起身的时候铃声已经响了好长时间。
拿起电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就听着,这个电话哥哥经常打,她不怎么回答,只要听着就好。
“钟未昔,是不是你?”话筒里陶为琳的声音极严厉。
她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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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为琳一试探就试探出来了,“哼,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甘心放过我们家涵炎,你根本就没走,还跟他回了深圳。真不要脸!”
钟未昔照例没吭一声,那头电话啪一声挂了。
晚上钟涵炎回来告诉她,明天他要出差,三天后回来。她的饮食起居已经安排好了,仍是那个小时工阿姨帮着照顾。
*
结束会议,外面已近天黑,黑司曜的脚步迈得很大,急匆匆似乎赶着去做什么,长翔跟在他身后。
出公司大楼前黑司曜特意往大厅一侧的沙发上瞥了一眼,两人的目光相接时,钟涵炎眼里出来一丝波动,很快掩藏好,目光沉沉,站起来微笑道,“黑总,可等到您了。”
眯眸望着钟涵炎,黑司曜认为他们很大一部分程度上属于同一种人,年少的莽撞和青涩在这些年的历练之后变得益发老道,游刃有余,只可惜都脱胎换骨后,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
一个人面兽心,一个禽兽不如。
他从不否认自己干的那些事,也不否认自己靠什么发家,又靠什么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立足,越垒越高的财富已经不满足于他的眼界和脚步,他还想要有更好的前景。
这就是男人。眼光放在更远的地方,人生的舍与得看得比一般人要透,当然牺牲在所难免。
钟涵炎牺牲了男性的尊严,他牺牲了即将到手的爱情。
黑司曜挑眉,其实钟涵炎早在上午就赶到青州,前台打到秘书处的电话称智成电子公司谈判代表请求接见,他事先交待过长翔,所以秘书处回应说总裁上午行程比较满,下午一定招见。
明明是黑司曜点名要他做代表来谈,一大早从深圳赶到青州,吃的却是闭门羹。毕竟要低声下气求人,钟涵炎只能和两个助手耐着性子等,这一等就是一天,中间不敢走开,吃饭和上厕所也是轮着去,夜幕降临了才见到黑司曜的人影。
没等黑司曜回话,手机响了,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