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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他一脸痛苦的表情。
“什么为什么?”鱼悦大大的咬了一口水果,上下咀嚼,口齿不清的问。
“你很吵!”榔头怒吼,可惜声音依然如蚊子叫。
“我故意的。”鱼悦很开心的说。
“为什么?”榔头问。
“你欠我钱,还踩烂我家屋顶。”鱼悦说。
榔头没再言语,无奈的撇过头装聋子。咀嚼声再次传来:“想吃吗?”鱼悦调戏一般的语调。
榔头眼睛亮了下,他两天没吃了,真他妈的饿啊。他看着鱼悦,眼神充满期满。亮闪闪的能挤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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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悦看都没看身后,果核一甩,正中垃圾桶,他指指榔头插在手上的点滴:“你吃液体就够了。”
榔头气疯了,大力的喘息,挣扎着要起来。鱼悦这才走过去,按住他:“哎,你多大了,为个水果生气。”他的语气带着笑意。
“哼。。。。。。。”榔头负气地扭头,也没发现自己有多孩子气。
“第一,手术完毕,没有放屁不得进食;第二,你的胃暂时无法消化水果;第三,等你能吃了,那些东西就烂了,浪费可耻。知道吗?”鱼悦耐心的解释。
榔头扭转回头,满脸的不相信。刚想开口,一声沉闷的,悠长的放屁声从被窝下传了出来。
鱼悦眨巴下眼睛,看下他:“恭喜你,终于放屁了!”
擦肩
榔头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这辈子都没这样丢脸过。放屁被恭喜,也算奇迹了。
鱼悦笑嘻嘻的从床铺下摸出一个保温杯放到床头:“奶奶炖了鱼汤,很补的。我去叫下医生,医生允许了,你就能吃了。”他说完转身出去。
榔头尴尬得一头冷汗。妈的,丢人死了!
鱼悦找到护士台,看了看。咦?人呢?走廊上,平时扎堆的病友这会儿也都消失了。
榔头的病房在医院的一楼,平时这里是很热闹的。鱼悦觉得有些奇怪,他顺着走廊慢慢的向大门那边走去。才走到入口,鱼悦发现那里聚集了无数的人,大家都安静非常,低着头站在走廊两边,中间路出长长的一条走道,一些穿着仲裁所制服的人正从那里穿过。
鱼悦站在那里,远远望着那些人,久远的记忆翻江倒海似的冒了出来。奉游儿,他还是这么放荡不羁;华莱西亚,这个人鱼后裔,依旧一身男人的打扮;走在前面的那个是帝堂秋吗?他,怎么变得如此稳重?还有。。。。。那个,是知闲?
哥呢?知意哥呢?鱼悦眼睛突然睁大,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知意出事了?鱼悦烦躁万分,一股凌厉的气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帝堂秋他们突然集体停下,向这边张望过来。意识到自己暴露了,鱼悦迅速隐藏进人群。
“你们也感觉到了?”帝行舟盯着人群的方向问。
“是,窥视。还有级别很高的乐医精神气。”奉游儿张望着。
那里只是一些露着迷漫表情的人群,每个人都非常普通。但是那股毫不遮掩的、巨大的精神气,又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田葛?”奉游儿对走在最后的田葛叫道。
“在。”田葛走到前面。
“小店市,有隐居的乐医前辈吗?”奉游儿问他。
田葛想了下:“据我所知,没有,也许萧克羌知道。”
帝堂秋再次扫视下人群,依旧一无所获,他有些失望地对伙伴们说:“走吧,也许是不知名的前辈,先把手里的工作解决完毕再说。”
鱼悦藏在人群里,目送着他们离开。十二年了,他们如同陌路,十二年之前,也同样是陌路。片刻后,人群散去,鱼悦跟着几位护士回到护士站。在那里,他呆呆的站立了很久,直到别人问起,才终于想起病房内,有个饿的要发疯的榔头。
“那个。。。。。。小老板?”榔头无奈的声音。
发呆的鱼悦被打断沉思:“啊?”他扭头,自己的汤匙离可怜的病人还有一段距离,病人努力撑起脑袋,在距离汤匙一寸的地方再也挪不动了。榔头看着鱼悦,可怜巴巴地。
“哦,抱歉。”鱼悦把椅子向前拽了下,这次是看着榔头,小心地喂的。榔头胃口很好,是真的饿了,一保温桶鱼汤渣都没剩下。
喂完了汤,鱼悦走在卫生间里刷保温桶。他仔细打量着镜子里的人。过长的刘海被拉得很低,直到眼帘,巨大的黑框眼镜盖住了眼镜,常年在海底不受日晒而苍白的皮肤。鱼悦伸手缓缓摘下眼镜,看着没有眼镜的自己,眉心的红痣早就脱落。十二年前,他象随知意,十二年后,他竟然越长越像月光,一个男人居然生成这样。。。。。。鱼悦多少有些黯然,不过这些不是重点,他上下的详细的打量自己,他们应该认不出来了吧?他已经不再是那只老鼠了,不再是了。。。。。。
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的流淌着,鱼悦突然弯腰,双手接着一捧一捧往脸上打去。要冷静,要冷静,知意是非常厉害的人,他不会有任何事情,绝对不会。
榔头仰面躺着,医生不许他枕枕头,他的脖子和脑袋要乏得崩溃掉。他伸手想叫护士,扭头却看到靠着窗台发呆的鱼悦。刚才他就想问了,他是去洗保温桶?还是去洗澡了?从卫生间出来,浑身水淋淋的,接着就靠着窗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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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美,榔头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小老板第一次在他面前没带那副丑得要死的眼镜,他靠在那里,微风吹起眼帘前的头发,侧面看去,那个人就犹如一副古老意境中的水墨画。很美,很飘逸。榔头忘记了自己可怜的脖子,呆呆的看着。
“那个。。。。。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但是秘密放久了,就如伤口一般,遮掩的再好,也会化脓,会溃烂。”寂静的房间里,榔头的声音,突然响起。
鱼悦回过头,看着榔头:“什么?”
“哦,那个。。。。。我,我是说,谢谢,其实,我早该道谢了,谢谢你救了我,帮我叫救护车,还有那个。。。。。。医药费。”榔头越说声音越小。
鱼悦慢慢走过来,一只手扶着榔头的上半身,一只手轻轻的揉他的脖颈。他的手很凉,很舒服。。。。。
“你的手,你的手,不是不能动吗?”榔头惊讶极了。
“谁说的?”鱼悦的声音有些耍花招后得逞的笑意。
是啊,从来没人说过,只是他们就那么认为了。
“我只是懒得动它,我在训练左手,我希望左右一样灵活。”鱼悦停了会还是回答了榔头这个问题。
“喔。。。。。。”榔头点点头,闭起眼睛,被放松的脖颈,很舒服。他没有去追问,为什么要训练左手这个问题。
“前面,最前面说的那句话,再重复一次。”鱼悦的声音从他脑袋顶传来。
“。。。。。。以前,我很小就觉得自己是个孤儿,别人给我饭吃,对我好,我该以性命报答。因为,做人要是没有良心,还叫人吗?那个时候许多回和死神就是一擦肩的事儿,说实话,我觉得能活着,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健康的活着,即使是自私点,也没什么,人只能活一次对吧。”榔头没有再重复之前的话,也许他觉得自己不适合再说一次那么肉麻的劝说言吧。
鱼悦的手停了下,略带点困惑地说:“那么,我现在也给你饭吃,还给你付医药费,你是不是也以性命报答呢?”
榔头噗嗤乐了:“我想活得自私点,这一次,我要为自己活着,像个人一样。不过,还是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用我力所能及的方式。”
鱼悦沉默了一会儿,放下他的脑袋,关起窗户:“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他收拾了下桌子上的果壳,调整好室内的灯光,转身欲去。
“小老板,你的眼镜。”榔头也觉得有些累了,他迷糊的闭上眼睛提醒。
“我不再需要它了。”鱼悦温和的帮他拉好被。
病房的门,缓缓的关闭。榔头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他觉得他会有一个好梦,睡一个好觉,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做到了,他舍弃,他得到。
夕阳西下,鱼悦靠着一楼的墙。他在等待,护士台依旧没过去的兴奋传递给他一个消息:那些乐医,他们还没出来,只是一刹那的想法,鱼悦决定和这些人面对面的接触一次。
帝堂秋脱去手套丢到一边,事情比他想象的严重的多。那些实验兽的各项数值已经到了可怕的程度,从切片分析来看,无论是正面的精神值,还有负面的,都达到了巅峰——两种数值不可思议的平衡了。
奉游儿看着帝堂秋从解剖室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