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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你们把个简单的送别,弄得像个生离死别?”琴早无奈的叹息,顿时引来无数杀人一般的目光。
琴早打个寒战,冲大家微微点头,正色:“无论如何,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去莱彦接一些人,相信鱼先生会喜欢这次碰面的。”
鱼悦惊讶的看着琴早,琴早冲他点点头。
“为什么,他们也要去?我自己去不行吗?你们还是不放过哥哥。”
琴早苦笑:“鱼悦,其实,有些事情我真的无法告诉你,至少现在我没办法明说,我,还有我师傅,都会尽力保证你们的安全。我知道,那个遗族的华莱西亚说了许多她不该说的,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走到那里,就在那里做你当做的事情。一个月前,你们都需要死,但是现在,相信我,乐灵岛那边已经恢复了老态度,你还是那个未加冕的王子,我们……未来的王。“
鱼悦没说话,他慢慢向里走着。
“等一下。”一直没有开口的钬溪节突然抬头说。
大家扭过头去看他。
钬溪节看着自己那双已经报废的手,无奈的笑了下,他耸下肩膀:“我就是去了,也帮不上忙,我要留下来。”
鱼悦点点头:“好。”
钬溪节笑着轻轻摇摇头,他笑着,释然一般的咧着嘴巴,露着洁白的八个门牙笑着:“我去做那个校长,我要教授无数的学生,我曾经恨过乐医这个职业,就是这个奇怪的职业令我,我的人生犹如一场天生悲剧。但是,现在……我想不是了,我要教授出许多学生,属于第三方乐医的学生,我要把这个传说延续下去,我要为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树碑立传,我要告诉他们你们的故事,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傻瓜,而你们……我的兄弟,你们是最傻的一群。”
帝堂秋和奉游儿走过去冲他笑,他们拥抱,互相捶打着,就像小时候一样……
十分钟后,一架喷了乐灵岛特殊记号的巨大豪华客机缓缓升起,它从地面带起一股子热流,那股子热气从包四海他们的头顶飞过。
“他们会回来吗?”包四海喃喃的说,他还是很难过,非常的难过。
“有些人,也许不回来了,但是只要是幸福的离开,我们要祝福。有些人,他们必须回来,我们在这里,我们是这个世界上他们最在乎的人质啊!”
孙宝云拧着自己的鼻涕,很自信的对包四海说,但是她依旧在哭,没完没了的哭,看样子一时半会的也是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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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悦摆弄着面前的一部电脑,月光一直呆呆的看着墙壁上那个仿真鱼缸,鱼缸里有几条鱼儿在不足十厘米的地方游来游去,如无意外的话,这鱼儿大概会在这里游一辈子了。
“我讨厌人类。”月光突然扭头对鱼悦说了一句。
鱼悦呆了一下,慢慢抬头看下月光,再看看那个浴缸,他想他明白了:“许多渔船被大风浪拍翻,海啸,水灾,是不是看到那些我也要讨厌……你?”
月光呆了下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回来抓住鱼悦的脑袋硬生生的拢在自己怀里拼命的蹂躏。
鱼悦啼笑皆非。
“飞机马上要降落莱彦机场,由于今日莱彦气候状况不稳定,请各位贵宾系好安全带。”机长的声音慢慢响起,鱼悦抬头看看屋子,这里是飞机上的一个豪华贵宾间,屋子里的沙发上,有着放置很明显的安全带,鱼悦拉着月光过去帮他绑好,他坐到了另外一边绑好。
从上了天空,月光就紧紧的拉着窗帘半点不敢向外看,他讨厌飞翔这样的感觉。鱼悦紧紧抓着他的手,他喜欢这种被月光依赖的感觉,他记得月光的第一次飞翔,那个时候他紧紧抓着自己的袖子,全身倨卷在自己身上。
如果……如果能安全撤离乐灵岛的话……如果可以的话,鱼悦想,他会多带月光坐几次飞机。
也许是发觉了某人的坏心眼,月光微微抬头,很难得的瞪了鱼悦一眼,鱼悦失笑,轻轻拿手指轻轻把飞机的隔帘向上推动了一下。
这下面就是莱彦了……
莱彦今天是阴天,这给飞机的降落带来许多困难,幸而这次的机长技术高超,飞机降落的有条不紊,但是降落的冲击依旧给两个人带来一些不知名的情愫。
蝴蝶君撑着下巴看着机场外,这外面是他的故乡。
榔头从上飞机之前前几天开始就一直情绪低落,当飞机降落莱彦,他突然扭头看下蝴蝶君,很仔细的看着。他想起这个男人认识自己之初,在莱彦的历险,一起回到鱼家,他就像影子一般在自己身边活了许多年了。
“你……还要跟我多久?”他突然问他。
蝴蝶君懒洋洋的嗔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心情也不好,而且,走到现在命都要为这个男人付出了,他犯不着再继续哄着他,迁就着他,他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了。
榔头尴尬的笑了下,他有些不喜欢这样被蝴蝶君对待。
一块长长的红地毯缓缓从莱彦的机场铺垫起来,鱼悦啼笑皆非的想,不管是有风也好,融心也罢,这些人总是喜欢这些浮华的糟粕,他们用物品奠定自己高贵的姿态,却忘记尊重来自人心。
莱彦机场,无论是皇室,还是有风的上层人物,基本全到了,人们很沉默,天是阴沉沉的,人也是阴沉沉的。
“不对劲。”帝堂秋轻轻的说。
“怎么了?”奉游儿奇怪的看他一眼,从中间的大床上爬起来,田葛有些疲劳,最近他一直情绪不稳,上了飞机他就开始吐,没办法奉游儿只好找人要了晕机药叫他吃下。
轻轻的把被子拉到田葛的肩膀上,奉游儿站立在窗户前看了一会:“真的,不对呢?”
莱彦机场前的红地毯上先行的不是人,是两个巨大的“棺材”。棺材后大大小小的跟随着十几个人,都穿着巨大的黑色斗笠,这队人就像送葬队伍,莱彦这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帝堂秋和奉游儿迷茫的对望了一会,他们没发现,一直在他们身边看画报的叶杨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开画报,也好奇的看着外面,他那双总是露着纯净神色的眼睛里一直闪着不明的情愫。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有人缓缓的敲击下房门走了进来,帝堂秋他们站立起来,进门这人六七十岁,一头的银白发色,苍老且憔悴。
老人走进屋子,没有搭理好奇观望他的帝堂秋和奉游儿,他径直走到叶杨面前,摸摸他的头发,拍拍他的肩膀,很是亲切的样子。
“我认识你吗?”叶杨只是觉得这位老人很亲切,但是又说不清楚哪里亲切。
老人笑了一下,摇摇头:“认识不认识都无关紧要的,我看到你很好就很安慰。”
“喔!”叶杨点点头。
帝堂秋认识这个人,这人是叶杨潜入有风之后一直跟随的师傅地锦。把叶杨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的老人,即使叶杨被挖出来还在袒护他的老人。
地锦抚摸了一会徒弟那张胖了很多的脸颊,安慰一般轻轻舒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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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带他去我们那边坐一会。”他说完拉了叶杨就走,也不管帝堂秋是不是同意。
帝堂秋没表示任何意见,他甚至让出门口的道路,只是当地锦牵着叶杨的手从他身边走过那一刻,他问他:“为什么?有风会这么乖乖的听话去乐灵岛,我很好奇。”
地锦笑了下:“到了你不就知道了,我也有一句话一直想告诉你。”
“您说。”帝堂秋没办法不尊重这个老人。
“叶杨是个好孩子,有天分,善良,他本来应该活的非常幸福的,他很不幸,他最大的不幸就是跟你在一起。”
老人说完拉着叶杨离开了。
帝堂秋窘里在那里,很久之后他苦笑了一下摇头:“谁说……不是呢?”面对这样的指责他半句话都无法反驳。
同样的时间,鱼悦的房门也被缓缓的推开,一个穿着巨大黑袍的人在琴早的带领下慢慢走了进来。
琴早冲鱼悦笑一下,扭头对月光说:“要去机舱底部散步吗?”
“好。”月光站起来,看看那个进来的黑袍人,他走到他面前轻轻的耸下鼻翼,突然笑了,他闻到一股子很奇怪的味道,恚石的味道。
轻轻推开帽子,天州看着鱼悦,他冲他笑笑,鱼悦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他早就知道他是他。
轻轻咽去喉咙里的那股子干涩,鱼悦硬生生的扯出个笑容:“有一个人,叫我跟你说,他爱你。”
“谁?”天州问。
“你。”鱼悦回答。
天州呆了一下,很快释然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