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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医 老草吃嫩牛-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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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天空是炎热的,而且越接近中午越热,叶杨离开家的时候,正赶上厨房在派发消夏的冷饮,所以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从大门口走了出去,并没有人看到他,今天,帝堂秋值班……
  鱼家大门口,是一条笔直的私家道,平时这里并无人来,私家道的门口有一路公车,每十分钟会过一辆,按照某种潜规矩,从这个站上车的人,是不收钱的,叶杨非常“幸运”的坐上了一把不收钱的车。
  他就这样开始还是很兴奋的坐在车里张望着,结果越坐越恐慌,他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了,于是他站起来,看下四周,短短不到半小时,因为心底的那种没有归属的感觉,他失忆了许多次,多到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是个人类了……
  “别怕,孩子。”身边突然有位微微发胖的老人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很温暖,他按着他,拍拍他的肩膀,那位司机好奇的从后视镜里看下客人,接着收回目光,他开这路车开始就被警告过,不该看的不要看。
  叶杨反手抓着老者,他看着他:“我……我……我是谁?”
  “你是叶杨。”
  “叶杨?”
  “是!”
  “我很害怕。”
  “我知道。”
  “我忘记我是谁了。”
  “别担心,仔细想下,慢慢的,慢慢的回忆,别着急……”老人安慰着他,他看着自己曾经的最最心爱的徒弟,即使是这位徒弟连累自己连减三级。来到这个吴岚小城,他也从未后悔过,因为在这里他能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徒弟,看着他被关爱,被关心这令他很安心。
  叶杨坐下,仔细的,认真的回忆起来,身边这位老人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我好像不应该在这里。”他抬起头对他说。
  “是啊,你有个家。”老人摸摸他一头汗的乱发。
  “家啊,家……”叶杨唠叨着。
  老人从身边的口袋拿出一瓶药递给他,叶杨奇怪的接过去,晃晃瓶子,老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这瓶水他放在身边整整三个月了。
  “红色的吃一粒,蓝色的两粒。”老人递给他几个药丸耐心的解释。
  “哦。”叶杨接过去,配着水慢慢吞下药丸。不久他闭上眼睛开始酣睡,那些药丸有稳定的作用。
  车还在兜着圈子,老人悄悄的下了车,司机拉着这位客人行进了大约十几站地之后,有人拦住了车。
  帝堂秋上车的速度因为太急,几乎摔倒,他穿过好奇的并不多的几位乘客,径直走到叶杨面前,紧紧抱住他。车下,蝴蝶君放松的松了一口气,叶杨消失了两个小时,家里几乎翻了天,他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可以说叶杨是丢在他的手里了。放松下来的蝴蝶君扭头去看身后的榔头,张嘴想解释什么,榔头一声不吭的转回身进了车子。
  蝴蝶君顿时委屈起来,他只是没有理他,对,自己偶尔是自私一些,可是该做的事情他一样没少做,他用他的沉默表示愤怒吗?他在指责自己吗?做了那么多,那么多……
  叶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没看帝堂秋的脸,他看到了他胸口的牌子,下意识的他伸手握紧了他:“我记得你的,我记得的,你是家……”

()
  帝堂秋站在马路的中央,抱着叶杨,像个孩子一般的哭了……
 无节奏
  闪着银光的冰刀划过冰面的刷刷声,卖弄着在空中打着旋子,还有不熟悉的滑冰者不停的拿着身体去亲吻冰冷冰面的声音,溜冰场是夏日炎炎人们最爱去的所在。
  琴汐冠坐在栏杆上发这呆,他不明白这里的人摔得肺叶都快飞出来了,为什么还在此义无反顾的摔着,他认为这些人就是一群没大脑的白痴,脑残。
  “先生,我们这里的栏杆不许坐。”一位侍者好心的提醒他。
  琴汐冠从高空低头俯视他,其实他也没做什么,但是,那位侍者还是在溜冰场感受到了比冰面还寒冷的温度,他喃喃的唠叨了几句,转身走开。
  “这样是很危险的啊……万一躲闪不及会碰到的……”
  琴汐冠听着他的唠叨,好奇的看下溜冰场的中心,奇怪,人们滑到他这里的时候都有意躲开,再看看周围,周围三米渺无人烟,他看别人奇怪,别人看他何尝不是奇怪的。
  总有卖弄者滑到琴汐冠附近,舞动那么两下绝技,比如在空中翻那么几下,周围的人,总是善意的毫不吝啬的大力鼓掌。但是琴汐冠并不觉得这些人做出这种姿态有什么精彩的,作为三代舞道者,别说打几个旋子,就是在空中旋十多个三百六十度的旋子,都是普通的基础的基础。好吧,这个笨蛋又以他个人对世界的尺度去衡量这个世界,在某些时候,他只是个社会的新鲜人,没有任何生活常识的白痴,脑残,虽然他自己认为自己是那么的优秀。
  溜冰场的中心,一只巨大的玩偶灰鼠,捧着一盘子饮料笨拙的穿行在人们中间,那是南道贺富,这个溜冰场正是这个笨蛋的打工之地。
  从小,琴汐冠就不喜欢违抗父亲的每一句话,就如他的出生,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诫他,你是带着某种责任而出生的,你是依附在父亲这个大树上的没有根部的藤蔓,你可以以任何方式去生存着,但是这里唯一的尺度是,你必须是作为一个附属品一般的去生存。他来到这里是因为一个父亲的要求,他必须跟这个在他看来,只是一时冲动而做出的孽障,现在……他不得不坐在这里,履行自己的义务,是,他认为这是义务,即使……这些来自于人间的声音并不招惹他讨厌。
  笨拙的灰鼠穿越重重危险,终于挣扎到他的面前。灰鼠看下他,低下自己巨大的头颅,他很害怕,依旧不知道怎么和这位高贵的人接触,那个人一直不理自己,但是他无论到那里,他都在默默的跟随着,没有答案,于是他越加的惶恐。
  灰鼠捧着托盘来到他面前,琴汐冠看着他,他在讨好自己吗?那杯装在廉价玻璃杯里的廉价的粉红色的饮料,那些浮沉在被子里的方形冰块,在那个人颤抖的手中撞击着,他还是那么害怕自己吗?三天了,他依旧害怕自己。  灰鼠的眼睛,上下眨巴着,人工睫毛呼扇呼扇着,琴汐冠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不讨厌灰鼠这种动物,真的,这场地中间,有十几只这样的毛绒玩偶,可爱的猫儿,骄傲的白鹅,漂亮嗲嗲的兔子,可是,他就是看着这只耗子顺眼。
  缓慢的,带着迟疑的,有些疑惑的,琴汐冠把手慢慢伸出,灰鼠眼睛不停的嗲嗲的眨巴着,他并未撒娇,他这是为了推销饮料而做出的习惯性的动作,但是琴汐冠确实第一次看到。
  终于,琴汐冠拿到了那个细长型,带着螺旋管子的饮料杯。灰鼠真的高兴了,他每次卖出饮料都会做灰鼠的绝招,就是双手高举,屁股卖力的摇摆几下,然后他踢踏着他的巨大的毛绒冰刀靴子在那里笨拙的转几下,故意摔倒。但是安心,无论他怎么举爪子,怎么摔跤,他的饮料托盘都会安全的,稳妥的在他的手里不会掉下去,那些饮料一滴都不会撒出去。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令琴汐冠很惊讶,甚至一些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笑意慢慢的攀爬在他的眼角。端起那杯以前从未喝过的饮料,琴汐冠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小小的喝了一口,哗……肚子里的焦躁,来自夏日的炎热之意顿时去了。
  酸酸的,甜甜的,很爽口,很好喝。
  灰鼠冲他挥舞下手,继续去做他的推销饮料的生意去了。这次的滑行,他的心里是很清爽的,他喝了,虽然只是浅浅的一口,但是看到了吗?他在笑,看啊,他的笑容多么好看,南道贺富不清楚这胸口里的巨大狂喜是多么的按捺不住,神啊,他对自己笑了,神啊,那么……自己安全了吗?
  捧着杯子,琴汐冠看着面前熙熙攘攘的人们,他们或紧紧的拉着手在小心翼翼的转圈,或者快速的兜圈,世界是个圆,所有的人都在转圈,一圈又一圈。
  一些高音喇叭放出的轻快音乐响着,没人会突然跑出来袭击他,没人在角落窥视着他,没人在观望他,当然在这里没人来讨好他期盼着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在这里他是平常的,他与这些众生平等。
  “你好!”有人跟他打招呼。
  琴汐冠低下头,那是一位七八岁的穿着粉红色小裙子的小丫头。她梳着朝天的羊角辫子,辫子上还栓了两个小草莓,她脚下的小冰刀靴还是粉红色的。
  琴汐冠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没人跟他这样直白的说,你好。他们喜欢说您好,喜欢在您好之前加上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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