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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游儿快乐的欢呼一声,也那样进去了,钬溪节看着他们的背影,他漏掉了很多东西……那个漏掉的遗憾如果能用语言形容的话,那么,那么,可以用蝴蝶在蛹壳里挣扎展翅那么长来形容。
钬溪节漏掉了伙伴们,最最美好的季节。
“我们要修建一所学校。”钬溪节仰头看着那只火鸟,他大声喊着,声音放肆。
“它不必有多么大。”奉游儿抚摸着那雕像。
“它是创造幸福的地方。”帝堂秋回头看着钬溪节。
一阵风再次抖动这块绿色的碧毡子,钬溪节呆呆的看着他们,他的耳朵边,突然想起一首歌。
“我们站在生命的起跑线。
世界的精彩在眼前浮现。
来自年轻勇往直前的劲头。
不畏艰险,
向前冲,
唱着青春激荡昂扬的歌声
音乐是我们的船桨,
友谊是音符的依存,
向前冲 前面有光
向前冲。。。。。。。前面是伙伴走过路的方向……”
当吴岚麦苗抽穗,远在大海那边的莱彦却到了葡萄丰收的季节,往年大量出口水果的港口,如今依旧门庭冷落。不过,这也无所谓,莱彦人总是如此的乐观,既然无法卖掉,那么,就酿成酒,储存起来,要是莱彦闭关锁国个五六十年,哈哈,那个时候这里的酒瓶瓶都够拍卖了,要是那样,还不发死。
莱彦人的性格自古乐观,关于这个国家的性格形成,无从可考,但是,闭关锁国如今却是往第五个年头走了,全民的统购统销似乎走的颇为顺利,莱彦却未显示出有些人期望的那些疲态,似乎这个国家的人活得还颇有自己的滋味。
天洲的大拇指突然针刺一般自己跳动了一下,他疑惑的看着它。
“昨天晚上,又没休息好吗?”元年小心的帮天州倒着今年出的新酒。
天州轻轻的摇下头,他看着跳动的那个拇指,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只是耳朵边突然想起一首歌,很久之前唱的歌了。”天州轻轻侧下头,突然笑了下着摇摇头,无论如何,每当想起那首歌曲心情却是愉快的。现在对他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经历了。
天州抚摸下那只突然刺疼的手指,慢慢坐到身边的那张看上去很古老的雕花木椅上,木椅上铺垫着一张很大的兽皮,匍匐在地面上的动物头颅尖牙仍旧在呲着,但是那双玻璃眼睛里却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天州浅浅的喝了一口,他对元年点点头,元年转身走过去打开门。
环奉谦卑的站在门口,他依旧是老样子,没老,也没憔悴,在有风混了这么多年,“天地方圆”他连个谐音都没混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他在小店市选择错了一个目标,那个叫小豆的孩子,是他不该碰的。
即使如此,环奉没有愤恨,无法愤恨,能活着已经不错了,他和阿绿现在觉得是十分幸福的,在莱彦的阳光下,他们可以拥有一个角落。
比起掩埋在海洋当中那个岛屿四色花树下的方真,他们幸福的多。
四年前,方真被带回总部,多年不下手术台的春水亲手执刀,那个全世界都认为最刻薄、最尖酸的方舟却献了自己的躯体,他走的特别的坦荡,异常平静。如今,在花树下,有个地下室,闲了,天州会回去看一下,在那里,方真蜷缩在那里,姿势犹如在母亲的子宫里,他的怀里抱着一个银盒子,在那里放着方舟,他们很幸福,方真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天州一边看文件,一边没抬头的,很随意且温和的问:“看什么呢?”环奉慌忙摇头:“没什么。”
天州笑了下,没有追问。
环奉当然不敢告诉他,自己在看什么,他在看着那张和死去方舟一样总是尖酸的脸露出温和的笑,他受不了,不习惯,甚至,他是恐惧的。
“恩?”天州疑惑的恩了一声,从大叠文件里抽出一张东西,再次的仔细的阅读起来。
环奉轻轻抬头,看了下文件角,是那些文件里唯一的红色曲别针,怪不得呢。
“这一份留下,其他的,拿给先生吧。“天州很无所谓的扣下缨然的文件,现在的他,已经是作为继承人存在于有风,所以即使他要扣某个文件,别人也不敢说什么,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环奉不做声,接过剩下的文件,转身欲走。
“环奉,你和阿绿在情报部已经三年多了吧?”天州看着文件问。
“是。”环奉赶忙回身答到。
“你们都是做研究的,留在情报部门也不是很好,还是回来帮我吧。”
“是。”
元年轻轻关闭起房门,凝神听了一会,转身走到天州面前,小心的说了一句:“春水先生不是说,您不爱见到他们,就叫他们永远呆在情报部门吗?”
天州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元年低头没敢再说话。
随着元年蹑手蹑脚的出门声,天州放下手里的那份文件。
钬溪节回来了,现在他们三个在一起了,和吱吱在一起呢。
远处的葡萄园慢慢传来歌声,天州拉开窗帘,从这里远远看去,正在丰收的农人们在那里奏乐庆贺,那古朴的音乐声,即使是高高的围墙也隔绝不住,今日的校园,特别安静,学生们都去义务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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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老师……”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喘着粗气从远处跑来。
天州探出头,冲他笑了下:“别着急,慢点说。”
学生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指着不远处的葡萄园:“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了?”天州不紧不慢的问。
“您们班的学生,和高年级的学生在打架。”那位学生解释着。
这里是学校,有风为了培养下一代,在莱彦的边城建立了这所乐医专业学校,这里执行着天州倡导的,“乐识相容 ,不拘门第,无谓出身,以乐明理。”之校训,从三年前学校正式向莱彦各地,各阶层招生,学费以及一切费用全部由国家承担,这也是,六国唯一的一所不收费的乐医专门学校。
现在,天州在此处任教,他在此的身份是学校的一位深受学生爱戴的老师,因为他总是带着一副春天一般的和煦微笑的脸。
随着那位带路的学生,天州来到学校的小操场,此时,这里已经俨然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菜市场”
漫天菜叶齐飞,葡萄于酒桶满地乱滚,这空气里,竟然有一些看不到的,模糊的音刃在没有规律的乱窜着。这小操场后面就是学校的食堂,看样子,学校的食堂受到了袭击。
元年带着一些学校的警卫慢慢跑了过来,那些警卫拉这个,拽那个,因为未来的乐医很娇贵,这里的孩子都是万中选一的有天分的未来乐医,所以他们做事非常谨慎。
操场的一边,一声巨大的鼓声,闷呼呼的传来,精神力并不高的学生们,当下呆立,操场回复了安静。
天州看下警鼓的方向,却是学校执法队的一位脾气暴躁的老师,这位老师原本是有风的作战队员,因为同情融心人质,受到上层排挤,所以他被下放在这个地方。有风的乐医学校,在有风许多人的心目中,是最最没油水,无刺激,没前途的所在。
那位敲鼓的老师,叫圆喧,是个炮筒,他最最拿手的不是医器,或者治疗,他最最拿手的技能就是骂脏话,得罪人。
“看看吧,我们这些帝国宝贝,莱彦的未来,多么的有出息,看看你们的样子,我真为你们感到耻辱,你们的父母要是知道家中的骄傲,在学校干的这种笔笔卑劣之事,一定会羞愧的跑回他们父母的子宫里哭泣!…………”
天州小声的笑了起来,悄悄对身边的元年说:“圆喧最近骂人有进步,都不带脏字了。”
元年尴尬的笑了几声。
“既然他们都不饿,就饿他们一天吧。参与打架的,如此有精力,就罚他们拿棉棒擦全校的玻璃。”天州说完,转身离开。
天州做出这样的处罚是非常的轻的,他知道圆喧爱体罚学生,但是,谁没度过青春呢,既然这些孩子有精力没处发,那么就找点事情给他们做吧。
天州一边走,一边想着,回去要给缨然写一封信了,按照约定的,两天一封信,必须要写,还有学生的作业也要批,有风的一些事情也需要好好处理。他现在,虽然不能去那些人的身边,但是,他正在努力着,他的身后,是有风未来的力量,他要借助这些力量,总有一天堂堂正正的回到吴岚,站在吱吱的面前,站在他们的面前说:
“我们终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