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部分节目都是她知道的东西,只是经过了改头换面。
在节目放了一半的时候,他们介绍了两位杰出的精神病学家,一个来自耶鲁新天堂医院,另一个来自哥伦比亚大学内外科医生学院。他们正在讨论其人的心理特征。
她欠身坐在澡池里,用心地听着。当精神分析报告表明其人是一个性格内向的孤独者时,她可以要求精神病学家解释为何一个性格外倾的人也会成为一个滥杀狂。有一天她会问的。
从耶鲁来的那个人正在讲话。“他极需要宣传,也许很乐意与警察玩猫和老鼠的游戏。哦,是的,对他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游戏。他设想自己是屠杀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莫里埃里特,并且要证明比他还要伟大。”
另一个精神病学家附和着说:“毫无疑问,宣传报道能加剧这种妄想,使其人感到自己很重要。好象突然从岩石底下走了出来,到了舞台的中心。”
“一个妄想狂的人格内部的紧张加剧会变得无法忍受,他唯一的发泄就是谋杀。我们必须问问自己的是,所有这些宣传是否使杀人犯感到了挑战。如果是这样,将会加剧他的紧张,促使他杀人,传播媒介实际上可能助长了他的犯罪行为。”
朱迪从澡池里爬出来,用毛巾擦干身子,把他们的话丢到了脑后。
两个精神病学家正在争论传播媒介与其人谋杀的责任。
辩论几乎是滑稽的,无论他们怎么说,传播媒介都应该报道所有的重要事件。没有什么东西比一个逍遥法外的杀人犯更能引起人们的注意。
几分钟以后,节目又完全吸引住了她。这是由主持人提出来的问题:“托马斯博士,刚才你提到善恶双重人格症。一个人在本性上具有两种不同人格,一方面开朗,另一方面内向。请帮我解释一下这种现象好吗?”
在精神病医生回答之前,朱迪赤条条地坐在电视机前边的床沿上,膝盖上放着纸和笔。
来自哥伦比亚大学的医生回答说:“我正在考虑多重的和破碎的人格问题。说其人的头脑被单一的或更多的人格所支配,由他的精神来加工,这不太可能。单一的人格可能是极其正常的、平静的,安详的。这种人格能使人过正常的生活。另一种人格可能受强制的催促所驱使,通过杀人来发泄他的愤怒。也许他所以受挫折,是因为另一种人格一直在支配着他。他等待着机会,他仇视,每时每刻都在憎恨。当这种人格失控,他就会杀人。”
另一个精神病医生点头赞同,并补充道:“这两方面的人格可能会绝然分开,一种人格不知道另一种人格的存在,一种人格对另一种人格所进行的活动是健忘的。记得《夏娃的三幅面孔》或西比尔吗,那个集9个不同人格于一身的少女。
这些不同的人格可以在年龄上完全不同,甚至连性别都不同。“
主持人插话说,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托马斯博士举手示意大家注意,最后归纳说:“我认为应该赶紧补充几句。这种精神错乱是极少见的,在全国医学史上,还不到150例可靠的多重性格病例见诸于报道,而大部分是非暴力性的。”
朱迪起身关掉电视。她的脑子在轰鸣,事情听起来是如此牵强附会——一个杀人犯会藏在另一个人的躯体上。一个随心所欲的杀人犯杀了人以后又会隐退,然后躲藏在另一种人格背后,他几乎不可能被发现。她把爱尔得香水喷洒在腋下,然后穿上短裤和|乳罩。这种理论是值得研究的,它可以解释为什么内德·尼科尔斯的外表会成为一个性格如此外向,视钱如命的家伙,而内心深处却是一个孤立的、冷酷的杀人凶手。她不知道她最不喜欢尼科尔斯什么东西。
离开房子之前,其人又一次检查了他的武库。他把10毫米口径的鹅枪举起来试了试,有11。5磅重。它很笨重,但是具有他所需要的火力。由于阻气门压缩得很紧,这种枪有一个密集的火力点,在400码以内,可以把70%的子弹射进30英寸的靶心。这样就可以从她那漂亮屁股上咬下一大块。
他不大情愿地把枪放回枪架,他打算使用一种更安静,更精巧的办法。他拾起一个皮革公文包,里面装有一支填满氰化物的皮下注射器。他检查了一下它的机械性能,大拇指简单地一摁,针就在公文包前面的一个小孔里弹了出来。5分钟内她就会死亡,并具有心脏病突发的全部症状。想想看,一个26岁的成年人竟会有一个巨大的冠状动脉。他龇笑着想,那样就更象了。
邓普西从停在车道上的巡逻车里走出来,发现那辆蓝色的格林纳达停在街对面,顺街而下100码远处停着一辆绿色的大羚羊牌。他看看车底,检查一下机盖下面的发动机,有一颗炸弹就受不了。他钻进驾驶室,自言自语地说:“两个尾巴,联邦调查局和布里格斯的人,简直荒唐。昨天我还不太在乎那辆格林纳达,但现在变成了一个仪仗队。如果我们全部驱车前进,打开车灯,看起来会象是一个送葬队。”
邓普西是不容易生气的,但现在确实发怒了。他现在正忙于侦破谋杀案,可联邦调查局和州警察在干什么?与他对着干。如果他们存心与他过不去,他应该给顶回去。究竟他们认为他是什么人?难道他们忘了是谁负责这一案件的调查吗‘在第二个停车牌下,他刹住车,靠到路边。他迅速地从车里跳出来,向格林纳达和大羚羊两辆车挥手,示意他们靠边。两个尾巴一时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警长让他们靠边,手里拎着手枪,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滚出来,把手举起来。稍息!”带着相当的讽刺意味,邓普西把他们的脚往后踢。他知道他们都带着武器,但没有搜查他们。一小群围观者围在现场。
“我们干了什么事,长官?”驾驶格林纳达的、留着平头的年轻人问道。
“你们难道没有听说,我们正在追捕一个在本城逍遥法外的疯子吗?他正在杀人,他上周曾企图用手榴弹干掉我,我现在还冒着可以作证的伤痕。我不愿意陌生人坐在我的房子外面伏击我,我的妻子也不愿别人这样做,还有我女儿也不喜欢。让我看看你的身份证。你先来,圆脑袋,慢慢地把你的皮夹子掏出来。”
邓普西花了一些时间。记下他们的名字和详细的相貌特征。联邦调查局的警察也出示了身份证,现在他们的伪装被彻底撕破了。布里格斯的人准备得更好一些,掏出一张伪造的驾驶证。但是他对邓普西的监视已经破产了,他对此也心里有数。
邓普西把他俩拉得直挺挺的,面对面地看着他们,轻声说:“滚吧,你们两个。如果你们明白怎么做才对你们有好处,那最好不要有第二次。我不愿劳神去警告你们,老子的手发痒了,我会敲掉你们的膝盖骨的。”
警长回到他的巡逻车,向警察局驶去,他知道尾巴会撤走的。现在他对自己生气。见鬼,正是他曾经建议布里格斯安排盯梢。他妈的,生气不是个好办法,他的冷静到哪里去了?
内德·尼科尔斯已经注意到有两辆车尾随着他。一对草包,他们显然什么也没干,只不过在追赶着诚实的公民。政府正在探听他的所得税申报表,见他娘的鬼吧,讨厌的税务官,他们什么都办不成,这些复杂的申报表得花上几年的功夫才能弄明白。他们是一团纠结在一起的蛇,一环套一环,甚至他自己也不完全明白。
他们是想作游戏,他会让他们知道开着费拉利的驾驶高手能干什么。
他掐好赶到下一个红绿灯的时间,加速通过第一个红绿灯,在十字路口向左转弯,然后在下一个路口把方向盘往右一甩,爬上弯道进人收税高速公路。在第一个十字路口进人岔道,再回到地方公路上。一路绿灯大开,一帆风顺。
这太容易了。他很乐于高速度地追赶,把他们甩在灰尘里。现在他们可能到他的办公室等他了。
他没打算去办公室。
斯派克一布里格斯只有一个盯梢的,他没有为自己安排一个侦探作为影子。我究竟怎样做才好呢?他问自己。我想让你今天跟踪我,看看我谋杀谁。这听起来就象是疯话,而且也是愚蠢的,浪费出租汽车费。我没有犯罪,没有杀人,至少目前没有。但是……那个山姆大叔的尾巴的确会破坏我的私生活,一定要摆脱他。
在换班前10分钟,他把车停在有篱笆的州警察停车场,然后敏捷地走进办公室。7分钟以后,他戴着警察帽和反光太阳镜,出现在一群州警察中,20辆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