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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住嘴!”费东城一把抓住刀子,“不要再用那样的眼睛看我,不要再说那样的话!我受够了,我受够了!”他喊叫着,已全然丧失了理智,他血红着眼,提起刀子用力的扎进范允承的身体,“我让你讨厌我,我让你憎恶我,我让你蔑视我!”
范允承不闪不避,手一直支撑在墙壁上,任由刀子一次次扎进身体,直到双膝不能控制的变软,他才由着自己倒在地上,映入眼帘的是顶上残破的天花板,满是灰尘和蜘蛛网。
和15岁时看到的天花板一模一样,范允承淡然想着,手脚有些发冷。他闭上眼,感觉到鲜血从体内的流出,一点一滴在他身下积成水洼,血腥味越来越浓,像是奇妙的绳索将他的思维一点点捆紧。
好困。。。。。。他觉得有些疲倦,倦的他想睡觉,也是,他已经很久没好好睡了,现在,他是不是可以睡了?毕竟这个睡眠他已经等的太久太久了。。。。。。
费东城爬到范允承身边,直愣愣的看着范允承满身的鲜血,忽然纵声大笑,笑着笑着声音渐渐低下,挤压成怪异的尾音,像是笑,却又像哭。他伸出手把范允承的头放在跪起的腿上,小心的拨开他脸上的头发,轻声呢喃:“都是你不好,是你要这样看我,你怎么能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会管不住自己的手。。。。。。不过这样也好,你闭上眼,我就再也不会看到你的眼睛了。。。。。。”
他拿起被血浸的粘滑的刀,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一刀,几乎要将整个手腕砍下,却好像没有感到丝毫痛楚的动作轻柔的抚摸范允承的脸颊,手指轻轻划过合拢的双眼。
“多好。。。。。。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呢。。。。。。你多么安静的躺在我怀里,不会再用讨厌的眼睛看我,嘴里也不会再吐出我讨厌的话,再也没有那些风骚的围着你转的女人和那些离不开你的小弟,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多好啊。。。。。。我爱你。。。。。。允承哥。。。。。。我爱你。。。。。。”
是谁在说“爱”这个字?是谁?。。。。。。。妈,是你吗?
好了,妈,别再哭了,也别再说了。。。。。。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存在会让你如此痛苦,如果那个时候我留在孤儿院里就好了,是不是。。。。。。
对不起啊要剩下你一个人了,欠你的下辈子再还给你好不好。。。。。。
真的,对不起。。。。。。
逐渐变得漆黑的世界里,最后闪过的是那个早已给了别人的柔情微笑。。。。。。
阿永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团团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其余的一干兄弟坐在长椅上,看看他的脸色,无人敢出声制止。阿永狠狠的踹了墙角边的垃圾筒一脚,他就说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心神不定,老觉着会出什么事,没想到。。。。。。!想起当时他在房间里所看到的场景,阿永生生打了个寒噤,摇曳的昏黄灯光,倒在血泊中的两人,费东城脸上凝固着诡异的满足表情,浓的化不开的血腥味几乎让人窒息。。。。。。。
“啊,杨劭哥。”阿永看到走廊另一端走来的杨劭,连忙出声叫道,其余的人也都立刻站起身。
杨劭却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笔直的走到病房门口。当他经过阿永身边时,阿永情不自禁的瑟缩一下,今天的杨劭哥也很古怪,一股子的煞气。想起杨劭一脚踹开木门时的脸色,阿永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当手搭上门把的时候,杨劭突然问道: “费东城,是他的什么人?”
阿永怔了一下,这、这让他怎么说?他想了想,含糊其词的说:“不是什么人,就是、就是一个比较喜欢范哥的人,详细情况我也。。。。。。”
杨劭没再追问,他拧开门把,“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的只有各类仪器正常运转所发出的响声,而这些仪器所支持的身体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胸膛的起伏微不可见,似乎随时都会停止动作。杨劭立在床边,已然深绿的孔雀石阴晴不定。
他往床边的椅子上一坐,靠上椅背。
029
略作了一点修改
“啊,杨劭哥。”阿永看到走廊另一端走来的杨劭,连忙出声叫道,其余的人也都立刻站起身。
杨劭却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笔直的走到病房门口。当他经过阿永身边时,阿永情不自禁的瑟缩一下,今天的杨劭哥也很古怪,一股子的煞气。想起杨劭一脚踹开木门时的脸色,阿永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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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搭上门把,杨劭顿下脚步:“那个叫费东城的,还没有死?”
“还、还在急救室。”阿永干咽一口唾沫。
“他——究竟是范允承的什么人?”
阿永怔了一下,这、这让他怎么说?他想了想,含糊其词的说:“不是什么人,就是、就是一个比较喜欢范哥的人,详细情况我也。。。。。。”
门把轻声旋开,“嗒”的一声干净利落。
“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的只有各类仪器正常运转所发出的响声,而这些仪器所支持的身体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胸膛的起伏微不可见,似乎随时都会停止动作。杨劭立在床边,已然深绿的孔雀石阴晴不定。
他往床边的椅子上一坐,靠上椅背。
“范允承,你还真的是个骗子呢,口口声声说对男人没兴趣,结果跑出来一个疯狂的痴情者,”杨劭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顺便交叠起双腿,“知道么,足足七刀,差一点你就连医院都不用来了。”
垂下视线,瞥见范允承搁在床边的左手指甲里还残留有干涸的血迹,他轻轻一笑,执起那只手,放到唇边,“另外呢,刚才我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消息,有人说你根本没有求生意志——那个头发花白的院长真可怜,牙齿都发抖了呢。呐,没有求生意志是什么意思?是指你不想活了,想死——是不是这个意思?”
雪白的牙齿咬一下齿间的食指,顺便舔去血迹,杨劭很轻松的微笑,“好,我不反对,如果你想死,那就去死吧,省的浪费人力物力财力什么的。”
含进第二根手指,杨劭接着他的自言自语,“接下去就该考虑一个问题了,嗯。。。。。。墓地买哪里好呢?你喜欢什么地方?啊,对了,有一个地方你肯定喜欢——安德尔疗养院,那可是个好地方。在那里,你将清楚无比的看到,你的那个所谓的母亲会过的多么快乐。你好像给她预交了好几年的费用,不过没关系,我会把她完全接手下来的。”
舔干净第二根手指,杨劭向无名指进军,“给她造个血屋怎么样?让她整天待在里头,不安窗,不安门。三天换一次血,以保持新鲜。现在女人都流行骨感美,我打算就让她赶一次潮流。其余还有什么呢。。。。。。我想想,放心,我们可以慢慢来,一点都不急,我会好好的照顾她,无微不至。” 认真的舔干净无名指和小指,杨劭用愉悦悠闲的语气说完,目光定在自己掌中毫无反应的左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卷曲着,一动不动。
杨劭的手指一根根的松开,任由范允承的手沉重的落回病床上,“砰”的一声响后,归于沉静。
唯有嘈杂的各类仪器声,继续着它们自己的节奏。
起身,立在床头边,凝视的绿眸无声阴沉。凭你的身手,要躲这七刀会躲不掉?会任由这七刀结结实实的扎在身上?你***分明就是。。。。。。!
眼神一紧,缓缓攥一下拳,克制住突如其来的滔天怒意。
是吃准的吧,吃准那个叫费东城的会跟在你后头干掉他自己,聪明,实在是太聪明了,什么都料准了,什么都计划好了!
俯下身,双手撑在范允承的头两侧,身下,那双贯常冷漠的眼睛安静的闭着,散布下淡淡的阴影。
你真是混帐啊范允承,然而比你更混帐的人,是我。
不自觉的溢出叹息,然而无论怎么样的叹息,都散不去心底的沉重,压在那里,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我啊,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教教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左耳上,绿眸微微一闪,低下头,将耳垂含进嘴里,舌尖细细的抚过耳垂上两只孤零零的耳洞。
不要拿这个惩罚我,只要你愿意醒过来,你可以用你想到的一切来惩罚我,但只有这个不行,不要这么残忍,求你。
“我是认真的,假如你不在乎钟默嫣会变得比我说的还惨,那我也没办法了,你要去就去吧。”
他将脸颊贴上范允承的,感受着对方传来的体温。
是的,我阻不了你,倘若你一定要这么做。
但是,你也阻不了我,我也有自己的做法。
病房里再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