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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较多,其中一个女孩对她的影响还不错,但是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关系。经常有宿舍同事谈起这方面的事情,说得津津有味,他却只作为旁观者,很少加入他们的话题,被大家认为患有严重自恋倾向,非正常人。关于女人的问题他不可能不去思考,甚至与心爱的人怎样缠绵,曾经都想入非非。他是一个生理健全的人,一个发育成熟的男性,一个渴望女人来爱的大男孩。然而人生的第一次,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的,并且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一片空白。
第25节
冷静下来的时候,仔细地观察这个女孩,发现她竟然那么美,一种出水芙蓉,天然雕饰的自然美。这种美在县城是看不到的,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娇气,也有别于单位里的自我做作,让人从心底发麻。赵磊虽然出身市民家庭,因为从小跟母亲在农村长大,因此对农村有一种特别的情结。每年放假以后他都要去姥姥家住一段时间,吃一吃五谷杂粮,看一看黄土风情,感受那种纯朴憨厚的自然之美。这种美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能感受出来,任何语言的描述都显得笨拙。
茂英看他的眼神称不上脉脉含情,是哀婉凄楚的那种,却更能勾人魂魄,让人浮想联翩,欲罢不能。那眸子里饱含爱恋和敦厚,有一种深深的自责在里面,使赵磊心里难受。两个人见面谁也不说话,却好像多年的恋人,一个眼神就能把好多事情说清楚,不需要任何语言的沟通——这在以前是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茂英这几天也是神魂颠倒,上班的时候经常走神,好几次都给顾客找错了钱,下班盘账的时候才发现出了问题。同事们跟她说话,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让人感到莫名其妙。她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却不由得在心里一遍遍地想……
那天下午,赵磊和他的同学象一匹脱缰的野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晚上回到房间的时候,他用那种挚烈的眼光看着她,火辣辣地能把人熔化。茂英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好像要站立不稳。这时,赵磊扶起了她,来到卧室。他想扶她上床休息,没想到一个趔趄倒在她的身上,那张被酒精染红的脸对着她眯眯地笑,憨态可掬,样子非常可爱。她双手一箍,他就紧紧地趴在她的身上,象一只斗败的公牛,无力地喘着粗气。那是春末夏初的晚上,空气中酝酿着一股特别的气氛,诱发人的某种冲动。他做了短暂的休整后积蓄了足够的能量,便动手撕她身上的衣服……赵磊不费什么力气便拽剥开了她。当少女的胴体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先是痴迷了一会,然后便像一个初生的婴儿用嘴乱拱,让她麻酥酥地直痒到心里。接着他便剥光了自己,笨拙又紧张地寻找着解决问题的办法。那一刻她已经软得没了力气,躺在那里任他摆布……
风住云散后两个人都非常疲惫,象收了一天麦子一样劳累,不愿再睁开眼睛,就那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那天晚上以后,茂英看见赵磊就有一种冲动,这种冲动曾深深地埋在心里,直到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留给她的是钻心的疼痛和恐惧,还有无法忘记的羞怯。那个晚上是她第一次作为女人,和一个心仪的男人在一起,但那是赵磊喝醉以后的事情,因此茂英好想在他清醒的时候再重温一次那样的情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茂英好几次都想扑上去,让赵磊好好亲她一次,然后,然后给他明明白白地做一次女人,死也不屈了。
一个人走路的时候也在想这些事情,茂英的脸就涨得通红。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以后,赵磊离开了食堂,又回到了粮站。他很少到食堂来,两个人也没有相互来往。食堂上班的时候大家都开她的玩笑,说茂英最近经常一个人偷着笑,吃喜妈奶了,一定有啥喜事瞒着大家。大家于是就猜测她是不是有对象了?对象在什么地方工作?长得啥样子?能不能让大家看看等。有几次,茂英发现赵磊在外面门市上买东西,紧张得能听见心在跳,都快蹦出来了,手心都出汗了,但他没到食堂来。有几个顾客问她菜谱,她问非所答。大家便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了赵磊。
茂莲现在是经理了,一般只做对外接待的工作,食堂里的事都是茂英操持。茂英一个宿舍的女孩也是农村来的,两人在一起无话不说,茂英真想把自己的事情对她说了,让她给自己出主意。茂英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的。
十九(1) 不合时宜的婚事
茂生回来了,回到了阔别一年多的家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离家这么久,因此感觉村里的一草一木都亲切而又新鲜。
村里人象不认识他似的,在一边窃窃私语,没人跟他打招呼,这让他感到有些困惑。难道刚刚一年时间他们就将他遗忘了吗?显然不是这样。他们那迷茫的眼神里无疑有一种责备的意思,这一点茂生看出来了。于是他看见人便主动打招呼,直到老槐树下,白秀看见他了,老远跑了过来,说茂生你可回来了,把你妈都快急死了!你这娃咋能这样,出去一年了也不给家里吭一声。说完便围着他左看右看,这拍拍那拽拽,像看见自己的孩子一样高兴。这时豆花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人也像一股风似的卷了过来:“哎呀这不是茂生吗?——你可回来了!把你妈都想死了!”接着一把就抓了茂生的手,上看下看:“我娃出去一年,到阿达去了?婶做梦都梦见你哩!——凤娥考上大学了,你知道吧?死女子来了几封信都问你的情况哩!”然后盯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会,对着旁边的人说:“你别说,这娃出去一年,人也白了,衣服也新了,比以前洋气多了——茂生我娃出去肯定到好处咧,你妈看见肯定会高兴的。”白秀说:“你快让人家回去吧,茂生还等着见他妈哩!”正说着,茂生妈已经出来了,颤巍巍的,象要站立不稳的样子。父亲紧紧地跟在后面,一只手扶着她。
茂生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看时,父亲的眼睛红红的,母亲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
茂强也出来了,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拿了他的行李就走。晚上的时候两个姐姐都来了,父亲高兴得转来转去,母亲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只有茂强一个人坐在那里好像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许多下放农村的人都得到了平反,郭世傲也不例外,但他拒绝再回到原来的地方,他已经厌倦了原来的工作,习惯了放羊的生活。由于黄泥村没有他们户口,因此也得不到土地。队里的拖拉机、电视机、缝纫机等公有财产都卖给了私人,羊群自然也不例外,郭世傲于是在农村也面临着失业。除了放羊,他还能干什么呢?于是,他东拼西凑借了钱,把那些羊买了下来,这才保住了羊倌的位置。
世傲家住在沟渠里的土窑虽然没有涝子的侵袭,可是年久失修,已经很破旧了。窑面塌了一大块,一颗水秋树从上面倒了下来,遮住了窗户;门前的水沟遇到下雨就成河,不能过去。
第26节
茂生家没搬之前,院里两家人还有个照应,现在孤零零就剩了他们。孩子不觉间已经长大,一家人还挤在一条炕上,老郭找到宝栓,想在村里要一院底子,盖三间瓦房。说了不下数十次,就是没结果。刚开始的时候是广富出面,哭哭啼啼地诉说不幸:女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空间了,住在一起不方便。宝栓当时就反驳回去:女儿再大也是自己的女子,一条村的人都能在一起住,就你家不行了?广富又说,儿子大了,该娶媳妇了,人家来一看地方就走了,总不能把媳妇娶在破窑里吧?宝栓说没房子的人多了,又不是你一家,大家都提这样的条件,我怎么解决得了?其实这不过是个推辞,那时的农村,只要你有钱修得起,院底子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困难的。顶多把队干部叫到家里炒两个菜,喝一瓶酒,问题就解决了。奈何老郭不是黄泥村的人,队干部同意给他地基,社员还不答应。再说广富在宝栓眼里没一点魅力,一看见她就返胃。老郭于是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任队长身上。后来包产到户,地都分出去了,哪有院底子给他们家?老郭一家人只好还住在那里,直到村里要填平沟渠,才把他们迁到果园的旧房里。后来,老郭女儿谈了一个做生意的人,这个人看到当地有丰富的苹果资源,就成立了一个果业加工厂,在县城租了房子,把事情弄起来了。第二年,女儿在县城买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