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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粗布床单的小床上,一个白白//嫩嫩的小人儿果然挂着湿嗒嗒的小红肚兜满脸泪花地想要爬下床,扭着头,眼睛红红的瞅着她,委屈得不行。两只胖胖小腿扑腾腾的悬在半空,俨然有坠地之势,吓得青娘慌忙奔将过去,一把将他揽在了怀里。
那绵绵的小手便轻车熟路地摸索上母//|乳之地,吧唧着小嘴吃将开来。
贪吃的孩子,怎么断也断不彻底。青娘无奈笑笑,十分的疼惜着他,因胸也委实饱胀得不行,肚兜两红樱处早已湿将开一片圆晕,便由得他吃去。
可是骨髓里的荒欲荼糜因着这软绵绵的啃咬却越发猛烈烈的伸将开来。
热啊……明明外头下着倾盆大雨,明明九月的清凉天,怎的还如此的热?
大约刚睡醒的娃儿,浑身都是生猛的热气,所以才能快要把人烧着吧……这感觉真让人难受。
简直难受的要死了!
青娘皱起秀眉,修长的手指暗暗掐进了掌心。啊呀,我的好小儿,只盼着你快些吃饱喝足睡过去,我好继续去化那孽生的欲。
可是小川儿并不合作,越发的凶猛闹将起来,边吃着,边还踢打着小腿哇哇大哭。小手小脸那么那么滚烫的,连皮儿都热红了;借着昏暗灯光再一看,不得了了,小嘴儿起皮了么?怎的这样干?
天爷,明明是发烧了!这得有多烫啊?川儿这样的体质,倘若烧到天明谁知得还有没救?
可是在这荒无人烟的戈壁上,隔着百米都难见一毫灯光,大晚上的要去哪里找大夫?这样罕见的大雨,怕是才抱他出去,也已浇了个透,那发烧好不了倒还更加严重起来了。
怎么办?川儿是她的命,是她连命都不要执意生下来的宝啊。
半开的窗子外,大雨倾盆而下,浇得满地的黄土泥泞着,透过厚重的雨帘,远处营地黄蒙蒙依稀闪着点点微光。除了去那里求军医施恩,还能去哪儿呢?青娘如此想着,那大将军即便治军再严,即便再是厌烦女子,一条活生生的小性命总舍不得不救吧?
当下将川儿往床上一放,准备穿衣包裹出门。
“砰砰砰——”
“砰砰砰——”
矮小的木门处忽然传来急剧的敲门声,力道大得都要把门拍碎了。
放在往常,青娘又该火了,最厌烦便是夜半三更那些醉了酒的爷们出来缠扰。可是,此刻这声音却有如天神,救星啊,及时雨。
“谁啊?这么凶的?等一下……”青娘扬起嗓门,一边急急系着半开的胸衣。
“砰——”话音还不及落,门却被大力撞开了。一幢高大的身影撞进视眼,三十三四年纪,一手持刀,一手拽马,古铜的肌肤,鼻梁高直,扑面一股成熟男子特有的沉稳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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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玄柯。”
哦,还有点淡淡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那个……我、我、我偷偷的挖了一个坑。。。。。。。嘻嘻。。
☆、第2章将军夜来访
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一方夜色,入鼻一股生猛的男子气息,青娘浑身毫无预兆地颤了一颤,好一瞬才忽然恍过神来。
该死,想什么呢?
拍了拍脑袋,那顿在胸衣上的手忙伸向屏风,急急取了外衣披上。
玄柯,漠北谁人不知他的赫赫大名?十六岁出征,场场胜战,坚守边疆十八年如一日,不近女色、以军营为家,年过三十至今仍孑然一生的震国大将军,当今圣上的第一爱将。
只是,向来互相不交道的他忽然大雨天的来找自己做什么?未卜先知,特特来给我家川儿送药么?
——嘿,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玩笑,真是有点疯了。
青娘理了理鬓间碎发走到门边,尽可能掩住正在骨子里灼灼骚动的孽欲,努力平息道:“大将军好……什么事?”
啊呀,怎生的这种奇怪声音,没骨头了么?
暗暗怪罪着,偏还要做若无其事状抬起头来看他。
却看到一张略微有些青灰的脸,像是病了,不然的话,应是帅到极致吧?那样刚毅而俊逸的五官,若是白些,他就是个翩翩佳公子;因着古铜的色,深凝的眉,却显得冷而不易亲近……这样的角色,倒是个上品,不怎么惹人讨厌……喂,你又想歪了!
青娘抬手打了打后脑勺,清醒啊清醒,这可是这地界的头儿呢,得罪不起。
玄柯的身型那样高,肩膀那样宽,虽没有着铠甲,那青布长袍下的身躯却依然伟岸魁梧,青娘这样抬头看着他,整个娇小的身子就被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倒像是家中小妻开门迎接出外的夫君回家一般。
并不显得突兀。
哎呀,怎生的又冒出这样想法!脑袋里乱糟糟成一团,满目全是这突然而至男人的宽肩、窄腰,甚至他身上的成熟气息也变得越来越浓烈起来。青娘垂下的手暗暗在大腿处狠狠地掐了一把,力图抑下那些荒谬的念头。因着力道太大,疼得毛孔都竖起来了,一时竟然忘了让开一条道。
“……打扰了。我中了毒,大约需要你帮助。”门边的男人嘴唇微白,声音有些沙哑,却说得十分硬朗干脆。
一双锐利眼神将她上下一扫,伸出刀柄在门上一挡,似乎是因她完全没有让道的意思,怕她下一秒就要将门关上。
玄柯自己也找不出原因的微微有些不悦,这女人来了这有近一年,从来青衣灰脸的,不甚引人注意,他从前从未同她说过话,不屑于说、也无话可说,今日若非着了暗算,也根本不需同她理会。
向来只从属下口中听过只言片语,只说是个奇怪的女人,初看平常,久了越有味道;今日这一看,他倒是看不出什么味道,只这大半夜的,一个女人猫在屋里衣裳不整、局局促促,倒真是十分奇怪,动作怪、眼神怪、声音怪,哪儿都怪,和他们说的似乎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总之,反正不是自己看入眼的类型。
将军虽松了拽马的缰绳,那刀却仍直直抵于门上,十分地用力,青娘顺着寒光凛冽的刀尖忘去,看到隐隐有黑红的血迹,似乎真是受伤了,忙乖乖让开道儿来。
她从前从未直面过他,只远远见过他的背影,依稀从众人闲聊中知他是个不苟言笑之人,也知他似乎对自己十分没有好感,此刻见他破天荒前来求助,虽然不知自己能帮他什么,终归是在他地界讨生活的可怜虫,态度怎能太过冷漠?
屋子很小,满屋子异样的热,诡异的掺杂着说不清的浓稠气息。孩子还在哇哇的哭,墙角屏风上挂着准备换洗的亵衣亵裤,水红的花色、米黄的底子,与她身上披的糙皮青衣风格迥异,俨然两个极端。
军人的职业敏感,自然是到了一处都要仔细打量一般,视线略过一周,自然看到了那一簇花花红红。
里骚外闷。玄柯脑袋中忽然冒出这个词,一个好无讲究与品位的词。不过,也许正适合她这样的乡野俗妇。
冷峻的眼神略一滞留又撇开,朝她身上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鄙夷和不耐烦。
“呃……屋子有些乱。”青娘尴尬,孤男寡女什么的真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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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臂张开,呼啦呼啦干脆把衣服全扔进了浴盆里,又转身去抱起孩子。孩子哭闹着,伸手又要往她适才慌张系起的胸衣里抚去。青娘忙使劲摁住他的手——我的好小川,你此刻再要吃,不是活活将我往那条媚道上推么?
玄柯本还在打量着,见状便不着痕迹地撇过了头,自顾自将外头衣裳脱下,也不看她,只狠狠一用力,将后背一只小羽箭用力拔了下来。
“吱——”一股热血从伤口里喷将而出,不见他丝毫皱眉,只见那毒血黑红黑红的,汩汩而出……也定然是滚烫滚烫的吧?你看他浑身气息那么烫的……刺目的红,刺得青娘整个身板儿再次猛然颤了一颤,像被抽去了骨头,“啪嗒”一声软绵绵坐到了床上,那骨子里的麻痒顿时蓬勃而起。
“把孩子抱过来。”玄柯可不知这些,打量着箭头上的蓝绿色粉末,将羽箭往火炉里一扔,微微抬头示意。
这男人的眼神真让人受不了,明明淡漠看着自己,却像能把什么都看透似的,看得自己忽然觉得特卑微,甚至很卑贱。
当然,这也许只是她个人的幻觉,谁让她此刻骨髓里叫嚣的全是荼糜热/欲。
青娘将川儿往他怀里递去,咬着唇:“川儿发烧了,我很需要退烧的药,正准备求你们帮助……才要出门的……可想大将军就来了。”连声音也像没了骨头,努力努力的想要把话说完,偏那吞吐出的气息却如浅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