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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有这么说话的吗?我思索着。
“我这是在哪里啊?”我问。
“医院啊,没有住过院啊?这么明显的地方都不知道吗?”那女孩子的声音像小鸟一样唧喳。
“你是谁?说话这么难听,能不能温柔点。”我厌恶地说。
“哟!不温柔啊?比着昨晚打你的人咋样?”
“你是谁啊?怎么在这里?”我有点愤怒,又很无奈,一身疼痛只能用气愤的眼神白了一下身边这个陌生的女孩。
“别问我是谁?是我把你送来的,要不然呐,你早死翘翘了。”
“还不如让我去死。”
“哟?看不出来你还这么痴情,你死了倒没什么,可你的家人总很难过的。”
“死了一切湮灭。”
“你真不是爷们,这点小伤算什么?如果你一定要死也容易,我把你扶到窗户口,自己跳下去就行了。”
这女孩子说话还真逗。
“我想坐起来一下。”说着,我动了动身体。
那女孩子使劲把我往上拉了一下,说:“坐起来不行,就这样靠一会吧。”
“哎,好的,谢谢你。”这时,我才看清楚我身边的这个女孩子:中等的个头,落落大方,一头盘起的长发像一个小天鹅,给人一种调皮捣蛋的机灵鬼的感觉。
“你是这里的护士?”我问:“怎么不穿工作服?”
“我像吗?”那女孩子反问道。
“不像。”
“不像就对了,我才懒得去照顾病人呢?”
“也没有几个病人愿意让你照顾,就凭你这嗓门,这里恐怕就不叫骨科医院了,要改名叫精神病医院得了。”
那女孩子笑了笑,说:“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魔力。”
“怎么称呼你?”我问
“叫我小于好了。”她睁大眼睛说。
“小鱼?鲤鱼的鱼?”
“干勾于,叫于航。”她笑了笑。
“哦,刚才说你最讨厌照顾病人,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来照顾我呢?”
“想知道吗?”她歪着脑袋调皮地问。
“当然!”
“也容易,等你病养好了请我吃顿饭后再告诉你。”
“你的要求也太低了点,一顿饭就能把你搞定啊?”我勉强的列了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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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像你啊,请我吃顿饭就可以了。如果是别人,那我要求的就多了。”说着,她抬起手臂在空中划了个半圆。
“这么说我还享受了特级待遇了?”
“当然,谁让你是病号呢!”
“晕菜!告诉我吧,不然我会发疯!”
“等到我乐意的时候吧?”她朝我做了个鬼脸说。
“你什么时候乐意啊?”
“那要看心情了,什么时候觉得开心了,不用你问我就说了。”
“是吗?等你愿意说的时候说不定我还不愿意听呢?”我乐了。
“由不得你,除非你把耳朵塞上。”
“你多大了?”我问。
“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龄是不能随便问的吗?”她认真地说。
“哦,对不起。”
“哈哈,看你认真的,我21岁了,还没男朋友。”
呵呵,直率的小姑娘。听她说起话来像小孩子一样唧唧喳喳的,不过能把你逗的一乐一乐地心情舒畅。
在住院期间,于航虽然有点大大咧咧、说话也不讲究方式。但是,我对她精心照料和无微不至的关怀甚是感激。这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儿说话相当直率、个性,有点男孩子的性格,属于调皮捣蛋、活泼可爱型的,像宠物又像哥们。
有时候她还会哼几句小调,虽然有点走音但也十分悦耳。她讲起有一次单独和一个“坏”男孩子吃饭十分有趣。她说在一个晚上,一个人去饭店吃饭,刚坐下,就看到对面的饭桌旁坐着一个男孩子朝她扭鼻子弄眼,于航白了他一眼不去理会,那男孩子竟朝她吹起了口哨。于航愤怒了,不过还是保持一脸轻松地凑过了去,诡计的朝他一笑,说:“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啊?”。那男孩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心情不好。”
“失恋了吧?”于航问。
“不是。”那男孩子回答说。
“不是才怪,除了失恋的人才一个人来这里吃饭,一看你就是,还不承认呢?”于航说。
“这么说你是失恋了?因为你也是一个人来这里吃饭。”那男孩子反问道。
“是啊,痛苦啊,被人甩了。”于航点了点头说。
“哦?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还有人甩?是你甩了别人了吧?”
“切,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于航撇着嘴瞪着眼说。
“哦,那是你没有遇到我,我可是一个好男人。”男孩子乐了。
“是吗?你哪里好啊?”
“哪里都好。”
“会照顾女人吗?”
“当然,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哦?那你今晚先把我灌醉,然后把我送到家怎么样?”
“没问题,你家是你一个人住吧?”
“当然了,傻瓜,哈哈”
“哈哈……”
自然,那顿饭是男孩子埋单。于航说她点了很多的菜,而且价格都是比较昂贵的,那男孩子看着菜单满脸的肾虚,还故意强笑说:“多点些多点些”。饭后那人又把于航送到家楼下。并互相留了电话,谁知那男孩子当场就拨了于航的电话,结果是空号,他朝着于航愤怒地大声叽呼:“你的手机怎么是空号啊?”。于航头也不回地说:“笨蛋,不是空号给你干吗?”。那人怒气冲天,狠狠地朝地上一阵乱跺……
听了以后,我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对于航说:“你也太狠了点。”
“对这种男人就应该狠点,不然,以后他还敢对女孩子性骚扰呢。”于航振振有词地说。
……
我在医院整整呆了两个星期,大林和他老婆经常来看我。大林除了安慰我外,还谈起我家老爷子。他说:“你老头三天两头打电话找你,你说怎么办?”。我对大林说:“别告诉老爷子这挡子事儿,老爸老妈知道了会吃不消的”。大林说:“这样隐瞒几天可以,再隐瞒下去恐怕你老爸非要找上门来”。我说:“他再打电话给你,你就告诉他我去外地了”。大林说:“不行啊,我当时也这么说了,你老爷子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天你一拍屁股走人把客户丢在那里,他窝着火呢”。我说:“那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老爸老妈看到我这副模样吧?老妈还不伤心死才怪呢!”。大林说:“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出院”。我说:“这不是废话吗?我也想尽早出院”。大林说:“都是那小娘们惹的祸,你知道她现在做什么吗?”我告诉大林:“少提她,我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除了我的那些狐朋狗友经常到医院来看我外,还有一个让我意外惊诧人来医院看我,她就是沈海露。记得她来的那天是周末,天色已晚。当她步入病房的那一刻,我就认出是她,我想起身,被她拦住。
“你好。”我说。
“你好”,她放下手里一堆的礼品说:“没什么大碍吧?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的到来。”我说。
“别客气,没事就好。”然后,她又审视了一会床前的于航,问:“她是你女朋友?”
“我是他亲戚,你是谁?”还没等我回答,于航抢先说道。
“哦。”她对于航说:“你能回避一下吗?我想和何从谈点事情。”
“我和何从的关系可好了,你说吧,没关系的。”于航说。
沈海露看了看于航又看了一下我,我领会她的意思,便对于航说:“你先回避一下吧。”
于航一脸莫名地撅着嘴走出了病房。
沈海露在我的病床前坐下来,说:“是因为杨晨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你不必问了,情况我都知道了,她做事情有些偏激,方法也不对,但是她也是没有办法,希望你包容她、理解她。”
“仅仅是偏激吗?你没有看到我成什么样了?”
“当然知道!有些事情可能你还不清楚,等你养好病,去找她心平气和的谈一下,你们相互理解一下。”
“理解?谁能理解我呢!”
她笑了笑,问:“你恨杨晨吗?”
“当然恨。”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有句古话叫‘爱之深故恨之过’,说明你还爱她”。
“你来这里的目的就为了说这个吗?”
“为你们两个。杨晨是个好女孩子,你不要误会她。”
“误会,真是笑话。她是你什么人,你这么袒护她?”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