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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整以暇的瞥向他,“你不知道吗?”
“陈静怡!”韩烈勇愠怒的低喝。
“我的计画藏在我的心坎,写在我的心上,有没有与趣挖出来,瞧个分明呀?韩叔叔。”她甜甜的笑著,似乎在说无关紧要的事。
血腥的画面浮上脑海,韩烈勇不悦的抡起拳头,浓眉不自在的皱起。
这小女娃分明被仇恨冲昏头!他暗想著,当她从宴会离去,派人跟随她,也同时命人查出她的家世背景所得的报告。
当年的陈家是台湾首屈一指的豪门世家,一个月内,陈家的独子陈志凯于三十层高楼坠下,当场毙命。而她的父亲陈志明心脏病发而亡,母亲割腕自尽殉夫而去,隔日被人发现夫妻俩躺在同一张床上。
陈家败得离奇,如同一出连贯不上的戏码,结局令人感到迷惑不解,庞大的家财落入萧大雄的手中,陈家的小孤女隐居在美国不曾返回。
小女娃是为家仇雪恨而来,目标自是萧家人,难怪她会这么处心积虑,萧家与她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值得探索。
“不许再叫我韩叔叔!”
韩烈勇严厉的对她吼道,像惩罚般抚摸她下巴的力道倏地加重,捏红了她的下巴,听不见他期待的求饶喊疼声,脸上显现恼怒,目光威吓的紧瞅著她,满含警告。
他不悦从她甜蜜樱唇中喊出来的称谓,让他觉得亲近她有残害国家幼苗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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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眼瞥向他,轻哼著,不将他的威胁放在心底,漫不轻心的宣告,“你没有权利,许我什么,不许我什么。”
“如果我助你一臂之力,助你报仇雪恨,纵使你的仇家贵如天子,权倾朝野,我也为你除去,用不著你汲汲营营为复仇而沾血,你是否会……”他认真灼热的眸光迎上她,要她的一句承诺。
“什么意思?”
她眸中蓦地燃起熊熊的火花,激昂的情绪在心中急速的升高著,一股强烈的怒意在心坎升起,怒不可遏的对他狂吼。
“不!不需要!犯不著你韩烈勇助我一臂之力!你凭什么帮我?凭什么为我作主?凭什么自以为是?这是我的仇!我的恨!我的怨!该不该报,该怎么报,该由我陈静怡全权作主,不该由你韩烈勇来管事、来作主!”
“小东西,复仇一事不是游戏,血腥不该沾到你洁净的手。”韩烈勇爱怜的将满腹仇恨的她拥入怀中,任由她拳打脚踢发泄心中的不平。
几近赤裸的娇躯贴在他的胸膛上,狂野的需要再度袭向他的下半身,让他疼痛不堪。
他的话让她楞住,眼中闪著不解,嗤笑道:“血腥不该沾到我的手?韩烈勇,你是否昏头了,忘了自个儿的身分?血腥沾不沾我的手,与你何干?你该小心保护的人,是你天地帮的手下,萧大雄,是你枕畔人,萧翎翎。最该防范的人,是我陈静怡。”
“昏头!对!我是昏头了!只要你想要,我可以双手奉上那两颗人头。”停顿近三十秒,几近崩溃的狂烈需求让他枕在她纤细的肩头,微微喘息的吸取甜美的气息,渴望化解那狂野呐喊的需求,终于,他许下承诺,为她,他可以破例摘了萧大雄的头,只为她。
第一眼见到她,不明的原因就锁定她的身影,她激起他的注意力,有生以来从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办到,而她却在无形间牵引著他,再也离不开她。
对女人的需求,他向来淡薄,从不曾特别钟爱任何女人,严格说起来过往曾经停驻在他生命里的女人,对他的价值和意义毫无差别,功能只在于为他消去多余的生理需求。
而她为何总是轻易的激起他的注意力,勾起他不曾有过的狂野渴求?甚至为她可以奉上他人的人头,只求她一展笑意,化解小小身子里的狂烈怒意和仇恨。
“两颗人头?”陈静怡严厉的注视著他,发现他脸庞窝在她的肩窝中,想扳开他无效,气怒的道:“为什么要帮我?或者我该问,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这个色狼!她咬著牙暗骂,她的便宜都被他占光了。
“我要你的心。”大手倏然压在她跳动的心房上,让她抖动的心跳声敲在他的手心,像魔咒镇住彼此心魂。
“心?”片刻,陈静怡回过神,木然的目光扫向韩烈勇,感受到彼此间异样的亲密,破天荒的没有惊慌,反而失声笑了,笑得空洞而苍凉。
没费力扳开韩烈勇的手,自知微薄力道敌不过蛮力的他。
事已至此,若他要强行用武力,她有何能耐阻止他的掠夺?
突然,她知道高傲的他绝不会用下三滥的方式强行掳取女子的清白,他轰动四海的事迹中,有几笔痛惩男人狎玩清白的女子,将那些可恶的男人去势,让他们终生悔恨不已。
菱形的红唇微微的往上勾动,浮现一股深思的笑意。陈静怡的心头已定,知晓如何应付他。
他想得到她的心,得要有本事来取。
“心呀?”她葱白的指头隔著他的手背,戳著自己的心房,冷笑两声。“心早丢了,四年前就丢了,或许应该说四年前就陪著家人葬了。此时此刻的我,无心可言,无心可谈。”
说罢,她冷凝的目光无焦距的飘向落地窗,越过阳台,飘向远远的星光深处。
不知为何,心头浮现当年一家四口相亲相爱,和乐融融的欢乐时光,无忧无虑的笑声,那甜美如梦的幸福呀!她多渴望去攫紧它,亲近它……
突然,陈静怡心头猛一抽紧,幻象已失,残留在脑中的回忆是家人惨死的昼面。
“我帮你把心找回来。”良久,他低沉的嗓音响起,眸光锁住她失神的眸,掠过一丝的痛楚。
乍见她瞬变的表情,他的心头不由得感到酸楚。
“找回来?”陈静怡轻轻的摇头,好像在看陌生人的看著他,笑中带著萧索。“你究竟有何意图?有何用意?想捍卫你的心肝宝贝萧翎翎就滚回去,仔细的守护著,小心的照料著。”她冷冷的讽刺道。
“你不打算放过任何姓萧的?”他眉头轻拢,认真的盘算著她的用意。萧家与她的仇恨有多深,值得探讨!
“没错!”她坚决的道。
冷酷无情的狠绝浮上她清澈的眼眸,无邪已退成魔般的邪肆无情,红唇勾出阴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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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已不需要再瞒著他她的用意,开诚布公的谈,划地为界。
“我可以帮助你。”他冷声的接道。
萧家的人命在他的眼中如蝼蚁,乍见她因仇恨而空洞的眼中有著灼亮的光彩,不再死寂一片时,他的心猛然的跳动起来。
当他发觉在她的心中,仇恨远胜于一切时,他不禁为她心痛,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
“用不著,你如果插手,我发誓倾我一生之力也要拆了你的天地帮,摘了你这个帮主之位。”她的目光飘向他,笑意更为冷沉,轻柔的语气夹带著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好大的口气。”他摇摇头笑出声,心却怔忡起来。
她傲气十足的昂起下巴,睨看著他,“你可以试试看!萧翎翎是你亲爱的枕边人,你舍得让她落入我的手中,受尽折磨和虐待吗?据传闻,她是你未来的帮主夫人,啧啧……瞧你,如此轻易就要将她的性命转送出去吗?无半点依恋,女人在你眼中果真贱如草。”她语中尽是不信,他会为初相见的人,送上长伴他三年的女人?
“她对我不具任何意义。”
“哦!”陈静怡眼眉间充斥著不信。
“我本有意送走她。”这是今晚未遇见她时最初的打算,只是现在他……坏主意进入迷乱的脑子中,自信和傲气再次浮现在帅逸的脸庞上。
“哦!”欣喜飞上她的眉宇,亮起一抹光彩,来不及道谢,他脸庞上的笑意让她心生不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
“不过,我改变主意了。”他的笑意猖狂,与她的表情成对比。
喜意消逝,她怒瞪著他,“什么意思?”出尔反尔!她的小手气愤的抡起,伺机而动。
“我不喜欢你沾血,小东西。”将她纤细的素手包入他黝黑的手中,轻柔呵护,黑白对照下,她纤细的手小巧得令人怜爱。
陈静怡使劲的抽回小手,不在乎是否会受伤,恐她伤自身他松手,雪白的小手已红,他眉头一皱,不舍的瞅著。
“韩烈勇,别太过分,这件事情我本无意牵扯上天地帮,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萧家人。”闷气梗在胸中,她怒火灼亮的射向他,眼眶泛红。
“严格说起来,冤有头债有主,在黑道要报仇雪恨可以,要仇人血溅三尺也成。但要找只能找萧大雄,祸不及子女。”韩烈勇冷静的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