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上宫云清
【,】
第一章 梦入异世
作为一本小说,咱首先是要介绍的下主人公的,即便本人未必以人物见长。
任丰,生于万千世界中的一个,在其中一个叫地球的星球上一个名为中国的国家的一座三线小城市。
城市叫灵浦市,看名字就知道是座靠水的城市,只是作为长江支流中的支流,这条随着污染日益萎缩的小河并不能让灵浦人靠水吃水,但灵浦人对吃却很有研究,这座三线小城还是以食品名城的形象在全国小有名气的。不过服务业跟不上,本身环境不够好,在加上行政因素,这座小城也就是万年不变的食品名城了。
不过这样也好,平凡自有平凡的好处。虽然没评上旅游城市,也没什么值得说道的名胜古迹,但也少了大都市繁华之下的麻木匆忙,著名景点一仿古就仿的物是人非。当然,只是平静到淡然,并不像恬静的少女,更像是农闲时的农妇。也充斥着八卦,那些妇人也一边择菜一边与人闲聊着时闻逸事,也关心前途,也一边被压迫着一边笑谈着未来。
任丰,来自这座平凡城市中的一个平凡家庭。十六岁的他,很普通的与父母闹了矛盾,原因很复杂,如同所有家庭伦理剧一样各种隐而未发的事情,都在一刻爆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同样普通的复杂,无法详尽说明。于是,在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七大叔八大婶,亲家娘家几十口都在的情况下,任丰让这一大家子第一次见识到自己的口才,让他们又一次意识到沉默的人于是把很多话憋在心里,让他们忽然想到这孩子平时爱看书,那满满一书架也不是道具书;让他们第一次知道见识到自己的圆融通达,自己的任性果决,自己的机敏应变与对他们亲情牌的反*攻。
像风中残叶,尽了力气飞舞;像笼中困兽,用尽解数的歇斯底里。
于是,他竟然被答应一个人去西藏旅行,带着一身伤痕。
至于为什么去西藏,不是去高原受虐,任丰也不信佛,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西藏是个能清净心灵的地方。此时是署假,那边天气也不算“冷”。纯净的天空,山一样的云,云一样的山,清流交错着浑浊的河流,原始的地貌,憨厚的山墩,据说混着青草味的清新空气。
其实,有个人是想跟任丰一起去的,一个女人,或许用女生这个词更合适。
那不过是一个关于悲剧的故事。任丰的悲剧在于,说话算数,又与人打赌。赌的是向一个平时与任丰玩的很好的一个女生表白。学生嘛,大家都知道,有些同学玩得好,加上性格关系,加上是异性,有些暧昧到时正常的。如果,这就算恋爱的话,那一个人从小学一年级到大学毕业,一个人应付过的恋爱简直和考试一样多。所以更多的,是大家既没有妄言懂爱情,又没有所谓体会。
当然,任丰必然是输了。然后纠结到第二天,在一帮人的怂恿下,“我喜欢你”这四个从未说出口的字在羞愧中挤出。
任丰的不幸在于,那女生当真了。更不幸的是,以任丰的性格,他不愿去揭开这道伤,而会像一只潜伏的野兽,等待。说的直白点,面子问题。
一如所有悲剧一样,其间总会掺杂一些值得撕碎让人看的东西。当天中午,传来一张纸条,“山有木兮木有枝”,并不特别熟的笔迹。任丰的幸运在于,字条上有发出者的姓名,宁雪,也在于,他知道这句古乐府的下一句,“心悦君兮君不知”。
即便宁雪跟这所普通的市重点,灵浦四中大多数学生一样,没有特别值得称道的家祚,没有值得八卦的身世,同样拥有着自己的世界与自豪。如果从表面看的话。
任丰跟她的交集算不上多,但是曾去过她家一次,似乎很久了,应该是星期天喊人去玩吧,就跟去了。她跟爷爷一起住,老爷子叫宁致远。对于这个自家孙女常常提到的孩子,宁老爷子倒是多留意了下,对任丰的人品,宁老爷子也是颇为赞赏。
不过,任丰压力就大了,自己平时拿着那点浅薄的知识不懂装懂,还经常装神棍忽悠宁雪在内的一些同学,猛然遇见懂谱的,而且是比自己还能扯的,虽然很多都蒙混过去了,但是,鸭梨山大啊,连个苹果都没有。倒是宁雪在一旁,笑的跟小狐狸一样自豪,丝毫不加掩饰。虽然自豪貌似和狐狸扯不上什么关系。任丰同学面色一赧,男生嘛,你懂的,一爆发就开始狂侃,战略形式到古今历史,武学到宗教,甚至床帷逸情,什么都放开了来。宁老爷子也乐得指导小辈,于是宁雪就从中午听到要吃晚饭,接着宁老爷子又跟任丰下两盘围棋,不过就任丰那半吊子都不半吊子的水平,靠宁雪的参谋也没多下几步,也就那时候,宁雪说话最多。
于是,任丰就被滔滔不绝收不住话的宁雪缠住了,又一个喷货,不过二人的对话中,中二病明显的就出来了,谈论各大动漫之余,宁雪直接拉开书橱,搬出一堆的Galgame,后来,好像攻略通宵来着。
至于后来,好像分班,然后自然而然的疏远,因为没有走在一起的理由。至于后来又分到一个班里,见面心照不宣的笑笑,好像没说过几句话。当然,依任丰自*慰的想法,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
至于现在,任丰已结束了他的西藏之旅,正在火车的卧铺上,这一趟,也不知他想明白了什么,还什么都没想明白,反正是让受伤的心灵,住宿在一个被高原反应折磨的同样难受的身体上而已。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然而,彼时的任丰正蜷在亮堂堂的车厢内。似要忘记的,却仍是追忆,甚至奋不顾身的用全部精力去念想,害怕源于希望。因为想到的结局,总比那些意料之外的灾祸要强,害怕那样的结局,却更怕被推入更深的深渊,希望,带来的永是绝望。
眼睛干涩,身体浮于一种无望。仿佛严重的感冒发烧并至,将人托到欲仙*欲死的空中,举手抬脚都有一种刚卸下沙袋的感觉,那种身体不属于自己的感觉。
与之相衬得,是任丰饱受几天的“轻微高原反应”的折磨,小身板本来就不怎么样,如今只剩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虚。至现在,任丰仍是头昏眼花的,在旅途劳累与不得入睡的双重威压下,脑海中一片纷乱。
车厢里亮堂堂的,闭上眼也能感受到白茫茫的光,这光似乎温暖,却没有一丝温度,被厚厚的玻璃拘束在车厢内。
车厢内亮堂堂的,窗外纯粹的夜色映在车窗上,却渗不进一丝活力,车厢仿佛是在乌云之上,厢外则是黑云压着的池塘,沉沉的,压抑得表面没有一丝波纹,沉寂得没有一丝涟漪。偶有一条小鱼跃出水面,直愣愣的鱼目中一粒豆大的光点刺破乌云,但在车厢的亮光中,无异于,或者本来就是——米粒之辉,在车窗上滑了一阵,又落下,甚至没带起一点一滴的水花,整列车上也没有一双眼睛注意到。
厚厚的玻璃,仿佛阻绝了车厢内外的物质交换,连光线也发生了偏曲,而车厢内又在绝对零度,冻结了一切声息,任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包括他自己的。
对面的上铺勉强塞着一个胖子,至于什么样没看清。下铺没人,所以挤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不过它们算幸运的了,没赶上春运或者地铁高峰期,否则不知道要被塞在哪,忍受“非货”的待遇。自己的上铺睡着什么样的家伙任丰到没注意。应该说,西藏之旅完全没给他带来心灵的净化,拜访了昆仑山等等,满目除了荒凉就是做作,空气也不如想象中清新,完全受虐来了。
除了昆仑山的死亡谷让他提起点兴趣,不过也就是对死亡的兴趣,而已。其他,倒不是无视,只是连一点模糊的印象都没留在心里。
然而,人已在归途,一切总要清算,不管想不想面对,有些事总避免不了。生,无论作为动词还是状语,无论是进行时还是过去式,都是痛苦的。活着受苦那是再正常不过了,何况生活已怜悯的施舍与我们希望。
眼前的白光,缓慢的变亮,仿佛真是希望之光,把任丰包裹。
眼前突兀的出现一个人,但又不显得突兀,因为似乎是自己突兀的出现在别人的世界。
“嗨。”这人随然的打了个招呼。长发,古装,十一二岁的样子,飘浮于任丰前不远处。任丰似乎也飘在空中,在这片空间里。
任丰出乎他自己意料的没有太多惊讶,甚至没有太多想法,并非是庄子所谓“身若槁木而心若死灰”,只是异常的平静,他自己也不能理解的。
“喂,你这样可不好,活泼一点嘛。”那小孩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