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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伟奇:“好,我说就我说。说什么呢?”这时不知从何处又传来了布谷鸟的鸣叫, 洛伟奇触景生情:“我就说个子规鸟和杜鹃花的故事吧。”
“周朝时,蜀国有个国君叫杜宇,因国内发生水灾,杜宇便让他的丞相鳖冷带领民众去凿开玉山,排除了水患。为此,杜宇把帝位让给鳖冷,自己遁隐在西山。后来他想念故乡和老百姓,就想复位,但鳖冷说:‘不行。一国之君,如果说出的话不算数,还有什么信义可言。’杜宇后悔极了,饮恨而死,化为子规,鸣叫不已,声声‘不如归去’、‘不如归去’,直至口吐鲜血,滴落在杜鹃花上,万山红遍,所以人们又称杜鹃花为映山红。这子规啼血的传说,成为许多大诗人、大作家创作的素材。李白诗云:‘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鹃花。一叫一回断一肠,三春三月忆三巴。’杜甫病中寄居在长江边的张飞庙中,写下了‘峡里云安县,江楼翼瓦齐。两边山木合,终日子规啼’这样的名句;曹雪芹在《红楼梦》第二十七回的葬花诗中,借林黛玉之口,说出了‘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的绝句,都给后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子规鸟又称布谷、杜鹃、子鹃、春魂。有意思的是,多数子规都不自己造巢,而是把卵下到其他鸟的巢里,由养母负责把小杜鹃孵出并喂大,杜鹃长大就飞走不管养母。这种现象叫‘巢寄生’。下面是我编的新故事,编得不好就请姐姐指正……”
“从前有一只体弱的杜鹃妈妈,忽然有一天觉得自己要生小宝贝了,于是便到处找其他鸟的巢,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合适的鸟巢。杜鹃姐姐正在孵卵,看到杜鹃妈妈这样辛苦,就对杜鹃妈妈说:‘你把卵就下在我这里吧,反正孵一只也是孵,孵两只也是孵。’杜鹃妈妈说:‘那就麻烦你了。’便把卵下在杜鹃姐姐的巢里。杜鹃姐姐自己下的卵都胎死壳中,只孵出杜鹃妈妈生的那个小弟弟。杜鹃姐姐非常难过。杜鹃姐姐把弟弟当作自己的亲儿子,又当姐,又当妈,含辛茹苦地把他喂养大。可小杜鹃的翅膀长硬了,却不告而别。杜鹃姐姐好伤心噢!她到处寻找这个没良心的弟弟,一边飞一边喊:‘子规子规,不要弃我;如若弃我,谁来葬我。子规子规,不要弃我;如若弃我,谁来葬我。’她叫得嘴都流血了,流出的血便染红了这片杜鹃花。”说到这里,刚好湖边那只布谷又发出单调的鸣叫,洛伟奇便说:“姐,你听,杜鹃姐姐又找她的弟弟了:‘子规子规,不要弃我;如若弃我,谁来葬我。’”
陈若鹃触景生情,不能自已,站起身来,一边往回家的路上走,一边呜咽着说:“你就是那个没良心的弟弟……”
第二章 阿贡道长
上头规定,大学毕业生来到新单位,都要到艰苦的地方锻炼几个月,叫做“体验生活”。陈若鹃和洛伟奇也不例外。他俩一起分配到云南省金云县与昌祥县之间一个白族人居住的、叫白露乡的山寨子。
出发前一天的下午, 李社长对大家说:“支部决定,明天陈若鹃、洛伟奇两位同志去白露乡锻炼,时间三个月。大家把他们俩的工作分摊一下。小陈和小洛要做好思想准备,到了那里不要搞特殊。住进当地村民的家里,同吃,同住,同劳动。你们要把握好这次难得的机会,深入生活,了解老百姓的愿望和生活状况,有必要时,可以写信向组织反映老百姓的困难和要求。特别需要强调的是,你们俩要互相帮助,一定要平安地去,平安地返回,家里还有许多事等着你们。山路不好走,你们明天凌晨就得出发,让李管理员送你们到山脚下的大榕镇,另找个有小驴的向导,把你们送上山去。你们一定要带足物品,手电、针线、雨具、药品之类的东西,一定要带齐。”说到这里,李社长忽然提高了声调:“另外,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小陈、小洛要去的那个地方,就是我们1950年剿匪时到过的那个白族寨子。据了解,当年剿匪时给我们带路的老革命阿贡道长还在寨子里。大家别忘了给老革命带些吃的、用的东西,打好包晚上送到李管理员家里。”
大家一听说是给阿贡道长带东西,不约而同地大喊:“乌拉……”
有人问:“给老革命带东西有限量吗?”
李管理员:“原则上没限量,但也不能太多了。”
第二天凌晨,洛伟奇和陈若鹃都背着自己的背包,李管理员推着驮满东西的自行车出发了。小路崎岖不平,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谁也顾不得说话。慢慢地,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洛伟奇和陈若鹃这才看清楚自行车上驮了两大麻袋的东西。
“李叔,这两大麻袋的东西都是给阿贡道长带的呀?” 洛伟奇有点惊讶。
李管理员:“对头。”
陈若鹃:“东西真不少。”
李管理员:“要不是我硬生生地撤掉一部分,东西还要多呢。”
洛伟奇:“李叔,这个阿贡道长是什么人,为什么大家一听说是给阿贡道长带东西,就高兴得喊起‘乌拉’来?”
陈若鹃:“对了,李叔,为什么说这个人又是道长,又是老革命?把我都弄糊涂了。”
李管理员:“你们想不想听故事?”
洛伟奇和陈若鹃欢快地:“想……”
李管理员:“好吧,那就算是给你们路上解个闷吧……那是1950年的春天,我们解放军为剿灭国民党反动派的残余匪帮,来到云南省西部崇山峻岭间的一处山地,这里四周都是原始森林,看不见有路的痕迹,加上时阴时雨,大雾弥漫,路就更难走了。侦察兵向支队首长报告,说部队迷路了,附近找不到村庄,也找不到老百姓。最要命的是干粮已经吃完,要煮熟食又找不到干柴,把我这个管理员兼炊事班长急得快要跳崖。就在大家急得挠耳抓腮的时候,密林深处传来歌声:‘天阴阴兮心中烦,我骑毛驴兮赶路忙;忙兮忙兮为哪般,老道心中欠思量……’突然间许多人一起喊:‘什么人?’原来是侦察班的同志们埋伏在路旁,就等这人进入埋伏圈,好活捉他。没想到大家见到的是一个干瘦的老道人,灰白色的胡须,头戴竹笠,身穿灰色道袍,脚踏道靴,身后背着葫芦,骑一匹老驴,驴身上挂着一支拐棍。那老驴也是又干又瘦。他神情冷漠、不咸不淡地说:‘请问何方神圣,打断了老道的清歌。’侦察兵厉声喝道:‘下来,干什么的?’那老道纹丝不动。这时,支队教导员走过去,恭敬地问道:‘这位道爷,我们得罪了。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有事想请教你。’”说到这里,洛伟奇不经意地嘿嘿一笑。李管理员瞟了一眼洛伟奇,问:“小洛子,你笑什么?”
洛伟奇:“嘿嘿,李叔讲什么从密林深处传来‘天阴阴兮心中烦,我骑毛驴兮赶路忙;忙兮忙兮为哪般,老道心中欠思量’的歌声,什么大家见到干瘦的老道人,老道人骑着一匹老驴,头戴竹笠,身穿灰色道袍,脚踏道靴,身背葫芦,驴身上挂着一支拐棍……这些故事情节,我好像在武侠小说中看到过。”
李管理员:“不可能!我讲的是事实,不信你以后可以问问李社长……你听还是不听,不听我就不讲了。”
陈若鹃瞪了洛伟奇一眼:“李叔,别理他。他不听我听,你往下说。”
李管理员:“好吧,看在若鹃的分上,我往下说……那老道一看这个干部模样的年轻人挺有礼貌,又听说是解放军来了,便连忙从小驴背上滑了下来,拄着拐棍说:‘原来是救苦救难的解放军来了,有失远迎。请问有何事相问,不必客气。’ 教导员说:‘我们想找个村落,煮些熟食,然后继续赶路。’老道说:‘好说,好说,前面不远有座山头,拐过山就是寒舍。请随我来。’说着,他支着拐棍,一翻身跃上驴背。老道拿起一个葫芦,揭开盖子,喝下一大口酒,接着取下一个葫芦笙,吹了起来,‘呜……呜……’的声音高在山间回响。侦察兵小张在教导员耳边嘀咕:‘不知这老道搞什么名堂,不会是向敌人报信吧?’教导员说:‘不要紧。传我命令,大家提高警惕就是了。’”
“大家跟随老道走了一段山道,过了一道石板桥,绕过密密的竹林,便看到零零落落的茅屋散落在山边。原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