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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浴室时,一片静悄悄,客厅电视没开,他的房门则半开着,只透出床头边的昏黄灯光,她探头看了一下,床上空无一人。
微皱眉,他不会未经允许,径自到她房间去了吧?瞥了一眼仍紧闭的房门,原本她是想要上锁的,但最后还是作罢,房间里只放了一些钱、提款卡,除此之外,别无值钱之物。
而不愿意锁的原因,或许是她也想做个测试,想知道他会怎么做?
她没有直接进房间,反而走进书房,一进去,黑暗中,一个人影伏在窗边,正使用着她的天文望远镜。
那个地方原本是阳台增建出去的,因为她喜欢观星,所以跟房东商量后,将原本加盖在三面的铁板拿掉,改装成透明玻璃。
倚在门边瞧他,并未出声惊动,或许意识到她的存在,他挺起身子转过头来,眼睛在黑暗中闪动着微光。“抱歉!未经你允许就动了望远镜。”
“没关系,有看到什么吗?”
“没什么特别,只有看到一些在学校外围的建筑物,你这台性能真的不错!可以看到六百公尺外那栋大楼里住户的情况。”
“这台如果拿到空气好的高山上,还可以看到土星环、木星条纹、猎户座的星云。”
咋舌。“你买这么好的望远镜有什么用呢?在台北这种骯脏的天空里,什么星星都看不到!”
“你以为我是拿来偷窥吗?”
“刚刚的确有这么想。”
她走到他身边,打开窗户,弯身调了一下望远镜。“在这个城市中,如果能够看到星星,我认为是件幸运的事,所以我不指望可以时常看得到……不过,无论这片天空再怎么污浊,光害又是如何的严重,还是可以看得到——哈!找到了!喏,给你看。”
他依言贴近观察筒。“……是月亮。”此时她浴后的芬芳充斥了他的鼻息,令他心为之一跳,好宜人的香味。
“今天是初三,看到的是新月,刚好现在还看得到,再晚位置就会更低,被那些大楼挡住了。”她细柔的声音像低醇乐音在黑暗中流动着。
“你喜欢看月亮?”
“是呀!刚搬来这里时,每次熬夜打计算机赶稿,一抬起头便会看到月亮,久而久之,愈看愈觉得有趣,甚至无法自拔的着迷了。”
“着迷?”他失笑。“有那么特别吗?”但他已经着迷于她述说月亮的模样了,整个人像是会发光一般。
“当然特别了!人类开始以科技探索月球至今快四十几年了,阿姆斯特朗也登上月球,可是到现在,月球对人类而言还是一个谜。”
“有人说它是外星产物,地层底下藏了一艘宇宙飞船。”
“有可能喔!毕竟整个太阳系里,每个行星都有卫星,但却没一个像地球的卫星一样,直径超过母星的百分之五,所以地球跟月球的关系,在太阳系里也是独一无二的……你有看过新月时的月球表面吗?”
“没有。”
“来!过来看!”她调好视焦,让他可以一睹月貌。
“哇!好特别!”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清楚地看到月球表面上的风景,月球只露出像镰刀般的地区,却可以清楚看到边缘上有数个大小不一的圆形大坑。
“你看到最清楚的中间圆形大坑,就是危难海。”
“为什么叫危难海?”
“因为危难海的另一端是个未知数,没有人知道通过危难海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才将那海以此名之,以提醒人到达月球之后要注意。”
他眨眨眼,慢慢转向她。“危难海过去就是月球背面,航天员不是说那边也只是一些山、谷等地形而已,也没什么特别……”看到她故作正经的表情。“你在唬咔我?!”
银铃般的笑声从她嘴中逸出。“没有!那个真的叫危难海,只是名称由来是我猜的,不过说不定猜对了,因为月球总是用同一面对着地球,从来没有人能观察到月球背面的情况,所以当然会有人猜月球背面可能隐藏着什么特殊的……东西呀!”
不知怎地,她看起来变得好迷人,是因为她所散发的香气,还是因为她的话语?“像有外星人基地之类的?”他喃喃地说道。
“是呀!怎样,有没有感受到一点观察月亮的乐趣呢?会让人想象力无限发挥喔!”她笑吟吟地说道。
看到她笑脸如花,他想也没想的就倾向前吻住她的唇,将她的笑啜进。
她的唇瓣很柔软,吻起来感觉很好,先含着她的上唇,再轻咬她的下唇,然后用舌头描绘她的唇形一遍,才去顶她的牙关,两人都刚刷过牙,有着同样的味道,感觉到她有点喘不过气来,才微微退开,隔着一步距离注视她,她没有不悦,也没开口说话,只是深深地吸气、吐气。
黑暗中,两人的目光炯炯互凝着。
“为什么?”
“现在引发我无限想象力的不是月亮,是你……”
闻言,她的眼神突地变得蒙眬难解,当他再一次往前倾时,这回不是无预警,而她亦没躲开,正面迎向他。
已经忘记上回亲吻的感觉是什么了,毕竟那是七年前的事,但她相信,绝对比不上此刻的这一次,令她脑袋一片空白,全身像触电般,每个细胞都因此而复苏了,一切的知觉都消失在被他燃起的渴望中。
()
慢慢地,她被他压躺在地上,地板冰凉刺骨,却冷却不了体内已被点燃的热情。
该拒绝的!该叫他停手的!她昏沉沉地想道,可是——
说不出话来……感觉他的唇和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着,心跳声隆隆响着。
她睁开眼,看到窗外的弯月,虽然有些朦胧,但月上的危难海却似乎变得更显眼,倏地放大数十倍,清晰可见,似正在呼唤她,过来吧!过来吧!丢探索那未知的未来……
他在她上方停下,温暖潮湿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视线缓缓移回他的脸,这是张年轻、俊美,带着强烈吸引力的脸,却又透着超龄难以捉摸的神情。
伸出手,仿效他做过的,开始触摸,从他的脸,慢慢地滑下他的脖子,感觉到他的锁骨、双肩、胸膛,那年轻又带着弹性的肌肤,引人不可自拔地、不断地触摸。
他轻喘着,她的手像是有火焰般,每触碰他一处,就会燃烧起来,令人更加口干舌燥,全身似乎要爆炸了!他扯开衣物,让自己完全从文明的束缚中解放,当然也没放过她的,迫不及待想要毫无阻碍的贴近她,想要将他身上的火焰传回给她,让她同他一起燃烧。
捧着她莹白娇小的Ru房,无法自抑的吸啃、揉捏,他试着想温柔对待,试着想施予曾经接受过的教导,但——她不允许,当她以不输给他的热情回吻、触摸他时,原本年轻、澎湃的热情,更像脱缰的野马,再也无拘束的奔放出来。
黑暗中,原始、火热、性的麝香,从体内深处发出高低不一、忘情的呻吟,像茧般的包裹住他们,他们在茧中紧紧相叠、蠕动起伏着,共同追寻那完全蜕变、尖啸破茧而出的剎那——
窸窣声响起。
“不要开灯!”当他起身时,她柔声阻止了他。
“为什么?”凝着在黑暗中看不清的脸。
“这样就好。”两人躺在她安置在工作室当沙发的气垫床上,裹在她平常放置在工作室盖腿的布毯里,尽管现在是初夏,但开了冷气,还是凉了些。
他依言躺回她的身边。尽管两人方才曾热烈缠绵不休,现在却谁也没碰到谁的并躺在一起,黑暗中,只响着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好……惊人的感觉。
她惊叹地想道,全身肌肉像是要瘫掉一般,全都使不上力,可即使肉体很疲惫,脑子却很清醒,思绪不停地起伏。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狂野、放荡、毫无节制的拋下礼教的包袱,完全的迷失,令她无法不感到恐慌,但……却也不得不承认那得到的强烈感官刺激,如鸦片一般的会让人上瘾,想要再试一次又一次。
她吞了口唾液,湿润了干渴的喉咙。“为什么……在没有我的『钦点』下,你就、就行动了呢?”
钦点!他扬眉,这个女人真的很懂得杀风景。
“……没想那么多,想做就做了。”他酷酷地说道。可恶!该买烟的。“怎样?看你刚刚的表现,并不讨厌我的主动呀!I
她瑟缩了一下,他真是直接得令人讨厌!可叫他下次不要再这样做的话却也梗在喉咙里,怎样都说不出口。
但是——这样一来主控权就不在她手中了,若她任凭他这样玩弄,那、那……
只是……事情从一开始,不就已经完全失控了,早就